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酒店旋转玻璃门。
在门口警戒的黑衣保镖并没妨碍其他人进出,也没把身强体壮的肖冰视为危险人物,仅仅看肖冰两眼,肖冰走入酒店大厅,却发现欧阳思青在前台与人争执,酒店几名高管面对咄咄*人的大尤物不知如何是好,另一边,十几名西装笔挺的雄壮猛男簇拥两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正与酒店高层交涉。
“思青,怎么回事儿?”
肖冰大步走过去,这么一群老爷们与欧阳思青对峙,不经意展露了护花使者应有的霸道,军人特有的洪厚嗓音很有穿透力,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向英姿飒爽的肖冰,黑色修身风衣敞开露出黑色衬衫,领口一块翠玉,肖冰浑身洋溢阳刚魅力,绷着脸的欧阳思青瞅着她的黑马王子,瞬间绽露妩媚笑容,道:“这些人想住总统套房,让咱们换房间,什么道理。。。。我预定一个星期,凭什么让给他们。”
宁和香格里拉酒店几名高管知道面前不怒自威的年轻人什么来头,关于这樽杀神的流言蜚语,他们听的耳朵快起茧子了,一时心惊胆战,而另一伙人也难惹,集团总部要求腾出总统套房,可见来头不小,酒店副总经理硬着头皮道:“肖先生,实在抱歉,我们公司总部要腾出总统套房。。。。”
“小张,别为难人了,咱们换一家酒店。。。”
十几人簇拥在核心的中年男人发话了,肖冰侧身寻声望去,恰巧与中年男人的目光相碰,不禁一愣,去年陪几个老战友登长城见过这气质脱俗的男人,当时不下二十名中南海保镖或明或暗保护这人。
这人正是华尔街之子,叶家叶锦城,庞大金融帝国的主宰者,华人的骄傲,来河西是祭奠一个苦命的女人,快三十年了,那苦命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其他女人无法代替,此时他也在打量肖冰,目光触及那块晶莹翠玉,柔和脸色骤变,迈步走向肖冰。
***PS:我塑造的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主角,有血有肉有感情,白手起家当然要经历辛酸坎坷,主角一帆风顺没有跌宕起伏,书也就没了可看性。关于情节,没有悲剧,肖冰的身世会一点一点揭开。
第2卷 第372章 世事无常,潮落潮起(四)
过去十几年里,数次华尔街金融震荡,金融大鳄们恐慌甚至悲观,叶锦城处变不惊,驾驭他亲手打造的金融帝国,乘风破浪,一次又一次实现自我超越,与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叫板、争锋,不曾落了下风,九十年代英镑危机,墨西哥金融危机,有索罗斯的影子,也有叶锦城的影子。
东南亚金融危机之后,索罗斯折戟日元之战,量子基金分崩离析,寿终正寝,成为历史名词,索罗斯的名头一落千丈,而叶锦城顺利弥补这个空当,一跃成为华尔街最年轻最具影响力的金融大鳄,坐拥数百亿美元的庞大资产,才华横溢的男人在异国他乡谱写华丽的奋斗篇章,名动全世界。
二十五年风风雨雨,叶锦城练就八风不动的心性,道琼斯指数轻微波动,有人欣喜若狂,有抹脖子自杀,大幅度攀升或下跌的冲击力波及全世界,叶家男人从未因身家暴涨或财产骤然缩水而失态哪怕一次,当年华尔街危机,一夜之间资产缩水五十亿美元,他安然自若,然而此时目光触及肖冰领口的翠玉,似乎丧失了往日的沉稳,显得激动。
叶锦城疾步走向肖冰,周围人莫名其妙,几名穿便装的中南海保镖紧紧相随,一时间所有人将视线转移到肖冰身上,肖冰皱眉,搞不懂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为何如此失态,芸芸众生,两个陌生人能两次偶然相遇,确实有缘,按照佛家箴言,不知上辈子多少次擦肩而过才换来这份缘,可有缘也不至于这么激动。
“这块玉。。。。是你的?”叶锦城凝视肖冰,嗓音发颤。
肖冰点头,有些莫名其妙,旁边欧阳思青仔细端详叶锦城,忽然掩嘴低呼一声,经常阅读金融杂志的大尤物认出眼前人是谁,她不止一次翻着杂志梦想自己心爱的男人有朝一日媲美这位华尔街之子,名动全世界。
欧阳思青近乎荒诞的美梦深埋心底,从未跟肖冰讲述,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太惊世骇俗,太可笑,毕竟十几亿中国人只出了一个叶锦城。随行人员大多纳闷不已,叶锦城凝视肖冰许久,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缓缓道:“孩子,我可以瞧瞧你这块玉吗?”
