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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将妹妹逼迫的这样尽过;桑叶子被深深刺痛,冲进房间里去大哭:“我不就是喜欢他么!有什么错!闻人玥品德败坏,她回头你们就接受,我不过是对聂未的评价错了,你们就不原谅!”
“你和阿玥做什么比较?她高中肄业,你硕士学历,我们对你有更高的要求难道不对么!”桑晓莹终究心内不忍,跟进来安慰,“叶子,你的心思一开始就错了。说才华,论财力,聂未确实比伍思齐强得多,算得上万里挑一。可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丈夫人选啊。”他工作繁重,责任重大,性格强势,作风雷厉,必然要选择以家庭为重的传统女性为伴侣:“你一不温柔,二不贤惠,三不体贴,四不包容,怎么和他过到一块儿去。”
桑叶子咬牙:“我改。从性格到习惯,我都改。我现在就开始改。我去学家务。我和其他人都断干净。我用过伍思齐的钱,明天还给他。”
钱是要还。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本色都不要了么?你看看能留在聂未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厚着脸皮贴上去的,你从小心高气傲,做得到么?”
桑叶子冷笑:“是啊,我要是能像闻人玥一样不要脸就好了,乱编排和聂未上床……”
桑晓莹闻言大惊,赶紧关上房门:“你说什么。”
桑叶子擦干眼泪,将今天和闻人玥的聊天内容细细告知桑晓莹:“我知道她向着伍思齐。想用这种胡话来激我,她当自己是谁?宛越?我不会上当。”
桑晓莹脸色大变。
细论起来,她与闻人玥的接触比桑叶子更多了一些,又长期做大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对年轻人的心理摸得极透。她知道这小姑娘有些过去,有过去难免就会转成心事,有心事难免就会转成心机,有心机可又不算狡猾;再说她对亲情看得极重,就该知道伍门的规矩,不像会做这种乱伦之事:“这事你还和谁说了。”
桑叶子冷笑:“这种混账话她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传!等我找个机会,当着聂未的面,拿这话摔到她脸上去!”
桑晓莹心内隐隐存疑,回想起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开始不安,生怕有什么丑闻传出来,令病中的丈夫雪上加霜。对应思源交待了一声,便往宿舍找闻人玥去了。
恰巧闻人玥今天疲顿得很,不想去灵月郡,就在家里做零钱包。快八点的时候接到了聂未的电话,十分吃惊:“还没下班?我去接你。”
“我回宿舍了。冰箱里有馄饨和饺子。……没不舒服。就是有点累,想好好睡一觉。”
那边先是没说话,然后低声道:“工作日我有分寸,很节制。”
闻人玥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哪!”旋即挂了电话。很快聂未又打过来,真诚探讨:“你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不是那个意思。你……唉。” 闻人玥懊恼地抓着头发,又嘻嘻地笑了起来,“不是有个说法么——每天运动一小时,快乐工作五十年,幸福生活一辈子。我看一天一次,一次一小时就很健康。”
聂未嗯一声表示接受:“一周七次很合理。那你喜欢早上三次晚上四次,还是早上四次晚上三次。”
不要脸的就怕当真的。闻人玥败下阵来:“你到底是谁?你把冷心冷面的小师叔藏哪里去啦?还给我吧,夏天降温就靠他了。”
聂未笑了,柔声道:“既然累了就早点睡。”
“嗯。”
她刚放下电话,便听见了敲门声:“阿玥。”
“桑师婶。”闻人玥好高兴,“快请进。”
“我散步的时候看到西瓜很好,给你买了一个。”桑晓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闻人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再说为了老应的病,我也很久没有过来看你了。”
闻人玥道了谢,便去切了出来一起吃。看着果盘里一块块碧绿鲜红的西瓜,桑晓莹笑道:“你信不信,叶子连西瓜都不会切。”
“她喜欢榨汁喝嘛。”闻人玥道,“应师叔好点了么?”
