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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爱(出书版) 作者:金陵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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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得恼了:“喂什么喂。我如果喊小师叔喂喂喂,好不好听——”
  “嗯?”聂未一挑眉,“你喊我什么?”
  闻人玥立刻感受到了汉语的博大精深!
  又害羞又好笑,这位高中肄业生咬着下嘴唇,小脸红透,不再出声。
  
  “等一会儿,我查完房就下班。”聂未起身,去拿衣帽架上的白袍——啊,不行,今天要和聂今还有鲁明忱一起吃饭,“你晚上怎么安排。”
  闻人玥低头轻声道:“我要到应师叔家去吃饭,都晚了。”
  聂未穿上白袍,扣好扣子,经过她身边时故意低下头来在她耳边喂了一声:“那我明天下班后去找你。”
  “……谁要和喂喂喂明天见。”她耳根发烧,下意识地轻佻了一句,嘴一撇,腰一拧,从门缝溜了出去。
  
  真是比护士站那缸在假山中穿梭的风水鱼还灵活。
  渔夫心想。
  不过只要她还在这片水域,就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
  
  “阿玥,去休息室打过招呼没?你说我师父今天是不是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都帅得不行。”
  闻人玥心中一动,眨了眨眼睛:“由内而外?小林医生喜欢就好。”
  沈最顿时笑翻:“小林,你没下限真是人人皆知。”
  
  现在有一点甜头就扑上来的,不仅仅是闻人玥,还有聂未。
  
  他真的去宿舍找闻人玥。
  不仅仅是明天,而且是每一个“明天下班后”。
  
  他下班不定时,从七点到十点均有可能。这就给每天吃完饭,冲完凉,喜欢只穿裸女T恤在家里做做手工的闻人玥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遑论小师叔一来的开场白就是:“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粽子也可以,绿茶薄荷的那种。”
  “啊,这个……”慌慌张张地换了衣服的闻人玥,立刻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有的。”
  
  她不知道聂今的厨艺比她精致太多;更不知道如果太晚,小师叔根本会留宿在医院附近的公寓里。
  二十四小时餐厅,营养师配餐都被无视了。
  她只想到小师叔还要开半个小时的车才能到家,所以要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真心疼,在这个社会,聪明人往往比蠢人活得累。
  
  宿舍逼仄,厨具不全,闻人玥只能狼狈地捧出来一份菜芯火腿丝泡饭:“要萝卜干和榨菜么。”
  “不要。”
  
  聂未吃饭,闻人玥就坐在沙发上,蜷着腿做手工。
  好安静。好安心。
  
  桑叶子最近迷上了丝带绣,买了一堆又没耐心玩,就都丢给闻人玥:“你走之前帮我绣一对靠枕吧,放在车上用。”
  她也不会,一边看说明,一边摸索。
  因为暂时不走,拿出来一部分日用品摆放,行李箱也收起来了。茶几上摊着缎带,丝线和针线盒。
  很家常,很温馨。
  
  吃完饭,聂未看时间已晚,她也在不停地打着哈欠,便道:“我周末要去姬水和万象做手术。”
  “哦。”
  “下个星期再见了。”
  眼睛都快睁不开的闻人玥松了一大口气,随口道:“好的,小师叔多保重,再见。”
  
  他真不和她客套,星期一果然踏月而来:“今天吃什么。”
  目瞪口呆的闻人玥愣了两秒,放下手工,立刻去做了一盘麻油拌面配白灼西兰花:“小师叔喜欢吃煎蛋还是水煮蛋?”
  “水煮蛋。”
  她就去煮了一只嫩嫩的水煮蛋,剥出来放在碟子里,又忍不住用手指去戳戳。
  软软的蛋白,流动的蛋黄。
  
  星期二是煎饺配二米粥:“饺子是我自己包的。番茄牛肉馅。”
  “很好。”
  
