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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笼寒水by左旋右旋一阵乱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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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听得前头脚步响,便住嘴不说,燕棣迈步便行,春来紧随在后,才转过花架子,迎头便撞见申季璃匆匆忙忙地走过来,衣冠也不曾理好,见燕棣,面呈尴尬,立住脚道:“将军好早。” 

            燕棣嗯了一声道:“申先生,今儿祭祀完了,便是围猎,咱们可要计数的,谁的猎物少,谁便要受罚,申先生可要当心啊。” 
            申季璃苦了脸道:“将军说笑了,申某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还猎得什么野物啊。”燕棣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头道:“先生还是快去面圣吧,别叫陛下祭祀的时候忘词,便是先生大功德一桩了。” 

            说完带了春来径直走了。 




            9 

            这中秋祭祀大典,历来便隆重之极。这一年又恰逢立国一百八十年大庆,更加含糊不得。 
            燕棣虽是权势滔天,这一日却也老老实实领臣下之礼,站在百官的首位,恭恭敬敬地奉迎皇帝入殿祭祀。 
            本朝服色以黑色最尊,红色次之。只见姬郦池身着黑色朝服,领口和袖口都用暗红锦缎镶饰,头戴天子冠,缓缓而来。 
            燕棣站在百官中,抬眼打量着姬郦池。他向来是紧随着姬郦池身后的,平素看惯了那单薄纤细的背影,此时看他迎面走来,倒有些不适应,只觉得姬郦池有些与平时不同,细细看来却又说不出什么不同,依然是毫无表情一张脸,美丽得惊人,眉目如画,五官精致秀美,若不是申季璃跟在姬郦池身后,不停地耳语着,燕棣也有些不相信这是那个床上只会呼痛的白痴。 

            姬郦池所过之处,群臣纷纷跪到,倾刻间便跪倒一大片人,燕棣立在大殿台阶前,眼见得文武百官纷纷跪下,放眼望去,远山如黛,当真是锦绣山河,心里蓦地生了一股豪气,总有一日,这江山,这宫厥,这文武众臣,必将是我燕棣的。 

            大殿台阶下是文武百官,阶上东首是以燕棣为首的是天子近臣,朝中所有重臣此次皆随驾前来。西首则是来朝的属国、外蕃的使臣,为首的一人眉目英挺,容貌却是英武中带了些娟秀,穿着北胡贵族的服色,正是北胡的王子丹尺原,北胡长期来是朝廷的心腹重患,此番燕棣收服北胡,算是新近来归的臣国,是以将他们王子的位置安在最前,两人目光一遇上,那王子突然笑了一笑。 

            这笑容却说不上多热切,在这庄严肃穆的地方,燕棣突然咸到一阵轻寒袭上心,他面上却半点不漏,姬郦池在申季璃和内侍的簇拥下已经走到了跟前,燕棣双膝着地,终于行了君臣大礼,眼角的余光只扫见绣着暗红团龙的黑色朝服下摆,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屈辱之感,这朝服下的身体早已是他掌中玩物,然而此时自己却不得不对着这玩物下跪叩头,俯首称臣,他轻轻地咬住了牙关,听到姬郦池毫无起伏的声音:“众卿平身吧。” 


            只听得一阵衣物的悉索声,群臣缓缓站了起来,祭司递上一只朱红锦匣,内侍轻轻启开,捧出一卷红色锦帛,姬郦池伸手拿过,用朱砂笔写了名讳,交与申季璃,这便是传国玉帛,帛书上乃是开国皇帝传下来的祭天地文,每任皇帝都会在玉帛上用朱砂留下名讳,再由近身文臣宣读祭文。 

            一时以大殿内外,人人寂静无声,只听得申季璃高声诵读祭文,跟着便是繁缛的祭祀大典,燕棣一直默默地站着,看着姬郦池在申季璃指点下一一完成祭祀仪式,昨夜那一点温存似乎荡然无存,无论有多么缠绵的事,这个人,绝对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唯一有资格的,只有燕棣自己。 

            天地祭罢,便要祭祖,这却是皇帝的家祭,按礼仪,只有皇帝与贴身近侍可入内,其余诸臣都得在外等候。然而姬郦池却是个白痴,没有申季璃的指点,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做起,燕棣这时心中满是愤懑之情,哪里还顾这些规矩,当下对申季璃道:“这祭祖之事,申先生就不用进去了,在下日夜侍奉陛下,这事便由本将代申先生做了吧。” 

            说完不由分说,便往内走。 
            申季璃急得脑门上汗水涔涔而下,燕棣哪里还理会他,跟在姬郦池身后迈步欲行,却突然听得一人道:“好生奇怪,中原天朝,最讲礼仪,怎的竟有大臣可带佩剑入祭祖大殿?” 

