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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保趁势拽住傻根的一条腿:“去不去!”不去我就不放手。
“拽俺俺也不去!”傻根被弄得哭笑不得,本来工棚就很冷,现在傻根却被金保拽住一条腿。
露着一条大白腿的傻根紧紧地抓着杠子哭喊着:“二哥!俺不去!你放了俺吧!冰死俺啦!”
“你不去,俺就不放!”在后面的金保非要拽着傻根一起去找小姐。
×××村街口,远远望去,整个村子跟死了似的,唯独有些发廊的门口有旋转的几条蛇形灯在晃动。
金保和傻根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摸进了村子。
“二哥,人家说找小姐得传染病!”傻根小声地在金保耳边嘀咕。
“没事,戴套,没事的。”
“二哥,万一得了病,可咋办?俺家孩子才会走,俺媳妇没工作。”傻根越说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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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没事,戴套,没事!”金保有些不耐烦地解释。
“那俺想回去!”傻根越想越害怕,转身就想走。
金保一把把胆小的傻根拽了回来,“没事,都到这了,你还回去干啥哩!”
“俺真哩不想去了!”傻根声音都有些哀求。
金保不管,硬拉着,拽着傻根在村子里的小路上朝一家美容美发厅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原来,这村里一点都不沉静,等傻根走近,才看清在昏暗的彩条灯光下,晃动着几个“鬼”。
这几个“鬼”看到有两个人过来,都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
“找吗?大哥……”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做的可好啦!“天哪!听声音这些”鬼“都是讲浓重南方口音。
“有啊!刚来的,二十岁要吗?大哥!”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提高了嗓门。
“好的,来两个!”
顺势,金保便和傻根被那个中年妇女领进了一个胡同。
“你跟我来!”冷不丁地一个声音从傻根身后传来,吓了傻根一跳。
一转眼,又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中年妇女。
你跟她去吧,啥都不用管,只管开心玩就好,金保小声在傻根耳边耳语着。
此时的傻根头一次面对这场面,稀里糊涂地就跟那女的拐进另一个黑黑的胡同,心里很矛盾,既害怕,又兴奋,且现在的傻根兴奋更多些,因为他自从过完春节,来京到现在已经半年没碰过女人啦。
“大哥,头一次来玩啊?”那中年妇女首先开始冲在自己身旁的傻根讲话啦。
“嗯……”傻根依旧低着头走着。
又一个拐弯,傻根一个没注意,一下子摔到地上,能看得出傻根的确对即将到来的性福时刻充满期待和紧张。男人在这个时刻,是下肢决定大脑的。
咚咚!傻根听着自己的心跳,迈着软软的双腿终于走进了一个不足10平米的小屋。
打开灯,依旧昏暗的灯光,傻根看到了一张小床和一个枕头,再就是这个所谓二十多岁的女孩,原来是将近五十的中年妇女。
且看这个女的也麻利地脱掉裤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包,上面印着Condom字样。
无论哪个男人在这个时刻都会变得像野兽一样的,像疯了似的傻根一下扑上去,把那个女的按在身下,来回地摩擦,抚摸着。
“哎呀!大哥,着啥急嘛!今天肯定给你让你爽个够的!来戴上这个……”
就这样进行着,随后这间昏暗的房屋里传出了男女交欢的兽叫,且声响越来越长。
就在这对男女激情正欢时,门一脚被喘开了,把马上要到顶点的傻根惊了一身汗,瞪大了眼睛。
明亮的镜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转过脑袋,紧接着冲进屋里几个人一下子把这对男女按倒在地上。
“警察!都别动!”
听到这个叫喊!傻根明白了,真是悔恨万分啊!真是恨自己,更恨那个罪该万死的王金保。
“站着别动!”一个便衣警官冲着蹲在墙角的手被反铐的傻根喊着。
“我我……”支支吾吾地推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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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问你呢!”警官提高了嗓门。
“俺是被拽来的哩,俺本来不想来。”傻根可怜地解释着。
“谁拽你来的,他人呢?”警官顺势问。
“他……”傻根又不说话了,实诚的他此时还在犹豫是否要供出王金保。
倒霉的傻根就这样被带回了公安局,被拘了半个月,罚了几千块钱,承诺工头的是白干两个月以还借工头的钱。
两天的活,傻根一天就争取完成,干活可卖力了,从上次后傻根这孩子更加珍惜老家的媳妇丽红和刚刚会走的孩子。“丽红,你在家做啥哩?”傻根每周习惯地打电话问媳妇情况。
“孩子,刚睡着!”那边传来丽红疲惫的声音。
“哦,我说半天电话,没人接。”
“工地上冷不?”丽红关切地问傻根。
“不冷!”
