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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止境的杀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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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错。”

  “然后,你认为他曾经想对你见死不救。”

  “是见死不救。如果没有其他的潜水员,我早就死了。”

  我的侦探并没有被早苗激动的语气影响。

  “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看,你这么想;丈夫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你成了绊脚石,他想要杀掉你,是吗?”

  早苗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错。”

  “那,他为什么要跟你结婚?才新婚两个月不是吗?”

  早苗轻声抽噎着说:

  “我一结婚就保了人寿险。”

  一片沉默。

  “病故的话是五千万,意外死亡的话加倍,是一亿。受益人是外子。”

  我的侦探很慎重地问:“他叫你投保的吗?”

  早苗以哭声回答:“不是。”

  “那,是你主动投保的?”

  早苗尽是抽噎,没有回答。我的侦探稍微加重了语气:

  “是你主动投保的吗?”

  “对!”

  那是爆发般的叫声,早苗明显地乱了分寸,话语有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是他设计让我那样做的!一切都是!全都是!不管是谁,所有人都被他笼络了!就连我的亲人也全都被他骗了!不管我说什么,他们也一定不会相信的!外子只要煞有其事地说‘早苗累了’,所有人就都这么认为,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听我说!”

  她最后的那句话已经接近尖叫了。

  早苗开始痛哭失声,事务所里尽是她痛苦的哭泣声。我的侦探既没有出声,似乎也没有任何举动。

  早苗恢复了平静,等她安静下来之后,我的侦探慢慢地说:

  “你说没有和任何人商量,是骗人的吧?”

  早苗可能是点头了。

  “因为没有人相信你,所以你才想找侦探。”

  早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鼻塞,她说:

  “因为我想,如果是侦探的话,听完我的话之后就不会说我是因为压力而神经衰弱,要我去看医生。”

  “在仔细调查、明白你的怀疑是无中生有之前,我不会那样说。”

  早苗微弱地说:“谢谢。”然后,她以哀求般的声音——令我许久难忘的声音——补了这么一句:

  “求求你,不要让他杀了我……”

  我的侦探紧紧地盯了塚田和彦一个星期。

  理所当然的,我和我的侦探形影不离。话虽如此,他看到了什么、写了些什么样的报告,我无从得知,因为跟踪是无言的行动,我听到的,只有马路上的声音,以及车子引擎的低吼声而已。

  除此之外,我的侦探所采取的行动,只有拜托佐佐木靠关系调查塚田和彦有无前科。

  “嗳,小事一椿。”佐佐木说。“不过,上班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敬谢不敏。”我的侦探回答。不是以暧昧的说辞蒙混过去,而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但是在我看来,佐佐木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高兴。

  “怎么啦?感觉好像有点恢复生机了。膝盖以下的血液又开始活络起来了,是吗?”

  我的侦探笑了,“你说呢?不晓得,我自己也不晓得。或许我只是被一个有被害妄想的委托人牵着鼻子走也说不定。”

  “但是,也有可能不是吧?”

  “一半一半吧。”

  然而,从我的侦探在深夜时分一个人在事务所独处时的模样看来,我不认为他觉得是“一半一半”。

  他在房里来回走动,偶尔也传来翻阅纸张的声音。好久不见他这样神经紧绷的模样了。

  在给早苗第一次报告的前天晚上,我的侦探与佐佐木碰面。

  “塚田和彦,没有前科呢!”佐佐木说,“不过,三年前曾经被吊销驾驶执照,是酒后驾车,超速。”

  我的侦探可能是在读文件之类的东西,传来翻页的声音。

  “塚田和早苗结婚之前,早苗的姐姐和姐夫曾经委托征信社,主要是调查‘洁娜维芙’的经营状况,以及塚田个人的经济状况。”

  “有查出什么吗?”