            这声音清响,带着异域人说汉话的特有腔调,正是那前来观礼的北胡王子。 
            燕棣冷笑一声,随手解下佩剑,道:“北胡王子多虑了,燕某即会行军作战,当然也知礼仪。”姬郦池不明所以,大睁了眼瞧着他们。燕棣手一挥道:“本将侍候陛下祭祀先祖。” 

            说完当先跨入殿中。 

            殿内供奉着本朝历代皇帝的牌位,四处悬着明黄的纱帐,这里平日少有人气,虽有无数灯烛照着,仍让人觉得光线昏暗,燕棣却毫不畏惧,眼光一一扫地挂在墙上历代皇帝的画像,神色倨傲里带着三分不屑。 

            姬郦池一语不发,在内侍的指引下敬香,行礼,三叩九拜,燕棣静静地瞧着他熟悉之极的身影,慢慢地屈起了左手中指,这殿内只有他与姬郦池和近侍李时忠三人,那两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一指戳出,这姬家天下转瞬便会姓燕,他知道此时下手,万无一失,皇帝已死,在外面的文武百官就算不会尽数臣服,却也兴不起什么风浪,须知此时前来护驾的御林军,全是他手里的精锐,文臣最多拼得一死,全个名节,根本算不上什么阻碍。 

            这样想着,一步步靠近姬郦池,李时忠见他逼过来,脸色顿时变了。 
            燕棣虽不怕他叫嚷起来,却也不想多生枝节,抬手便要先取这奴才的性命,便在此时,姬郦池回过脸来,对着他甜甜一笑,这一笑,犹如春风扑面而来,笑容里仿佛有挟着醉意,说不出地柔媚绮丽,朝燕棣伸出一只手来道,含糊地说道:“来。。。。。。” 

            燕棣眼前一花,只觉得他笑得诡异,然而却说不出地好看,他脑子转得极快,明知不妥,却偏偏想不出来哪里不妥,茫然中竟真地将手递向姬郦池,姬郦池拉住他手站起身来,道:“这里好闷人,你带我出去。” 


            他拉住燕棣的手,语音婉转,神色娇痴,一付全然不知事的模样,燕棣心中一软,竟然下不去手。转念想到如果在这里杀了他,殿外的文武虽不好明说什么,背地里却不知会怎么说。他本不在乎人议论,可是冯先生早已经安排了计策,自己一时冲动要在这里杀掉皇帝,却是最笨的办法。想了又想,看着他如春花初绽般的笑脸,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下不去手的,一面恨自己妇人之仁,一面拉着他的手出了大殿门。 

            殿外群臣见他二人携手出来,都是长吁了一口气。 

            大典即完,接下来便是饮宴,宴开完,听得牛角号响,四周山上的野兽都被赶了出来,燕棣与姬郦池一队,申季璃随着姬郦池,身后跟着数名亲兵。燕棣知道这申季璃是存心要跟着自己,他此时已经打定主意,今日决不伤姬郦池性命,他总归是个白痴,留他一条性命却也没什么,夺了他的江山也就是了,他与这白痴耳厮鬓磨数年,自己虽不明了,到这时却知道,他不能叫他死在自己手里。但是姬郦池身边一干人却不能放过。当下在姬郦池马屁股上狠抽一鞭,那马放开四蹄便跑,燕棣自己打马紧跟了上去,几名亲兵却将申季璃围在中间,只能眼睁睁见着那二骑渐去得远了。 


            姬郦池不惯骑马,燕棣坐下又是一匹日行千里的赤雪,奔过一处山坳,便见姬郦池的马在前面,姬郦池却坐在地下,捧着脚皱眉不语。燕棣跑到他跟前,原来他不惯骑马,从马上摔下来,却摔伤了脚踝,燕棣翻身下马,走到他跟前道:“怎么啦?” 

