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孽藤缘-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头,越想越是忐忑,等马车到府,再来搀谢清漩时,那份殷勤仔细比先前又是胜了一筹。 



经此一回,纪凌扮僮儿算是扮上了瘾,谢清漩原指望他日久生厌,却忘了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遭一过成了规矩,要改竟也难了,这纪凌难缠之外更兼骄横,那真是如影随形、如蛆附骨,谢清漩甩不脱、撇不开,莫可奈何,便也由他,到得后来,镇上提起谢清漩,神算之外都要加上句:“哦,就是那个家奴赛过大爷的先生?” 

纪凌日日跟着谢清漩,把些个算卦、扶乩的把戏都看熟了,吵着要学,谢清漩绕不过他,拿筒蓍草推到他面前,浅浅地说了些章法,纪凌儿时也背过《周易》,他天资又好,学起来飞快,只是明明按部就班地求卜,却是算什么不中什么。初学者往往从天气算起,对与不对立竿见影,陆寒江每每瞧见外头下雨,就抓了纪凌打趣:“定是你算出风和日丽,才招了这场雨来。”纪凌本是个要强、心气高的,哪经得住这话,发誓要做出个样子,牌也不赌了,酒也不喝了,一门心思钻研起卜术来,谁知这功夫下得再狠,却像是往海里担水,费尽了力气,也不见个动静,有心再问谢清漩,又怕他看轻了自己,只得霸着个蓍筒,独个儿算个不停。 

谢清漩原以为纪凌学卜不过是图个新鲜,谁知他真下了功夫,浮浪的脾气也收起来了,惊异之外倒生出几分怜惜,知道他拉不下脸问自己,便有意从旁点拨。纪凌也是个伶俐的,谢清漩假以词色,他岂能不知,一个肯教,一个愿学,竟是难得地融洽了起来。听谢清漩细细剖析,纪凌才知道,卦词的解释玄机无穷,起自《周易》却不能囿于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还须旁征博引,竟是要拿一肚子书来垫底的,感慨之余,不免疑惑:“你居然读过这么多书,可你怎么看书?” 

“我当然不能看,”谢清漩举起食指:“用摸的。” 

纪凌攥了他的指头,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谢清漩倒笑了:“我父亲拿针把书上的字一个个刺出来,教我摸着认字,他总说:‘眼盲了,书还是要读的’。” 

“摸?那该多辛苦…”纪凌把他的指头握在手心,半晌叹了口气:“你父亲很疼你吧?” 

谢清漩点点头:“是,可惜我福薄,七岁的时候他就过世了,以后的书是都是小汐刺的,她也就是那么学会认字的。” 

“你还是比我好,我出生的时候娘就死了,才满周岁爹也死了,又没有兄弟姐妹。”纪凌叹了口气:“唉,你娘呢?” 

“早故世了,”谢清漩从纪凌手中抽出指头:“我跟你说过,你我都是孤寡之命,身边留不住人。” 

纪凌不服:“你那妹妹不是好好的么?” 

谢清漩眉头微蹙,捂住嘴一阵猛咳,纪凌看他低了个头,心道“不好”,掰开他手指一看,果然托了一缕殷红。 

“那王大夫也是个没用的,这药都吃了一个月了,怎么又咳血了?看我不拆了他的铺子…” 

纪凌正忿忿骂着,谢清漩略一抬手,阻住他的话头:“这是个慢症候,怨不得大夫。” 

纪凌想到什么,磨了半天,才讪讪地开了口:“一直想问你,这病是给我踢出来的吧?” 

见谢清漩默默无语,纪凌晓得这便是了,压低了声音:“我脾气是不好,可也你管得也太多,我原不是冲你去的。” 

谢清漩嘴角一勾:“这一脚我尚且受不住,若是换了紫柯,还不给你踹出原形来?” 

纪凌脱口而出:“他算什么?贱命一条!” 

谢清漩愣了愣,随即变了颜色,纪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抹不下面子,吐不出软话。谢清漩也不管他,摸索着收拾了蓍草,指着门,低声喝道:“出去!” 

纪凌不知跟谢清漩争过多少回了,谢清漩性子寡冷,喜怒都是淡的,这么疾言厉色,纪凌也难得看见,有心甩了袖子就走,却见那人脸白似雪,指头都在抖,心里一惊,把个人纳到了怀里。谢清漩死命推他,却又咳得喘不过气来,纪凌真怕了,一手按住他,一手在他背上揉着,帮他顺气。半晌谢清漩才止住了咳,头一歪,闭紧了双目,纪凌见两人的衣服都染了斑斑血色,又疼又怜,声音也软了下来:“我不过说错一句话,你何必气成这样?” 

