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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秦遥睡了个饱,伸伸懒腰,看着阳光明媚的窗外,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难耐。
一出了房门,他就像只离了牢笼的小鹿,东闯闯,西逛逛。虽说“栖情轩”的景致也十分美丽,可毕竟地处偏僻,没有百花争艳的奇观。那些虫儿鸟儿失了兴致,便不再留恋,离了“栖情轩”飞向其他地方。
秦遥小心翼翼地看着一对蝶儿,不料它们却震震翅,飞了起来。他也不细想,拔腿就跟着蝶儿跑,不知不觉中就出了“栖情轩”。
偌大地王府因为近日来晋王地阴沉显得静悄悄的,这日却像炸开了锅似的热闹。
“王府里有仙子下凡”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到晋王的耳中。
不知怎么回事,他平视对下人们之间的这些传闻都是置之不理的,这次却意外地好奇想去探个究竟。
秦遥追着蝶儿跑啊跑,直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粉颊通红,香汗淋漓,可还是让蝶儿跑出了他得视线。他嘟着嘴,极失望地想要回屋喝口水,解解渴。环顾一下四周,竟没有益处是熟悉的景物。
他的心里有些慌,红红的小脸挎着,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小小的人儿硬是咬紧牙关不让它落下。仔细地想着刚才的路线,可是哪里还记得一分半毫?于是,他又开始瞎闯,东一拐,西一弯,越走越着慌,越慌越觉着陌生,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路过的下人们就看着一抹纤细的人影,捂着脸哭的好不伤心,好奇地祝足,竟觉得这番景致也是美丽地,没有一个人上前破坏。
哭声引来了一群雀儿,虫儿,鸟儿,蝶儿,他相中的一双蝴蝶恰巧也在其中。秦遥眼尖地从指缝间看到了它们,变脸变得比什么都快,马上破涕为笑地拿开了捂住脸地手,露出难以用笔墨形容的绝世丽颜。
这一小一露脸,立即就为本就美丽的画面添上了画龙点睛的一笔,在场的几乎没有人相信世间之人会有如此的容貌气质,不知哪里冒出来一句:“此姝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机会谋。”众人皆一致地点头:于是,秦遥便成了传闻中的主角。
晋王赶到时,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中间,是他的绝世佳人,和着花鸟风云,翩翩起舞的模样。秦遥虽是痴了,傻了,以前的一些功夫倒是没有搁下,纤细匀称的身段,一举手一抬足,皆是美丽的舞姿,说不出的万般风情,千种韵味。
如果说秦倦是采摘不到的空谷幽兰,生来就像玫瑰般带刺,那么他的秦遥,这般的艳丽,如此的风华绝代,却不是百花之王的牡丹是谁?只是这性子,却像小小的含羞,内敛可爱,又像嫩嫩的雏菊,温顺细心,填补了他陈乏可贬的感情世界。
是什么蒙蔽了他的心:那愚蠢的猎奇心态,还是人类永远学不会的珍惜?就如同他一样的,直到失去了秦遥,才终于看到了他的重要!
带着些许苦涩的心情,他缓缓走向哪个既熟悉万分,又陌生不已的人。
一旁看的入迷的人群见是他,心里暗叫不好:如此一个天仙似的人物,晋王一定不会放过。
“王爷……”现在不是什么怕不怕,担心自己小命的时候了,“仙子”的安危比较重要。于是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不怕死的打算“护花”,却被晋王脸上的神情吓得楞在原地。
这是他们那个骨子里残酷得几乎冷血的主子会有的表情吗?
只见晋王脸上:是迷乱,是担忧,是混合了痛苦的温柔。他越过了呆楞的人群,直直地走向他下半生誓言珍惜的人儿。
“遥……”他轻轻地唤,盼能唤回秦遥的注意,然而秦遥只是自顾自地玩闹着,压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绝艳的脸上,是久违了许久的开朗和笑意。
仿佛是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秦遥,晋王的心情也不禁开始雀跃起来。笑意爬上他的脸,他更加地靠近秦遥。
“喜欢这些小花、小鸟?”
