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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时为师正因为年少无知,所以犯下罪孽,甘愿受师尊责罚,故此来到这葛山村里成为这里的守山人,守护这里的一处宝地。因为这件宝物关系重大,不得有丝毫闪失。宝物必赠有缘之人,有德者居之。宝物即将现世,绝对不能落入邪魔之手。因此,为师始终守护在这里,用我微末法力保护葛山村的村民不受邪魔异道伤害。因此为师只能告诉村民,不得离开这村方圆五里。但是现在秀儿的爹急需一位主药。为师却不得离开半步。这就是为什么在秀儿让为师医治他爹,而让人犯难的地方了。”
“这样啊,”丁云骥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夫子,要不要我们帮忙?”丁云骥自告奋勇,主动请缨。
“哦,如果是这样,”夫子掐指算来,似乎认为此行如果三人同去,似乎危险不大;于是捋须一笑。“那再好不过了。嗬嗬……”
丁云骥忽觉似乎被夫子暗算了,心想这夫子可不是一般人呀。
“据为师看来,那王兴似乎被一种罕见的蜘蛛所伤。蜘蛛乃五毒之一,就必须要找到克制它的毒物脆蛇。这是一种奇怪的毒物,又名金蛇或者银蛇。外形似蛇,全身覆盖鳞片,金蛇通体金黄,尾部有蓝色横斑;银蛇通体银白,尾部有红色横斑;若是普通毒虫所伤,萃取一点脆蛇的毒液就可以;但是王兴的毒,非这金银二蛇的蛇胆作为药引子,不能根治。因此你们务必要将这金银二蛇带回方可。”
“哦,”丁云骥抱头做痛苦状,“夫子,原来你的任务如此艰巨,唉,我好命苦呀!”
“好了,云骥,你就别怨天尤人的了。”墨玉微笑着轻拍着丁云骥的肩膀。
“是呀,老大。”山栀也点头,“秀儿的爹等着救命呢。再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说完像模像样的双手合十。
“去你的,谁是出家人?”丁云骥又是一拳头打过去,笑骂道。
“对对,我们不是出家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呀。呵呵……”山栀憨笑道。
夫子忽然隐约看到丁云骥头上有一道圆弧形状的金光闪过,不禁心头一动。
随即他从怀里取出那块泛着晶莹光泽的玉玦,将它交到墨玉手中,“依为师看,这方玉玦放在这里多年,为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端倪,留在这里实在无用,而且它原系你们之物,看来跟你们关系极大,说不定此行对你们有所帮助,不如就由你保管,也算物归原主了。”
墨玉接过玉玦,触手温热,心中一暖,随即恐怕遗失,将它贴肉收藏,但觉温软入怀。
“好了,办事宜早不宜迟。为师这里有几张符菉,你们收好,”夫子从怀里取出几张黄白的符纸,“白色是隐藏你们气息的,临行前和水服下,可保你们的安全;如果遇险,就将黄色的符菉撕碎,扔在身后,可保你们暂时脱离困境。不过记得,这白色只有两个时辰有效,黄色则只有一刻。切记切记。”夫子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好了,现在正是午时,诸事皆宜,你们赶快出发。”
第五章 寻蛇
夫子临行前给他们卜了一卦,乃上吉卦。按照夫子临行的叮嘱,他们朝着东南方向行去,一直走到了距离村子很远的地方。
“山栀,我们现在要过的是什么山?”墨玉凝望着远山。
“哦,那山叫嶓冢。”许是走的山路多了,山栀头上已经微微见汗。
三人已走出了夫子规定的范围,触目望去,群山起伏连绵,墨绿般的颜色将山体笼罩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但并不显得多么巍峨,似乎倒显出一丝狰狞。他们向密林深处行去……
走进去,天似乎一下子变得暗下来,许是光线射不进来,四周的树木参差不齐,已经不太能看出本来的颜色,草丛浓密,到这里已经看不见路了,三人只能拨草前行。
“累死了……不找了……”丁云骥将手中探路的棍棒扔下,一**坐在地上,开始耍赖。
“快起来……云骥,你不会遇到困难就退缩了吧?”墨玉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是呀,是呀,老大,咱们一定要找到脆蛇,好救秀儿爹呀。”山栀也在旁边附和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丁云骥马上爬起来,拍拍**上的尘土。忽然,他低头看向草丛,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们快来看,”他从草丛里挑出一大团犹如透明的带子的不明物体,上面已经爬满了抱头鼠窜的蚂蚁。
“老大,那是蛇蜕,”山栀用手比划着蛇头的动作,嘴里还嘶嘶地给蛇配音,很怕丁云骥没看清听见。
“呕,”丁云骥作呕状,“快拿走,太恶心了。”
墨玉见了,却细细打量起来,但见蛇皮虽已变色,但却隐隐泛着银光,而且在蛇皮的尾部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颜色。
墨玉心中一动,“云骥,山栀,你们看这蛇皮……会不会是那银蛇所蜕?”