叶锦城语调异样地说出“孩子”这词,周围人哑然,了解叶锦城的人莫不惊诧,肖冰没来由的心头一颤,解下晶莹温润的蟠龙翠玉,递给叶锦城,叶锦城捏着玉,低头仔细端详,双手微微颤抖。
“是它。。。是它。。。。”
叶锦城失声呢喃,透着无限伤感,凝视翠玉的眸子黯然失神,这块玉是叶家的信物,二十五年前,亲手把玉送给那个为他生了儿子的女人,而后可怜的女人被*离京城,在回老家的路上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芸芸,你永远是叶家的媳妇,是我叶锦城的女人。”
叶锦城心里狂呼,再抬头面对肖冰,眼窝子已充满泪水,抹了抹眼角,笑道:“孩子,我失态了,不好意思,看到这玉,想起一桩陈年旧事。对了。。。。这块玉你一直戴在身边,还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我从记事起就戴着这块玉,爷爷说这玉关系到我的身世。”肖冰如实回答,翠玉涉及他的身世,面前男人的异样举止使他疑窦丛生,他从未幻想凭一块玉找个有钱有势的好老爹,锦衣玉食飞扬跋扈,二十多年年小心翼翼珍藏翠玉纯粹寄托了他对父爱母爱的渴望,小学四年级在电影院看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母爱的伟大让一个不知母爱为何物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成年后又看了《当幸福来敲门》,他懂了什么是父爱,同龄人享受父母的爱,他只能从电影里找感觉,记事起学着坚强,也始终如一坚强的男人每每想到“孤儿”这词儿,总生出不堪重负的心酸。
叶锦城点头,然后背过脸,随行人员看着福布斯富豪榜压股神巴菲特一头的叶家男人笑着擦抹泪水,顿时呆若木鸡,他们搞不懂他为何这么动情,欧阳思青听肖冰讲过翠玉的事儿,此情此景触动她缜密心思,得出一个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结论。
不过,叶锦城转身再面对肖冰,已恢复平静,强大男人的克制力当然厉害,他没任何留恋的将翠玉还给肖冰,找到点蛛丝马迹的肖冰莫名失落,主动叫来酒店高管,让出了总统套房,给欧阳思青换了间豪华套房。
肖冰拉起欧阳思青的手走向电梯间,叶锦城平静目送两人进了电梯,然后在众人簇拥下趁专用电梯去总统套房,一路沉默无语,不意味这男人心如止水,踏入奢华会客厅,吩咐助理小张动用一切手段查清肖冰底子。
叶锦城并非坚定的怀疑论支持者,可这么多年海外打拼,遭遇形形色色心怀叵测的奸诈商人、金融巨骗,磕磕碰碰一路攀爬,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两次偶然相遇,如假包换的叶家信物,前思后想,有那么点不踏实。
叶家男人动用一切手段查一个人,这人简直无所遁形,第二天清早,十几页A4纸打印的调查结果摆放在总统套房小餐厅的楠木桌上,叶锦城吃玩早餐,等佣人退出餐厅,才拿过资料,慢慢地翻,仔细地看。
看完最后一页,叶家男人哭了,十几页资料记录肖冰儿时的辛酸,军旅生涯的辉煌,催人泪下的不幸遭遇,以及这两年打拼的艰难,字里行间充斥血性男人的悲壮情怀,叶锦城泪流满面,想哭出声,却又怕惊动外边的人,极力压抑心中情感,不能畅快宣泄的他放下手里资料,双手捂脸呜咽,与寻常男人伤心到极致的模样一般无二,华尔街之子同样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许久,叶锦城发泄完毕,绕过餐桌对面对落地玻璃窗,低吼:“我叶锦城有儿子啦,芸芸咱们的儿子还活着,肖冰。。。。是叶家的人!”
。。。。。。。。。。。。。。。。。。。。。。
香格里拉酒店豪华套房内。
肖冰临窗而立,摩挲温润的翠玉,与叶锦城第二次谋面后,他眼皮子直跳,心里似乎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回想叶锦城称呼他为“孩子”时的表情、眼神,莫名心酸,询问欧阳思青得知偶然相遇两次的男人居然是不折不扣的大牛人。
“老公。。。。我有个想法。。。。”欧阳思青习惯从后面抱着肖冰,与自己男人相处,她更像个藏不住心事的小女人。
肖冰回头,深深望一眼美艳绝伦的面庞,温柔问:“什么想法?”
