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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真人和荆芥两人此时正站在后殿之内,望着外面的大雨,两人站在门边,尽管雨水从天而降,但是在他们身前处,都被无形的气罩隔了开来。
“怎么?”玄清真人长眉一轩,面上透出异样的光芒,“荆芥呀,我可从来没有看到你求过为师。你这是怎么了?”
“在弟子看来,这三个孩子在弟子心中不啻于子侄,看到他们三人受罚,弟子心中不安。”荆芥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玄清真人望向外面的雨水,道:“荆芥呀,你知不知道,咱们玄都上清宫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下雨了?”
“若是弟子料得不差,大概已经有百年了!”
“是呀!咱们上清宫的结界之内,根本不可能有雨水滴了进来,但是这一次,恐怕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玄清真人手拢长须说道。
“弟子惶恐!”
“你呀!你的心肠如此之悲天悯人,怎么能够全力地统领玄都呢?”玄清真人一叹。
“师尊,弟子心中从未有过做掌教的心思,弟子只想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闲人。”
“你呀……”玄清真人望着眼前多年尚未改变心思与样貌的弟子,已然的风采依旧。
“弟子,还有一事请求师尊。”
“你可是为了那‘玄都秘录’而来?”
“师尊料事如神,我希望这次‘五峰论技’之后,能让他们看看那‘秘录’。”
“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为师执掌玄都,忝为掌教之职,但是这样的大事,必须要众位长老在此。”
“多谢师尊!”荆芥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有些欲言又止“师尊,有些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玄清真人望着他,笑道。
“关于火烧俗世茅山观的事情!师尊的意思是……”
“呵呵……我的意思,你认为呢?”
“弟子始终认为另有其人!以弟子看来,这三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错!”玄清真人捋了捋长须道:“这三人中,墨玉沉稳,丁云骥顽劣,山栀憨实。他们即使跟人家有天大的误会,想来也不会动手烧山吧!”玄清真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
“原来师尊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可笑荆芥居然还妄自揣测,真是愧煞人也!”
“呵呵……”玄清真人道:“此事可大可小,我会找人调查此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多谢师父,那么他们三人……”荆芥望着外面的大雨,面上带着一层忧色。
“怎么?那个丁云骥私自下山,墨玉、山栀两人没有阻拦,这样的弟子实在顽劣可恶,这样是给他们略施小惩。否则他们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悔之晚矣了!”
“原来师父居然看出来,原是那丁云骥搞怪!而另外两人只是基于意气用事。”
“呵呵!”
玄清真人望着门外兀自下着的大雨,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挽做莲花,弹出一股真力,向那空中射去。
但见半空中本来已经四散的乌云,又重新聚作一团,悬于三人头顶,兀自下个不止。
“我擦,怎么这雨还下不完了?”丁云骥指着当空的乌云。其他地方的乌云散去,在正殿上空出现了一道彩虹,而自己三人头顶,居然还是乌云密布。
“怎么?这云彩还跟咱们作对?”丁云骥试图向旁边挪动跪酸的双腿,但是却发现三人已经无形中被束缚于这个乌云所布的结界中,根本不能移动分毫。
“哼!真是倒霉!”他口中兀自说着。但是身边去慢慢传来了有节奏的齁声。
他回头望去,原来此时的山栀居然跪着睡着了。
真强!这个胖子跪着,居然睡着了?真是强悍!
他一个暴栗过去。
山栀吃痛,连忙晃了两下,睁开眼睛,抹了抹腮边的涎水,道:“老大,吃饭了么?”
“你个死胖子,居然跪着睡着了?”
“老大,你真是的!”山栀不无埋怨地道:“老大,刚才你为什么把我打醒?要知道刚刚坐到酒楼里面,马上那些大鱼大肉就到嘴边了!”
“你个死胖子,小心再吃就得脂肪肝了。”丁云骥笑骂道。
“不会的!呵呵!我身体好!”山栀憨笑道。
他两人四下望了望没人,不禁松了松筋骨,想慢慢站起来。
冷不防,耳边有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来,“云骥呀!”
丁云骥脚下一滑,差点跌倒,他四下张望着:“是谁?”