听到有人问他话,亲要直觉地点头,这些东西这么美,这么可爱,他当然喜欢。
晋王见他终于有了反应,恨不得将月亮都摘下来给他:“来人啊,把鸟和蝴蝶抓起来,花也摘下,全部给我送到‘栖情轩’。”
众人一听到“栖情轩”,全都不可思议地看向还沉浸在玩乐中的秦遥:原来这个“仙子”,就是神秘的“栖情轩”的主人啊!怪不得晋王会将“栖情轩”列为禁地,毕竟这么美丽的东西,不论是谁,都会想要占为己有,好好收藏的。
看这姑娘这么美,王爷又对她这样着迷,说不好,她就是将来的“晋王妃”。
刚才那几个想要 “护花”的小伙子这一下更是汗颜:原来人家早就是晋王的人了,亏他们还妄想强出头,真是被英雄主义冲昏了头,差点就干出了这“棒打鸳鸯”的蠢事。
可是,王爷都已经有了这样一个美娇娘了,为什么还到处拈花惹草呢?真是太为美人不平了。
下人们各有所思,半饷才想起晋王的命令,不少人纷纷吓出一身冷汗:这下完蛋了!然而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这一次,没有怒吼,也没有责难。
“遥,我们回去好不好?玩了半天,你也应该累了。”晋王上前扶助秦遥纤细的肩头,,像是怕他着凉,还不自觉地请请的拥住他。
失了自由的秦遥不悦地皱眉,身体胡乱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晋王的束缚。可是他刚刚也确实是玩累了,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这个怀抱好舒服,正好让他休息休息。
秦遥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明明是平白地得了个温床让他靠,可大大的美眸却瞪着宽大胸怀的主人:没办法嘛,谁叫他不让自己玩了呢,总要瞪两眼意思意思。
他这样单纯的心思和调皮的举动,看在晋王的眼里却变成了对他的不满和抗议:心中有苦也有涩,他扯动着嘴角,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一旁的下人们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的晋王爷带着有些苦涩的笑,带着美丽的秦遥离开。
回到“栖情轩”的晋王还是没有放开秦遥的意思,仍是将他牢牢地锁在怀中“你怎么偷偷地跑出去了呢?迷路了怎么办?”
秦遥原还将他列在坏人名单中,谁叫他老是叫自己害怕呢?可是今天可能是玩得太高兴了,他又对自己不错,秦遥 这才决定将他从黑名单中剔除。只不过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对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期待?他想要问,可一想起开口的那份痛楚,他又怕地不敢问。
不知怎么,晋王就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也许是因为他眼中的陌生和疑问。带着苦笑,他的手俯上柔嫩的脸颊:“没关系的,遥,我们重头开始,只要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即使你一辈子也恢复不了也无所谓。”因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秦遥的眼睛还是吧嗒吧嗒地眨着,晶莹的瞳中闪烁着他的不解。
“遥?”这一次,晋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什么是照顾一辈子?我是谁?他又是谁?
脑中有什么东西拼命地想要涌出来,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影象,可是又有什么东西拼命地压抑着。突来的头痛和莫名的压抑让他呼吸一窒,就这样晕厥在晋王的怀中……
秦遥的突然晕厥终于让晋王意识到自己十年来的“罪行”:看着眼前这具伤痕累累却依然无比美丽的身体,他真是有一种自我了断的冲动。
被急急请来的秦筝眼中也闪烁着肃杀之气:看到秦遥锁骨处点缀的手镯,她不禁握紧了拳头,这简直是:人神共愤!
她忍不住饥讽道:“王爷,我不得不说,也许您的医术,比我高明的多。”
晋王不解,他也没空去了解话中的含义,现在的他,只是希望减少秦遥的痛苦。
秦筝忽略他眼中的急切,说道:“他这样还能活到现在,如果不是王爷高明的医术,就是上天的奇迹。”说着说着,她又要哽咽,这里的人或许不明白,但是她知道是什么奇迹让秦遥有勇气和毅力坚持到现在,那么努力地活着:因为那个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雨夜,她站在秦遥的房门外,听到了两兄弟的谈话。
“倦,快跑吧,不要犹豫了,我保证我会平安无事的。”听到房中传来秦遥急促的声音,让原本想要推门而入的手缩了回来。
屋内一阵静默,只闻窗外的风声雨声风雨声,声声入耳,很久很久,秦倦都没有回答
就当秦筝忍受不住想要冲进去时,秦倦犹豫地不确定的声音响起:“你保证?”
