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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大学并且开始了职业生涯。聚少离多,貌合神离。奈奈努力过,但是自己却只想着比赛和排名。
之后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大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做了什么,让奈奈决绝的与他分手,并且很快离开了泥轰。若是按照黑田梨乃的说法和小葵的话,他和长谷川结衣发生了什么,而他和奈奈的孩子是在这个时候失去的。
后面的片段很零碎,他在职业路上走得很顺畅,却在一场又一场胜利之后越来越空虚,似乎奈奈带走了他全部的热情,而他疯狂的寻找,却找不到她的行踪。
然后就是机场的偶遇。他的自欺欺人在见到阿历克斯的时候彻底被击垮了。她终究放弃了他,再也不肯回头。
后面的片段支离破碎。
奈奈满身的血在他怀里,她看出了他的万念俱灰,用阿历克斯绑住了他,让他去看着她的儿子长大。她的最后一句话言犹在耳:“精市,我爱你。”
他满手血的扼住黑田梨乃的脖子。
他出现在阿历克斯的面前,作为妈妈的好朋友的幸村叔叔接近他,教他网球,在修忙于医院的工作时照顾他。
知道奈奈死因的阿历克斯和他决裂时的满脸的泪水与愤怒。
他在奈奈墓前的掩面而泣。
林奈奈有些担忧的放下笔,伸手轻轻地抚在幸村精市的脸上。
冬日的阳光从图书馆的落地大窗投射进来,洒在他俊美的侧脸上,而此时这张脸上却是眉头紧锁。
寒假转瞬即过,尤其对于他们这种还每天苦逼的去上课的人来说,基本上等同于没有过。进入了最后一个学期,三年级的网球部训练终于全部停止了,幸村精市也只有每周和润训练两次。
林奈奈也全力以赴的准备理科大赛,这源于清水老师的动员:若是取得理科大赛的全国第一名,奖金比去年还多,而且鉴于她的优秀成绩,可以申请学校的奖学金,当然他会作为主要推荐人。
她已经深深地意识到清水老师若是真的能作为主要推荐人,她的奖学金肯定会一路绿灯。
所以她接手队长后,组织队员刷题刷到想吐。寒假的神奈川大赛中已经把积分追了回来,还是以仅落后镰仓的微小分差第二名晋级。如果一路正常下去,在关东大赛中拼下镰仓还是有希望的。
今天是周末,她却一大早就来这里准备下一周的训练题目。幸村精市今天没有训练,却陪她在图书馆呆了一上午了,只是刚才他枕在她的腿上睡着了。而此时似乎是在做噩梦,他在梦中被困扰着。
她伸手在他纠结的眉心轻轻按揉着,不想看他这样的不安。她知道他做了不少噩梦,而且他似乎很不想告诉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幸村精市自从允诺之后,不会对她撒谎,却也不愿意如实相告,索性就保持着沉默。
她猜这梦相当可怕。至少从他开始越来越黏着她就可以断定他梦里的两人一定出现了问题。
轻轻揉着他的眉心,直到舒展开来。她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看着他放松下来的表情,才重新拿起笔来。
然后她皱着眉看向阅览室的门口。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显然有什么人在往这里赶。
绫濑真绪和荣仓幸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温馨的一幕。林奈奈把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但是已经晚了,幸村精市敏感的察觉到有人来了,睁眼坐了起来,见到是她们才放松下来,靠近沙发的椅背里,伸手按着她被压麻的腿。
“奈奈,你已经学傻了。”荣仓幸子叹口气,和绫濑真绪对望了一眼,她们看了眼坐在一旁悠闲地拿起书的幸村精市:“幸村,今天是周末吧。”
而且昨天才比赛完,今天难道不休息一下么?她们本来想找她逛街的,结果打手机和发邮件完全没有回应。最后打到家里才听她妈妈说她一早就来学校了。杀到图书馆一看,就看见这俩人这么悠闲温馨的一幕。
“嗯,所以我们在约会。”幸村精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看着她们瞬间变黑的脸心情非常愉悦。
“真是约会的好地点。”绫濑真绪忍不住吐槽,不过刚才进来的时候却真是觉得意外的和谐。
“我也这么觉得。”幸村精市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噎得她们一口气都快上不来了。这人太坏了!
