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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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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每次作乱,每次没大没小地指使他、数落他时,女人非但不斥,还一幅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女人不是更有趣吗,冷烈的日子,可想而知,也好不到哪儿去,出发前,你我可都见识了,有哪个女人那般不给夫君面子的。你笑什么?笑我的话,还是笑那个古怪的女人!”姑苏彦不满地问道。
    “不早了,我得睡了,明天不是安排我照顾她的孩子吗,既然觉得有趣,那我祝你赢了这整盘棋,姑苏公子的本是,我可是见识过的。对了,那盅汤真是你亲自熬的?”
    “哼,我又不傻!我已经把他们侍候得够体贴周到了,一盅破汤,可不值得我姑苏公子动动手指头。”姑苏彦不屑地回道。
    轩辕殇不赞成地啧啧轻笑几声,“没诚意!”
    “是不是我亲手熬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捧在怀里,亲自给她送过去的,兴许此时,她正品着鲜汤,对我感激涕零,更会痛改前非呢!”
    “希望吧,有一点你要记住,我们的事,绝不可让她知道半分,尽管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无足轻重的女人,我可不想让个小小女人坏了大事,能牵扯住冷烈才最为关键。听说,雷鸣的大黑山正源源不断地往外运铁石呢!”
    “此事不是暂停了吗?”
    “停?澹台方旭停得了吗,舍得停吗?一个小小莫卫,宇文漠算什么,铁石可是雷鸣的命根,更是威立天下的盘石,知道那铁矿精石是谁抢的吗?”
    “你查到了?”姑苏彦双眸精光闪闪,饥渴地等待着,此事,他可找人暗自找寻过,却如石沉大海,雷鸣孟古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上了,看来还是他的皇帝陛下厉害。
    “只查到些皮毛,不过,对我来说,已足够了,具体何人也没什么必要深究下去,只要我们知道,正有一股暗中黑力意图搅乱雷鸣那潭深水,这对我们来说,可是看热闹的好机会,兴许还能捡些什么回来。”见姑苏彦不语,正寻思着,轩辕殇临走时又扔下一句话,“家贼,防不胜防!”
    此言刚落,姑苏彦也已想明白,乱从雷鸣内部而起,何愁不越来越乱,看热闹的人何愁没有便宜可捡,今天晚上真是个美妙的夜,伸了个懒腰,好心情的姑苏彦,和衣躺在了床上,睡时,嘴角还挂着满意更得意的笑。
    旭日东升,一艘涂着黑漆的商船,迎着骄阳快速行进着。这艘冷左花大价钱雇下来的商船,明显区别被龙船远远抛在后头的其它船只,冷家自有船队,故而在选船上更是看家的本事,看一艘商船的性能好坏与否,最重要的是要看其船桅,桅杆越多越高,则帆就越多越高,驾风性就会越好,船自然行驶得快。为了控制好速度,为了与先他们半日的巨大龙船保持距离,白日里两幅桅杆齐张满风帆,风雨不误全速前进;当繁星隐耀时,便会降下一幅帆,以单帆驶风而行。
    “主子,进仓用餐吧!”冷右对着立于船头的高大挺拔之人,恭敬地说着。
    冷烈仍迎风而立,眺望商船前进的方向,在这苍茫河道的不远处,雪炎的龙船之上,他的女人、儿女,不知在做些什么,此时正适饭口,女人定是在給天悦布着爱死的菜,在给瑶儿拌着香滑的米粥,那大家就一起吃饭,虽无法同桌,却是同心。
    我们在这河道上驶了整整四十八天了吧!”冷烈转回身,边走边问着身旁的冷右,如此肯定地问,答案仍在这问话之中。
    “是,四十八天!”
    “这条通往雪炎的河道,可被雪炎把得死死得!”
    “雪炎那是怕啊!一旦我们冷家的商船驶进了这条河道,自此后,这洛河就该改姓冷了!”
    “哈,雪炎,轩辕殇,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主子,再过三十二天,便可抵达雪炎境内,我们的船是否要多等几天再靠岸!”
    “不必,凭轩辕殇的聪明,想必也能算到我们会追随而来,即使没这般想,我们也没有那个必要格外腾出时间来,有时摆在明面反道会让心机深沉的人,看不清理不清,会把他们变得蹑手蹑脚起来。不是说,洛河在雪炎境内有一湍急之处吗?有多险?对于我们的商船可有大碍?”