山栀伸过头去细瞧,不仅点头称是,“军师,是呀……真是银蛇蜕。”
丁云骥则皱着眉头,扭住鼻子,做厌恶状,偏头细看。“嗯,没错……就是它。”
墨玉沉思一下,然后说道:“既然有银蛇蜕,那么就一定有金蛇蜕,我想我们已经接近了脆蛇的老巢。”
听到接近了蛇窟,丁云骥立刻觉得周围已经变得冷飕飕的,似乎已经感觉危险降临了。不由得将声音放低,“墨玉,那怎么办?”
“是呀,是呀,老大怎么办?”山栀随声附和。
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老大,丁云骥马上从墨玉身后钻出来,“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无论有多难,无论有多危险,我们都要上;有危险,我们要上;没有危险,创造危险也要上。”说这番话时不禁豪气干云,而且心中充满战胜对方的必胜信心。
“老大,既然没有危险,干吗我们自己还要创造危险呢?”山栀对这样的言论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连连纳罕。
“好了,现在暂时没有危险,我们先四下找找,然后看情况再说……”墨玉打断两人的无聊对话。
于是,三个人展开地毯式搜索,不久就在大约五丈开外又发现了一堆泛着微弱金光的干枯蛇皮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怎……怎么办,老大真的有蛇呀!军师,你真是料事如神。”山栀对于墨玉的判断大为赞同。
“看来这蛇皮蜕了已经很久了,只怕,那金银双蛇又要再次蜕皮了,我们应该赶到它们蜕皮的时候,去取蛇胆。因为那时候蛇的攻击力几乎为零。”墨玉笃定地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要做些准备。”
“哦,山栀,刚才在来的路上,咱们经过一片竹林,你可记得?”山栀默默点头,“你去刚才竹林里砍一些竹节来,”转头看向丁云骥,“云骥,刚才我注意到咱们来的路上有条小河,你跟我到河边挖一些泥沙过来。”
“墨玉,你……”还没等丁云骥问出声,已经被墨玉扯出了很远。
“墨玉,你快告诉我呀,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来玩‘摔泥巴’么?”丁云骥被墨玉拉着走到小河边,他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墨玉,见墨玉没有回答,而是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水面。
他也用心地到了碧青的河水下隐约沉着一些灰色的泥土,忽略的话,应该说可以算是清澈的见底了,但是他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他似乎还没有想到。
“云骥,你看到什么没有?”墨玉沉声问道。
丁云骥茫然地摇了摇头,“恩,我觉得有一点不对,可是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过,转瞬,乐天的丁云骥就拍着墨玉的肩膀说:“我说,你是不是口渴了……”忽然意识到了,走了这么久,他们还米粒没打牙呢,要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丁云骥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跟着山栀一组的,山栀那里从来不缺少干粮的,他一定在临走时带了很多吃的。现在没有干粮喝点水也解乏呀。想着,他挽起衣袖裤脚就要下水,刚好被墨玉看到,“你要干什么?”