“他是心病,身体倒没什么大碍。”
又闲聊了几句,闻人玥说若是工作做得顺手,近期便不打算回澳洲了:“妈妈也很支持我做喜欢的事情。桑师婶,我恐怕还要在这里叨扰很久。”
“那有什么。阿玥,你知道我和老应一直把你当做女儿看待。你将来若是出阁,我们也希望你的丈夫能把你从我们家接走。”见闻人玥含羞低头,桑晓莹又道,“老应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一个多年不见的女弟子去世就伤心成这样,若是你们这些眼跟前的人出了什么差错,他还指不定要多难受。”
闻人玥直觉话锋有转,尚不及反应,桑晓莹又语重心长:“他最挂心的就是你。”
糟糕!恐怕今天对桑叶子说的话已经传过去了,不然师婶不会话中有话:“我……让应师叔失望了?”
两人都有所保留,又都不愿先去挑明,生怕伤到对方:“怎么会。我没有,他也没有。我们一直都说你自尊自强自爱,是个好孩子。”
闻人玥羞愧难当;桑晓莹又道:“不止老应,聂医生也是你的师叔。他为人虽然冷淡,但当年在你外公病榻前也作了保证,会好好照拂几个晚辈。”
好照拂。照拂到床上去了:“我对小师叔和应师叔一样敬重爱戴。不敢轻慢,不敢有别。师婶放心,我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应师叔担心。”
有了这个保证,桑晓莹放下心来:“好孩子,我相信你。”
才对桑晓莹表了态,第二天,闻人玥还是毫无悔意地往灵月郡去了。路上她买了时蔬和青鱼块,准备做蔬菜杂烩和爆鱼。
不是不懊悔。为了逞一时意气,把自己和聂未的那点事情讲给桑叶子做什么。可是再一细想,当时桑叶子已经逼到面前,似乎没有不说的理由。万幸的是,言语之间听得出来桑师婶和叶子都并不认为是真的,所以舆论还没有这锅油一样炸开。
做菜间隙她思来想去,如何和小师叔说清楚,这段露水情缘既然不为大家所容,往后口风还是紧些为好。
她知道小师叔是不怕的,若是有人问,他一准会承认。但她怕极了,不想落到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下场。
可是这样一来,又该如何面对叶子的咄咄逼人?不管叶子说的多动人多美好,只要小师叔还躺在她身边——就像南疆小岛,事关国体,寸土不让。
说还是不说?让还是不让?
矛盾挣扎,思来想去竟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人。只能等聂未回来商量。
谁知他直到十点半才回来,而且非常疲累,一进门便将自己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扔:“别做了。我不想吃。”
闻人玥早已等得没有了情绪,慢吞吞从厨房走出来:“很累?”
“嗯。”聂未仰着头,紧蹙浓眉,“昨天睡得不太好,今天又很忙——”
昨天她不在,独自睡了三十余年的他头一次觉得床太空旷,每一次翻身都若有所失。早上醒来时更是烦躁不安,开始工作才缓和下来。
整整一天都非常忙,临下班时又送来了一名急症病人,紧急施救了三个多小时才脱离危险。
若不是想到她今天会来,他就在公寓过夜了。
养了一会儿神,聂未睁开眼睛,发觉闻人玥仍站在那里,一对手握在一起,怔怔地望着他。
“站着干什么。过来。”
“喝点粥?”应师叔说外科医生吃饭不定点,多数都有胃炎。她看他过了八点还没回,就熬了点粥,“很清爽的。”
聂未揉了揉脖颈:“嗯。”
闻人玥铺好餐桌,摆出来白粥和几样小菜。怕他想吃甜,又放了一小碟白糖。
聂未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腰,亲了亲脸颊,才在餐桌前坐下:“对了。聂今今天又打电话回来了。”
聂今虽然身在马耳他,却仍然牵挂着聂未的生活起居。卫生有家政助理可以做,就怕他饮食方面太潦草。深恨自己走之前竟然忘记给哥哥烙张大饼挂在脖上。聂未表示自己这点生存能力还是有的,聂今坚持不信:“我晓得你就会做鸡蛋三文治和意面。医院的餐厅你用来填饱肚子而已。唉,你什么时候恋爱就好了,我才不管呢,全丢给你女朋友……你的那些晚辈当中有没有人会做饭又理解你那该死的洁癖?”
