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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师父从怀中取出一枚蛛戒,交给他道:“这是墨玉新做出来的小玩意,你研究一下,适时的时候送给丁云骥,作为取信于他的信物。”
但是唯恐丁云骥发现,玄清真人就在他经脉中下了一种奇妙的劲力,这种力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会产生真力慢慢消融的状态,这样就免得丁云骥丁云骥生疑。
谁知道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丁云骥同墨玉相处的时间,毕竟不会是轻易地欺骗下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叹息道:“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居然落到了那小子手中,受到非人的待遇。真是……”
想到这里,他不禁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上面的淤青已经慢慢消退,已经看不出太多的瘀伤了。
就在他暗自叹息之时,蓦然,一道身影横在他面前,听不出口音道:“你可是玄都的人?”
他还没有有什么反应,身体已经渐渐冰冷,失去了活动的灵活,只觉眼前的人影从清晰到模糊,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三百一十九章 冰焰神龙
眼前的人影双手结了一道淡蓝色的符印,这符印慢慢向聂江龙头顶压下,意欲置聂江龙于死地。{p)
这人全身被蒙在了一个斗篷中,被这斗篷遮住了头脸,就连声音也是经过伪装过的,似乎不想被人看出真实身份。
望着脚下已经昏迷的聂江龙,眼睛瞥到他腰间的玄都玉牌,眼睛中的神色一愣,口中淡然说道:“既然你是玄都的人,就该死!”
手掌一翻,掌中的蓦然脱出一道蓝色的光影,直直向地上的聂江龙射去。
陡然,地上的人影毫无征兆的移动了一下,这让“黑斗篷”为之一愣,手中的掌风已然拍到了方才聂江龙躺过的地方,身边的地面霎时间结成了一层冰霜。
“什么人?”黑衣人冷哼道,那声音听上去极其生硬,也显示出了这黑衣人的极其震怒。
此时他向四周微一扫视,右掌一翻,露出莹白的手掌向身边抓去。
哧啦的一声,从身边不远处现出一个衣角,被他抓在手中,手掌微微一紧,将手中的裂帛捏碎。
“究竟是什么人?快给我滚出来!”口气甚为声色俱厉。恐怕他也没有想到本来已经必死无疑的玄都弟子居然会被救。
慢慢在他身边出现了一道光影,现出了一个黑袍的年轻人。正是丁云骥。
尽管聂江龙为人不义,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对他的生死不闻不问。更何况他根本做不到对别人见死不救,无论这人是否是仇敌。
不过,他之所以方才出手,乃是看到这黑斗篷人对聂江龙下手狠辣,出手就是下死手,根本不给对方一个反驳的机会。
他心中暗道:这黑斗篷人绝对是跟玄都有仇,要不然,怎么不等对方有所解释,就突施重手,要置对方于死地呢?
他心中一动,或许能够从这眼前人的口中套出一些隐秘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斜睨着黑斗篷,漫不经心地道:“你这个人,既然想找玄都的人算账,就应该光明正大地找上门去,为什么要藏头露尾呢?更何况眼前这人,已经失去了功力,就算杀了他,却也算不得好汉!倒不如,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干什么不去找正主,杀他不过碾死一只蚂蚁罢了。”
那黑斗篷身子一退,怒喝道:“你小子,就不要废话!如果你是他的同伙,今天你就不要想跑;若是不是一伙的,就快滚!我没时间搭理你!”
说完,右手微微在虚空一抓,从手掌心蹿出一条淡蓝色的冰蛇,盘踞到他的肩头,直直地瞪着对面的丁云骥。
“小子,你快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玄都的人?”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丁云骥从怀中取出黑犀,在手中小心地把玩着,同时他心念一动,身体周围旋转着萦绕着黑白两色的阴阳锥,将他的全身尽数罩在其中。
虽然他个有意漫不经心,但是心中却是实实在在地忌惮对方狠辣的出手,方才他若不是突然出手,在对方根本没有防备之下,恐怕他根本不可能从对方手中救下聂江龙。
“哼,你若是玄都门下,那么就让你尝尝我的冰焰神龙的厉害!”
