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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好不容易把你灌醉了，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想做什么？」男人无耻地说着，其他同伴一听，也个个流露出猥琐之气。
「不……」她惊恐地看着众人，无奈双手被制服住，几个男人环围成一道人墙，堵死了她的逃生路线。
接着，男人们全扑了上来，像一群恶虎般扒脱着她身上的衣物。
「啊——不要！救命啊！」她吓得拔声大叫、使劲挣扎，但以她一介女流的力气，压根不敌这群男人，而且即便她喊得再大声，也被轰隆震耳的音乐给覆盖住了。
她心碎地看着自己破碎的衣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遇到这般人神共愤的不幸，杜小萍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突然间，她不禁怀疑起杜小萍这几天异常的亲热，但她无法再多想，因为一个男人正用舌头舔着她细滑的柔颈，让她恶心到想作呕！
「喂！说好一个一个来的，你们给我克制点！」趴在杜小妤身上的男人推开后头猴急的伙伴。
「别这样，至少先给我们一点甜头吃吧！」
「不——救命啊！」杜小妤喊到一半，嘴巴便硬被塞了一团东西，让她只能发出如小猫般呜咽的叫声。
她张着惶怯的大眼，即便酒精的效力让她脑袋有些昏沉，却掩盖不去身体受辱的委屈和哚心，她看着男人们脸上的猥亵表情，就像是好几个死神正在对她招手，预告着她即将面对的残酷对待。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能就此昏厥过去，她不想感觉这一切啊……
「他妈的，别拉我！啊……」正忙着解裤头的男人右手往后一挥，孰料却被一股力气整个丢出人群外围。
「你、你是谁？！」
「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罗天佑，快报警！」紧接着，是一阵肉体相搏的声响，和男人接二连三的痛呼。
「杜小妤！」
好熟悉的声音……
杜小妤想睁开眼睛，但或许是因为酒精彻底发作，让她浑身无力，她除了能感觉到自己濡湿的眼角外，连想动一根手指都倍感困难。
「杜小妤，你快点给我醒来！」将那群畜牲男人打得落花流水后，宋青杨焦急地摇晃着不省人事的杜小妤。
「青扬，她应该被灌了不少酒，你就让她睡吧！」罗天佑制止了激狂的好友。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骂骂她，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背着我参加什么鬼联谊，结果你看！」宋青扬一个不爽，又抬脚将离他最近的男人踹去黏墙壁。
见状，罗天佑翻了个白眼。「你是气疯了是不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只是联谊，为什么只有小妤一个女生？」
「我怎么会知道……」宋青扬霍然一怔，经罗天佑一提醒，他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而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掐住一个男人的脖子！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这不关我的事，是杜小萍要我们这么做的……」快被掐到断气的男人二话不说供出指使者。
「杜小萍是谁？」罗天佑问道。
宋青扬手一松，男人后脑直撞地板，又是一声巨响。
「杜小萍是她妹妹。」
「真的假的……」罗天佑听了心底着实诧异，然而当他看到宋青扬一脸冷肃地以西装包裹住杜小妤衣服被撕得残破的躯体，更是教他心生一股战栗。
「这里先交给你了。」宋青扬抱起杜小妤，脚步沉稳地走出包厢。
罗天佑点点头，心底始终不敢问宋青扬他究竟打算怎么做？
其实他哪还需要问，光是看这些被揍得爬不起身的男人，就该知道宋青扬不光是脾气火爆，报复敌人的手段也绝对是心狠手辣到让人不敢恭维的地步。
于是当警察一来，罗天佑便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人全交了出去，并毫不保留地说出杜小萍的名字，因为他非常明了，就算杜小妤不忍心，宋青扬也绝对会帮她大义灭亲！
第十章
火速将杜小妤带回家后，宋青扬细心地帮她洗净身子，将她放置在床上，然而即使是睡梦中，她如花般的小脸仍难以安稳，小嘴念念有词的，双鬓也不停冒着冷汗，那模样教宋青扬看了极为不忍。
