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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的拿起那把尖刀在左腕上划开了一道约二寸长的口子,鲜血顿时以一条直线流入了鼎中。鲜血注入,那鼎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滋滋的响声。与此同时,张久生左腕的伤口也像被施了法术一样突然停止了流血。
“打穴止血!”我心里暗暗的嘀咕了一声。
张久生一边盯着那鼎中一边将伤口慢慢的包扎了起来。此时,在我们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时高时低的脚步声。听那声音,来人好像是个瘸子。
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很老很脏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老乞丐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裹着一件厚厚的破棉袄,蓬乱并且带有不少草芥的头发加上那张黢黑的布满皱纹的老脸让人一看便生厌恶之情。如果他蹲在地上不动不出声的话很难保证人们不会把他当成一堆被丢弃的破棉袄;如果他蹲在哪家大门边的话也很难保证人们不会用叉子、棍子之类的东西将他挑到一边。
与上次的情况一样,他好像看不到我们的存在。来到门前,他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施主气血翻腾,经脉逆行,乃是大难临头之兆!”进到屋中,那破棉袄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一言既出,张久生眉头一皱,慢慢的坐了下来:“这位老人家刚才可是说的张某?”
“破棉袄”也不答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呵呵,这位老人家,你先请坐下,既然张某大难临头,请问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呢?”张久生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之意。
“这座宅子的上空呈现出一派祥瑞之气,足以说明府上藏有至善至祥之物。但只因这宅子的主人福禄短浅,八字走偏,不足以承受这股祥瑞之气,所以在这祥瑞之气之下又生出了一股能够将人反噬的杀气。刚才我见你脸色苍白气血虚滞这说明你已经被反噬,但还没有到达致命的地步。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你将命不久矣。”说完之后,“破棉袄”用极为严厉的眼神看了张久生一眼,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竟让张久生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
“那可有破解之法?”
“很简单,你只要把那铜鼎里的东西扔掉就是了。”破棉袄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个铜鼎。
听那老人提到铜鼎,张久生的脸色忽然暗了下来。只听他冷冷的说道:“知道了,谢谢相告。不送!”
“告辞。”见张久生毫无悔改之心,破棉袄转过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只是他刚刚离开,那小屋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透过门缝,我清楚的看到张久生像一具干尸一样躺在了地上。他那张扭曲的脸上布满了痛苦的表情,睁的大大的眼睛中充斥着恐惧和惊讶。
他的血,被吸干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个称呼张久生为师父的姑娘径直走了过来。来到门前,她略一犹豫推开门走了进去。她走到张久生的尸体跟前替他抹上了圆睁着的双眼,然后默默的对着他的尸体深深的作了一揖。
她将手伸进那铜鼎之中,取出一个圆形的东西放进了口袋之中。然后,她轻轻的关上门沿着大路走了起来。
我们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座古庙的外面。
“你来了。”古庙里昏黄的油灯下,一个穿着一身破棉袄的老者说道。
那个老者,正是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破棉袄”。
“老先生深夜叫我来此不知所为何事?”走进庙里,她一脸不解的问了一句。
“为了救你。”
“救我?”