“你真能说大话,不过是一条稍微大一点的小蛇,居然美其名曰的叫它神龙,真是吹大气!”丁云骥心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只见对方右手一招,盘旋于身边的冰焰神龙立时张牙舞爪地向他飞来,从口中喷出了数十尺的冰焰,将周围的空气都冻成了冰柱,条条冰柱在空中微晃,就向丁云骥疾电般射去。
丁云骥只觉周围的温度随着那条淡蓝色的冰蛇口中吐出的冰焰,随之降了下来,他的行动随之变得缓慢,极是生涩难行。
他双手一招,身边的阴阳锥立时一动,向那飞来的冰柱射去,但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那冰柱居然没有被阴阳锥所破。而是气势如虹地向自己身前射到。
若是他避闪不及,恐怕就会被这些冰锥射成筛子。他掌风一带,手中飞出黑犀。随着黑犀射出,周围空气为之一缓,已经变得有些缓和下来。
黑犀在空中轻轻一划,霎那间掀起了万丈狂澜,稍微靠近的冰锥已经没有了依靠一般,叮当地落在了地上。余下的冰锥则是去势不缓,向他身上大**射去。
“老兄……手下留情!我不是玄都的人!”到了此时,他根本不能在逞强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玄都的门人,犯不着为自己树下这样的强敌,而且看出对方根本是已经动了真火,看来该是对玄都有莫大的仇恨。
“呸!谁是老兄!”那黑袍人微微冷哼,声音变得有些异样,似乎是因为方才情急之下,忘了隐藏自己的真实声音。
不过,她总算没有继续进攻,手中掌力一引,将那已经到了丁云骥身前的冰锥一引,有几根已经到了丁云骥的睫毛之前。
他微微后退几步,面上赔笑道:“原来是一位姐姐呀!”
“哼!不得胡言乱语!”那黑袍人听到丁云骥对自己改变了称呼,话语倒是和缓了不少。
丁云骥道了一声告罪,从遁天戒中放出了红豆。
红豆死死地盯着对方的黑斗篷道:“看来果真是一位姐姐了!”
“哼!早知道有这本事,怎么没认出冒牌的墨玉呢?哼,害我白白上当那么久。”见到红豆施术,丁云骥小声嘀咕道。
“死无赖,你说什么?”红豆听到,微微一怒,道:“谁知道这个人会是假的?谁知道他脸上还带着面具?我这功力又不是什么时候都灵光的!”说到后来,她的声音也是微微弱了下去。
“什么?”丁云骥跳起来,指着她道:“难道你这术法居然是半吊子功夫么?看来真是笨蛋!”
“哼,什么你居然敢说我是笨蛋?我今天要不把你的嘴撕开,我就不是红豆!”
见到两人吵吵闹闹,一时间,那黑斗篷人看得痴了。轻轻吟道:“得成比翼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看来两位果然不是玄都门下,方才多有得罪了。”他微微欠身,算是道歉。
丁云骥看的真切,果然是个女子,要不然怎么会裣衽一礼呢?
他此时低声道:“这位姐姐,不知跟玄都门下有何仇怨,若是方便说出来,小弟可以为姐姐分忧。”
那黑袍人微微沉吟,返身在那聂江龙身上连弹数下,眼见几根极细的冰锥透体而入,她转身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那边”
她伸出莹白的手指,指向几里之外的密林道:“这个人不过一刻钟就会自动醒转。我在前面等你!”
身子一纵,化为一道流光,向远处射去。
“怎么办?”红豆望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面上现出担忧的神情,似乎在征询什么。
“还能怎么办?难道你害怕了?”丁云骥眼睛望着红豆,笑道。
“哼,谁会害怕?你怕我都不会怕!”红豆微微挺胸,扬起下巴,挑衅地道。
丁云骥目光落到她身上,上下打量,“我真看不出来!”
红豆见他一副色迷迷地样子盯住自己,不由有些恼羞成怒,道:“死无赖,不许乱瞧!小心挖出你的眼珠子!”
“我的妈呀,真是悍妇!”丁云骥猛然捂住自己眼睛,向远处奔去,“快跑呀,悍妇猛于虎!”