  很好?
  她一大早转了两趟公交,跑到回民街去买牛肉,配菜从洋葱到大葱到胡萝卜挑个遍,最后选定清淡爽口的番茄——只有两个字“很好”?
  得陇望蜀的闻人玥不高兴了。
  本来夏天懒怠做饭,因为小师叔可能要来,兴致勃勃地挖空心思准备,却得不到一句夸赞。
  她把快完工的靠枕放在一边,大步走到聂未身边,拍了拍桌子:“小师叔,你来吃了三次饭了。”
  聂未乌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垂下眼去静静地喝着粥,睫毛密密地拂在闻人玥心上。
  “每次进门就说饿了要吃,吃饱了就走。”因为喝粥有点热,聂未把衬衫扣子给解开了三颗,闻人玥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目光了,“事……事不过三。明天再来,就得负责收拾厨房。”
  聂未听她这样威胁,先是一愣,然后对着粥碗笑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闻人玥见吓不倒他,吃惊之余得寸进尺:“我会把一天的的碗都留下来给你洗。”
  聂未又笑:“你就这点要求。”
  “我……”说是这样说,她那里能容忍这种邋遢?只好悻悻地摊出手掌来,“不要你洗碗,交饭钱吧。”
  “你缺钱用?”他倒没想过这一点,拍了一下她摊出来的手心,“还有什么要求……”
  
  闻人玥被他打得心里有点痒,从她这个角度又恰好可以看见他的锁骨,便脱口而出:“好!钱债肉偿吧!”
  □熏心,她直接上手,伸进敞开的衬衫,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然后两个人都愣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轻薄过聂未:“你……你知不知道你在摸什么。”
  他一推凳子,站了起来。
  
  其实闻人玥慌里慌张的,隐隐觉得摸到了小小的凸起,但不敢确定;肌肉的触感倒是很深刻,和小师叔的脸不一样,也和自己的身体不一样……
  她连脚趾头都红透了,深深地为自己的毛手毛脚感到羞愧,索性冲进洗手间去躲着。
  聂未踹了两脚门她死顶着没开,等他走了才出来——倒是意外地发现碗筷都洗了。
  
  星期三,她觉得被非礼了的小师叔应该不会过来了,可还是炖了一盅冬瓜小排汤。
  果然十点的时候收到小师叔的短信。
  “今天很忙,不过来了。你早点睡。”
  她如释重负又若有所失。
  
  星期四,她把做好的靠枕送过去给叶子。晚上两个人就睡在一起聊心事。
  桑叶子说起追她的男人个个都很优秀,又表示女孩子要矜持:“否则没有人看得起你,最多把你当玩物。”
  闻人玥躺在她身边,真心真意地表示:“叶子,你说得对。”
  可是她已经来不及矜持了。
  
  星期五,她想了又想,还是给小师叔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啊小师叔。我那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下次不敢了。”
  聂未没回。也没来。
  
  她想小师叔肯定是生气了。
  不过——管她叶子说了什么!反正我把小师叔亲了个遍又摸了个遍,真是太够本了!哈哈!
  
  嗯……就是好像也没有资格骂那些伴娘不要脸。
  
  沈最突然道:“对了小林,你那苦恼,可以咨询阿玥。”
  林沛白心中一动,看向做了他四年树洞的闻人玥。
  树洞好奇道:“小林医生有什么苦恼?是师父太帅了,还是自己太帅了?”
  林沛白咧嘴苦笑,从裤袋里拿出一个小方盒递给她:“是这个。”
  闻人玥不明就里地接过盒子,打开——一对只有小拇指头那么大小的裸色耳塞,连着一小段透明天线。
  “这是什么。”她拈起一颗来,好奇地端详,“看起来好高科技。”
  沈最支着下颌闲闲道:“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深耳道式助听器,尚未进入中国市场。”
  
  年初太极女做了第二次人工耳蜗植入术,仍然失败了。
  无论身心都极度痛苦。
  
  林沛白一直在关注国际上的听力技术研发进展,一时冲动,找了个借口拿到她的术前评估书,立刻传真到丹麦的一家研究中心去要求定制一对助听器。
  被告知需排队一年之久,并且要求患者亲自来哥本哈根进行后续调试。
  还是当时身在德国的聂未抽空去了一趟丹麦帮他咨询,才在三个月内就得到这一对定制款:“之后的测听调音可以在格陵做,但必须严格按照指导进行。”
  费尽千幸万苦,终于到了手。真要送人吧,却又举棋不定。
  