“咱娘说,给你做条棉花被的,要不啥时候,给你寄过去吧?”
“唉,麻烦那干啥!咱娘眼花了,再说,冬天都快完了。”
“孩子还好吧?”傻根关切地问。
“最近不好好吃,夜儿个晚上睡觉,把被子蹬了,今天有点咳嗽。”
“打针了没有?”
“去县医院,打啦两针,开了点板兰根。”
“那黑来睡觉也不知道看好被子!天天干啥吃哩?”傻根看到孩子感冒,有些责怪丽红的意思。
软弱的丽红一会就被傻根的强硬语气说哭了,丽红是个典型软弱的农村妇女,家里一切大小事都听丈夫傻根的,但同时丽红也有一肚子的委屈。
“光说哩!我天天带孩子的,还要给你妈做饭,做完饭再给你爸做饭送到医院去,我天天在路上就快睡着了。呜呜……”丽红边抽泣边喊冤。
“啥呀是?”傻根提高了嗓门。
“呜呜……”丽红在电话那头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傻根的气消了些。
“行了,别哭啦!我改天回去一趟。”傻根语气缓和些了,顺便去看看咱爹。
“嗯。”丽红略带哭腔地答应着。
“你也注意点身体,鸡蛋便宜一块三一斤,多吃好哩!别怕花钱儿,听见了没有!”
“嗯。这一段工地老板没有发工资哩,北京现在工程好多要停一段,俺这老板说等过年时候一起发这几月工资!所以现在这个月我不能给家寄钱儿了。”
“嗯。”
傻根就这样,用简单的理由把被公安局抓,被罚了几千块钱的事,蒙混过去了。
等挂了电话,计数器语言报价“本次通话金额九元。”
“咋这回多了?平常都是两块钱。”傻根瞪着傻眼看,问开话吧的老板娘。
“废话!你这打了快一个小时了!”话吧老板好气没气地翻着白眼说道。
无奈,傻根乖乖地交了钱。
“丫的,农民不在家种地,跑北京干啥?”老板娘望着傻根的背影骂道。
傻根的确很土,小学上完就几乎上没有怎么读书,为了减轻家里负担,他早早到社会上打工挣钱,刷盘子,洗碗。
也有人这样为傻根开玩笑,傻根啊!你打工挣钱供你哥,你心里平衡吗?
傻根傻傻一笑:“有啥平衡不平衡的,我书不如我哥读得好,让我读也是白费!”
其实,傻根自打小就特喜欢读书,父母只是觉得傻根自小身体比小段好,整天上窜下蹦的,就选择让傻根打工挣钱,供小段读书。
但读书,做个像哥哥那样文化人,一直是傻根羡慕不已的事情,傻根经常梦见自己穿着笔挺的西装,在国贸天阶的office里,拎着notebook。而不是穿着民工的迷彩服,扛着钎子,每天敲着饭盒,等待三个馒头四两面条。
说来也怪,兄弟俩都有语言的天份,小段英语说得不错,傻根也很喜欢英语。床上李阳英语、华尔街口语,资料一大堆,很多工友取笑他学英语是想找一个外国妞时,傻根总是一笑了之。其实傻根真正的是想要实现自己出人头地的梦想,让丽红和孩子能过上好日子。
每天一大早,天还黑的时候,傻根早早地来到工地棚外,刺骨的冷风夹带风沙,打在傻根的脸上,但仍阻挡不了傻根学习的热情,goodhello,mynameis……
“傻根,哪天学英语发达了,别忘了哥几个啊!哈哈……”在屋内的工友躺在暖和的背窝里取笑着傻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相信执着的傻根一定能跳出龙门的。
第十三章 小俩口的矛盾
黑黑的脑袋,挣不开的眼睛,指尖大的小手指头。这就是小段与Sally这个丑男加美女的结晶,真是很奇怪,这个小小的生命将来长大后也能出落成像Sally那样漂亮的美女花。
看罢孩子,小段低头轻声地问到sally:“亲爱的……”
抬眼,望着丈夫的小媳妇Sally。突然间泪如泉涌,哭得那个痛啊!