“你不用找了?我现在后殿!你是看不到我的!”
丁云骥听到那声音很是熟悉,便道:“敢问老兄,你是哪位?”
“我是山栀呀!”山栀听到他自言自语,不禁奇道。
“去去去!我不是跟你说话。”丁云骥一掌推开他面前的肥脸,将山栀挤向旁边。
“哦!”山栀只得老实地挪了过去,继续闭眼继续刚才的程序。若是运气好,也许能吃到刚才没吃到的。
“你可真行!”丁云骥望着兀自闭眼的山栀,道:“你大概是天蓬元帅投胎!”
山栀听到他说话,好像是对着自己说的,便道:“老大,你是跟我说么?”
丁云骥见他睁眼,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算我没说!你继续吧!”
“哦!”山栀继续寻梦周公。
“你到底是谁?”丁云骥道。
蓦然,面前的墨玉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道:“云骥呀,难道你没有听出来么?”
“你?木头,你怎么了?”丁云骥心中一慌,面上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慌乱。他跪着向前送了几步,不禁膝盖一痛,原来是跪得久了,气血不通。
他强自挣扎,上前几步,拍到了墨玉肩膀,“木头,你怎么了?”
“我没事!”墨玉缓缓说道,但是面目表情却变得异常痛苦。
“你是谁?”丁云骥有些惊慌,但是却强自提高了警惕,莫不是什么借尸还魂?此时,他觉得背后毛毛的,好像有什么冷气吹来!
怎么这广场上害死过人么?,木头一定是被附体了。
“呵呵!你不用着急!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墨玉口中笑着,但是面上表情似乎自然多了,那手中动作不禁捋了捋自己面前并不存在的长须。那动作像极了一个人。
“抱瓢子!”丁云骥恍然大喝一声!
“嘘!不要吵!呵呵,正是我!”那墨玉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大爷的!你这个老小子都要吓死我了!”丁云骥有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到了自己腿上。
“呵呵!小子,你拐带着我徒弟下山,还欺负我徒弟,我怎么能这样就放过你?”
“好了!好了!别闹了!”丁云骥道:“我说抱瓢子大爷,你能不能算算,是谁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脏水?”墨玉——“抱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道:“哪里有什么脏水?你的身上可是干净得很?”
“你可拉倒吧!我说的是那个许玄机诬赖我们,说我们纵火烧了茅山观,您能不能帮我算算?”
“抱歉!我抱瓢子没有那个本事!”他将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
“行了行了!你别晃了,一会儿木头都让你晃晕了!你这是什么法术?”
“得了!小子,我跟你说正事!”“墨玉”面上神色一正,有点像原来的自己,但是似乎还少了一些沉稳。
“对对!我也有正事!”丁云骥道。
“我先说!”
“不行,我先说!”丁云骥抢到了他前头,很霸道地道:“我说,你能不能将这罩子撤了?还有跟掌教说说,让我们起来吧!再跪下去,都成半身不遂了!”
“这个我可做不到!”
“哼!你这抱瓢子大爷,能做什么事呢?”丁云骥有些愤愤地道。
“呵呵!我虽然做不到,但是有人能做到!”
“谁?”
“解铃还须系铃人!”
啊?这不是白说么?丁云骥脸上一垮。
“小子,我来是要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把你那‘血云匕’取出来,记得了?另外除了你师父之外,已经知道的,都已经抹去了这段话了。”
“什么?抹去?”丁云骥不解。
“总之,你就不要再问了。关于你的那段经历,就不要再拿出来显摆了。还有这两个小子的头脑中我已经除去了他们对那段事情的记录。”
“删除了?”
但是对面的墨玉却不在应声,只是低头进入了冥想状态。
“看来,刚才的鬼上身结束了!”丁云骥终于长出一口气道。
“臭小子你说谁是鬼上身?”蓦然耳边,响起了刚才的声音。
“你这老鬼,快走吧!小心别人发现!”远远地,丁云骥见到有个年轻的小道士走来。
“哼!就凭他们那点道行?”抱瓢子冷哼道:“算了,我走了!”