  “不,这方面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那份调查报告,早苗也看过。她也拿给我看了……”

  根据那份报告,就如同早苗所说的,塚田和彦完全没有投资“洁娜维芙”。一如字面所示,他只是人头而已。

  “畠中原本是塚田以前任职的公关公司的客户。这似乎是家颇可疑的公司,不过暂且不管这个,待在那家公司的时候,塚田顺利地笼络畠中,成了他的合伙人。”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佐佐木绷起脸来。“八成很伶牙俐齿吧。”

  “确实,他脑袋很聪明。现在塚田也把畠中哄得死死的。实际上,塚田开始参与‘洁娜维芙’的经营后,店的形象似乎就变得冼练脱俗了。营业额也蒸蒸日上。”

  我的侦探苦笑了一下。

  “只是,塚田似乎不打算终其一生都屈就在这种规模的餐厅的老板。他可能想扩展范围,做更大的事业吧!他好像老是对洁娜维芙的那些职员这么吹嘘。”

  佐佐木的眼神变得锐利,“这需要一大笔资金。”

  为了这个目的,杀害妻子取得保险金并非不可能。但是我的侦探没有回答佐佐木,他发出翻阅什么的声音,这么说:

  “我也得到早苗的许可,重新调查了塚田的亲属关系。”

  “然后呢?”

  “虽然他曾经迁移户口,有点复杂,但是那家伙不是第一次结婚。”

  “你说什么?”

  我的侦探抬起头来,慢慢地说:“那家伙曾经结过一次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

  “早苗她——”

  “不知道这件事。”

  “可是,之前的调查,不可能没有查到吧?”

  “我一查就查到了,之前的调查员应该也是。”

  “那……”佐佐木的声音变得凝重。“是被压下来了?”

  “恐怕是。”我的侦探说。“可能是被塚田给收买了吧?”

  “曾经离过婚……。这是非常根本的欺骗,不过……”佐佐木吹了一声口哨。“我开始觉得早苗夫人的预感是对的了。”

  “凭这一点还不能说什么。”

  “然后呢?跟踪的事呢?”

  “什么都没有。才一星期而已。到目前位置,和彦是只传信鸽:品行端正,也没有打电话给女人。”

  “外遇什么的,真的只是早苗的妄想吗?”

  “不晓得。”我的侦探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只是,从塚田的反应看来,我觉得他好像发现有人在盯他。他有时候走在路上会突然回过头来。”

  “是你的跟踪技巧太逊了吗?”

  “不,或许是早苗委托调查的事被他发现了。”

  佐佐木发出“哈哈”的声音。

  “那也难怪塚田会自重了。本来想直接监听,不过对方有所防备的话,就毫无意义了。我想先把他摆一边,等一段时间再看看。对了,我想找塚田的前妻谈一谈。”

  “这样早苗不要紧吗?万一并非全都是她的妄想,岂不危险?”

  我的侦探低喃:“说的也是……”

  “你先生是不是发现了?”

  早苗来访的时候,我的侦探劈头就这么问。

  “雇佣你的事吗?”

  她在回答“对”之前,大概说了两次“那个……”。

  “我告诉他,我找人商量关于我们两个人的事。”

  以她的个性来看,这种说法格外显得不干脆。

  我的侦探虽然失望,却没有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那,你先生怎么说?”

  “他想知道我找谁商量,但是我没有告诉他。结果他说:‘你这阵子似乎很累,好像有些烦躁,找人聊一聊,或许会舒服一些。’之后,他明显地变得温柔许多。”

  早苗的口吻变得有些辛辣。

  “尤其是有人在的时候,更是温柔到了极点。”

  我的侦探告诉她这一星期的“成果”,并说明和彦离过婚的事。早苗似乎受到了打击,但是没有乱了分寸。

  “我得事先声明,这并不是你先生外遇的证据。只能说对于这件事,他对你有所隐瞒。而且他会说谎,或许是害怕万一告诉你事实的话,你会离他而去。他可能只是因为不想失去你而说谎的。了解吗?”