  “阿玥,我问你。”林沛白认真道,“假设你需要这副助听器,国内买不到,而我买到了送给你,要不要。”
  “要啊。”闻人玥天真感谢,“多少钱?不贵的话我请你吃顿饭;贵的话你给发票我,我给钱你。”
  沈最和林沛白面面相觑;良久,沈最道:“看到没,我说一般良家妇女的反应都会是这个。真能毫不犹豫地收下,早就接受你或者把你玩死了。”她突然想起在手术室里听过的一件八卦,于是笑着问闻人玥:“听说你表哥伍思齐为了追一个女孩子,送她五万元去买车——有没有这回事?”
  闻人玥一愣,赶紧摇头:“我不清楚。”
  
  明明知道那八成是叶子——你也和我一样不够矜持嘛,保密工作还做得这么好,真是的。
  不过她也没说自己调戏小师叔来着……
  
  沈最又笑:“问问你表哥怎么做到的,送了等于没送一样——”
  林沛白冷哼了一声:“两件事根本没有可比性。”
  闻人玥终于看出了端倪:“这副助听器是不是很贵?”
  沈最笑道:“比一克拉的钻石便宜点,又不是戴在手上的,所以不要紧张。不是接受了就要嫁给他。”
  “……太贵了!太极女不会收的。”她果然记得,“小林医生说过她是个自强自尊的好女孩。”
  林沛白极力解释:“我们是很多年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吃过饭,逛过街,过生日也会互相送礼物。”
  “很好的朋友钱数才更要分明。吃顿饭,逛过街,哪怕买个几百块的小礼物都可以接受。但是几万块的东西怎么好收呢?”闻人玥实话实说,“将来怎么见面?见了面就会很没底气地想,他送了我那么贵的东西,是对我有什么意思吗?我得做点什么才能报答?这次送助听器我收了,下次送钻戒我收不收……”
  “是吗?在你昏迷期间,师父替你付过三个月的治疗费。”闻人玥是就事论事,可是原本就怀有异样心思的林沛白不太听得下去了,“那可等于两克拉的钻戒。你打算怎么报答。”
  
  什么?
  
  闻人玥大骇,半天才道:“……为什么……我一直有钱治疗的。爸爸妈妈没有钱了之后,还有外公的遗产……”
  ——除了打官司的时候,伍宗理的遗产曾经冻结过三个月。
  小林你怎么能迁怒于阿玥呢!沈最瞪了林沛白一眼,又安慰闻人玥道:“哎呀,那笔钱等于是劫富济贫。聂未有工资奖金,有琴行股份,现在又有专利权益,多劫几次才大快人心……我不是说要你再昏迷……小林!道歉!”
  林沛白自知失言,非常懊悔:“阿玥,对不起。我一时口快,你别往心里去。师父完全没有要你还钱的意思,也不需要你报答。”
  “没事,债多了不压身。”
  再说,除了小师叔,很多人都帮过她。
  已经有无数的人说过,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好好地活着。
  闻人玥抖擞起精神来,“小林医生不像面皮薄啊,想送就送吧。让她知道心意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就是被拒绝嘛。”
  林沛白捂着脸叹气:“唉!我一身沾衣十八跌的绝学都是她所授。如果真的又去表白,可能以后都近不了身。”
  沈最叹道:“可怜的小林!”
  “她不是自卑,也不是心有所属,就是对男女之情无感——跟师父一样。我跟在师父身边这么久,就没看到他对哪个爱慕者稍加辞色过,不管是男是女。”
  听他这样讲,本想安慰两句的闻人玥都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了。
  沈最又叹气:“别说了,真是越说越悲惨。小林你就认命吧,你天生吸引这种人——不是,是你天生被这种人吸引。我告诉你,这种人只适合拿来调戏,不适合拿来爱慕。”
  “爱一个人当然希望她有反应了。”闻人玥低声道,“没有的话,会痛苦,难受,焦躁,怨恨,嫉妒——但也强求不来啊。”
  沈最闲闲地掏了掏耳朵:“哪里的反应啊。心理的还是生理的。”
  “……沈医生!”
  