“口渴了,我要喝水……你喝不喝?”说完,他掬起一捧水就往嘴边送。“啪”的一声,墨玉将他的手中的水拍落。“这水不能喝,水里有毒……”
丁云骥本来要跟墨玉着急,听了此话,立时脸色一变。
“你看,这水质浑浊,隐约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而且,你看这河水里可有游鱼?”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这河水里一定含有大量的毒素铅、汞。因此刚才我就在想,如果我们把这河泥团成一个泥人的形状,让金银二蛇吞下去,或许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夫子交给我们的任务。你说怎么样?”墨玉转头向丁云骥兴奋地笑道。
“好主意呀,”丁云骥不禁为好友的绝妙办法击掌叫好,这样就可以兵不刃血的拿下一城。
忽然,他又想到这个办法只能消灭一条毒蛇,而另一条发起疯来,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单看那两条蛇蜕下来的蛇皮,就够让他们头痛的了。想到他们要遭遇蛇吻,丁云骥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们怎么去对付另一条蛇?”墨玉学着诸葛亮轻捋胡须的样子,假装用他们的“校服”宽袍大袖当做羽扇轻摇,“别急,丁兄,山人自有妙计……哈哈……哈哈……”不待说完,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好,那丁兄我就静候墨兄的佳音了……”丁云骥忍住笑意,强说道,“但不知,墨兄现在有何吩咐,小弟我无有不从,啊……”结尾竟用了一个京剧中的尾音。
“现在我们都用衣服将这些河泥运至刚才的地方。”当下脱下身上的外衣,将河泥舀入衣中。“我看这河泥虽然有毒,沾到身上会刺痒难忍,但是我想夫子那里一定有可以解毒的药丸,我想应该不会有大碍。”
好在衣服的款式比较宽松,两个人倒是装了不少的泥巴。
等二人回到刚才跟山栀分开的地方,那个小胖子早已经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起带来的面饼了。“咕噜,”丁云骥不由咽了一口唾沫,饿了的滋味真不好受,于是他赶忙在身上擦了擦双手,跑到山栀旁边,抢过面饼就开始大嚼起来,似乎从未感到这面饼的香味竟然比山珍海味还要来的美味。
“老大,你吃慢一点,我这里还有……”山栀有点惊讶于他的表现,继续从他的干粮袋里拿出几个大饼,分给墨玉,又分给丁云骥一些,然后,自己只从其中一张饼上掰了一小块,轻轻含在嘴里,眼睛却眼巴巴地望着大块朵颐的丁云骥。
丁云骥似乎在吃的过程中感受到了山栀炙热的目光,忽然觉得有点难以下咽,“恩,给你……”他将手中的饼掰下一半,递到小胖子手中,“恩,给你……”
“老大……你待我真好……”山栀拿过大饼,一股脑塞到了嘴里,嘴里支吾不清地说着。
看到山栀的样子,丁云骥微笑着,放慢了速度,只是微笑地看着山栀,心中荡漾着一种莫名的情感。
墨玉将这一切看到眼里,也是满眼的笑意……
吃过了迟到的午餐后,三人悄悄地确认了两条蛇的栖息地,那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山洞,紧贴山崖而形成的天然洞**,许是以前某些动物的地盘,现在却俨然成了毒蛇的巢**。
“墨玉,你确信么?”在即将接近洞口时。丁云骥悄悄对着墨玉耳语。
墨玉自信地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地面蛇爬过的痕迹。那是两条粗粗的平行线,有些弯曲,但更多的大量出现的是地上腥膻的黏液,以及周围散落的人骨和不知名的动物的骨骸,由于考虑到山栀也许会把事情搞砸,所以由他们二人来完成这艰巨的布设陷阱的任务在洞口铺设竹刀(当然这竹刀全都来自于二人之手,因为山栀在试过之后,不幸光荣负伤,因此转到后方养伤。)
第六章 云骥死了……
两人未免气息暴露于毒物,提前将夫子给的符箓吞下去,然后小心走至洞口向里望去,蛇窟里面黑一片漆黑,隐约传来危险的气息,似乎像一只狰狞的巨兽张开大嘴准备猎物们自投罗网。
墨玉对丁云骥做了个小心自己的动作,然后两个人放慢动作,轻轻将洞口的泥沙抚平,小心地将一枚枚锋利的竹刀**土中……二人尽量放慢呼吸,蹑手蹑脚地将距离洞口处大约一丈范围内细细插满了竹刀,一边不停的做着手边的工作,一边让紧张的大脑保持高度警觉,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一切准备就绪,未免毒物有所发现,墨玉轻轻地将一层沙土洒在竹刀上面。不细心任谁也不会发现沙土下面的机关。