“死无赖,你站住!你再敢说一句!”红豆又羞又急,顿足追了上去。
一刻钟之后,聂江龙慢慢爬起,摇了摇脑袋,丝毫不记得方才的事情,摇晃了两下,继续向前走去。
……
“小弟也是到玄都!”丁云骥眼望着对方的背影,心中暗自揣测这女子的身份和相貌,怎奈那女子的斗篷刚好将自己的身子藏在其中,尽管丁云骥伸长了脖子,仍然难以看出对方的任何踪迹。
“哦?”那黑斗篷慢慢转过身来,黑暗中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宛若朗星。
“呵呵,美女姐姐,能不能摘下斗篷来,难道你不气闷么?”丁云骥嘿嘿笑道。
他最看不了这样的女子了,自以为生得如花似玉,就偏要伪装神秘,看来真是让人很不理解。不过,更深一层次的原因是,他其实很想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死无赖,死色狼!”红豆小声在身后骂道。
“喂,红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么?”
“哼,我可不用看。”
“我知道了。”丁云骥拊掌一笑,大叫道:“你一定是认为自己生得美,恐怕这位美女姐姐比过你,然后你就想方设法不让姐姐露出庐山真面目!”
“你,死无赖!你血口喷人!”红豆涨红了脸,伸出一脚,狠狠向对方踢去。
恰好让丁云骥闪身躲过,“嘿嘿,没有踢到,怎么样被我猜中心事了吧?”丁云骥朝她做了一个鬼脸,笑答。“你可能不知道,越是长得美的女子,就越不会在人前露出自己的相貌。哪像你,这样子大大咧咧,根本不知道娇羞为何物呢?”
“什么?你居然说我不知道羞?”红豆微微一愣,然后恼羞成怒,完全不顾丁云骥在耳边不住地传音,飞起一脚,向他踢去。
“哎呦!”丁云骥身子化为长虹,飞起来,落到了对面的草堆里面。
“好了,你们二人就不要闹了。”对面的女子似是有感于丁云骥的话,又或者真是爱惜自己的容颜,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两位已经说了,我若是执意如此,似乎有些太过于做作了。但是希望两位看过之后,不要向别人提起。”
她微微低头,将罩在头顶的斗篷轻轻掀起,露出一张娇羞无限,吹弹可破,国色天香的面颊,那眉梢中蕴含的清愁,似乎犹如雾水般难以抹去,但是令人更为吃惊的是,此女子两鬓已经早生华发,显然是遇到了极为伤心欲绝的情事,才会如此姿容憔悴。
饶是如此,她的微微举手投足,仍然难以掩住天姿国色的气质。
“是她!”当丁云骥瞥到了她的姿容,不禁惊呼。
第三百二十章 天山童姥
“红豆,你记不记得?”丁云骥犹如见了鬼魅一般,直直地指着对面的绝色女子。“我们见过她的,就在那个地方,对不对?”
红豆此时也仿佛梦魇一般,点头道:“果然不错,真的是她!”不错,就是那个地方,那个曾经跟苏叶和山栀并肩战斗的地方——凌云观。
“你是若纤,若纤,对不对?”丁云骥从草丛中跳出来,大叫。
黑衣女子面上一变,不禁身子一窜,捉住他的手腕,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那个负心人?你是不是玄都的弟子若是有半句虚言,哼,你就看看能不能逃出我的冰锥?”
说着,她手掌一翻,从掌心中摊开数枚细长的冰锥,预备打在他的身上。
“我说美女姐姐,你可不要激动,我当然是认得你了,但是却不是因为什么玄都门下。”
听到丁云骥矢口否认,若纤手中一缓。
红豆也急了,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能不能冷静一些呢?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随便诬赖好人呢?”
顿了顿,道:“别说他知道,我也知道的。我总不会是玄都门下弟子吧?”
若纤听到此话,面上气息微微一滞,缓缓松开手掌,道:“既然如此,你就告诉我,怎么知道我的闺名呢?”
“我们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乃是因为别人告诉过我们!”丁云骥见她眼中一道厉光闪过,立时身子一错,闪身向红豆身后躲去。
“喂,死无赖!你是不是男人?”红豆忍不住生气道,“居然有了危险往女人身后躲。”
丁云骥干笑两声,道:“你不是女人!”
“什么?你说谁?”红豆眼睛一瞪,叉腰道。
看到红豆凶神恶煞的样子,丁云骥立时摆手改口道:“红豆美女,你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是……你是一个奇女子!”