    “我细问过船老大,只要张满了帆,再把稳舵,无妨,对于雪炎的龙船更是没什么风险。”冷右认真禀报,冷烈朝冷右笑了笑,冷右自然知他的心意,明里是在问这商船,实则,他真正关心的是妻儿所在的那船是否能稳妥过关。
    洛河水流湍急之处,正是处于赤烈与雪炎的河道相汇处,此处地形复杂,不但地势存在落差,河中更有暗礁,这让洛河如奔腾的骏马,向着处于下坡的雪炎这边狂奔而来。过此处的暗流,本就格外小心,奈何老天就是会作怪,偏偏将暴雨狂风于今日送来,船再大,在风雨水三立合击下,暗礁堵截下,晃动得厉害,整个龙船上的侍卫严阵以待。
    “当心!”姑苏彦一声惊呼,单臂紧揽在血千叶的蛮腰上,将身形晃动的佳人严实护住,“快把瑶儿给我,你自己把好床栏安心地坐好!”姑苏彦体贴关心地说道。
    “没事,你们帮我照看好天悦!”血千叶脸色苍白地说道,她的这幅小身板真是不经折腾,这点风浪就头昏眼花,胃力更是翻腾不止。
    “娘,我肚子好难受,要吐了!”天悦煞白着小脸,捂着肚子不停地干呕,直到啊的一声,大早吃的那点东西全献了出来。
    “别忍着,都吐出来!”血千叶赶紧将瑶儿交给了也是晕得五迷三道的春喜,晃荡着身子朝天悦而去。
    “娘,好难受啊,我再也不坐船了!”话刚说完,又是哇的一口,血千叶刚晃荡着靠近天悦,船身突然横晃了下,女人一个不稳撞到了桌角,不免一声痛呼传来,可急煞了姑苏彦,将捂着胳膊仍向儿子奔去的女人揽进了怀里。
    “天悦那没事,吐吐就好了,倒是你,快让我看看,撞得那么狠定撞得不轻。明知船身晃得厉害,为何这般不小心。”
    女人真是吃不消地看着反常更莫名其妙的姑苏彦,大早上的吃错药了不成,她伤与不伤,跟他有半毛钱关系?看他那表情,简直就是冷烈再现,那份心疼关心,还轮不上他。有意思,更有看头了。
    任由姑苏彦搂起自己的衣袖,查看被撞之处,一块拇指大小的青紫淤痕,让姑苏彦紧锁眉头,满面心疼地责备着,“看你,好好的手臂撞成了这般,一定很疼,你等我,我去给你拿药!”无所谓女人会不会反抗,更不在意同仓的轩辕殇如何眼神,姑苏彦将血千叶打横抱起,不惧船身晃动,凭借内力迈着稳实的步子,将女人放到了床上,那般精心那般轻柔,好似在他怀里的是这世界最易碎最珍贵的宝贝。
    女人的胃里本就不舒服,眼下姑苏彦的一举一动更让其有大吐不止的冲动,她可不是什么冷清的怪物,也绝非不懂那些个小女儿家的你侬我侬,女人的开心、激动、娇媚、柔情似水甚至撒娇使小性,那可要看对方是谁,尤其她这种熟透的女人,分得更是清楚。姑苏彦这般温柔体贴,非但得不到她的回应,相反,会让她打定别样的心思,跟她来些妖讹子,看最后谁能妖过谁。
    “他这是怎么了?”看着姑苏彦焦急而去的身影,轩辕殇疑惑地自问着。
    “姑苏去给我拿药了,真是个热心的好人呢!”血千叶苍白的脸上展露出感激的笑,声音因晕船而显得格外娇弱。
    “是吗?或许吧!”轩辕殇不太认同地回道。
    床上那随船晃荡的女人只笑,不再言语,看来是不舒服得很,连眼也闭上了,瑶儿有春喜紧抱着,小妮子还真行,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吐干净的天悦则坐在轩辕殇腿上,很是无精打彩地苦熬着。时间不长,姑苏彦又急三火四地跑了回来。
    “多亏有衣服隔着,要不然定会磕破皮肉留下疤痕的,好好的胳膊伤成这样,我?算了,手臂未好前,不准你再抱孩子。”
    “姑苏?”
    “别说话,否则会更晕,好了,赶紧上床躺着,感觉不舒服就赶紧告诉我,我就在你身边。”
    一场暴风雨,一道湍急的河口,简直让天悦脱层皮,让血千叶自此后,身边多了个柔情似水,事事必管,处处必精心照顾服侍的彦。
    “我说姑苏?”