谢清漩缓过劲来,挣扎着坐稳了:“哪里说错了?不过是真心话罢了。我也糊涂了,竟忘了你是个王孙,平头百姓在你们眼里,自然都是贱民,命也是不值钱的。” 

纪凌捧住他的脸:“别这么说,我可没看轻你。” 

谢清漩冷笑一声“初见面时,你也没把我当个人看,此时也不过是色迷心窍,王爷,你总有烟华梦醒的一天。” 

“醒什么呀?我可不要醒。”纪凌长叹一声:“过去的事,我说什么都是白饶,我脾气不好,嘴不好,你也都是知道的,从今后都管住了,总可以了吧?” 

谢清漩只是摇头,纪凌点住他的唇:“我长这么大没顺过谁,你可是头一个。我答应了你的事,哪件没有做到?你说要节欲,这两个月,我沾过你没有?你总信我一回。答应我,就算是个梦,陪我做到头。”见谢清漩不吱声,纪凌低下头,想去碰他的嘴唇,谢清漩脸一偏,薄薄的一个吻,落到腮上,纪凌笑笑,倒也不计较,只攥了那个人的手,十指相扣。好一会儿,谢清漩低低叹出口气:“纪凌,我能答应的是给你一个明白。你想不想回王府看看?” 



纪凌心里一动,捏紧了他的指头,嘴上却说:“住了二十年都不明白,这次回去就能明白了?” 

谢清漩秀眉一扬:“明明想回去,绕什么弯子?莫非有人跟你说过什么?”说着抬起脸来,一双空蒙蒙的眸子对着纪凌,明知道他看不见,纪凌心下还是一惊,不禁苦笑:“凡事都猜得那么透,你累不累啊?是,我是想骗你教给我那个叫什么‘离魂计’的秘术,再来个一去不复返,只是到底舍不得。” 

谢清漩淡然一笑:“陆寒江说的?这人也好道听途说。‘离魂计’根本不是法术,哪里学得来?实话告诉你,所谓‘离魂计’,不过是籍了定魂珠的神力,以念力飞渡阴阳而已。” 

“咦?定魂珠…那不是你身体里的东西么?” 

谢清漩颌首:“那本是个经天纬地的神物,能测福祸、避水火、通阴阳,我便是借了它的灵气,才保住了一缕游魂,不过这东西一旦用来镇魂,神力便失了七分,虽然可助你暂归人世,却只得一柱香的功夫,到了时候你若不回,不免魂飞魄散,那就真是一去不返了。” 

这话说下去,半天也没个回应,谢清漩正疑惑着,却听纪凌笑了一声:“今日放我,你师父知道吗?” 

谢清漩略略一怔,随即背过脸去:“谁放你了…” 

纪凌掰过他的下颌,喜上眉梢:“你到底为我瞒了他一回。” 

谢清漩闭了眼,睫毛微颤:“别想偏了,我平生不曾欠人什么,不过是还你个明白。” 

纪凌笑着把他抱住:“随你怎么说了…” 

谢清漩轻轻推开他:“要度阴阳须趁子时,时候差不多了,快摆了香案来。” 

纪凌见他一脸肃穆,也不敢误了正事,当下备好了香案,又依谢清漩所示,点了三柱棒香。谢清漩正色道:“‘离魂计’不是法术,尊的是天意,看的是时机,由不得你从心所欲,来去自如。到时候我会唤你的名气,你听到了速速屏息敛气,切勿流连。”说着,伸手到桌上,摸过根蓍草,塞进纪凌左手:“遇到急事,便折了它。”又攥了纪凌的右手,把掌心虚虚对住了自己眉间。 

外头更鼓一响,谢清漩“啪”地将纪凌的右手按了下去,纪凌只觉掌心奇热,一道火线延着胳膊直烧到脑际,太阳穴一阵激痛,眼前登时一团漆黑,身子坐都坐不住,直往后跌去,一跌便似跌进了个无底的深渊,头下脚下,直坠而下。纪凌奇事经得多可,倒是一点不害怕,反睁大眼,想看个究竟,哪知跌到了头,眼前“哗”地晃过道白光,亮如闪电,直照得纪凌头晕目眩,忙闭了眼去,身子一沉,似是落到了实地。 

纪凌定了定心神,一骨碌爬了起来,但见四下里月华如水、廊檐曲折、花影重重,竟是到了王府的后花园中,纪凌本不是个善感之人,可他离乡日久,蓦然间重返故里,不免也有些恍惚,正呆呆立着,忽见一个小厮一手提了灯笼,一手挎了篮子迎面而来,纪凌想躲也躲不及了,哪知那孩子眼睛倒是睁得不小,却像是瞎了一般,目光落到纪凌身上,只是一扫而过,无惊无惧,走到跟前,还往纪凌身上撞了一下。纪凌这个气啊,伸手去揪他脖领子,却抓了个空,不由暗自心惊,再看地下,只孤零零横着小厮一条影子,这才明白,那“离魂计”真真是“离魂计”,回来的只是自己的魂魄罢了。 