其实聂未在明日号服役三年,又在德国住了两年,独立生活的能力一点也不差。可能因为他对生活环境要求较高,所以大家都觉得他一个人无法生存:“沈最至少是个女的……不行?或者林沛白?或者那天来奔丧的谁……”
当时比较忙,聂未便对聂今不耐道:“闻人玥。”他只要她。
“闻人玥?对!那个哭得很凶的女孩子!”好,现在是小师叔需要她的时候了,她一定得义不容辞,“把她的电话给我。”
“我想她大概和你说过了。”
“说了。”聂今对闻人玥千叮咛万嘱咐,聂未不喜欢的事情有一千零一件,万一闹得不愉快会很难看,“我拿笔都记下来了。”
“你别和我闹别扭就行。”聂未看着她,“我颈椎不太舒服。你站着,我说话很吃力。”
闻人玥立刻拉开椅子坐下来。聂未
“你吃了没。”
“……嗯。”
她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胃口,几乎是逼迫自己一口一口咽下去。突然电话响了,是林沛白打来。聂未立刻放下碗筷接起:“讲。”
林沛白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聂未一直没做声,末了淡淡回答:“情况好就继续观察,告诉我干什么。我已经下班了。你自己看着安排。”
挂了电话,他继续机械地重复着吞咽的动作。被消毒帽压塌的头发,满脸的胡渣,闻人玥很是心疼,站起来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肩膀。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他那么聪明,明明可以活得很轻松。
不,其实聪明人往往活得累。像她这样的愚人,再累也不过是上一天班,做一顿饭,伤一片心。
“怎么。”柔软滑腻的身体突然贴过来,聂未很是受用,但他确实累了,“别……”
闻人玥不管不顾地吻上去。没其他想法,纯粹只是心疼:“亲一亲,就不那么累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聂未一时有些按捺不住,差点把粥给泼了:“是么。”
他放下碗筷,将她抱到腿上好好地吻了一回。齿颊间流连着白粥的香滑;她跨坐在他腿上,不仅仅是被胡渣刺过的地方红了,小圆脸的其他部分也开始透出绯色,眼睛湿漉漉地不敢看他,想要挣下去。
他们都是正当年的青年男女,当然有强烈的生理需要。
再累,一抱她,亲她就会有反应。
这种欲迎还拒的求欢暗示,实在很令他欢喜,就让她下去了:“我先把粥喝完。”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他突然来了食欲。
闻人玥头昏脑胀地坐在聂未身边,突然听见短信声。她警惕地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又看了一眼。
见她有兴趣,聂未示意她把手机拿过来:“念我听。”
闻人玥不做犹豫,打开收件箱:“聂医生,非常感谢您高超的医术,将我的父亲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是病人家属的感谢词,不是桑叶子的追爱表白,闻人玥放下心来。
聂未早就对林沛白说过,不要把他的手机号码随便告诉病人家属,这家伙就是听不进去。他没有作声,继续喝粥。
“好多短信啊。”闻人玥偷偷上下滑了一下屏幕,大都没有姓名,“都是病人家属发来的么。”
林沛白说过聂未不看短信,其实不然:“有些挺显文采。有些很逗乐。你看看。”
闻人玥看了几条,将手机放回桌上,有些酸溜溜:“都是女孩子的口吻,娇怯怯地,我见尤怜。”
当然。医院里最多的病人家属是父母,妻女,姐妹:“这是不争的事实。”
闻人玥偷眼瞄他;聂未也乌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闻人玥终于没敢拿他和娇怯怯的病人家属开涮:“那个……如果小师叔住院了,我一定会去照顾。”
聂未一顿,无奈道:“我发现你真是——童言无忌。”
闻人玥想起在仰止园说过类似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咳咳,要是我病了,小师叔也会再帮我做手术的。”
聂未心中莫名一惊,下意识地转移话题:“帮我清一下收件箱。”
“选全部删除就可以了。”手指在屏幕上勤快地跳了几下,“这个我会。”
聂未赶紧道:“把你的短信留下来——”
“……已经删光了。”
聂未更无奈了:“手真快。”
他在医院已经洗过澡,但吃完饭仍然去冲凉兼刮胡子。
她在厨房里收拾。关上冰箱门,门上映出一个人影。她转过身来,看见聂未走进来倒水喝。
这人……真喜欢围着浴巾到处跑!