            姬郦池指着脚道:“痛。。。。” 
            燕棣蹲下身子,拿开他的手道:“哪里痛?” 
            姬郦池手指着脚踝处道:痛。。。。 
            燕棣除下他鞋袜,他的脚雪白秀美,脚掌纤秀,握在手里温软腻滑,燕棣心里便是一阵燥热,果然见脚踝处却是红肿了一大片,抬眼看他时,白痴眼里涌出泪水来,雾气朦胧,格外楚楚动人,燕棣血行加速,便想撕开他衣襟,将他压在身下,做个够本,心里想着,手便慢慢地顺着脚摸上去,触手处肌肤柔滑,引人绮念。 

            突听得前方嗖地一声,他久历战事,应变甚速,抱起姬郦池飞身让开,一支长箭铎地一声定在身后的大树上。 
            燕棣道:“春来,住手。” 
            话音刚落,对面树丛中跑出一骑,正是傅春来。 
            他跃下马来,一语不发挥剑直奔姬郦池,燕棣知道他奉冯先生之命,今日定是要杀掉姬郦池方罢,他不敢大意,抱起姬郦池连退了三步,道:“春来,住手,听我说。” 

            傅春来握紧了长剑道:“将军,不是春来不遵将军号令,冯先生说,这小皇帝有古怪,必须得杀掉,不然就会害了将军。” 
            燕棣哭笑不得:“他就是一个小白痴,怎么能害得了我,你放下剑,听我说。” 
            傅春来全然不听,步步进逼。 
            燕棣森然道:“春来,有我在,你杀得了他吗?” 
            傅春来道:“将军,春来拼却一死,也要杀了这小皇帝。” 
            燕棣将姬郦池拉在身后,缓缓举起长剑道:“春来,出招吧。” 
            傅春来更不打话,合身扑上,剑尖直指燕棣身后的姬郦池。他武功不及燕棣,拼斗时又怕伤了燕棣,心里发急,一招招便更见凶险。燕棣要护着身后的姬郦池,功力便打了个折扣,见春来招招见狠,便想要一招制住他,清啸一声,长剑前直,蓦地里脑中一晕,身子摇晃,剑当地一声掉在地下,他心念电转,当即明白自己是中了类似软筋散的药,只是想不到傅春来是什么时候下的毒,这么想得一想,身子一软,栽倒在草地上。 

            傅春来怔了一怔,见姬郦池一点点地往后退,高举了长剑向他胸前砍去,便在此时,倒在地下的燕棣猛地窜了起来,扑向姬郦池,春来变招不及,只听噗地一声,长剑钉入燕棣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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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春来跟了燕棣有十来年,自来便是忠心耿耿,此时失手伤了他,自己也吓得一呆。燕棣伸掌在自己肩头一拍。那剑噗地一声掉下地来,右手出指如风,点了肩头|穴道,本来喷涌而出的鲜血顿时流得缓了。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冷泠地瞧着春来。 

            傅春来呆了一呆,一咬牙,腰间拔出一柄短剑来道:“将军,待我杀了这小皇帝,再自杀谢罪。” 
            燕棣暗运内力,只觉得周身酸软,提不起力,侧目看姬郦池,却见白痴面无表情,呆呆地看了傅春来,似乎全然不知道危险。他右肩受伤,伸左臂揽过白痴,将他紧紧抱在胸前,叹了口气道:“春来,有我在,你怎杀得了他?” 

            怀里的白痴这时似乎明白自身的险恶处境,身体轻微颤抖,突然伸手死死搂住了燕棣头颈。' 
            傅春来看燕棣死死护着姬郦池,唯有先打晕燕棣,才能收拾了姬郦池。当下道:”将军,这是万不得已。” 
            左手握拳,望燕棣面门击来。 
            就在此时,耳边听得一声细响,有暗器破空而来,直袭向春来背心,他回手短剑一挡一,将一枚手镖挡了出去。 
            只听一人道:“乱臣贼子,竟然要弑君。” 
            燕棣定晴看去,正是那北胡王子丹尺原。这人生于北地,善长骑射,独自一人,策马跑到这里,正遇着春来举剑行凶,他的镖原是特制而成,在草原上专门用来对付野狼的。春来虽回手挡开手镖,这么缓得一缓,丹尺原已经纵马奔到三人跟前。 

            丹尺原跃起下马来与傅春来斗在一处,燕棣看了看,知他数十招内必将败下阵来,好在他已经运内力多时,将那软筋散的药力逼出不少,试着提了提气,竟然已经可以站起身来。 

            只听丹尺原道:“将军快与陛下离开。。。。” 

