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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一年不来,我们等一年,他三年不来,我们等三年,他要一辈子不来呢?”
“等一辈子是不会。”刺头看看在发牢骚的弟弟,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两年吧!”扭头看着刺尾,道:“两年差不多了,如果两年了人还不来,我们就当他是毁约了。道上的人也说不起我们什么了。”
刺尾想了想,知道哥哥是最重诚信的。也知道哥哥做出的决定是很难更改的。想到两年也不是很长,再说,在绣庄做护院虽然不太自由,但是好歹只要绣庄不倒,估计也能衣食无忧。再抬头看一眼那“苏记绣庄”的匾额,顿时觉得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记得扣掉袍子钱!”刺尾叮嘱道哥哥
“已经扣掉了。”
说话间,“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皆是一愣。
门里的苏墨虞先前还以为是人牙子来给她带丫鬟小厮之类的来。没想到,门外确是先前在临水居就见过的那两个黑脸汉子。
刺头看着门里的人,也愣住了,这不是前几天在那个废了自己袍子的店里见过的姑娘么?
两人皆塄之后,忽然又想起了城外的那几个被修理的很惨的纨绔,不由都笑了起来。
“原来是二位大侠,不知二位这是有何吩咐?”苏墨虞扶着门,看着门外的两个黑脸汉子。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城外的事情来找她的麻烦。
“姑娘……您是这儿的主事儿?”没回答苏墨虞的话,刺尾又看了一眼“苏记绣庄”的匾额,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啊?”苏墨虞把眼光从高一点的汉子身上移到胖一些的汉子身上,笑着点头道:“小女子便是这‘苏记绣庄’的当家,请问这位壮士有何指教?”
得到了面前姑娘肯定的答复之后,刺头拱手道:“指教谈不上,只是见姑娘绣庄在找护院,我们兄弟二人想在姑娘这儿找个活儿干,也好混口饭吃。”
就这样,“刺猬兄弟”就在苏记绣庄安顿下来。做着护院儿,兼个门房,日子倒也过的悠闲自在。
……………………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物的存在,往往都是“巧合”。很巧合的,沁湄遇见了冬瓜和尚;很巧合的,刺猬兄弟遇见了苏墨虞;很巧合的,慕容琳霜遇见了顾二小姐……如果按照这样算下去的话,当林家兄弟领着李翯和顾家少爷,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流氓出现在“苏记绣庄”门外,并遇见刺猬兄弟……这事儿,也能算一次巧合吧……
这不是打架,因为打架是有攻有守有来有往。这也不是斗殴,因为斗殴是一群人和另一群人的肢体冲突。如果一定要个“苏记绣庄”在那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定性的话,可以叫做“碾压”更为合适一些吧。
当刺猬兄弟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带头的林家兄弟就立马撒了欢的往后跑去。被雇来的不明真相的来打架的兄弟们还没捞着开打,就已经被打的落花流水,哀鸿片野。至于有伤在身,还没好透,但又急于“报仇”的顾家少爷嘛……只得是新伤上面添旧伤,新痛下面叠旧痛。更为丢脸的是,顾家少爷是被刺猬兄弟给送回去的。
对……是被刺猬兄弟问清楚了门牌后,给抬回去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嘻嘻~那啥,真是不好意思(挠头)这么久了木有更新,是我的不对啊~不过现在起应该是恢复正常了,本狐还打算在春节(阴历)前,把这本书完结了呐~~~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鞠躬~)觉得好看的,就收藏一下吧~(笑)多谢多谢~
第十三章 红袖舞芳菲
“苏记绣庄”门口一役,顾家少爷不仅没有捞着任何便宜,反倒是还害的家里人给这两兄弟送了一百两银子。这事儿即使顾家老太有心要瞒,看来也是瞒不住的了。刺尾兄弟扛着顾家少爷招摇过市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于是,在齐王大婚之前,顾家的各种消息被说书的编写成各种桥段,在天桥下,茶馆里,被说书先生兴高采烈,唾沫横飞的说着,唱着。众人笑着,寻思着。
…………