“嗯。你看看你的身后。”说完之后,破棉袄的脸色忽然严肃了起来。看到他脸上的变化,那女子浑身哆嗦了一下,慢慢的把头转了过去……
在那庙的门口,一只体若牛犊般大小的蝙蝠不知什么时候静静地倒挂在了那里。那蝙蝠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巨大的翅膀肆虐的伸展着像一袭巨大的斗篷。长长地爪子,血淋淋的嘴巴,再加上那双似睁似闭的眼睛它俨然就是一个传说中的恶魔。
它静静的悬在古庙的门口,似乎对里面的什么东西有所顾忌而迟迟没有发动进攻,但也很难保证它不会突然进攻一击必杀。
那女子和破棉袄都屏住了呼吸,也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敢贸然发动进攻,生怕会中了对方的埋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过一会儿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了,而那只血蝙蝠依旧悬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忽然,庙中那盏油灯的火苗跳动了几下,破棉袄拿眼一瞟顿觉不妙,因为那盏油灯因灯油燃尽即将熄灭。
“原来它在等绝对的黑暗,好可怕的畜生!”想到这儿,他顿时握紧了手中的那根拐杖,同时把那女子拉到了自己身边。
灯,终于灭了。
一阵劲风掠过,那蝙蝠瞬间扑到了两人的面前,于此同时破棉袄手中那根拐杖也以横扫千军之势抡了出去。
好一只阴毒的蝙蝠,就在那根拐杖即将到达面前之际只见它双臂一抖竟直直拔起一丈多高生生的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同时也把那庙顶的瓦片撞得纷纷落了下来。观此情景,破棉袄伸手一抓将那女子拉到了身后,但脚跟还未站稳那蝙蝠便在空中一个后翻携着千钧之势又一次俯冲了下来。听得头上风声,那破棉袄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往后一仰躲开了那蝙蝠凌厉的攻势,但却把刚刚拉至身后的那个女子重重的撞倒在了地上。那蝙蝠一看空袭袭不成竟以两脚着地挥着一只巨翅猛地扫了过来。这时破棉袄已是没了退路,无奈之余只好抡圆拐杖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不由得倒退了几步,一根拐杖也差点儿落地。那蝙蝠吃此一击也是受创不小,只见它双足用力一蹬整个身子猛地腾空而起钻出了屋顶。
趁此空挡,破棉袄赶忙拉起那女子躲在了神台的旁边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那根拐杖。但那蝙蝠升腾上去之后却没有了动静,庙中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安静中。
一秒,两秒……庙中除了两人的心跳声和微弱的呼吸声再没有任何声音,但大家都明白在这短暂的寂静之后将会迎来更惨烈的战斗。
终于,那个巨大的黑影再次出现在了屋顶的上空,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悬在空中一边唿扇着翅膀一边不断的发出嘤嘤的叫声。
破棉袄略一沉思顿时脸色大变叫了一声“不好”,与此同时只见从那屋顶的缺口处猛地涌进了无数蝙蝠!
观此巨变,那破棉袄迅速将手探入怀中也不知抓了一把什么东西洒了出去。磷光闪闪之处,那些纷纷扰扰的蝙蝠忽然变成了一片火海。
趁那蝙蝠军团大乱之际,破棉袄赶紧拉起那女子跑到了庙外。
来到庙外,破棉袄拉着那女子来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以防那蝙蝠突然偷袭。虽然那蝙蝠军团被那大火一烧阵脚大乱,但破棉袄与那女子刚刚站定那只牛犊般大小的蝙蝠头目便再次呼啸着冲了过来。破棉袄一把推开那女子,抡起拐杖便与那蝙蝠厮杀在了一起。
那破棉袄虽然上了年纪又加上腿脚残疾,但在与蝙蝠厮杀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并没有见得半点儿不敌之势。反倒是那只蝙蝠,在破棉袄的凌厉攻势下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好几次都差点儿被那根拐杖伤到。双方你来我往的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仍没有分出胜负,而此时那只蝙蝠却开始渐渐占据了上风,显然那破棉袄已经开始体力不支。
在双方在战到一百余回合的时候那破棉袄明显吃不消了,不仅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而且脸上挂满了豆儿大的汗珠。
这时,那蝙蝠忽然巨翅一挥嘴脚同时出击向着那破棉袄冲了过去,而那破棉袄的左手却忽然快速的缩到了袖子之中。
一声惨叫响起,一把匕首神不知鬼不觉的没入了那蝙蝠的脖子上方……
地上的血渐渐的多了起来,很快便漫延着染红了一大片地方。那蝙蝠的体内好像有流不完的血,就像一条决堤的血河一样无休无止的往外涌着。
看着那流淌不止的鲜血,我开始感觉到害怕起来。忽然,我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把匕首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贯穿了我的胸膛!
我慢慢的转过了头去,终于看清了和我一同前来的那个姑娘的脸:她,竟然是古灵!