虽是问话,而非回答,但至少他答应考虑了,不是吗?
秦遥欣喜地连忙点头:“恩,恩,我保证,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
“对,等你回来。“
“那好如果你失信的话,遥,即使做鬼我也会找到你。“
“呜。。。呜。。。好。。。“秦遥明显带着哭音,他吸着鼻子想要克制,却越抹越黑,越哭越大声,不久后,又加入了一个低低的压抑的哭声。
秦筝愣在门外。有多少年了?从他认识秦倦到现在从没有见他哭过,然而今天。。。想到门内兄弟两人抱头痛哭的画面,秦筝也终于忍不住,泪珠儿叭搭叭搭地往下坠。
就为了守住对秦倦的承诺,秦遥才会如此努力地活着吧!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他让她和秦倦有多么地心痛。
“我不管什么奇迹不奇迹,我只要他从此以后,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
对于晋王这样宣誓式的话语,秦筝嗤之以鼻,现在才知道要挽回吗?已经太迟了!
“身体上的伤尚且不敢保证治愈,更何况他心口上的伤?“秦筝心痛着,为秦遥身心所受的重创。、
晋王也被她不客气的话语说的哑口无言,若换做以前的他,必定会将一切的不满怪罪在秦遥身上。可是如今的他,却只是悔不当初地难受。秦筝说的对:秦遥心口上的伤无法可医,可是又有谁知道,在他的左胸,也有一个大大的伤口,秦遥已经忘记了过去,活在他悠闲的小世界中,而他的这个伤口却在慢慢蔓延。只是,他怪不得别人,因为那伤他的凶手,就是他自己!
19
不知道是想赎罪还是什么,晋王对秦遥地好,已经不时“宠溺”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长年以来不受人注目,神秘冷清的庭院,一下子变成了王府中最热闹的场所。
因为晋王不仅仅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将“栖情轩”扩充了不只十倍,还将数十名俾女奴仆指派了过去。原以为对于一直被列为禁地的“栖情轩”,下人们都是退避三舍的,可谁知一干人等竟然都争先恐后地自告奋勇,希望挑起这“重担”,因为所有地人,都想要在这绝丽的人儿身边:开什么玩笑,比起服侍那个阴晴不定的晋王爷,这个天仙似的人物可有吸引力的多。如此一个娇柔出尘的人,谁不打从心里疼爱?
可是这工作,仿佛是比想象中的“难一些”。不过,这只有专门服侍秦遥的碧泉和碧琳知道。
“哎,主子,您身子还没好呢,可不能乱跑。”一大早,就听到碧泉急急的呼唤。唉,都怪这王爷,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将这原本小小的“栖情轩”扩建到那么大,庭台楼阁一样不少,现在要管住这美丽的主子,可不如当初时容易呢!好吧,好吧,她承认这是王爷疼爱主子的表现,他们作下人的也觉得于有荣焉,可是,一个月耶,也未免太快了吧,她都还不能习惯:毕竟以前只要在小小的园子里跑跑,现在却要寻半天呢!