“我说了。。。。你不准笑我异想天开。”欧阳思青撅嘴撒娇。
“嗯。。。。。。。”肖冰笑了,点点头,欧阳思青沉吟,神色认真起来,蹙眉道:“老公,我觉得叶锦城是你父亲。。。。”
肖冰闻言,心尖狂颤,也曾这么想过,却觉得太荒谬,太匪夷所思,使劲儿摇头,连说好几个不可能,如同天天巴望中头等大奖的彩民,真被五百万钞票砸中会乱了方寸,手足无措,渴望得到的东西突然降临,人的本能反应就这样。
“我觉得很有可能。。。。”欧阳思青情不自禁补充道,坚信自己是正确的,不是惦记叶家的势、叶锦城的钱,她只期盼自己的男人终有一日飞扬跋扈,面对强大对手不用像现在一筹莫展。
肖冰沉默不语,门铃突然想起,欧阳思青赶忙开门。
第2卷 第373章 世事无常,潮落潮起(五)
欧阳思青开门,敲门人是叶锦城的助理小张,美国耶鲁大学毕业的华裔高材生彬彬有礼地点点头,询问肖冰是否在房间内,大老板突然青睐一个陌生人,小张觉得太蹊跷,华尔街那么多真材实料的金融界俊杰,没几人入大老板法眼,他能跻身“锦城”财团,靠的是华裔血统,靠的是辛辛苦苦的实干。
从华尔街“锦城”投资银行的普通业务员成为大财团主宰者的助理,小张付出多少心血,自己清楚,还有件事影响他命运,大学毕业后他一直给大陆贫困山区捐款,这事曝光,高高在上的叶锦城才知道他的存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付出,最终获得赏识,而叫肖冰的青年哪一点吸引了大老板的注意力。
小张纳闷儿,不过这与嫉妒无关,他心目中叶锦城的形象近乎完美,一言一行隐含的玄机旁观者很难琢磨,自有深意,鞍前马后伺候“偶像”五年,根本不敢自以为是的认为了解他所崇拜的男人。
欧阳思青唤出肖冰,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波澜起伏,深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肖冰倒显得平静,系好白色睡衣的腰带,掩住胸口斑驳疤痕,怕吓着文文弱弱的小张,小张惊鸿一瞥,交错纵横的伤疤令他心生冷意,难道这就是共和国优秀军人的荣耀象征,比美国大兵身上狰狞刺青更具说服力和感染力。
“什么事儿?”肖冰笑呵呵问,此刻心如止水。
在美国长大却对共和国军人心存敬意的小张礼貌一笑,认真道:“肖先生。。。。叶先生得知您是宁和本地人,想请您做几天导游,您觉得。。。。”
“行,没问题,正好我闲的没事干。”肖冰爽快答应,既然有缘,那就随缘,至于欧阳思青的猜测,肖冰尽量不去想,经历这么多挫折磨难,深信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条歪理,一切顺其自然。
肖冰很干脆的同意,小张含笑挥手辞别,忙着告知叶锦城事情办的很顺利,午饭后叶锦城主动联系肖冰,约定在酒店门口见面,说要去他一生无法忘怀的地方,也是这辈子的伤心地。阔别大陆二十五年,河西居然有叶锦城的伤心地,肖冰诧异,但没多问,下午两点准时现身酒店外的停车场。
叶锦城衣着休闲,独自一人出现,保镖、随行人员都不在,他身边是辆经过改装的墨绿色牧马人越野车,见肖冰穿身迷彩作训服,雄健而洒脱,他目光微凝,旋即点头笑了,感叹世事无常、际遇无常。
“孩子,让你做导游,实在冒昧。”叶锦城微笑,五十岁出头年却轻如三十八九,笑容中隐含符合真实年龄的沧桑神韵和作为长辈的慈祥。
肖冰笑着摇头,道:“给您当导游,是我的运气。”
两人寥寥数语,不显生疏,也没上演父子相认抱头痛哭的揪心桥段,肖冰心平气和,叶锦城养气精心的道行更深,有些事不急在一时,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两人先后上了牧马人越野车,车子驶入大街,融入车流。
酒店十一楼,豪华套房的观景阳台上,向来沉稳的欧阳思青目睹两人没啥过火行为,真替肖冰着急,车子脱离视线,她察觉自己失态,哑然失笑,呢喃:“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对父子慢慢找感觉吧。”
欧阳思青转身回房内,打开服务员送来的波尔多红酒,倒了满满一杯,大尤物心情好时喜欢慢条斯理品味好年份的红酒,心情不好则一根接一根抽烟,她低头小口抿着红酒,想象自己男人未来会有怎样的成就。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她思路,不情愿地接起电话,听到最厌恶的声音,她皱起眉头,好心情荡然无存,冷声道:“姓姚的。。。。你死了那条心,我欧阳思青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应该清楚,*急我。。。后果自负。”