第四十六章 曾祖母
更新时间2009…12…28 19:03:04 字数:3096
“初七,初七。”朦胧之中,我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轻轻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听那声音,似乎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孩子,别叫了,再叫——他也听不到了。”那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只是这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却突然唏嘘了起来。
“不,他能听到。奶奶,你一定要救活初七,他不会死的!”听那老人一哭,那个年轻的女孩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你——”突然,我清楚的听到我发出了声来,与此同时我心里一惊竟一下子把眼睛睁了开来!!
这次,我真的睁开了眼睛!我隐隐约约的觉着眼前有一道光亮,但我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只能透过那层厚厚的东西隐约的感觉到眼前的光明。
“初七?”那两个哭泣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那个年轻的女子用疑问的口气平静的问了一句。虽然她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我却清楚的听到了她在叫我的名字。
“嗯?”我颇有些疑惑的答了一声。
“啊,你醒了!奶奶,初七醒了!初七醒了!”听到我的回答,那女子顿时充满兴奋的大喊了起来。而这次,我听出了她就是古灵。
“好孙子,你终于醒过来了!”那个苍老的声音在说完这句之后再次哽咽了起来。
“孙子?”听到她称呼我孙子,我多少有些意外。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孙儿,你的眼睛还疼吗?”她用充满关切的语气问了一句。
我轻轻的眨了眨眼,除了一丝微凉的感觉再没有像以前那样疼痛难忍。惊喜之下,我赶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疼了。”
“那就好,你先忍忍,一会儿你就能看见东西了。”那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她轻轻的在我的眼睛上吹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我遮住我眼睛的那些东西清除了下去。
眼前一亮,一道明媚的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乍一接触那光亮,我不由得将眼睛眯成了一条隙缝。稍稍适应之后,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一位年逾古稀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在她的旁边,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古灵。那位老奶奶头发花白,面带威仪,穿了一件青灰色的长袍,一眼望去就像是书籍里描写的古时候的人一样。她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后放心的叹了口气。
“初七,你能看见我们吗?”古灵半是开心半是忧虑的问了一句。
“可以。这位老奶奶是——?”我看了古灵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回到了那老奶奶身上。
“钟姥姥,你的曾祖母。”不待那老奶奶开口,古灵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哦。什么?!”听说眼前的这位老奶奶是我的曾祖母——钟姥姥,我顿时大吃了一惊。三魂七魄也好像随着“钟姥姥”这三个字跑了一半有余。想我曾祖母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入土为安,虽然后来我和父亲发现了她的墓地成了一座空坟,并且在后院里那棵老槐树下面发现了一副空的棺椁,但现在古灵告诉我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就是我的曾祖母,实在是让我难以相信!
略一沉思,我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悲伤感也涌了出来。
“古灵,我们——都死了吗?”我心情沉重的问了一句。
“白痴!”古灵一脸无奈的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拧了一下。
一阵轻微的疼痛感传来,我明白了过来。我没死,古灵也没死,我们见鬼了!
“你——真的是我曾祖母?你是人还是——?”看到那张爬满了皱纹的脸,还有那身青灰色的长袍,我胆战心惊的问了一句。
“哈哈。不要怕孩子,我真是你曾祖母。我是人,不是鬼!”她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不是早就——”
“嗯。二十年前我是死了,但那是假死。你和你父亲不是早就发现我那空的棺椁了吗?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都告诉灵儿了,当时你处于昏迷之中没有听见。”
“昏迷?我昏迷了多久了?”