等齐王到了太后寝宫的时候,沁湄刚刚离开了。他略有失望的看小丫头收走沁湄刚才留下的茶杯,想起了沁湄先前对他说的话。“独一无二的舞姬?”“独一无二的沁湄?”“沁湄是舞姬?”“舞姬不是沁湄?”齐王这一路上,脑子里一直环绕着这些问题,他好像抓住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细细去想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想不清楚。这些东西如一团乱麻一般,堵在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来气。
“这是怎么了?”太后见齐王坐在椅子上,一直不说话,不禁有些担心,问道:“哎……顾家的事儿,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太后以为齐王在为顾家那不长进的独子担心着。
“啊?”齐王回过魂,只听到了太后的后半句话。“顾家?”最近一直忙于各种国事,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又都是沁湄的事情,哪里还管得到顾家有什么人做了什么。顾家独子?好像前几天有看到奏章弹劾顾家,说什么顾家小姐还没成皇后。顾家就已经开始横行无忌,耍着“皇亲国戚”的威风了。但是当时因为琢磨着沁湄的事儿。也没 仔细看,就随手批了。扔在一边了。现在回忆起来,当时批的什么,也是想不起来了。
“顾家的事情,孩儿全听母后做主就是了。”齐王笑着对太后说,眼光却紧紧跟着端着茶杯出去的小丫鬟。
“母后, 刚才有谁来过?”齐王明知故问道。
“哦,我先前选召沁湄姑娘来过。”太后笑道。
“母后看起来很喜欢这姑娘啊?”齐王试探性的问道。
“那是当然!”太后眯起眼睛,笑着对齐王说:“这姑娘蕙质兰心,哀家喜欢的紧呢!”
“说道这姑娘啊……”太后向门口看了看。好像还能看到沁湄的背影一样。“哀家真是要谢谢你啊!”她转向齐王,“哀家当时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就如此上心。”
“哪里……母后想要的东西,儿子必定会为母后办到的啊。”齐王目光转向太后,也笑着回答道。
“这姑娘就被你这么要了过来,王景略怕是要跳脚了吧!”太后一边笑着,一边给齐王剥开手边的橘子。
“母后?”他有些迟疑的看着那橘子,疑惑道:“那和尚不是不许你吃这些东西么?”
太后笑着撕着白色的橘络,回答道:“冬瓜大师说了。哀家最近的状态改善的很不错,每天允许哀家吃上一个。”说完掰下一瓣递给齐王,“不能多吃的!”
齐王点点头,从太后手里接过橘子。若有所思道:“母后,您真觉得那秃驴医术高明?”
“那是大师!”太后嗔道。随后点点头道:“冬瓜大师真是神医啊!”边说着,太后边感慨的放下手里的橘子。看着儿子道:“天儿啊,要不是你请来这神医给哀家治病。哀家只怕已经……”说道动情处,太后眼圈红了起来。她轻轻摇摇头,头上的步摇微微跟着摆动起来,带着轻微的鼻音,微笑着摸摸齐王的脸颊,接着道:“已经……成了一个瞎眼的老婆子。别说看到你,看到未来的孙子,就是连这沁湄姑娘也是看不到了……”
齐王倒是并没有注意太后说的什么,他心里开始琢磨冬瓜和尚的事情。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和尚这个和尚看来是真的很神。那为何要对自己那么说?这根本说不通啊“前世缘,今世孽”……这到底是什么?前世今生?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谁要去相信呢?又怎么能令人相信呢?这和尚在想什么?他想要做什么?这事儿跟沁湄有什么关系?齐王暗自思索着,完全忘记去理会身边的老太太。
“天儿?”太后关切的看着齐王,不知道他怎么了, 从今儿来请安到现在,感觉他一直是恍恍惚惚心神不宁的。以为是他在担心明天的大婚,也就没太多聊这个话题,哪知道这孩子还是心神不宁的。
…………
……
在很多人的世界里,都觉得,当人间发生大事的时候,必定会天降祥瑞或者生出异象,这样才够完美。才会有下级官员上报朝堂说是当地出现祥瑞,预示着各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齐王大婚这天,出了天气比较好一些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出现。如果一定要说出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在大明送来的舞姬为齐王王后献舞的时候,那漫天的花瓣,从主舞的舞姬手中抛出后,久久未曾落地。这些花瓣随着风,在空中打着旋儿,绕着这妖娆妩媚的姑娘,像是要把她包围起来一般。
