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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郡主瞪大眼睛,惊恐捂住嘴,“啊?我说了?我答应过夏姑姑不告诉别人的!”
宣茗,“……”
好吧,她不但嫌弃他,把他的地位排在叶青程后面,现在还直接把他看成“别人”了!
一定是他投胎的姿势不对,才会有这么一个白眼狼的蠢妹妹!
宣茗再次忍住揪过自家蠢妹妹暴打一顿的冲动,他现在要套她的话,等套完了再打不迟!
“你已经说了!”
宣茗冷冷指出事实,燕阳郡主气恼敲了敲自己额头,“好啦好啦,说就说了,你们不许跟别人说!”
“想我不跟别人说,你就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宣茗冷冷威胁,燕阳郡主气急,又不敢瞪他,只得忍气吞声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就是前几天我去找夏姑姑玩,结果夏姑姑竟然在和李太傅学《资治通鉴》!”
“我就问夏姑姑怎么突然要学那个东西,夏姑姑就说,她和阿丑的大表哥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
“夏首辅说要她在出嫁前将《史记》、《二十四史》、《资治通鉴》,唔,还有好多,我也不记得是什么了,反正都是史书,都要学完!”
燕阳郡主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面色发白的看向永乐长公主,“娘,不会我也要学那么多史书吧?”
永乐长公主见她俏脸发白面色惊恐,一副她点头就宁死不嫁的模样,忙安抚道,“夏首辅的意思应当是晴姐儿日后会是支国公世子夫人,甚至会是支国公夫人,自然要学史以明智”。
“支其意日后又不必支应门庭,要学史也轮不到你,你只要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行了!”
燕阳郡主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支其意还骂我蠢,我看他才蠢!我再蠢也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他一个男人连支应门庭都不会!”
永乐长公主,“……”
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吧?
如果支其意也要支应门庭,会是兄弟阋墙,支国公府大乱的问题吧?
燕阳郡主说着突然想起来,“爹,上次支其意骂我蠢,都把我骂哭了!他要是上门提醒,爹你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不揍哭,就不接聘礼!”
宣驸马一听顿时怒了,摩拳擦掌道,“乖女儿放心!你爹我最擅长揍人了!就支其意那小身板儿,爹保证一拳就揍翻他!两拳就揍哭他!”
燕阳郡主重重点头,“对了对了,爹,我出嫁前,你一定要教会我怎么揍翻他!这样以后他一骂我,我就揍他!看他还敢不敢!”
宣茗,“……”
所以人家妹妹出嫁前要学《史记》、《二十四史》各种史,他妹妹出嫁前就学怎么揍翻未来夫婿!
不对!
宣茗绝望的扫了一眼抱着宣驸马的胳膊激动的直跳脚,讨论怎么一拳揍翻未来夫婿的燕阳郡主,话说,到底还有没有人记得正事了!
华韶明确跟他说过支其华是要娶叶青殊的,怎么突然就变成夏惜晴了?
……
……
叶青程在安王满含热泪的邀请下,去了安王府,接受了萧策兄弟三人及他们母妃的拜见,又好生参观了一番安王府。
最后与安王府众人用了一顿“团圆”饭,才踩着夜色出了安王府。
期间,阿昭得了七九的叮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连他去净房都在外面等着,吃饭的时候更是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一屁股坐在叶青程下首,牢牢占据着本该是萧策的位置,引得林侧妃频频侧目。
叶青程却只淡淡说了句阿昭不懂事,请大家见谅,安王府众人为表示欢迎他回归的热情和对他受苦多年的怜惜,只得大度笑着表示无碍。
叶青程和阿昭一出了安王府,七九便赶着马车迎了过来,叶青程上了马车。
马车辘轳行了起来,七九将驾车的位子让给阿昭,自己进了马车,低声开口,“大爷,车嬷嬷也死了,几乎和常海是同一时间,自缢”。
叶青程双瞳猛缩,果然!
常海死了,车嬷嬷也死了,这一条线算是断的差不多了,那幕后之人果然做的干净利落!
335 安危荣辱
叶青程双瞳猛缩,果然!
常海死了,车嬷嬷也死了,这一条线算是断的差不多了,那幕后之人果然做的干净利落!