            燕棣不敢耽搁,咬牙硬撑着,将姬郦池抱上马,自己随即跳上去,猛打马鞭,顷刻间便跑得远了。 
            便在此时,只听得身后嗖嗖声不绝,却是数枝长箭掉落在地,他心中暗自诧异,这些人绝不是他的手下,他手下无人不识赤雪马,怎么会向自己发箭?耳听得长箭纷纷射过来,那赤雪马奔得甚快,转眼便跑出弓箭射程,一马二人,渐渐地去得远了。 

            这时天色却也暗了下来。 
            燕棣身上余毒未清,他怕追兵再跟上来,不敢多做停留,一气奔入山林中去。渐渐听不到追兵的声音,赤雪马何等神骏,料来那些人此刻追不过来。这才放缓了马,皱眉深思。 

            这些向他们发箭的人是谁?绝不是自己的手下。那会是谁? 
            想到那个古怪的北胡王子,突然间窜入林中救人,哪里有这般凑巧的事?上林苑中秋大祭,借此机会杀掉皇帝,这是冯先生向他献一条计策,他当是不置可否,冯先生为人狡诈多智,定是安排下不止一个傅春来,应该还有后手,却又是因何没到林中?难道是事情先泄了底? 

            他苦苦思索却想不出头绪。 
            那后来向他们射箭的又是什么人? 
            正在想着,突然间脑中发晕,眼前发黑,看自己右肩,已经被血浸得透了,他知道自己失血太多,又中了软筋散,拼尽内力才将毒逼出来,这时已经万分难以支撑,低头看怀里的白痴,却靠在他怀里,大睁双眼看着自己,暮色苍茫,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唯有这双眼睛是清晰的,他脑中念头一闪,却完全理不出头绪,只觉得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被自己忽略了,然而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看姬郦池脸上颇有惧意,便拍了拍他的脸道:“别怕,有我在,没事。” 


            时已入秋,一到夜晚,夜露降下来,竟然遍体生寒,这猎场颇大,手下要找到自己还不知道要多少时辰,而暗中潜伏的敌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只有呆在这林中,捱过这一夜去,到天明才能作计较。 

            当下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凹里,两人下了马,燕棣用石块磊了小小的火塘,点燃了枯枝,借着火光看姬郦池呆呆地瞧着自己,便抱了他在自己身上,姬郦池突然指了指他肩头道:“血。。。。”燕棣笑了笑,他本来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这时给火光一映,看上去少了英武之气,凭添了几分清丽之色。白痴似乎给他笑得有些发呆,僵住脸呆呆地看他。 

            燕棣掏出伤药上在伤处,这一日着实累了,又流了许多血,这时候便有些支撑不住,白痴纤瘦的身体紧靠了自己,他扯过大氅将自己与白痴裹在一起,几乎是偎脸贴腮地靠着,道:“睡吧,天亮了带你回宫里去,你就不用害怕了。” 

            姬郦池不作声,目不转睛地看他,火光映在眼里,便如两团明亮的焰火在他眼内跳跃一般,片刻后又伸出手来在燕棣脸上轻轻地抚过,燕棣困乏交加,捉住他手在唇边吻了一下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会护得你周全的。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 

            一面说着,一面再也支持不住,闭上眼抱紧了白痴,靠在身后的大石上合眼睡去。 
            也许是白天太过紧张,总是睡不安稳,梦里见着姬郦池,对着自己微笑,浓丽的眉眼似乎别有深意,猛然间想起一事,啊地一声大叫,睁开了双眼。 

            眼前依然是火光跳跃,抬眼看时,哪里是什么猎场林中,四周石壁森严,阴冷潮湿,屋子正中燃着火盆,他吃了一惊,手足一动,便是一阵哗啦声,却挣脱不开,原来是以儿臂粗的铁链套住。他心思转得极快,放眼一看,石室的一端,放着一张木椅,椅上端坐一人,火光下看得明白,眉目如画,容颜似玉,正是那美丽的白痴皇帝姬郦池,然而双眼里流光晶莹,唇角微含了冷笑,这神情却哪里是那白痴了? 

            燕棣茫然若失,前尘旧事,此时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石室甚大,四壁都燃着灯火,光线却仍然昏暗,姬郦池身后一条长长的台阶通往上面,燕棣知道这石室必是建在地下,全然见不到天光,也不能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夜晚。姬郦池身后似乎站得有人,身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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