其实幸村精市还真是这么想的。只要两人呆在一起,哪怕各做各的事情都觉得很开心。所以他不在意他打球时她在场边看书,只要他看过去的时候她在视野里就好。
幸村精市拿起放在腿上的书挡住忍不住的笑意,调整好表情才放下来,在两个已经快黑面变身的魔女面前温柔的摸摸她的头,然后手指滑落在她的脖颈,稍稍用力的捏了几下,感受到那两只怨恨的目光,“奈奈,休息一下。”
“哦。”她活动活动脖子,才觉得有点儿头重脚轻,趴在桌上叹口气:“好累,你们怎么会到学校来?”
“你再这么学下去会傻的!”
她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我这叫效率好不好。速度搞完,我们还要去看电影。”她这才反应过来:“幸子你又当电灯泡了,真田呢?”
“他…在…练…习…剑…道!”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想来也知道怨念有多大。荣仓幸子偷笑,在绫濑真绪的死光扫射过来之后,立刻整肃面容,做出一副“我非常谴责这种行为”的表情。
林奈奈爬起来抱住幸村精市的手臂,讨好的朝他笑笑:“还是你最好。”
幸村精市对她的狗腿行为十分满意,顺便心底记下提醒真田一声。
“我的狗眼已瞎。”绫濑真绪表示不能直视了。
“秀恩爱死得快!我说真绪,咱们还是去逛街吧,再看下去我都忍不住要泼他们狗血了。”
林奈奈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就见两人已经转身了。她有些不安的看着两人在门口消失,回头看了看幸村精市:“我是不是最近忽视她们两个了?”
最近她的确为理科大赛忙得天昏地暗,和他都是只在上学和放学的时候才能呆在一起。
“没,你午饭还是和她们一起的。”说起来怨念最深的是他好吧!
林奈奈果断的把做了一半的题册合起来,伸手把东西都迅速的装进背包里,然后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抱歉这段时间忽略你了。”她站起身,伸手去拉他,“走吧,我们去看电影。”
幸村精市拉下她,用力在她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加深了这个吻。
她被放开的时候已经喘不过来气了,伸手在他手臂上扭了两把,只是到了下手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放轻了。
幸村精市笑着又亲了她几下才推她坐回去,“你别担心我,先把东西做完。”以她的性格,做了一半的事情会让她很困扰。与其让她回家熬夜做事,还不如让她在这里做完。
林奈奈也纠结了一下就不矫情了。她重新拿出题册又埋头开始做题,只是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在她奋笔疾书时,突然听见幸村精市轻轻地问了她一句:“奈奈。”
“嗯?”她看着题目上的符号,随口答应了一声。
“你第一次见到方睿的时候说他长得像一个朋友。”
林奈奈手中的笔在纸上画出长长的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
☆、林昙
戛然而止的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声。
似乎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林昙,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邵嘉禹,对不起。”
林奈奈冷汗涔涔的坐起来,满面惊惶,直到目光终于有了焦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林昙了。她似乎对林奈奈这个身份越来越认同,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了。
要不是今天幸村精市突然提到方睿和邵嘉禹长得相像。
其实两人第一眼看上去相像的让她震惊。仔细看过却发现还是略有不同,邵嘉禹的开朗外向是毫无阴霾的,那是一切顺遂得意的阳光少年;而方睿的爽朗下藏着伤痛与愤怒。
之前的林昙和邵嘉禹是同样的没心没肺的单纯,而今的林奈奈却是如同方睿一般平静的水面下翻滚着惊涛。没有经历过就不会有这种痛彻心扉的成熟。所以她很容易接受了方睿,并不是因为他和邵嘉禹的外表相似,而是他和自己相同的那种潜藏在心底的伤痛。