不过这是他家,就是□也……闻人玥你在想什么!
她低着头经过他身边:“我去清理浴室。”
他一边喝水一边将一条腿抬起来,搁在她和厨房门之间:“我已经清理好了。”
不让她过去也就算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大走光:“……收收收好!”
这算什么?她先来挑逗,现在又一派正经。
真是令人好气又好笑。
“不收。”他把她抱起来紧紧按在胸口。
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一边吻她一边喃喃:“我有点累。”
如果表现不好,希望她不要介意。
☆、第三十四章
可是他的动作一点也不像有点累。
被抱上楼的闻人玥突然想起林沛白和沈最在聂今婚礼上说的那个关于女朋友和理万机的荤段子,竟厚颜无耻地笑了。
“笑什么呢。”床很松软,身体很热,他一把将浴巾扯开垫在她身下,“说来听听。”
“……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吧。
他其实很孤寂。
高强度地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之后,任何人的喝彩,也比不上这一段绕指柔。
闻人玥有专门去买新款式的内衣,才不枉担了勾引的虚名。
广告词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性感惹火,他脱起来没有费多大的劲儿。
不过因为没有开灯,所以也看不到蕾丝有多妖娆。那一点小心机白费了。
他确实是累了。温存话都没有几句,很快将她剥得精光,连踢带蹬地将碍事的衣物都推到床下去。抚摸她,撩拨她,结果却是自己亢奋起来了,原本的倦意都被战胜,几乎等不及她准备好就急切地进入:“阿玥……疼不疼?”
怎么又疼呢?
闻人玥死死地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睡了六年,醒来两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如何接受外界的各种强大冲击并很快适应。
接下来他的每个动作她都能心领神会,也渐渐得了趣,非常配合地摆出各种违反人体力学的姿势来。
手心灼热,包住她折起来的膝弯,轻轻地揉着。既已领略到这种运动的美妙之处,便会贪心地想要更多:“不要不出声……喊我的名字。”
她只喊过他“聂医生”、“小师叔”,最多喊过“喂喂喂”,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
在这最亲密最交融的时刻,他非常想听她用那轻轻软软的嗓音喊他“聂未,聂未”。
闻人玥迟疑了一下,浅浅□:“聂医生……”
真是太淘气了!他还不适应这种角色扮演的情调,立刻堵住她的嘴,狠狠噬咬交缠了一番。
天才就是天才,他的接吻技巧竟然已经超越了她,直吻得她气喘吁吁才松开。
放缓了起伏的动作,他浅浅地磨着:“……不是这个。别淘气。”
她紧紧地攥着床单,不去理会体内的焦躁与不安。
那喊他什么?
当然不可能是“聂未”。她想都没有想过。
小师叔?这种时候喊小师叔,外公会在地下睁开眼睛吧。别想。别想。
亲爱的?宝贝?老公?哈哈,太可笑了。
她想他在等她讨好,不免有些发急。
正不知如何是好,灵光一闪,闻人玥竟想起妈妈曾经从事过的职业。
别看匡玉娇不过是个成人片□,她的敬业精神绝对令许多大腕汗颜。
闻人玥的心都抽成一团了——怎么办?只能这样办。
她在他身下轻轻地叫了两声,婉转娇媚,很有些销魂味道:“啊…啊…好大…好粗…再深一点…用力一点…你好棒…我好爱你…”
每个字都是真的。每个字都是假的。
聂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真话也可以言不由衷。
不能怪他在这方面真心无知。可怜他只是单纯地因她的“褒奖”而兴奋,一直冲刺到她体内最柔软的深处,狠狠地撞击碾磨,在嘤咛娇啼中胡乱地咬她的浑圆与滑腻。
“阿玥。我也爱你。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