第二百二十章 我来承担(五)
丁云骥见到那小道士走来,便笑道:“我说这位师兄,是来解救我们的么?”
谁知那小道士却望也不望他一眼,并不吭声,走到三人面前,在那虚无的气罩上面虚空点了一下,那气罩便蓦然消失无踪。
他面带微笑,向众人点头示意。
丁云骥见撤了那光罩,便呵呵一笑。
那小道士双手一托,自他手中传出一股大力,将三人从地上托起。
三人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墨玉此时已经恢复常态,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妥。
他躬身道:“多谢师兄!”
谁知那小道士却笑着不语,只是摆了摆手,便向来路走去。
三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那小道士走了几步,见众人没有跟上,便向他们招了招手,让他们跟上。
“这位师兄真是有意思,怎么跟咱们打哑谜呢?”丁云骥奇道。
墨玉也是疑惑地摇头。
山栀小心地指着那小道士的背影,道:“老大,他会不会是个聋子呢?”
“去你的,死胖子,你才是聋子呢?”丁云骥不轻不重地擂了他一拳。
谁知那小道士仿佛听到了他们的讲话,回身向着他们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向他们摆摆手。
“各位师弟,哦,还有那个小胖师叔,贫道自幼双耳失聪,嘴巴更是不能说话吗,还请各位见谅!”
三人耳边不由响起了一个轻轻的声音,大家相视一愣,那声音仿佛就像有人趴在他们耳边说话一样,字字清晰,吐字清楚。
丁云骥望着他道:“这位小师兄,刚才……是你跟我们……”
“不错!”那小道士点头道,嘴唇却并不见翕动。“这是我运用‘五感通’的内视功力,跟你们说话。贫道道号:三通。”那道士面上带着说话时应该带有的神情,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认为他在和众人对话。
“三通师兄,你真厉害!”丁云骥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师弟见笑了!掌教让我带你们去见他,我们去见他吧!”他向众人一点头,便径自朝主殿的后身走去。
三人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随着他走向后殿,那里是玄都掌教——玄清真人修真之所。
待到大家停在后面的一处偏殿门口,那三通道士自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金铃,放在手中轻轻一摇,那金铃发出了震慑人心魄的铃声,悠扬清脆。
“是三通么?”门内发出了苍老的声音,俨然是玄清真人的声音。
三通点点头,面上带着恭敬的神情。那神态似乎在跟里面的掌教禀报什么。
“三通,我知道了。”
三通点头,躬身施礼,后退几步。侧身让众人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便站到门边侍立不动。
“你们三人进来吧!”
丁云骥三人走进去,那三通道士就将他们身后的大门关上。
他们这才发现这偏殿中不禁大得出奇,更是空得出奇,里面除了一个蒲团之外,只有一张矮几。
那玄清真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双手挽做兰花,放在双膝之上,此时正在闭目调息。
见到三人进来,并不睁眼。
贸然之间,三人也并不开口。
一时之间,这偏殿之中只能听到三人有些局促的呼吸声,却并不能听见玄清真人的呼吸之音。
丁云骥有些奇怪地走过去,道:“刚刚还听到掌教讲话,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听不到他的呼吸了?莫不是……”
墨玉给了他一个不许胡说的眼神,山栀慌忙向他招手,让他走到这边。
谁知丁云骥却越发凑到掌教跟前,发现他的胸前居然微微起伏,既然他正在修心,倒不如照着他的样子学做,也免得打扰他。
他慢慢蹲下来,坐到了掌教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吐纳起来。
“云骥!”
“何为吐纳之法?”玄清真人慢慢说道。
“吐纳?”丁云骥一愣,有些费解,毕竟听说过这个词,但是真要较起真来,到还要考虑一番。这样想着,他不禁向墨玉望去,却见他正和山栀两人侍立一旁,而有个同样白衣但是面貌却有些亲切的道士,也站在两人身边——那不就是自己么。
他不禁惊慌,指着对面的“丁云骥”问道:“那是我?可是现在的我是谁?到底哪个才是真我?”