“大爷吩咐属下去查的香料,已经有了结果,除了一味叫做十里明的药物,其他都是宫中娘娘公主们常用的香料”。
“那十里明是一种十分稀有的催…情…药,只要保持干燥,很快就会挥发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大爷抓的那把香料上染上了血,因此那十里明并没有消失”。
七九说的香料,正是他从长乐公主的荷包中偷偷取出来的,不想他为了骗长乐公主上当,划破自己的手,竟然阴错阳差的留下了那味十里明。
这样说来,长乐公主交给德昭帝的荷包中的十里明就未必能留的下来了。
“那十里明因着药性特殊,又难寻见踪迹,十分珍贵稀缺,属下追着这一点,寻到了铜锣巷一家十分不起眼的香料铺子”。
“又从那架香料铺子往皇宫那头追,发现那十里明却是送给章掌印的,皇上禁了长乐公主的足,将长乐宫的宫人全部换了”。
“章掌印这头的人,却没动一个,约莫,皇上并没发觉千里明的事,这才没牵出这一头来”。
叶青程默了默,缓缓开口,“七九,章明远,我们的人,什么时候能神通广大到查到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头上了?”
七九单膝跪了下去,“大爷恕罪,属下,属下,动用了世子爷的人脉”。
七九口中的世子爷,自然不会是他这个未来的安王世子,而是华国公世子,华韶。
叶青程疲惫摆了摆手,抬手拧着紧紧皱起的眉头,“起来吧,早在找到小细时,我就猜到了,华世子是怎么说的?”
七九等几人是华韶明着送过来的,小细却是华韶不知用什么法子塞进了芍药小院,不是小细,他要找叶青殊必定更加艰难。
七九急切开口,“大爷明鉴,世子在将属下等几人送来给姑娘使唤时,就说了,属下等之后的主子就是姑娘,属下等万万不敢背主!”
“我知道”。
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留他们几人在身边,更不会这般重用。
“华世子在宫中的人脉,你有资格动用?”
七九拿出半块形状不规则的玉珏,“世子爷给了属下这个,说,如若涉及到姑娘安危荣辱之事,属下便可凭此玉珏调动世子在京中的所有人手”。
“姑娘逢此大难,十里明之事极为隐秘,又涉及到了掌印大太监,属下便擅自做主,请大爷恕罪!”
七九说着弯腰就要磕头,叶青程忙拦住他,叹道,“不必如此,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信你,难道你还不信我了不成?”
七九顿了顿,深低下头去,“是”。
叶青程揉着额头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阴沉,竟然牵扯到了宫中的掌印大太监!
“大爷,接下来”
“不要惊动章明远,我明天亲自去会会他,从今天起,我的起居之事便交给小淮子和小蒿子”。
章明远牵涉到了十里明之事,却又将徒弟送到他身边,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七九恭声应是,退出车厢,叶青程闭上眼睛,仔细斟酌章明远的性子和目前所处的位置以及利害关系,如果阿殊的失踪真的和章明远有关,他总要先抓住他的软肋,才好叫他妥协。
他尚未到叶府,就有一骑如飞而来,七九远远看见,忙勒住马,跳下车辕,“郡王”。
叶青程掀开车帘,诧异看了宣茗一眼,也下了车,抱拳行礼,“郡王”。
宣茗高踞马上,拧着一双剑眉不悦看向他,“我问你,叶青殊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青程眉目微动,“郡王此话何意?”
宣茗冷哼,“我懒得与你打机锋,叶青殊不在,先是出了她要嫁给一个破落户的流言,现在支其华又要娶夏惜晴,我懒得管你们家的破事,你自己想想,叶青殊回来后,怎么和她交待吧!”
宣茗说着一勒马头就要走,叶青程焦急下伸手抓住他的马缰,“郡王?什么支其华要娶夏惜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宣茗冷哼,这时候倒是记得不绕弯子了?
“已经换了庚帖,合了八字,明天就是小定的日子,想必到时候你就能听到了风声了!”
“怎么可能!”
叶青程勉强自己冷静下来,“郡王能不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宣茗冷笑,“你们家的事,你叫我说清楚?”
叶青程冷静下来,放开手,一抱拳,“多谢郡王特意赶来相告”。
宣茗说的对,两府结亲,私底下的东西,他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来,他现在该做的不是在这里追问宣茗,而是赶去支国公府问清楚情况!
“郡王,不知能否借马一用?”
宣茗,“……”
所以他好心跑来报信还得赔上一匹马?
……
……
宣小郡王十分不甘愿的借出了马,七九见叶青程上马就扬鞭疾驰而去,忙对阿昭道,“阿昭,你赶紧赶着大爷,千万记住,不能离开大爷半步”。
阿昭点点头,几个纵跃就赶上了叶青程。
叶青程扭头见他跟的游刃有余毫不费力,也就随他,加快速度朝支国公府赶去。
进了支国公府后,问明支老国公所在,便直接往外书房而去。
支国公府未来世子的亲事事关重大,支老夫人和舒氏的喜好虽重要,但最后拿主意的只会是支老国公和支淳。
支老国公见他俯身要跪,笑道,“不必多礼,坐吧”。
叶青程却坚持跪了下去,“外祖父,青程此来是为表哥与阿殊的亲事”。
支老国公笑容微滞,“你从何得知?”