「没事了。」虽然知道她听不见，他还是抚着她秀额安抚着。
「不要……」不晓得梦到些什么，她双手握得死紧，霍地，她张开了眼睛，小脸自得像雪色一般。
「你怎么了？」她紧绷的样子让他忧虑，想将她扶起来，她却像被电到一样，跳开他的碰触。
「小妤？」
「不……对不起，我……」她迷茫地晃晃脑袋，才看清眼前景象。
她怎么会回到这里？甚至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那些想欺负她的男人呢？难道说她已经……
「别胡思乱想，我把你救回来了，没让那些混蛋动到你一根寒毛。」捉稳了她恐惧的心思，他连忙将她搂进怀抱。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酒醉过后的她神情有些迷离，然而当昏迷前的画面跃上脑海，和当下这般暖化人心的拥抱形成强烈对比，她的心像是被浸泡在感动的海洋之中，让她泪眼婆娑。聆听他规律的强壮心跳，扶在他肩上的手亦不禁捏紧他的衣料。
「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轻抚着她微乱细发，他可以体会她当时有多么害怕，就像他到此刻仍会不停假设，倘若他没来得及赶上，那可怕的后果也同样令他惊骇到疯狂。
这是他心爱的女人啊！他怎么没做到保护好她的责任，竟然让她遭遇到这样残酷的对待？
「没有……」她摇头，身体却更往他胸膛钻去。「谢谢……」
「你不需要为了这种事情跟我道谢，你只要答应我，不管我之后要做任何决定，你都必须站在我这边。」
闻言，她身形一僵，才缓慢地探出头来。「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那些男生欺负吗？」他反问。
「我本来只是想帮小萍拖延时间，让她去联络那些参加联谊的女生，可是还来不及等到她们来，那些男生就一直灌我酒……」她努力回想着，一边观察着他俊颜的表情。
「那你知不知道，杜小萍根本没打算回来，所谓的联谊，只是故意要安排让那些男人有机会轮暴你！」他直言不讳，反正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全都招供了。
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实，进了杜小妤的耳里，却没换来多大的反应。
「这点，我想你应该在那些男人露出马脚的时候就猜到了吧？」他知道天生有副好心肠的她或许仍会为杜小萍找理由，但心地善良不代表脑筋愚蠢，导致看不透事情的真相。
「我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么做。」她低下头，内心的沉痛是平常人所无法领会的，倘若可以，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意外，宁愿杜小萍对她保持原先的冷淡，也不要是有意地亲近她，就为了让她跳进这个圈套之中。
「但她的确做了，而且她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一包会让人发情的毒品，还好那些男生用酒灌醉你拖延了一些时间，我才有机会救你出来。」这是他刚才和罗天佑通话时得知的内幕。
「你是说……春药？！」她一阵心寒，难以想像要是自己真被喂了那种药物，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差不多。还有，杜小萍已经被送到警局，虽然她未成年，不过至少要接受三个月的辅导。」
「你把小萍送进警局？！」听此，她大为震撼。
「我不认为我哪里做错。」他漠然平述着，杜小萍该庆幸她年纪还小，不然若照他的手段办理，他至少要让她关上个几年，才能抵消他心头之气。
「不行！她还那么年轻，我不能让她有前科！」她激动地揪住他衣领，即便杜小萍对她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她毕竟是杜小萍的姊姊，她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人生就此留下一大污点？
「你别傻了，你知道杜小萍是怎么说的吗？她说她痛恨你抢走了她的男人，所以她故意要让我看到你被人迷奸，让我唾弃你并离开你！」他越讲眉头拢得越紧，就算是宽容也该有个程度，杜小萍会养成这种个性，必定是因为太看得起自己，兼从没受过教训！
「那也是因为她喜欢你啊！」
「那又怎样？我从头到尾根本对她没意思，她说你抢走我这一点都不合理！况且若是因为爱不到一个人就能不择手段，那这世界早就乱七八糟了！」他对杜小萍的爱嗤之以鼻，打死他都不会认同杜小萍那种幼稚且残暴的行为。
「可是她年纪还小，我怎么能……」说着，她眼眶又潮湿了，纵使她曾经也觉得杜小萍该改改强霸的性格，却没想过杜小萍的行为会偏差到这种地步。