“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呜呜……”Sally边哭边攥着丈夫的手。
“别说傻话了,好好休息,辛苦你了!”说着小段边说边抚摸着Sally的额头,Sally也把丈夫的手放在脸颊下面,这种感觉是很幸福的。好似那次,窗外寒风凛冽,Sally躺在丈夫小段温暖的大风衣里,看着窗外匆忙的行人,那种温暖和自豪溢于言表。
医生抢过话题:“小伙子,可要好好犒劳下媳妇啊!七斤重的闺女且是早产。”
“啊?早产?”小段一怔,“不会吧!这段时间她几乎没怎么工作啊!”
“剧烈的跳跃没?”医生问。
二人不说话了,因为Sally经常像个孩子似的在屋里跟小段打打闹闹,就因为总偷吃不干净的水果,小段天天跟在后面,两个人追追打打的。
但不管怎么样,母女平安是最要紧的。一一通知双方父母,远在老家的老人们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此时,弟弟傻根捧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进来了,还有库姐与其他朋友,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大家都在欣赏这个刚刚来到人世间的小生命。
弟弟开口道:“嫂子,这是俺刚炖的鸡汤,尝尝吧,还冒热气呢。”
Sally微微起身尝了一口,“好香啊!比你哥做得还香!嘻嘻……”
憨憨的傻根,憨憨的笑,小段哥俩做饭一个比一个香,也许是遗传母亲的缘故吧。
库姐在一旁插好刚买的花,望着小宝宝说:“这闺女将来肯定是个美女,错不了。”
“真的?你咋看出来的?”小段问道。
“你看她的小手,小拇指又细又长,指头肚饱满,将来弹钢琴的好料子。”库姐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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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小段傻乎乎地比起了自己的手与Sally的手,一看Sally的手又短又粗,而自己的手又细又长,疑惑地问:“不对吧,我的手又细又长,我闺女可千万别长成她这样!否则丑得没人要了!”
库姐意味深长地点头:“嗯,很有可能!”
一句玩笑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在医院好好住了一段时间,小段便接Sally回到家里,可把小段忙坏了,又是洗衣,又是做饭,还要洗尿布,喂奶粉,好不热闹。
小俩口日子虽简单,但处处温馨甜蜜。
小段家上顾得多,自然工作上相对顾底就少些,每天下班后,小段忙着回家洗衣做饭。
每天晚上,小段都要给媳妇和孩子听音乐,为的是培养宝宝的乐感。
“Sally,你说每天给宝宝听音乐,将来还真说不定能成个周杰伦啥的。”小段边放音乐边朝床边的Sally说道。
“让宝宝口吃啊!说话都不利索有啥好的!”Sally边说边拍着刚刚进入梦乡的宝宝。
“口吃怕啥嘛!你看人家一出场就是几百万,咱们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
“那也不行,将来我希望咱宝宝像杨澜!或者像莱斯!”
“啊!像杨澜还可以,像莱斯!我们段家还没出过那么黑的呢!”小段打趣道:“哎!Sally过几天要上户口了,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你说吧!你北大毕业,天字牌的饺子,地字牌的馅!像我们这些北广类、艺术类的水平,不入流的!”Sally开趣道。
“哦!……呵呵,坐……坐,同志们辛苦了!”小段又习惯性地向Sally挥着手,酷似中央首领视察工作。
“为人民服务!”Sally也习惯性地边说边笑。
说是有文化,小段可真不自称,但做事特别认真,晚上入睡,小段便开始搬字典成语,还有把老段家的上代祖宗名称拿出来研究,对此,又参考些所谓的名称后黑学,憋了三天终于憋出了个名字……段小宝。
Sally一听便泄了气,“真是个猪头,还北大才子哩!三天就憋出个这样的名字啊?”
小段在一旁还解释:“这名字咋了?顺口!”
“顺口!那也得先顺耳啊!”Sally反驳着:“真笨死了,两个人都是知识分子连名子都不会起!”