上一世的林昙在那场使她失去双亲的车祸前一直是无忧无虑的。在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看着坐在病床前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的外婆瞬间苍老的脸,她无措地流泪。
直到她意外的听见了车祸的真相。
林昙的爸爸是网上段子里的凤凰男,凭借着优异的成绩一路读到着名的学府,并且最终在这个大城市扎根想下来,成家立业。林昙的妈妈是她爸爸大学教授的女儿,爸爸的人品和头脑不但让外公对他器重有加,更是直接把妈妈追到手。
之后凭借着外公的人脉,爸爸的工作一开始就相当的顺利,慢慢的,也在圈子里有了影响力。生活看起来那么顺遂快乐。只除了爸爸老家的那些亲人。
其实在爸爸事业刚开始有起色的时候,就在老家为奶奶盖了房子,当时盖好的时候,林昙还跟爸爸妈妈回去看过,图纸是爸爸设计的,连施工都是找的最放心的队伍,三层的小楼房轰动一时。
只是得来的大概太容易了,而人心都是贪婪的。渐渐地,两个叔叔不满意在老家的生活,开始在奶奶面前不停的指责哥哥自己在大城市生活,就没有想过拉兄弟一把。
具体的情况她也不了解,只大概的知道两个叔叔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里,然后在爸爸关系的一个工程里找到了工作,只是不久就似乎出了什么极为严重的状况。那段时间爸爸早出晚归的解决他们留下来的烂摊子,直到最后两个叔叔又都回到了老家。
似乎是消停了一阵子,然后没过几年,叔叔的儿子长大了,之前的一切又开始重演。
如果说爸爸对两个叔叔还有一些幻想,对这三个侄子就没有一点儿期待了。连只是偶尔回老家看看奶奶的林昙小小年纪都知道这三个堂哥一点儿都不靠谱。用她的话来说:“不是好人。”
车祸是在他们一家三口回老家给奶奶祝寿时返回的途中发生的。本来计划是第二天回去的,但是爸爸接到电话,说是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出现了问题,他才决定连夜赶回。妈妈和她也不愿意第二天再走,就都一起回去了。
她以为一切都是意外,高速路上对面车道突然亮起的远光灯瞬间致盲,车子失去了控制,在天旋地转中,坐在后排的妈妈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血,到处都是血。
她从晕眩中恢复过来时,爸爸已经没有了意识,而妈妈仍然紧紧地搂着她,但是血却不停地从她身上嘴里涌出来,她伸手去按,却怎么也阻挡不住。她的腿骨折了,动也动不了。
“快出去。”
她放声大哭,死死地揪住妈妈,不想离开他们。
“这里危险。”妈妈用力的推她。
她被从翻到的车窗里推了出去,仍然紧紧的拉着妈妈的手:“妈妈,你出来,我拉你出来。”
妈妈却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猛烈地咳嗽着,更多的血却从口里涌了出来,“昙昙,你听好了。你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这是妈妈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她从昏迷中醒来,一直恍惚的以为那都是一场噩梦,直到看到外婆苍老的脸和感受到身上穿来的剧痛,才浑浑噩噩的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天是她最后一次流泪。
无论伤口有多疼,哪怕医生接骨的时候剧痛难忍,她也只是一声不吭的抓紧床单,默默地承受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爸爸妈妈的后事都是外婆去处理的。外公前几年去世,而妈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她知道外婆心里的悲恸不少于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忍着所有的痛苦,不去再给她添更多的麻烦。
之后奶奶和叔叔们都赶来了。她从奶奶脸上能看到真切的哀伤,却从叔叔脸上看到的是愧疚。她只是被爸爸妈妈保护的太好了,却不是白痴。
终于在他们以为她打了麻药昏睡过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事情的真相。那是一个表哥愤愤的说的。
“那个丫头怎么还活着,要是她死了,大伯的财产我们就能全得了。”
她的指甲在手心里抠得血肉模糊才强压下她的震惊。
“警察不会查到的,就那么个小零件,那车撞得那么碎,丢了一两个零件找不到谁也不会发现。”
是他们!