别说是来观礼的老百姓,或者说是其他国家派来的使节,即使是坐在上首的齐王,也是看的呆住了。虽说先前他就看过沁湄的舞艺,但今日再见,却是如此的惊为天人。
如天女散花一般,一朵朵粉色的花瓣从沁湄的衣袖中飞出,散落全场,淡淡的花香笼罩着整个舞台。不知道谁惊呼一句“好香的舞啊!”这句话便如入水石子一般,在人群中溅起涟漪,一圈圈的扩散开去。从起初的一个人惊讶,到满场的惊呼,叫好的掌声如雨水一般,一滴滴的汇聚起来,汇成一弯溪,一汪潭,一条江……直至一片海。
沁湄站在舞台上,轻盈的舞着。她逼迫自己不去看上首那一对身着红黄二色喜服的新人。果然,自己只是王景略的礼物……只是舞姬而已!上首的那位才是他这一世的牵绊吧。可是,谁知道这一位又能风光灿烂多久?或许过几天?过几个月?过几年?他就会变了吧。那么……那么及时今天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就算是自己的话,又能保证自己能风光灿烂几天?或许,最终,还是会有新人来取代她这旧人吧。
沁湄无奈的在心里苦笑了。或许自己真的是太贪心了?难道在这个世界里,“一生一世一双一对真是奢求?”忽然,她有些绝望,不知道从何处升起的寒意始慢慢笼罩她的全身。那自己该何去何从?离开还是留下?离开?她不舍!不习惯还什么都没有做就放弃。留下?留下的话,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斜眼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齐王,他正微微低头,拉了拉自己的绣金的袍子。正巧这个时候,妩冰散着水袖,转过腰,刚好站到沁湄的身边。看了一眼妩冰,想起妩冰给她说过的话,沁湄的目光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从妩冰那里知道,“沁湄”之所以会答应王景略的建议去刺杀陈啸天,是因为他通过木恩告诉她,他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的背景,知道她一直想为惨死的爹娘亲人报仇。
木恩列举的种种证据证明“沁湄”满门被抄的事情,和齐王有直接的关系。但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她自己却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若要报仇,“沁湄”除了和王景略合作,别无他法。
正巧的是,陈啸天又提出要沁湄作为“贺礼”如齐。王景略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陈啸天的要求,名正言顺的派出杀手。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她是她,“沁湄”是“沁湄”。可是这事儿不能说,即使说了出来,也没人相信吧。看来,她和“沁湄”的使命真是大相径庭。这事情,该如何是好呢?
她茫然的跟着节奏的律动,轻轻的抖落藏在袖子里的花瓣,让它们随着每一个舒袖,每一次转身,轻轻向舞台的四周撒去。可让她惊讶的是,这些花并没有落下,而是轻轻绕在她身体周围,像是在安慰她一般的,随着她的舞动而轻轻飘动着,用淡雅的香气包围着他,温暖着她。
沁湄先是一惊,然后忽然意识到,这是昊天在一边看着她,帮着她的时候,瞬间,心中那些负面的情绪全部一扫而空,舒畅的笑了出来。
齐王呆呆的看着在不远舞台上舞动的沁湄,忘了满场的臣民,忘了前来祝贺的使节,忘了满朝的文武,也忘了身边的新皇后。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沁湄的步伐。随着她或进或退,或高或低。
忽然看到沁湄娇媚的展演一笑,这一笑,像一跟针一样,狠狠的刺向他的胸口。瞬间的疼痛让他几乎连呼吸都不能。他只得紧抓着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在大家看不见的桌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大腿。想借此来转移这突如其来的疼痛。
看来是要跟那秃驴仔细谈谈了。保不准自己这毛病还真跟沁湄有关。陈啸天这样想着。(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我在加油(点头),所以,也请诸位多多支持(笑)
第十四章 秋雨沁秋寒
沁湄继续舞着。不愧是席夫人的编排,不愧是沁湄的主舞。两代“岭南芙蓉”将这首“天女散花”演绎的淋漓尽致。沁湄莲步轻移,微带腰身,右手捏成兰花,若隐若现的藏在纱织的水袖里。缓缓抬手,转腰,渐渐收回舒展的玉足和广袖,随着渐轻的琵琶声,整个人慢慢收起气场,变得平和而宁静。