  “我明白。”早苗回答。“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我打算去见他的前妻。不过,这份除籍誊本上登陆她结婚前的户籍是北海道。要从那里追查他现在的住址,或许得花一番工夫。”

  我的侦探弄响椅子,似乎探出了身子。

  “你先生目前似乎还颇自重,至少他不会去见那个女人。可能是因为你告诉他你已经找人商量的缘故。”

  “嗯,我明白。”

  我的侦探慎选措词:“如同你说的,他想谋害你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请你小心。暂时回娘家去怎么样?你说想回老家的话,应该不会奇怪吧?”

  “我会的。其实,上周末我也在娘家住了一晚。不过我的双亲都已经过世,说是娘家,其实是姐姐跟姐夫的家。”

  此时,早苗想起来似地说:“其实——”,接着她开始说:

  “我外甥——姐姐的小孩——似乎也和我一样的感觉。”

  “觉得塚田先生很危险?”

  “嗯。我没有明确地问过他,不过每次我去过夜,他就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等我要回去时,他总是用一种好像再也见不到面的难过眼神看着我。有时候,他会很不自然地说‘早苗阿姨,过马路的时候要小心车子’之类的话……”

  “你外甥多大?”

  “十二岁,小学六年级。”

  我的侦探似乎在沉思。早苗仿佛察觉到了,补了一句:

  “不过,或许是我的妄想感染了那孩子。”

  我的侦探苦笑地说:“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再说了。”

  然后他收起笑容:“接下来大约一个星期左右,如果有急事找你的话,要打到哪里呢?”

  “请打到我娘家。你可以说是相马牙科打来的吗?那是我固定去看的牙医,负责预约挂号是个男的,以前也打过电话。”早苗说道,告诉他号码。

  “嗳,不要想太多,泰然处之吧。”

  听到我的侦探这么说,早苗低声地说:

  “我姐姐也这么说。”

  “如果异地而处,你不也会这么说吗?”

  早苗终于轻轻笑了一下。“说的也是。还没有找到任何具体的证据嘛。外子打电话给女人,还有潜水的事,或许都是我想太多,或是幻觉罢了。”

  “对,这也不无可能。”我的侦探说,“只是,也有可能不是幻觉或妄想,所以请尽量避免一个人独处。”

  早苗临走时,我的侦探说:“对了,我都忘了。”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掉了一个耳环。”

  那的确是早苗的东西,但是她不肯收下。

  “能不能麻烦你保管?”

  “为什么?”

  “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迷信罢了。等事情解决了,我的内心重新获得平静时,再请你还我。我期待着可以笑着拿回那只耳环的结果。”

  我的侦探答应了。

  “家母她,”早苗自言自语地说道。“曾经在结婚十周年的时候,要家父买耳环送她。那个耳环比这个便宜许多,不过也是镶钻的。第一次戴那副耳环出门的时候,家母拜托一起去的我和姐姐看着,不要让耳环掉了。当时我才四岁,姐姐九岁。”

  我的侦探静静地听着。

  “姐姐对我说;‘早苗,你看着下面,姐姐看上面。’我们姐妹俩为了看好妈妈的耳环,外出的时候,一直像两个笨蛋一样,紧紧地贴靠着走路。”

  停顿了一下,她微微地笑了。

  “很好笑吧?但是,因为知道家母非常珍惜那副耳环,我们都非常认真。”

  “真温馨呢。”

  “对我来说,丈夫送给我的东西里,没有任何一样可以让我如此珍惜。”

  我的侦探平静地说:“毕竟也才结婚两个月嘛!”

  “应该是‘明明才刚新婚两个月’,不是吗?”

  我的侦探没有回答。早苗说:

  “请看看我的打扮。丈夫很舍得装扮我。虽然他不肯告诉我他真正的经济状况,但是看起来相当有钱的样子。我明明没说要,他却什么都愿意买给我。”

  早苗打开门,门发出倾轧声。

  “请你看看,我左手的无名指上不是戴了戒指吗?”