    “跟你说过多少次,叫我彦!雪炎叫姑苏的有得是,彦却独我一人,乖乖地叫我彦吧。”
    “呵呵,我说姑苏彦,你干嘛突然对我这般好?”女人有些怯声怯气地问道,一幅生怕被算计的表情,引来姑苏彦一声无奈重叹,深深地看了眼表情怪异的女人,随后眼神再次落到了河面,只将自己的背影留给站在其身后的女人。
    “怪不得都说老天爷翻脸无情呢,此时天蓝地舒,风柔水平的,谁能想到数日前是那般凶险天气。”女人深深呼吸着仓外的新鲜空气,也已走到船栏前,举目远望。身旁的姑苏彦一声叹息,接下来说的并非这云淡风轻的好天气,而是在坦诚自己的心声,至于听众,还真是巧,那整日里粘着血千叶的天悦跟轩辕殇在仓里下棋,春喜则在仓里边看着瑶儿玩耍,边做针线活。
    “我也不清楚,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每次一对你好时,我就会问自己,为何要对你那般精心,为何看不得你受到一丝的伤害,为何那日看到你手臂上青紫的淤痕时,我的心竟然在收紧,紧得越来越痛。想必,这就是缘吧!还记得这个吗?”言至此,姑苏彦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支金灿灿的凤钗,看得此物,血千叶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却对姑苏彦点了点头,使其苦涩而笑。
    “我永远忘不了在宇天丞相府的那一幕,佳人的焦急、心慌,甚至手足无措让人心疼,更让人忍不住怜惜。当时之所以强取了这枚凤钗,一是为了逗你,二来,想认识你,更想让你永远记得我,记得有个叫姑苏彦的坏男人,抢了你的宝贝,那应该会是一辈子的印象吧。没想到,老天弄人,也更会成全人,让你我再次相会。我那时的心,就好似这洛河之水,不见,风平浪静;再见,波澜层层。你呢,依依可有记得我,可会也有我这般感触。”
    好个柔情似水,好个感伤往夕的英俊男子啊,如此话语,如果血千叶的脑子还没锈透的话,这应该是在表述自己的感情。好个姑苏彦,好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姑苏彦。
    “姑苏,彦?你这些话到底何意?你明明知道我?”
    “哈哈,我当然知道,就因为我太清楚,所以才会让自己心生烦闷,才会痛恨自己去想那份不该沾染的东西,依依,我,你能明白我的心吗?”有些激动有些兴奋的姑苏彦打断了血千叶的话,更急切地扯起了女人家的一双玉手,可女人的回复,让姑苏彦险些白眼翻过,一口气没上来。
    “不明白啊!”
    “你,你没心的吗?你真看不明白我到底为何无缘无故,对你那般精心呵护,那般疼?疼惜于你?”姑苏彦痛苦着一张脸,追问着。
    “你疼我?呵护我?对我这个客人?无需这般啊?”好无辜的女人,好纯真的女人,好个没心的女人。姑苏彦身形微晃,摇了摇头,满目伤痛转身而去,独留下一脸无辜不解的女人。


第十九章   醉情!
    河风轻柔抚过女人柔滑乌丝,娇俏身影依然站于船栏前,美眸莹莹,看着金光闪动的河面,嘴角轻扬,却是不悄讥讽之笑,这就开始了吗?想让她心慌?心努?为了那些恶心的话,她就该向那些个被困于金丝笼中的小姐姑娘似的,瞳自窈喜,表面娇羞矜持?既然要玩,那大家就痛痛快快的玩。
    算计,狡猾,奸诈,戏弄全数融进了血千叶的笑中、眸中,游戏开始了,看谁最先退出。
    “小家伙,你想悔棋?”
    “哼,我输得起!小看我!”
    “那好,要不要再来一局?”
    “好!”
    “新局,我让你三子!”
    “不用,我爹都不让我,让出来的,算什么本事!”
    血千叶一进仓门,就听到轩辕殇与天悦的你来我往之语,对于宝贝儿子小小年纪有个性的志气,不禁又想起了那头爆狮子,别看父子俩平日里好似很不对付一般,可事实却是,天悦不但听进了冷烈对期所有训斥的话,有些更牢记于心,而冷烈则是用严厉的方式在爱着疼着天悦。
    “娘,看,娃娃,瑶儿的!”独自玩得津津有味的瑶儿,用小手点着怀中春喜做的娃娃,甜甜的说着。
    “娘去哪儿了》?说好陪我下棋的!”天悦不满的抱怨着,血千叶宠溺的笑了笑,朝瑶儿而去。
    “彦,怎么了?”未等血千叶坐稳,轩辕殇不经意的问道,血千叶这才环视整间房,果真不见姑苏彦的影子。
    “他,没回来?”血千叶声音轻柔,渗透着明显的关心之意。
    “来了,却是来的突然,走的莫明其妙。夫人不会又数落彦的不是了吧?哈哈,想来也是,在寻炎,彦可是位高高在上,被众星捧月般的主,眼下却被夫人呼来喝去,对夫人更是百依百顺的!”轩辕殇的话里,杂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女人好看的秀眉不觉锁起,若有所思,不觉一丝淡淡的忧愁升于玉面之上,与其说是轻柔到不如说成野外力的说道,“这样啊!他这是何苦呢,我累了,想睡会儿!”