看到红豆面上神情缓和,立时心里面补充道:一个奇怪的女子。
“你们两个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若纤呵斥道。
“若纤姑娘,你若还是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们怎么敢跟你说话呢?”丁云骥小心地道,这样随时火大的女人简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谁敢把她放在身边呢,必须要有这诺贝尔的大无畏精神,才敢这样做吧?
或许是若纤意识到了自己神情激动,立时慢慢闭目调息,良久,面上出现了平和之态,道:“两位见谅,若纤失礼了。”
见到这若纤同之前判若两人,两人心中立时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立时同时别过头去,不去再看对方一眼。
若纤将两人神情看在眼中,有些落寞地道:“我们也曾经这样相视过。”
“不……不是……你误会了!”丁云骥心中一滞,有些气血翻腾,自己根本刚才就是同红豆会心一笑,怎么也不会扯到别的什么关系上面?
红豆也面红红地道:“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我怎么会……哼!”说到后来,伸脚死命踹了他一脚,算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丁云骥哎呦一声,大叫道:“我招谁,惹谁了?”
“好了,二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来历?还有怎么知道我的闺名呢?”若纤轻启朱唇问道,眼眸中蕴含着无限风情。
丁云骥见此情景,立时心神一凛,道:“若纤姐姐,你真是天姿国色,怪不得会让凌云观的那个‘竹筒’寤寐思之,难以忘怀呢?”
若纤听到丁云骥如此说话,不禁娇面一沉,道:“这位小兄弟,若是说话如此轻薄,休怪妾身不客气了。”
“别别,”丁云骥微微一摆手,面上有些着急道:“我说的是真的!”
红豆忍不住道:“若纤姐姐,他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不记得凌云观有个叫做朱彤的人了么?”
若纤见两人说的如此郑重,轻轻放下素掌,摇头道:“二位说的是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丁云骥于是就将自己同苏叶当时误闯入“凌云观”中的密道中遇到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奇道:“怎么?你居然不认识人家么?你都把人家的救命的‘天山雪莲’偷去,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么?害得人家为你被革除了掌教之位,关在凌云观中的地底下面三百年之久,你难道就不清楚这样一个人么?”
听到丁云骥的话,若纤心中一动,“你们说的莫非是那个白衣的年轻人?”
“怎么?你有印象了么?人家为你付出了毕生的感情,你却在这里没事人一般。”
这时,只听得若纤轻声吟道:“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说到这里,她面上此时有了一些悔意,“若是当年我不取那雪莲,恐怕他就会没命,我又怎么能够让他为我而死呢?”说到这里,她似乎陷入了沉思。
丁云骥和红豆再次对视对方一眼,心想到:能够让这女子朝思暮想的人儿会是什么人呢?该是玄都里面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让她如此伤神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若纤姐姐,你……”
“不许说话!”红豆轻轻一扯他的袖子,噤声道。
“我和他相识在一个漫天飘雪的日子里……”她面上带着一丝浅笑,似乎回到了从前初相识的时候,面上带着少女的羞涩,沉醉于对往事的回忆。
红豆望着她出了神,口中不禁道:“那该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时,丁云骥扯了扯她的衣角,做了一个你也打断别人的思路的动作,红豆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哼道:“闭嘴,让若纤姐姐好好讲下去。”
若纤微微一笑,轻轻抚了抚鬓边的垂落的长发,轻声道:“那时候,我才只有十七岁,才从师门下山历练。”顿了顿,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云帕。
丁云骥乍然望去,还以为她将两人的定情信物取了出来,谁知道,却是轻轻铺在地上,用手轻轻拍了拍身边,道:“来坐到我这里妹妹!”
丁云骥原本以为是邀请自己坐过来,但是听到后面的话,不由收回了自己已经迈出的双脚,有些悻悻地坐到了旁边,口中嘟囔着:“若纤姐姐,你可真是托大了。她哪里是什么妹妹,估计做你的姥姥都可以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想到了一个名词,“天山童姥”。
看到红豆自顾地坐到若纤身边,面上带着小女孩的娇憨,心中一阵恶寒,明明已经千岁,还故意装嫩,真是女人的本性啊!
他摇摇头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