  早苗似乎伸出了左手。

  “但是这不是外子送的婚戒。在这次的事还没有结果之前,我不想穿戴他送我的东西,可是如果不戴婚戒,他会啰嗦地追问为什么不戴……所以,我找出以前用上班的第一笔薪水买的旧戒指来取代,假装还戴着,和彦……他根本没有发现戒指不一样了。”

  我的侦探一边送她一边关心地说:

  “在令姐身边,放松身心,好好休息。”

  早苗离开之后,我的侦探坐进椅子里一动也不动。他只是偶尔交换重叠的双腿,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陷入沉思。

  一到了下个星期,我的侦探便前往北海道。当然我也和他同行。

  回溯一个人的过去,这种工作靠的全是耐性,而找出塚田和彦的前妻的住处正是这种差事。

  我的侦探走得很勤,他与许多人交谈,口吻有时候像是在拜托,但也有强硬的时候。他似乎有朋友在北海道的侦探社和调查事务所,他也拜托他们为他送资料来。

  大约到了星期三,他暂时回到东京,打电话给早苗。

  早苗说她平安无事,过得很好。丈夫没有什么动静。我的侦探劝她最好继续待在娘家,便挂了电话。

  就在这一周的星期五,找到了塚田和彦前妻的住处,但是我的侦探无法见到她本人。

  若问为什么,因为她已经死了。

  她叫太田逸子。“太田”是她与塚田结婚之前的本姓,换句话说,她和塚田离婚之后没有再婚。

  我的侦探见到了她的父亲,那是格声音听起来既沙哑又消沉的老人。或许孩子早死的人都会变成这样吧。

  “令嫒和塚田结婚不到一年就分手了,是吗?”

  逸子和塚田和彦也是在东京结婚,婚后就住在那里。逸子与他离婚之后回到了北海道。

  “因为和彦有别的女人。”

  逸子的父亲唾弃地说。从我的侦探一开始便告知“我是来调查有关塚田和彦的事”时,他就非常配合。但是一提到和彦的名字,他就仿佛觉得脏似的,语气变得充满攻击性。

  “和彦好像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的事。”

  “你的意思是?”

  “昨天他打电话来,用肉麻的声音说:我想有人会去问我的事,不要跟人家说些有的没的。”

  我的侦探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我也吃了一惊。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又是早苗,八成是她说出去的。

  这种委托人也是有的——真是败给了这种一时忍不住说出口的冲动型的人。

  (我已经在好好调查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找人去见你前妻了,就算你想隐瞒也没用,想骗也骗不成了。)

  我的侦探勉强打起精神,他问道:

  “你知道塚田的女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她详细的身份,不过,当时和彦叫那个女人‘法子’。”

  我的侦探肩膀一震,待在衬衫口袋里的我也感觉到了。

  “你认得她吗?”

  “认得。我到东京找逸子谈的时候,她让我看了那女人的照片。逸子跟那女人以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那个女人让我女儿不行,我不会忘记她的脸。而且——”

  逸子的父亲语气变得更加激动。

  “令人生气的是,去年十一月,小女去世的时候,她竟然跑来参加葬礼,还装模作样地包了奠仪。”

  “逸子女士是怎么死的?”

  “是意外。”孤伶伶的老父如此回答。他语调急促,仿佛想尽可能减少说出那句话所带来的痛苦似的。“不,是杀人——肇事逃逸。晚上逸子在路上走着就被车子撞死了。”

  “肇事者——”

  “没有抓到。”接着他愤恨地说:“太过分了。逸子被撞得血肉模糊,连大衣的口子都掉了。”

  我的侦探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

  “你的手边——有那位叫做‘法子’的照片吗?”

  父亲当下回到:“照片没有,不过有录影带。”

  “什么?”

  “我请业者拍摄逸子的丧礼,也拍到‘法子’了。”

  由于逸子父亲的好意,我的侦探得以当场看到录影带。

  “就是这个女人。”父亲用手指出“法子”。

  “奇怪,”我的侦探说,“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她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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