“要不叫”文文“怎样?”Sally提议。
“为何?”小段问道。“贝壳宁的闺女就取个”文“字。”Sally说道。
“啊?又是贝壳宁!一听我就来气!”干脆大名段彩宁,小名段宝宝……段彩宁。
就这样,丈夫北大毕业、妻子北广毕业的高才生给孩子取好了名字。
随着彩宁的天天长大,日子悄然流逝,小彩宁甚是活波可爱,见谁都不陌生,粉圆的小黑脸,高高的小鼻梁,人见人爱,社区的王大妈每次见到彩宁都要抱抱可爱的小彩宁。
“我们的彩宁越来越漂亮了!”王大妈又一次看见Sally抱着彩宁出来晒太阳。
“奶奶!”彩宁没长牙的小嘴迸出一句!乐得王大妈高兴得一把抱过彩宁,打心底里喜欢小彩宁,王大妈原是同仁医院的大夫,特别喜欢孩子,Sally平时没也少麻烦王大妈。
“哎呀!”王大妈长叹一声:“我们的彩宁快长牙了,让奶奶数数,长了几颗牙?”
“奶奶”又迸出一句,哈哈,大家高兴得不得了。
可正在此时,也许是Sally刚才没给彩宁把尿,小彩宁不声不响地便在王大妈怀里尿了!把王大妈的羽绒服染湿了一大片,这下把老太太乐坏了,逗着说:“得了,彩宁,去给奶奶我洗衣服吧!要不然让奶奶把彩宁抱回家去!”顺势做出离开Sally的姿势,彩宁一看远离妈妈,刚才乐得像花儿的小脸,一下子哭得像个泪人。
细心的Sally每天都要记录下彩宁的成长记录:4月8日彩宁喝了两大瓶奶粉,4月9日长出第一颗小小的牙齿,9月4日听钢琴竟然睡着了……
“老公,咱们彩宁听钢琴就困,看来当音乐家是没戏了。”
“老公,咱们彩宁特能吃,将来绝对是一好厨子。”
每天工作的小段,都能收到Sally发给自己的关于彩宁的短信。
在过去,他俩谈恋爱时,谈论的大多是晚上吃什么饭、看什么电影,但如今两句话离不开小彩宁,Sally的心里多少有些不乐,因为她发现丈夫每天回来就是抱着闺女又蹦又跳,丝毫不再多关心她自己,然后晚上到点便摇头呼呼大睡。
“老公,好饿呀!我又想吃比萨啦!”Sally推醒了正在熟睡的丈夫。
“饿了!”睡眼朦胧的小段一看表,凌晨3点半,彩宁也睡得正香。
小段这段时间并没在意Sally被他忽略的心理状态,只是稍稍欠了欠身说:“饿了就先吃点面包吧!大晚上去哪买比萨呀!”说完便倒头又睡了。
“有的,那个比萨是24小时营业的。”此时尽管Sally再坚持,丈夫小段早早又呼呼了,心里别提多伤心了!以前不管多晚,只要Sally想吃,小段都是披上衣服带着Sally去吃,现在有了彩宁,丈夫对自己变得不冷也不热。
但你说Sally现在真的想吃比萨吗?No,其实她一点都不饿,只是想找个理由跟丈夫说说情话,撒撒娇。
一连几天,丈夫回来就是做饭、抱抱彩宁,然后倒头大睡,真的好像根本忽视了Sally似的。
这天还算好,晚上小俩口吃完饭,Sally好想让丈夫跟自己出去散散步,在晴朗的夜空下走走。
但没等她说,丈夫却提早打开了电视看起了NBA,失望的Sally没办法只好拍着彩宁在屋里喂食。
心里还在琢磨等该死的NBA快点结束,丈夫也许会来里屋,也许会跟自己弹弹琴,聊聊天,哪怕是逗逗彩宁呢!
等啊等,终于等到NBA完了,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了,真讨厌、真该死,晚上散步的希望是破灭了,丈夫小段洗过澡后,来到Sally与小彩宁母女面前,亲亲正在熟睡的彩宁说:“哎呀,我们的彩宁越来越美了!是吧?”
Sally也没气地“嗯”了一声,本打算这样的冷漠态度能引起丈夫小段的注意,可谁知,丈夫习惯地在自己额头上轻轻一个吻,然后倒在床上呼呼睡了,Sally也奇怪了,怎么丈夫最近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冰冷而陌生了呢?看着躺在身边的小段,黄黄的有些发福的脸,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