「这不是年纪小不小的问题，而是她的思想需要被矫正，如果这次再纵容她，以后就会有更无辜的人被她侵害，你希望看到这样吗？」托起她伤怀的脸蛋，他忍不住啄吻她菱唇几下。
「我真的不忍心啊！」他越是温柔，她心就越痛。
「那就由我来做，你只要记得我们并不是在害她，而是要让她知道她自以为正确的事，都是不正确的。」
「我没有办法……小萍毕竟是我的妹妹……」如此两难的决定要她如何是好？
「你别想了，反正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他拉开她的手，他知道酒醒后的她身子必然不适，就算是要劝说她，也不该选在这时候。
「你要我怎么不想……」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做一些让你没办法再想的事情吧！」脱下她身上宽松的衣服，他薄唇吻上她颈间的红痕，用属于他的气味抹去那些肮脏的印记。
这些吻痕，是他迟了一步而让别的男人留下的，他没告诉她，是因为怕她难过，所以他甘愿担下责任，也不愿再看她伤心的样子。
「青扬……你一定要现在吗？我们应该先想想怎么帮助小萍……」她还是放不下心，自己的亲人大难当头，她怎能跟他在这里快活？
「是她活该，如果你因为这样又拒绝我，只会让我更生气！」温柔过后，他又恢复霸道的一面，光是想到那么多的男人趴在她娇躯上，就让他怒气飞扬，所以若要比起杜小萍，那些妄想染指她的男人，下场绝对更悲惨！
「可是……啊……你别乱摸……」她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别总是轻易地投降在他的爱抚之中，可偏偏他对她身体的熟悉甚至超过于她自己，他大手所及之处，全是她最羞于启齿的弱点。
「为什么不能摸？这些全都是我的！」他按揉着她的小穴，不消一会儿，如泉涌般的爱液便沾湿了他的掌心。
「啊……停止……」欲望的泛流让她不禁拱起胸脯，他指尖的抚触太过热切，像火一般燃烧着她的理智。
「我也很想，可是我做不到。」他飞速埋首于她双腿间，啜饮着沁出的琼浆玉液，接着又狠狠地吻住她嫣丽唇瓣，舌头搅进她口腔，尽情缠绵。
她在他口中尝到自己的味道，让她羞得玉肌泛红。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感到难堪，亦阻挡不了他野性的掠夺，因为这个她内心所爱的男人，不光是个性蛮横，在性事方面，也善于用他的强悍，吞噬她矜持的外表，一步步褪去她的青涩，最终呈现在他面前的，只会是她的陶醉和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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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可不可以放弃？」站定在家门口的杜小妤，面色担忧地盯着手里的钥匙，一边想劝退身后的宋青扬打消念头。
「我人都来了，没把事情处理好，我是不会走的。」宋青扬意念坚决，今天无论说什么，他都要让杜小妤脱离这种不堪的家庭。
「但是小萍都被抓到警局了，要是我还提出要离开……我怕我妈会受不了。」不是杜小妤自抬身价，她当然明了自己对林文绢而言就像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她只是怕自己的离去会让林文绢更愤世嫉俗。
「杜小萍被抓是自找的，而且你认为在发生这种事情后，你还能安然地待在家里吗？」
「我……」尽管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她内心的挣扎还是难以解除啊！
见她如此优柔寡断，让他耐性渐失，他都说了以后她就是他的责任，怎么她还这么放不下这个鬼地方？
他抓住她手腕，抢去钥匙，直接打开杜家大门走了进去。
「青扬！」她慌张地喊着，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少啰唆！」他直往大厅冲了进去，就看见林文绢蹲坐在地板上啜泣的模样。
「妈！」杜小妤见此，赶紧跑到母亲身边。「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一直流血？」
「小……小妤？」林文绢哭到双眼红肿，以往的强势气度已不复见。
「你先不要动！」杜小妤接过宋青扬取来的毛巾，快速包覆住林文绢的伤处，并赶紧连同宋青扬将林文绢扛到车上。