“这世间本就是‘我是我,我非我,我不是我,我还是我’的世界。”
丁云骥望见身边的玄清真人,又低头望了望站在他身边的自己,道:“掌教师伯,难道我们两人说话,他们听不到么?”
“呵呵……何为听到与否?”玄清真人微微一笑,但是在丁云骥看来,颇有些玄妙的意味。
“拜托了!掌教师伯,别管他们听到听不到了。总之您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就交代给我吧!相信我,没错的!”丁云骥作出一副包办的架势。
“云骥,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吐纳?”
“吐纳……吐纳就是……呼吸,对,就是呼吸!”丁云骥很笃定地说道。
“不错!”玄清真人捋须笑道。“看来孺子可教也!”
丁云骥翻了翻眼睛,心道: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这么简单的问题,问山栀肯定是不会!但是若是问道墨玉,恐怕他定然会很轻松地答出,不过既然掌教师伯看得起自己,想来定然是自己福缘深厚,说不定,会给自己一点好处也说不定哦!
这样想着,他面上越发带着恭顺的神情,面上微笑,恭声道:“掌教师伯,莫非回答上来就有奖励么?”
玄清掌教缓缓道:“吐纳以为呼吸。夫炼者修也,息者气也,神也,精也。息气本源者,清静本气也。观入丹田,细细出入,如此者龙虎自伏。若心无动,神无思,气无欲,则名曰大定。真气存于形质,真仙之位变化无穷,号曰真人矣。
夫胎息者;须存神定意,抱守三关者精、气、神也。凡修行之人,每于六时,常抱守三法,则自然有宝聚也。国富民安,心王自在,乃神和畅,少病也,少恼也,身体轻便也,耳目聪明也,是修真之人真道径路。若三五年常行此法,天护佑,神加持,凡人爱敬,久而自然得道矣。”
丁云骥见玄清真人面色红润,有如婴孩般的面孔,甚是亲切,便道:“掌教师伯,你知不知道?”
“什么?”
“其实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很熟悉,亲切,就好像自己的亲人一般,总觉得跟你有说不完的话!”丁云骥面上笑眯眯地,仿佛一个乖宝宝一般。
“如此一来,你的亲人岂不是很多?”玄清真人丝毫没有上当。
但是丁云骥也知道他的想法,道:“如果您是认为我是那种有着花花肠子的想法的人,那您就错了!”
“呵呵!是么?”玄清真人眼神猛然一凛,猝然握住了他的手腕,道:“那么,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下山,那茅山观又是怎么回事?”
“哦!感情你是来盘问我们的!”丁云骥猛然跳了起来,指着掌教说道:“既然你问,那么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也不必惩罚别人,反正木头现在也听不见我们的说话,我就告诉你!不错,是我私自下山的,是木头和胖子被我连累,为了追赶我,才跟着我到了葛仙山。谁知我那木蓝老友也已经被坏人害死!”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微微一顿,面上带着一层深深的忧伤,憨憨说道:“想不到,我那女朋友也随之失踪!无奈之下,我们到茅山观去找那青灵子算账!但是搜遍了里外,不禁找不到那死杂毛的人影……”说到这里,看到玄清真人一愣,便道:“不是,我不是说你!不是,我的意思是……”
谁知,玄清真人却不以违忤,只是轻咳一声,颔首继续听着。
丁云骥面上一红,喃喃地道:“掌教师伯,我……我口无遮拦……还望你不要见怪!”
“心中有道,又何须将道挂在嘴边!只要你的心没有偏离,又何妨在嘴上有所介怀!”
“呵呵!掌教师伯,您真是个大好人!”丁云骥刚想伸手去拍玄清真人,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便羞赧地搓了搓手道:“不好意思!我得意忘形了!”
“不妨事!”
“可是我们里面外面都找遍了,却没有发现那死……呵呵……青灵子的人影,当然也没有找到我那女朋友!”蓦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不禁骨碌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玄清掌教。
玄清真人被他一望,有些诧异,道:“云骥,你为何用这般眼神盯着我看?”
丁云骥咧开嘴,有些不自然地道:“师伯,您不就是神仙么?能不能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够帮我找找我的女朋友?”
“我么……或许吧!”玄清真人不置可否,“不过你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