  求不得,爱别离,加一个五蕴炽盛。
  就这样坐在湖边的小丘上,呆呆地想着各自的心事,倒也安宁平静。
  
  “啊,婚礼要开始了,大家都就座了。”
  “新郎就位了。”
  “开始放音乐了。”
  “新娘,新娘出来了。挽着小师叔呢。”
  虽然这样说,三个人却坐着不动弹,一点过去的意思也没有。
  
  还是资深暗恋者先表示:“我们就在这个居高点看。颇有种VIP包厢的感觉,挺好。”
  深陷单恋迷情中的小美人儿呐呐道:“……我们不去,会不会不好。好像逃课一样。”
  虽然这样说,她也还是纹丝不动。
  消防英雄的遗孀哼了一声:“不要紧,有我罩着你们。”
  闻人玥立刻朝沈最贴近了一点。
  
  婚礼真的开始了。
  挽着手臂走上红毯的聂家兄妹是全场焦点。
  哥哥很帅,妹妹很美——两人急匆匆地走得很快。
  鲁明忱咧着嘴都笑傻了。
  
  聂今笑颜如花,轻扯臂弯,微启朱唇:“哥,你走飞快干什么。哥,你就这么想赶快把我送到他手里去。”
  她这身鱼尾式婚纱是在巴黎定做,裙摆间缀着一颗颗的水晶。夕阳下像才上岸的美人鱼一般,溅满了月轮湖的湖水,走动间特别美丽,所以想要多秀一会儿:“走!慢!点!”
  “自己腿短怪别人。”
  本来聂今就很紧张,生怕有什么不完美,闻言勃然大怒,一边维持笑容一边咬牙切齿:“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不要逼我发火!”
  “告诉你,我是豁得出去的,我的婚礼要是做不到流芳百世,宁可它遗臭万年——所以你别惹我。”
  “阿今。不要激动。”聂未看了一眼妹妹掩在头纱中的明媚面容,放慢了脚步,“走过这条红毯,哥以后都不会再说你。”
  
  聂今一怔。她似乎在哥哥的口吻中听到了一丝——惆怅?
  是啊,她嫁人了,以后家里就只剩下哥哥一个了。
  即使如此——他这个人是没有喜怒哀愁,也不需要谁的喜怒哀愁来扰乱他的心思啊。
  
  聂未将一头雾水的聂今交到鲁明忱手中,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就交给鲁明忱头疼去吧”,便回到第一排的位子坐下,又转头看了一看宾客。
  她到底跑哪里去了?
  
  再朝稍远处望过去,便看到了那三个人亲密地坐在小丘上。
  
  沈最,林沛白和闻人玥三个人一直默默地从远处看着婚礼举行。
  新娘挽着长兄进场;交到新郎手中;宣读誓词;交换戒指;新人拥吻;礼成合影;一众女孩子跑出来抢花球——
  结果花球落到明明站在稍远处,根本没有参与这场混战的聂未身上,然后直直地掉了下去。
  沈最哎呦一声:“聂今这是练过的吧,不然就是她老公在指挥。我也干过这事儿……咳咳。”
  三人都暗暗遗憾不能近距离观赏聂未的表情。
  大家都在等聂未捡起来,看他会递给谁;但他只是退后了一步,转身走开。
  林沛白突然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往我们这边看了好几次。”
  沈最不以为然:“不要怕一个被花球砸中过两次却还结不成婚的男人。走,吃饭。”
  三人从小丘上直跑下去。
  
  因为刚才冒犯了闻人玥,林沛白一直逗她谈笑,到了宴会厅,又和人换了位置,坐在她身边。
  伍见贤道:“你刚才跑哪里去了?和小林医生在一起?”
  林沛白道:“是啊,我们和沈医生一起聊天来着。”
  香槟已经倒好了,闻人玥拿起来就喝了一口。林沛白问道:“怎么样?”
  “不错。”闻人玥直点头,“桃子味的。”
  林沛白便也喝了一口。
  
  看起来真亲密。
  
  随着第一道菜明虾鸡尾杯上来时,换过一身珍珠色公主式抹胸婚纱的新娘也挽着新郎的手走进了宴会厅。
  第一伴郎敲敲酒杯,站起来致了一段简洁有力的祝酒词作为引子,然后由新郎的父母说了一长段感人肺腑的祝福。
  新人很感动,气氛很温馨。大家都敬了酒。
  “那么,再请新娘的哥哥说两句吧。”第一伴郎一脸风骚地将话筒交到聂未手中,又飞了个媚眼。
  新娘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一边咬牙切齿地笑一边对老公低声道:“不是已经说过不要叫他致辞了吗!你那个兄弟怎么回事!”
  鲁明忱也觉得有点头疼:“这个……他是说过要和伴娘抢你哥哥……我们的哥哥。老婆别生气,你哥应该不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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