“整整十天了!”曾祖母说完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十天?我居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我心里嘀咕着仔细的回忆了下昏迷前的情况,然后想起了昏迷时见到的那些场景和那个噩梦。
“对了,我在昏迷的时候做过一个奇怪的噩梦。我梦到你从那棵老槐树的树洞里爬了出来,还梦到了张久生,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破棉袄的老人。难道这些——”想起昏迷时做的那几个怪梦,看到眼前的曾祖母,我开始觉得那些似乎并不是梦。
“呵呵,那哪儿是梦啊,那是我在给灵儿讲述过去的事情,可能被你在朦胧中听到了,然后以梦的形式呈现在了你的脑中。”曾祖母说完之后轻轻的笑了几声。
“那,我和父亲发现的那座空坟和在后院里发现的那副空的棺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这个,要从我当年师从张久生学医说起。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几乎常年药不离口。俗话说久病成医,在与病魔斗争的日子里我不仅渐渐懂了些医道而且慢慢的喜欢上了医生这个职业。于是,在我二十岁那年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拜在了当地名医张久生的门下。张家一脉祖籍云南,据说是为了躲避瘟疫迁徙而来。张家诊病是以嗅术为准,关于这嗅术的来历以及张家与嗅术的那段渊源你父亲早已经告诉过你了。那年中秋节的一天傍晚,我去给邻村老李家的儿媳妇接生,但令人恐惧的是她竟然生下了一个肉球!而这个肉球,居然是炼制莫邪珠可遇不可求的药引子——活死人!从那时起,我发现了张久生违背家族禁例偷炼莫邪珠的事情。当时张久生与我约法三章,他把嗅术传授于我,我不得将他偷炼莫邪珠的秘密泄露出去。虽然约法三章,但到最后张久生终因生性多疑对我起了杀念,几次三番设计陷害于我,还专门养了一只体型硕大的蝙蝠来监视我。这莫邪珠炼制的最后一到门槛儿是以血舐珠,即以一身充满了药力的精血饲养那活死人,直至它脱去九九八十一层外皮,最终露出真元。而那眼球般大小的真元,也就是那莫邪珠了。自从张久生以血舐珠之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到最后甚至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可是,他一直以一种顽强的意志撑着,直到那个穿着一身破棉袄的老人的出现。
那天傍晚,一个穿着破烂的瘸腿老人突然出现在了张家的门前,并说张久生即将大难临头。吃惊之余,我把他带到了张久生的屋中。两个人谈话很不愉快,生性多疑的张久生自然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瘸腿老人的话。面对着一脸傲慢与不屑的张久生,那瘸腿老人只好退了出来。退出来后,那老人悄悄的叮嘱我张久生会于子夜时分大难临头暴毙屋中,并让我带着那青铜鼎中的东西去村子西边的古庙里与他相见。是夜子时,张久生果然暴毙屋中!惊悸之余我十分小心的将那青铜鼎中的东西收了然后来到了村子西边的古庙。
我本以为老人的目的是那青铜鼎中的东西,也就是那颗张久生不惜以性命炼制的莫邪珠。但到了古庙之后,老人对于莫邪珠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说让我来此是为了救我。一听他说是为了救我,我很是不解。但很快随着那只蝙蝠的出现我就明白了,原来那一直监视着我的蝙蝠在发现了它的主人死亡之后对我动了杀念,并且一路跟随我来到了古庙。在经过了一阵激烈的搏杀之后老人最终杀死了蝙蝠,而我也躲过了一劫。对于老人的身手,我很是惊讶。但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看出了我正在学习嗅术!他详细的给我讲了学习嗅术中的几个关键,然后又给我讲了这嗅术的创始人——苏仙儿的一些事情。末了,他叮嘱我要仔细保管那颗莫邪珠,非到生死攸关的时刻万万不可动用!对于他的身份,我很是迷惑,但出于礼貌我一直没有发问。
天色将亮之时,他说他该走了。这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关于他身份的那个问题。很可惜,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大笑一声留下了这样几句:
秦王臆断,寿终骊山。诸葛无谋,命归魏延。滇桂之交,悬崖侧畔,长生不灭,盗道缠禅。”
说到这儿,曾祖母忽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远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也浮出了一层复杂的神色。
秦王臆断,寿终骊山。诸葛无谋,命归魏延。
滇桂之交,悬崖侧畔,长生不灭,盗道缠禅。
这几句曾在那张水印图上出现的文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又藏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