手机里传出张狂笑声,“哎呦,思青。。。。我好怕呀,正因为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对你越有兴趣,放心。。。。我床上功夫不比你的冰哥逊色,或许比他更强,保准你爽,爽的这辈子离不开我。”
“无耻。。。。。”欧阳思青脸色铁青,要挂断电话,无比厌恶的男人突然转移话题说出她父母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她立时愣住,极隐秘的在三亚买别墅,让习惯北方气候的父母去人生地不熟的海南岛养老,为的是没有后顾之忧。
然而,看似隐秘的防范手段终究瞒不过手眼通天的人,欧阳思青脸色煞白,她是父母的心头肉,父母同样是她的心头肉,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明摆着威胁她,到底该怎么办,她心慌意乱。
“思青,你父母住在三亚秀杰山庄,面对大海的别墅地理位置不错,适合颐养天年,据说你爸养了两条世界名犬,正好我喜欢大海喜欢狗,说不准哪天拎着烟酒登门拜访二老。”姚瑞杰猖狂发笑,欧阳思青恨的咬牙切齿,却不知如何反驳,姚瑞杰收敛笑声继续道:“思青。。。。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我要什么。。。。你必须给我,你有三天时间考虑,好好掂量孰轻孰重,其实。。。。我就想玩玩你,玩腻了,就不会再惦记你。”
“你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欧阳思青砸碎酒杯,气得浑身发抖,手机里传出忙音,呆滞许久拨了家里的电话,父母一切都好,她稍稍放心,可姚瑞杰是什么样的男人,上海权贵圈子人尽皆知,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何去何从?
欧阳思青无力地瘫软在沙发里。
。。。。。。。。。。。。。。。。。。
墨绿色牧马人越野车驶离市区,沿国道飞驰半个钟头拐入沙土路,道路两侧钻天杨挺拔直立,枝头发出嫩芽,生机勃勃,树后面是广袤无垠的土地,农田里已有了忙碌的身影,犁地的拖拉机发出刺耳轰鸣声。
车子顺沙土路又行驶半个钟头,来到一座背靠光秃秃山包的小村庄,叶锦城让肖冰停车,村口细细的小孩子见多了接近古董的拖拉机和破旧的农用三轮车,崭新的牧马人吸引他们注意力,一窝蜂围过来,出神观瞧铮亮发光的高档玩意,这群衣着稍显破旧肮脏的孩子大概很小就在田间地头疯玩,少了几分城里孩子的娇气,望向牧马人的眼神参杂些许敬畏。
叶锦城下车,七八个农村孩子下意识退后几步,小心翼翼看着他,有个七八岁的孩子用油亮油亮的棉衣袖子擦抹流到唇边的鼻涕,黝黑眸子纯洁的一尘不染,如果知名摄影师记录这一刻,世上或许多一张令人心酸的写实照片。
但是回国做慈善的华尔街之子并未撒出大把钞票施舍给孩子们,不劳而获的思想一旦在孩子心底生根发芽慢慢膨胀,弊大于利,铤而走险做傻事的人大多因不劳而获的思想作祟,自己把自己*上绝路。
肖冰锁好车门,与叶锦城并肩踏上村口的青石板路,能感受到金融界巨子黯然的伤感,走了大约三十米,绕过几颗老槐树,石板路右侧是一口辘轳井,一位老人正费力的摇动辘轳,曾经是人民子弟兵的肖冰跑过去帮忙。
“大爷,我喝口水,行吗?”叶锦城低头凝视铁皮桶里的清澈井水,老人笑着点头,质朴而真挚,将另一只空铁桶里的葫芦瓢递给叶锦城。
“快三十年了,这井水。。。。还这么甜。。。。”叶锦城喝下一瓢井水,意犹未尽赞叹,含着几分惆怅、几分悲戚,肖冰默默注视叱咤风云的男人,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伤感,这么黯然,当叶锦城带肖冰爬上村子后的小山包,面对一座孤零零的坟包痛哭流涕,肖冰明白了。
这里是叶锦城的伤心地。
青石墓碑刻着“爱妻潘晓芸之墓”,天高地阔,叶锦城轻抚墓碑,悲痛欲绝,这几个字是他亲手所刻,那个苦命女人说喜欢家乡的山、家乡的水,所以他亲手把她埋葬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村庄。
“孩子,她是我女人,七七年恢复高考,她成了这村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上北大的人,我们在北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