    全然脱离棋盘的轩辕殇,看着眼前面有绪,身似疲惫的女人,随即放下手中的黑棋,正待要摸摸天悦的头时,却被其灵巧的闪开,“那夫人休息吧,我们先停战,明天继续!”话落,那挺拔高大更妖美无双的男人,看宇轩昂而去,
    天悦那个机灵鬼,赶紧将房门关好,跑回床前,“娘?你不舒服?”
    将天悦拉到身边,女人嘻笑的说道,“你看娘的脸色,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吗?娘只想我们自家人坐在一起,乖,去跟瑶儿玩吧!”
    “噢!”
    血千叶的回答让天悦放心的上床陪妹妹玩,也让春喜安心的继续着手中的绣活,这厢温馨、快乐的笑声将房中的家人萦绕,在此般仓的后身,姑苏彦脸色阴沉甚至气愤。
    难道他的表白不够真诚、不够感人,不够情真,他险些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为何偏偏对上的是那么个不懂风情的蠢女人,难道她是故意装傻?难道是女人家的羞怯?
    “你的话,是否说的过早啊!可别吓到人家!”轩辕殇好听的声音飘浮而来,扯回了姑苏彦气愤的心神,见姑苏彦仍是一幅气呼呼的样子,轩辕殇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意味浓厚的笑意,“她有些心绪不宁·!”
    心绪不宁?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好似充满了强劲的内力,让姑苏彦不但拨云见日,得意的笑慢慢绽放开来,兴奋的追问道。“怎么说,那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轩辕殇一声哼笑,甚有不屑意味,天下间的女人离不开那个情字,冷家的那位夫人自然逃脱不掉,其嘴中虽没说什么格外的话,可是,所有的心事,清楚的写在脸上,一份忧愁,一份疲乏,一份无精打采,便是给他的最好最真的答案,这乱心之策已然开始收到效果,但是,越是紧要关头,越得提醒姑苏彦,不可催之过急,以防弄成拙,毕竟那女人不同于年少无知,情窦初开的小Y头,她可是有夫有子的过来人。
    “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我之所以如此快的表白心迹,说那么一大通感人至深的话,就是要给她个措手不及,我到要看看她如何就对,往后见了我又是何种表情,我跟她可还有近三十天的朝夕相处呢,不好好关心她,疼惜她,真是对不住冷烈对我们的成全,既然她已开始心绪不宁,那我就再给她添把火,让她看看,我是如何痴心以对!”
    “想好下一步了?记住,不管你如何折腾,定要守死自己的那颗心,女人,衣也!”
    “你看的比我透,才会比我更无情!”姑苏彦的话,扯住轩辕殇正欲离开的脚步,转回身,一丝浅笑,他何止看得透,他天生就是个冷心冷情甚至他有时会想,他的血是不是也是冷的。
    目送那孤傲的身影越走越远,姑苏彦的心再次陷入谷地,此次跟冷家的那个女人无丝毫关系,他在为那位孤寂的君王心痛,站在高高的狼牙石上,脚下是张张血盆大口,双双饥渴更噬血的眼神,他怎能有心,怎敢有情,一旦情动,心成软肋,那些时刻虎视眈眈的人,怎会放过伤他的大好机会,在那些人的眼里,蓝眸并非圣主,蓝眸是异类甚至藏有妖祸,皇族帝位怎能相信什么天意,以蓝眸者为帝,可他姑苏彦在的一天,他会不惜一切,更无所谓明暗,哪怕那些人中有姑苏家的逆心之人,他也会斩草除根,痛下杀手,没人可以除外,叛逆的下场只有路一条,冒犯帝王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洛河的夜美丽奇妙,宽阔的河面银光闪闪,与夜幕上的耀眼星辰映着。皎白温柔的将圣洁光芒挥撒,巨大的龙船灯光通明,平稳快速的行驶着。
    “咦,怎么不见姑苏?》”血千叶关心的问道,丰盛的晚餐,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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