「小妤，你不要管我，我已经不想活了……」林文绢拼命挣扎，但杜小妤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妈，你在说什么傻话！」杜小妤见母亲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大概有个底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小萍被抓去警局的……」
「不准你心软，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宋青扬手操控着方向盘，不忘言明在先，他是不可能因为妇人之仁而让杜小萍逍遥法外的。
「可是……」杜小妤左右为难，一方面碍于宋青扬的坚决，但她也不忍见母亲如此伤痛啊！
「我真的没想到小萍会做出这种事……」林文绢泪流不止，回想起方才到警局探视女儿时，杜小萍竟对她大呼小叫，甚至还口不择言地叫她去死，母女俩一度吵到不可开交，还是某位警员看不下去才出面制止的……
这么多年来，她把心思全冀盼在两个女儿身上，但她究竟得到了什么？
「妈，你不要难过了……我会想办法的。」说这话时，杜小妤完全不敢看宋青扬已然铁青的面孔。
「你该死的又要想什么办法？不管是谁，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宋青扬可不会因为林文绢哭哭啼啼的就心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林文绢对待杜小妤也好不到哪里去，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说是报应也不为过！
「不然你到底想怎样？小萍毕竟是我妹妹啊！」说到底，就是一份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牵挂，假若今天换作是他，难道他也能如此果断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让警察抓走吗？
「杜小萍根本没把你当成姊姊，你的好心只会让她当成狗屁！」
「你又知道了？说不定小萍这回已经吓到了，以后她就不会再犯了！」杜小妤宁可这样相信着。
「是吗？我看她只会存着侥幸的心态，想着要怎么报复你吧！」宋青扬跟杜小妤所想的俨然是天差地别。
「宋青扬，你……」
「好了！」见他们就要吵起来，林文绢连忙出口阻止。「都别说了，事情到底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妈……」杜小妤觉得自己好难面对母亲。「对不起，我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林文绢自嘲地苦笑着，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女儿堕落至此，她的心也死去了一半。「小妤，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宋青扬挑了挑眉，心想算林文绢还有点自知之明。
「自从你爸有了别的女人之后，我就把所有的气全都发泄在你身上，虽然我明知道这不关你的事，可是我每次看到你，就是忍不住想起……」林文绢话未说完，心口揪痛到连头都抬不起来，当所有的回忆袭上心头，让她不禁失声痛哭在杜小妤怀里。
「妈，你不要这样……」杜小妤想安抚母亲，林文绢却抓住她手腕。「你会原谅我吗？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那么坏，我也很想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疼爱，但是我也不晓得我到底怎么了……小妤，你能不能原谅我？」
林文绢这时才狼狈地发现，总是要到最后开头，才知道真正值得她付出的是谁。
她对杜小妤明明是那么残忍，但当发生了这些不堪的事实，愿意陪在她身边的，却只有杜小妤一个人啊！
「妈，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你别哭了！」杜小妤是重感情的人，她永远记得小时候父亲第一次带林文绢来家里时，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总是买很多漂亮衣服给她的阿姨，因为父亲很忙，当她无聊时，也只有林文绢肯耐心陪她玩耍。
即使到后来林文绢性情大变，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她仍深深铭记在心。
「谢谢……小妤，我真的谢谢你……」仿佛在狂涛巨浪中寻找到唯一一根浮木般，林文绢满心感恩地破涕为笑。
而这一切看在宋青扬眼底，只有满腹的无奈和叹息。
看来，果然是清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