小厮揉着眼睛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磕磕绊绊地往前走,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什么胡大夫…胡说八道的老浑球…什么方子不好开,偏要子时摘的藤叶做药引…这不是折腾人么…” 

纪凌听到了“藤”字,顿时上了心,跟着那童子走了两步,便到了那棵与自己命魂相系的紫藤跟前,时值仲秋,藤花早不见了,藤叶倒还茂盛,那小厮懒懒地抓了几把叶子,塞进个篮子,这才掩着嘴,原路折返,纪凌跟着他出了月洞门,一路穿过了回廊,竟到了自己的卧房门前。已是子夜,房里却还点着灯,窗纸上落了两道人影,看那动静,似在商谈什么。 

小厮轻轻叩了叩门,“吱呀”一声,房门开处,露出张皱皱巴巴的老脸,正是这纪王府中的老总管纪葆衡。纪葆衡接过小厮递上的篮子,“嗯”了一声,道:“好了,下去吧。” 

那孩子恭恭敬敬应了,如蒙大赦,开开心心回去睡觉了。纪凌赶在纪衡关门前,闪进了房中,却见屋中的雕花牙床下着重重锦帐,胡大夫守在床前,手里端了个金盆,纪凌凑过去一看,那盆里盛满了褐色的药汁,清香甘苦,估摸着是人参当归一类的东西。 

“药引来了。” 纪葆衡将一篮藤叶双手奉上。 

胡大夫点了点头,从里头挑了一片出来:“嗯,这片最合缘法。”说着把那叶子在汤汁里蘸了蘸:“开始吧。” 

纪葆衡忙卷起了锦帐,纪凌往里一张,登时一愣,帐中那酣眠不醒的人不正是自己么! 



纪凌摸了摸榻间人的脸颊,触手温润,再探鼻息,虽则微弱却还均匀,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谢清漩带进暗华门的大概是自己的魂魄,躺在眼前的则是自己的肉身了。正沉吟间,纪葆衡凑上前来,生生穿过了纪凌的身子,纪凌明知自己只有一缕幽魂,还是吓了一跳,忙闪到一边,却见纪葆衡小心翼翼地把床上那个纪凌的嘴掰开了,再由胡大夫拈了藤叶,把药汁一滴滴地点进他的口中。 

纪葆衡望着了无生气的主子,叹了口气:“胡大夫,王爷病了半年,这药也服了五六个月了,不知何时能醒?” 

胡大夫摇了摇头:“王爷平日里纵情声色、气血两亏,早落下了虚症,看似精神奕奕,却是掏空了身子,气弱至极、神思昏沉,这一病自是不起了。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似抽丝,况且他沉疴日久,哪里是那么容易好的。总管且耐些心思,这药用下去,时间长了,自然见效。” 

纪凌听了这番胡诌,直气得七窍生烟,什么叫“时间长了,自然见效”,分明是在故弄玄虚,骗了诊金,还哄人傻等,可纪葆衡却连连点头:“每夜都要劳您过府,亲自喂药,实在是辛苦了。”说着拱了拱手:“您也是知根知底的,我家老王爷单留了这一脉骨血,纪家的传承可全落在小王爷身上,还请您多多费心。” 

胡大夫躬身还礼,他身量臃肿,这一弯腰,屁股正撞到纪凌身上,纪凌火冒三丈,抬腿去踹他,自然踹不到,一怒之下,倒把左掌心里那支蓍草给生生捏断了,对面的纪葆衡忽地瞪圆了双眼,望定了纪凌,颤颤巍巍叫了声:“王爷!” 

胡大夫闻言,周身一抖,转回头去,身后立了个人,面似润玉,不怒自威,不是纪凌又是哪个,再看床上昏睡着的却又是一个纪凌,一时间惊怖交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纪凌这才知道谢清漩给自己蓍草的用意,原来折了这草,便能现形,当下指了胡大夫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老糊涂,蒙到我门上来了?活腻味了不成!” 

想这胡大夫本就受了惊,再被他这么凶神恶煞地一吓,双膝一软,竟晕倒在了床边。 

纪葆衡到底老成,虽是临危却丝毫不乱,走近前来,细细打量纪凌:“小王爷,是你吗?”回头又看看了帐中:“这…这是怎么回事?” 