妈妈说让她好好活下去,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而从那一刻,她就一个念头:复仇。
他们以照顾她为名,顺理成章的住进了她家。她从外婆的几次欲言又止也能猜出来,家里的东西剩不下什么了。她唯有努力地配合治疗,极为认真地复健,所有的事情只有她出院了才能开始做。
果然在她出院回家的时候发现,她住了那么多年的家变得如此陌生,原本爸爸喜欢的版画和妈妈的首饰都不见了。墙上的保险柜也有撬过的痕迹,她庆幸当初爸爸买的保险柜真是物有所值。
他们拿走了能拿的,但是却没有找到他们最想要的房契和存折。而这些她一旦满十八岁,就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所以,他们借口要照顾她留了下来。
她冷笑的看着他们做出各种丑态,叔叔的“和蔼”,表哥的“威胁”,大家都尽职的扮演好自己的职业,她也扮演好一个骤然失去双亲的吓破胆的小孤女。
借用外婆的关系,她咨询了专业人士,悄悄地把保险柜里的存折和房契转移了出来。存折转到了外婆名下,房契放进了银行的保险箱里。她行动的够快,因为没过多久,表哥们就终于打开了保险箱。面对里面的空空如也,他们也终于不再掩饰的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她早就申请住校了。学校的老师知道她的情况后,帮她临时安排了宿舍,周末她都是在学校过的。只是她毕竟还是太稚嫩了,忘了钱能让一个人变得多贪婪可怕。
她接到外婆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消息时赶到了医院,只是等她到的时候,外婆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过世了。
那三个混蛋为了引她出来,故意把外婆从楼梯上撞下来,而且过了很久才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在医院门口,她被他们拦住,而不放心她追过来的邵嘉禹在阻挡的过程中被他们打伤,头部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那三个混蛋跑了,而赶来的邵嘉禹的妈妈却不再是之前那个对她好如亲生女儿的阿姨了,她愤怒的推搡着她:“林昙,你要作到什么时候?”
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孩。亲人们那么关心她,她却把他们关在门外。
“这孩子一定是车祸把脑袋撞坏了,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把叔叔都当仇人了。”
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失去了爸爸妈妈,失去了外婆。她最好的朋友在医院中昏迷不醒,她最亲近的阿姨变得如此陌生。
她只有她自己了。
她从网上买到了安眠药,研成粉末下到了汤里,在他们昏睡过去后,走到厨房打开煤气。
只是她毕竟不是那三个畜生,就算恨他们恨得要死,在这种时候却真的没有办法下手。所以她关掉煤气,打开窗户,然后就离开了那个家。
在回学校的路上,她被他们堵住了。钱的魔力太大了,让他们都疯狂了。她转身就跑,他们在身后追,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她知道一旦落入他们手里就完了。
路边的人都漠然的看着,没有人站出来制止这一眼看上去就能看明白的追逐。
她的呼吸急促,胸腔因为剧烈的动作缺氧变得火烧火燎的疼。她手术后没多久的腿也隐隐作疼,不足以支持她跑得更快更远。她心底绝望了,没有人是可信的,她不再呼救,也有了明确的目的地。
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里,她看着大桥出现在眼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让她的脚步更快了。近了,近了。她狠狠的撞在了桥栏杆上,转过身来,看着已经围上来的人,绽开一抹微笑:“你们,我都记住了,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身体后仰,在他们抓住她之前,从桥上摔了下去。
河水很凉。这是她最后的意识。
“昙昙,你听好了。你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活下去,我太累了。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
【樱笋梅荷小剧场
笋人不利己:我K,你让小剧场复出选在了这么一个沉重的章节!
天妒樱才:(擦汗)都是赶巧了,今天中午睡得时间太长了,晚上睡不着就有时间写小剧场了。
笋人不利己:那也没有必要写得这么惨吧。
天妒樱才:不这样交代不过去啊。前面铺垫的太多了,女主的性格为什么会是这样总得有个诱因。
林奈奈:!!!有必要这么沉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