做完这样的工作,两人轻轻用衣袖拭了拭额角的汗水,墨玉微微打了个撤退的手势,丁云骥点头会意。二人起身准备离去。
忽然丁云骥脚下一绊,“哎呦,”摔倒在地,墨玉望去向身后望去,大惊失色。
原来那绊倒丁云骥的竟然是一条犹如水桶粗细的尾巴,向上竟然是……竟然是一条通体泛着金鳞的巨蟒,不停摆动着腰身,嘶嘶的吐着嘴里的红信,正以戏谑的目光看着墨玉,转而又看向丁云骥,似乎在猜测哪个猎物更容易捕杀,又似乎摆出一副猫戏老鼠的姿态,斜睨着到嘴的猎物。
丁云骥还没有来得及从绊倒的阴影中走出,又自恃有夫子的符箓保护,倒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但当他目及墨玉那惊骇的表情,忽地心里一沉,这一刻,似乎运动神经忽然开窍,不及多想第一个反应就是拉起墨玉狂奔,而且并不向身后
墨玉也来不及多想,赶紧从怀里取出黄色符箓,扯碎扔在身后……
身后立刻升起白色烟雾,将二人身体掩住。怎奈那金鳞巨蟒许是修行的年头多了,却呵出一口白气,将云雾吹散,紧随二人身后。
“墨玉,分开跑……”慌乱中,丁云骥用手指向旁边的小路,好让二人分头跑开,似乎可以分散巨蟒的注意力。
大概,这毒物已经认准了丁云骥是到口的猎物,怎容得他逃离自己的掌握,所以竟然舍下墨玉,仍然去追丁云骥。
丁云骥怎么知道大蛇的心思,但听得身后呼呼风声,还有耳边传来的大蛇的吐着信子的嘶嘶怪声,惊得魂飞魄散。“诸天神佛,保佑呀,”脑中却如风车般转的飞快,想着一条条办法,可是都一一摇头否定。
不觉,已感到身后的声响越来越近,丁云骥忽地一转身,朝着巨蟒冲去。巨蟒从未见过有猎物居然会自投罗网的时候,微微愕然。
就在这须臾之间,丁云骥竟然从巨蟒的嘴边擦身而过,隐隐闻到了巨蟒口中的腥膻气息,熏人欲呕。当下回神向前跑去……
待他回过神来,发现已不自觉跑到了蛇窟洞口,不容多想,错过这次机会,不仅自己小命难保,恐怕墨玉和山栀都难脱蛇吻,一咬牙,向洞里冲去,巨蟒紧随其后……
眼见着丁云骥冲入蛇**,墨玉心胆俱裂,“云骥……”
一声凄厉的叫声传自耳畔,随之扭打翻滚的声音隐隐传来,当下墨玉毅然从草丛中冲出要跟随进去。忽然,身后传来略带哭腔的声音,“军师,老大他……”墨玉黯然点点头,擦了擦腮边滑落的眼泪,回身对山栀平静地说道:“山栀,麻烦你将那个包裹拿来……”
山栀擦了擦眼睛,然后回身将用墨玉长衫卷着河泥裹成的包裹递给他,“军师,你要干嘛?”
“云骥死了……”墨玉忽然发现当那个大嘴巴不在身边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世界如此寂寥,如此了无生趣,好像一切都变得无所谓。
忽然曾经和云集一起呆过的日子,竟成了怀念,禁不住再次泪水滑落……此时他多希望刚才冲进洞里的是自己,而不是云骥。时间并没有停止,可是他的头脑中竟仿佛卡了壳的电影,将刚才看到的景象一次次重放,将那一声凄厉的叫喊一次次在耳边回响……
云骥,云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傻,哪怕刚才你回身向我们这边跑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云骥,丁云骥……你这个大笨蛋……”
墨玉禁不住动怒,牙齿紧紧咬住嘴唇都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丝血痕从嘴边落下,向下滑落,竟然滴到了他紧系脖颈的玉玦之上,温温地,竟渗入到玉玦当中,蓦地发出淡淡的光,将玉玦笼罩其中……只是这一幕竟然谁都没有察觉。
“啊!救命呀,救命。墨玉,山栀,你们这两个大混蛋,看到我为了人民的利益牺牲,竟然谁都不来救我,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混蛋!快来……我的妈呀……快来呀,再不来我就成了这条蛇的晚餐了……”远远地传来了丁云骥的叫骂声。
墨玉和山栀对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狂喜的表情,“老大没死,老大没死,”山栀跳起来拍着墨玉的肩膀,大叫着。
“恩,”墨玉也激动得连连点头,在没有什么消息比刚才那据丁云骥的独白更令人激动和发狂的了。墨玉正了正心神,让山栀将包裹带上,两人朝着蛇窟狂奔而去……
二人飞奔至洞口,竟发现洞口处血迹斑斑,墨玉心头一跳,云骥不会出什么事吧?
“墨玉,山栀,你们两个笨蛋再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哎呀,没有尸体了,那时我就叫这条大蛇吞进肚子里了。”丁云骥似乎猜出了墨玉心中所想,在洞里面大喊道。
伴着丁云骥的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