纪凌冷哼:“你还算个有眼的,认得你主子。” 

纪葆衡见他那幅目中无人的模样,知道这确是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了,“咕咚”一声跪到地下:“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您可吓死奴才了!” 

纪凌一撩袍子,在床沿坐定了:“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你也别问。我且问你,二十年前我父亲种下紫藤时,你也在吧?” 

纪葆衡点了点头,脸色泛白,眼珠子游移不定,纪凌见他这副光景,晓得底下必有文章,厉声喝问:“每次提到那事,你都是这个样子!遮遮盖盖,到底藏些什么?今天不说个明白,你这条老命就交代了吧!” 

纪葆衡却咬定了牙关:“老王爷吩咐过,我不能违命。” 

“我就不是你王爷了?”纪凌有心撒气,再一想,这么闹下去不知要拖到几时去,拖过了时辰便不好办了,只得压住了怒意,放缓了口气:“你且来看,”说着“哧啦”一声扯开了衣襟,直露出盘满紫藤的胸膛来。 

纪葆衡倒抽一口冷气,探出手来,想摸又不敢摸:“这是…” 

纪凌摇了摇头:“眼下我遇了魔障,能不能寻出原委、脱出险境,就看你说不说真话了。”说着,紧紧盯住了纪葆衡。 

老头犹豫再三,叹息一声:“罢了,老王爷要我瞒您,归根结底是为了您好,”说着,“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老王爷,有什么不是,异日我到了地府,再跟您交代。” 

纪凌嫌他罗嗦,催他快讲,纪葆衡这才一句三叹地将二十年前那桩旧事吐了出来。 

原来纪凌的父亲本是位悍将,一心念着先平天下再置家业,十数载戎马倥偬,待到封王加爵、娶妻纳妾已过了而立之年,原指望快快添些人丁,谁想妻妾连生七子,却没一个能活过周岁的,直把个王爷急得寝食难安,四处打听延续子嗣的偏房秘药,哪知什么怪方儿都试了,还是留不住一点血脉。 

如此又过了几载,忽地来了个云游的道士,给王爷起了一卦,说他杀戮太多,命中本已无子,若要延续香火,只有偷天逆命。纪凌的父亲一口应承,说是泼出了性命,也不能让纪家绝后,那道士听了,便拿出个瓷壶,说是里头封了株树苗,只要养活了此树,便能得子,只是这树用不得水浇,得用活人的鲜血去灌,灌上七七四十九天,等壶嘴里冒出芽来,这儿子便算是得上了。想那王爷原是个刀口舔血过来的,从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虽觉荒唐,却也舍不得放过机会,便命人拿过根空心的细竹来,一头削得利如刀锋,再喊进个丫头,掐住她脖子,把根细竹一头直插进她喉咙去,另一头接在壶口上,将鲜血度入壶中,说来也奇,那瓷壶不过是寻常茶壶大小,本该装不得多少水,可哪知那丫头的血流都流干了,壶里的血竟是一滴都没溢出来,王爷原是三分信,此时就有了七分,留那道士住到了府中,之后连杀四十八人,凑满了七七之数,待到最后一天,这茶壶口果然冒出一缕细细的柔芽。那道士领了王爷,把树苗移到了后花园里,是夜夫人便梦见紫藤缠身,次日唤过大夫诊脉,确知是害喜,可把个王爷开心坏了,恨不能设个神坛把道士供起来才好,怎料再找那道士,却是踪影全无,单觅到封书信,信里说:这孩子周岁之前会取两条性命,王爷并不在意,渐渐也就忘了。 

九个月后,夫人临盆,先是丫头来报,说生了个儿子,王爷正高兴呢,接生婆扎着血淋淋的两只手,哭着便进来了,问她话,她也说不出,单是指了产房发抖。王爷无奈,只得冒着犯忌的险,进了内室,扑鼻便是浓浓的血腥,两个丫头全软在地下,牙床之上全是鲜血,那夫人早翻了白眼,一个肉鼓鼓的婴孩伏在她颈间睡得酣甜。王爷抱起那孩子,这才发现,妻子喉咙口有排深深的牙印,皮肉都翻开了,再看儿子,小嘴边糊满了鲜血,掰开嘴唇一看,竟生就一口细米白牙。两个丫头缓过神来,扑上前去,哀哀哭诉:“少爷…是个吸血的妖物。” 

当晚王爷召过纪葆衡秘议此事,商量定了,把知情的丫头婆子一并了叫来,湿棉纸蒙了口鼻,乱棍打杀,纪葆衡套了辆牛车趁着月色抛尸坟冈,结了这场公案。 

一晃又是一年,眼瞅着儿子周岁日近,王爷清算了田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