琵琶渐弱,萧声渐悄,仙女已缓缓收起羽衣,漫天的花瓣即将落下,好像这一切即将归于平缓的时候,忽听一阵行云流水般的筝打破场上的宁静,原本懒散飘散的花瓣忽然被中心吹出风挥散,向四周飞去。绕过伴舞的姑娘,绕过上首的华盖,绕过端着果盘的宫女,绕过抱着孩子的妇人……满场的花香随着这些花瓣的飞散,越发浓烈了。
就在这时候,舞台中央的沁湄忽然一动,广袖一抛,竟飘飘然打在齐王桌前的青砖上;溅起花瓣朵朵,拍碎花香涟涟。
齐王的心尖忽然一颤。就这样傻傻的看着眼前不远处青砖上桃红色的水袖。这娇弱轻盈的一拍,在齐王心里,仿佛是一记重锤擂到他的心上。震得他心神不宁。那铿锵的乐音仿佛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他的脑海中反复循环着沁湄的那句话:“对于沁湄,陛下是独一无二的,那对于陛下,沁湄可否也是独一无二的呢?”他感觉自己好像明白沁湄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感觉自己好像知道沁湄要的是什么。但是……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他不敢往下想。不敢去了解沁湄到底要的是什么。因为这时候的齐王很清楚的知道,沁湄要的东西。他现在给不了,也不可能给。
……
…………
一身华服的顾家二小姐仪态端庄的站在齐王的身边。她面带微笑的看着身前的众人。这笑中。有“贤良淑德”,有“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殊不知,这样的优雅是她对着铜镜练习了不知道几千几万次的成果。
金色绣线在大红色端子上绣出的凤鲜活的好像要冲出段子的束缚,一飞冲天一般。精致的妆容发髻,衬的顾家二小姐皮肤越发白皙通透。也把她雍容的气质衬托到了极致。
她高贵高雅的就看目光所及之处的人们。心里狂笑不止。“颤抖吧!你们这些下等的贱民!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皇后!赞美我吧!膜拜我吧!……顾家?哈哈!那算什么?从今以后,那个老太婆见到我,都要跪拜!什么劳什子的顾家大少爷?不顶上我的名头都出不了门!我一定会把这么多年的屈辱加倍的还给你们!”
她怡然自得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却没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男人此时目光痴痴的落在不远处台阶那一双飘逸的水袖上。
慕容琳霜呆呆的站在舞台下。看着舞台上舒展身姿的沁湄,银牙啮着红唇,右手食指的指甲,在袖子里死死的掐着大拇指的指腹,掐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她万分希望自己成为满场瞩目的焦点,让大齐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她,仰慕她。让齐王眼只看她,心里只有她,然后便可以摇身一变。从小小舞姬到宫中贵人,从此飞黄腾达……
又看看在舞台中央千娇百媚的沁湄,不禁感叹起来。想起远在大明,事事都会为她安排好的席夫人。鼻子忽然一酸,几欲落下泪来。
不过,只可惜自己却只是个替补。她忽然怨恨起姑母席夫人来。如果不是她让自己跳替补。怎么可能自己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装扮齐备后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她们。
当然,这位浥州第一美人更怨恨沁湄。她咬着后槽牙想着:如果当时在墨县她没有被救过来,如果在宫乐坊她掉进水里没有醒过来……如果半途中那个疯女人把她杀了。如果那些个杀手把她杀了……如果没有素手和凝香,她是不是早就死了?如果没有木恩……
于是,她忽然开始怨恨所有能和沁湄扯上关系的人,好像一切都是那些人的错。如果不是她们,沁湄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而在舞台上的也肯定是她了!
半晌,慕容琳霜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期待的这些如果并没有发生,沁湄并没有死,她正美美的在舞台上,接受者万人的瞩目。她忽然羡慕起一直在她身边跑进跑出的叶络来。虽然是个群舞,但是好歹也是在舞台上有一席之地的。
她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