看,他又过了桥,坐到小亭里看风景去了:呜呜,她也得赶紧跟着,免得主子一个闪失,自己心疼不算,还要受尽其他兄弟姐妹的白眼。
其实她都说了几次了,,被水打湿了容易着凉,可这主子就是喜欢跑到室外,上次就因为被一条鱼溅上的水花弄湿了衣服,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王爷那时的脸色啊,可真是有够难看。原来以为他会好好地训斥主子一番,让他有所收敛,谁知肇事者无罪,他们这些苦命又可怜地下人却又是下池塘捕鱼,又是扑蝶捕鸟的。末了还让王爷鱼翁得利地把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努力成果奉到主子面前搏美人一笑。
她真是垂胸顿足啊,早知道她早一步这样做,就能夺得主子得好感了。
好在……
主子对王爷的喝疼毫不领情,嘴一撇,王爷不得不按他的意愿地放了这些事物:嘻嘻,还好她没有这样做。
只是,她和碧琳依然得和主子玩着这“你追我逐”地游戏。
这边碧泉追着,那边的碧琳在同一时间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号:“哎呀,我的天啊!”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支被肢解的御赐狼毫笔,只觉得头上的乌云越积越厚。
这可是御赐的笔啊,怎么会在主子的寝房?对了,如今王府里属主子最大,他到处乱窜也没有人拦着,定是他跑到了王爷的书房,自己拿来玩了。呜呜……天啦,这叫她怎么向王爷交代嘛~~~
碧泉和碧琳两人,虽然常为这样的秦遥忙的人仰马翻,但每每一想到他,心里却满是怜爱之情。每次他看到他让王爷吃瘪的样子,她们就忍俊不禁。
像上次主子将采来的花捣碎了放在先皇留下的花瓶里,一时半会忘记拿出来,没几天,原本白底兰花的瓶子变成了红底紫花。主子见了高兴地不得了,还兴高采烈地拿到王爷面前去炫耀,王爷当场就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原因?还不时因为舍不得责骂主子而忍出内伤吗?她们只要一想到那情景啊,就忍不住的笑得前俯后仰。
而这主子,却不只是淘气地无法无天。那羞涩地样子,也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那日只因为打湿了衣服而发烧,她们想要脱下他的衣服服侍他洗澡更衣,可手指刚碰到那盘扣,原本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儿,却手舞足蹈地逃了开去,连站都站不稳了,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如此害羞到浑身颤抖的人,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时她们只知道,服侍了秦遥那么久,他从不让她们碰过他的身子。
后来才明白,原来那颤抖,源自于害怕。不仅仅是她们,没有一个人的碰触,不让秦遥感到恐惧。
就这一点来说,她们的主子并不是单纯到迟钝,羞涩到任性的人。
他偶尔流露出的害怕,恐惧,总是让她们忍不住地心疼,主子以前究竟受过怎么样的伤害呢?
20。
虽然跟在秦遥身边的两人已经越来越没有下人的自觉,但秦遥毕竟是主子,让他顺心舒服是碧泉和碧琳最起码的任务。所以两人在心存疑问的同时,不忘这个重要使命。
见秦遥整天只能在王府中,她们就特别注意外面的事物,有什么有趣的、好玩的,都会回去告诉他知晓。
这一天碧泉上街添置灯油,也不忘到处看看听听。
“听说江南有一个神医,可治百病呢?”
大街上向来是各类消息流通的最佳渠道,可是她的运气也未免太好:神医耶,说不定他能医好主子的不语之症?碧泉心中一阵狂喜,就特别专注地凝神细听起来。
“真的?”
“好象说是华佗的后代,得了他的精传。”
“那么神?”
“可不是,听说有个人在街上突然晕倒,他就给他吃了一包粉末,那人当场就生龙活虎起来。”
“那可真神了,哎,可是江南啊,太远了。”
“恩恩,就是,我们这里又没有什么大病,没事跑那么远干吗?”
“你也知道啊,尽说这些有的没的。”
“咳,这不是没事无聊嘛!”
两人继续着毫无营养的谈话,碧泉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她要赶快回去,禀报王爷,说不定她马上就可以听到主子的声音了。
就在她得到这个好消息的同时,碧琳所处的“栖情轩”却处在一片低气压中。
还没到晚膳时分,秦遥的情绪已经进入低谷:平时都是晚膳之后啊!因为王爷总是晚归 ,等不到他一起晚膳的主子终于要爆发了吗?
碧琳正在察言观色的当儿,她的救星——晋王爷终于踏着有些踌躇的步伐迈进了前厅。
她悄悄地松口气:这下郁闷了一天的主子总该展颜了吧?可没想到身边的丽人非但没有好脸色,反而干脆地丢下碗筷,负气的离开餐桌。
“怎么了?”晋王看向碧琳,看的她一头冷汗。
“回王爷,奴婢也不清楚。”她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敢说啊:谁叫王爷您如此晚地踏入“栖情轩”?
晋王没有办法,只能轻轻踱到秦遥身边,但当他地手刚要碰上秦遥的身子时,那个纤细的身影却敏感地躲了开去。
哎,他在心里叹气: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地晚归,为地就是克制住自己看到遥时的情不自禁啊。
他知道现在的他如果还对秦遥心存绮念的话,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可是试问世上能够有几个人在面对自己一生中的最爱时把持得住?
在理性和感性之间,他左右摇摆,举棋不定。于理,秦遥已经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了,实不应该在以情事来增加他的恐惧;于情,秦遥原本是爱他的呀,在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