随即又自嘲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我多问了”。
“外祖父,父亲昏迷不醒,阿殊生死未知,表哥在外求医,青程敢问,外祖父为何在此时为表哥求娶夏首辅千金?”
支老国公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短短一句话,字字问在点子上,掷地有声却又不失恭敬。
安王才干品性本就胜过宁王许多,皇上又一向偏爱安王胜过宁王,再加上这位皇长孙,只怕,久悬的太子之位,很快就要定下来了
支老国公起身亲去扶他,“你我祖孙一场,我今日受你一拜,只日后万不可如此了”。
336 尽我之力(一)
叶青程默了默,郑重开口,“外祖父,不管青程日后如何,外祖父于青程的大恩,青程终生铭记于心”。
支老国公微微加大力道,扶着他站了起来,脸上也带上了感慨之色,如果有可能,他也是宁愿叶青程永远只是叶守义的义子,阿殊的义兄。
“坐吧”。
叶青程默了默,转身落座,支老国公叹道,“既然长孙殿下甫一进府,便来寻老臣,而不是去寻臣之老妻、儿媳,就该当明白,老臣会做此选择的原因”。
他自然可以用叶守义先悔的婚,叶青殊已经另许了他人之类的借口搪塞叶青程,但凭叶青程的聪敏,定然能一眼识破,反倒伤了祖孙感情,倒不如实话实说。
当日因着舒氏的话,他在老妻面前让了步,却是瞧出了舒氏的言不由衷,而他自己心中也早已下定了主意,绝不可能因着妇人短见,就将整个支国公府置于危险之中。
果然不几天,舒氏便来寻他说,夏首辅有意与支国公府结亲,不论是余杭夏氏的门风,夏首辅的为人,抑或是夏惜晴本身的品性相貌,他都十分满意,便顺理成章的应下了。
哪怕就是叶家犯了抄家灭族的罪,他也定会保住阿殊,迎娶入门,可偏偏涉及到了皇储之争。
支国公府能百余年不衰,靠的是忠、是直、是纯,若是一旦违反祖训,与皇家,甚至皇储之争扯上关系,他支国公府又如何不偏不倚,独善自身?
华国公府子孙繁盛、男儿手握重兵,女子入主中宫,盛极一时,换来的又是什么?
血脉几近断绝不说,好不容易保下的一线血脉竟差点被逼得要迎娶牌位为妻!为了逃婚,到现在都不敢回京!
他支国公府为臣,已至极致,再往上一步都有功高震主之嫌,再往前一点,更是万丈深渊,若真的卷入立储之争,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一路扶持着叶青程登上大宝。
之后呢?
那一份从龙之功,叶青程要怎么赏赐?
是娶支国公府女儿为后,还是裂土封王?
那份荣耀,他支国公府不需要,也要不起!
支国公在想什么,叶青程自也是心中了然,默了默,哑声开口,“人人都道阿殊睚眦必报,其实,青程也算不上大肚能容的”。
你今日因我之故,放弃阿殊,难道就不怕我他日挟私报复?
你支国公府照样无法安享荣华!
支老国公起身朝皇宫方向长揖,“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支国公府为人臣子,甘愿领受”。
他这是在说,自己现在还不够格,等他当真有那个命做了皇帝再来威胁他支国公府不迟!
支老国公扫了一眼噎的面色发白的叶青程,眼中极快的闪过怜爱之意,到底还是孩子,也不想想,就算他真的睚眦必报到要因这份仇报复支国公府,这份仇却是因着阿殊而起,那他又如何会对阿殊的外家下手?
而且,整件事都是他这个老头子做主,华哥儿丝毫不知情,到得那一天,他这个老头子早已作了古。
支国公府是华哥儿当家,单只凭阿殊与华哥儿的感情,他看在阿殊的面上,也绝不会因着阿殊多年前的婚约对支国公府下手!
更何况,只怕到时候,他说不定还会感谢今天他的悔婚弃信
“你外祖母与母亲身体不好,她们尚不知情”
所以暂时就不要和她们说了。
叶青程讥讽一笑,“就算青程不说,外祖父又能瞒她们到几时,总不至于外祖父想用顶小轿子悄悄的将堂堂首辅千金抬进府吧?”
支老国公没有在意叶青程的语带尖刺,包容一笑,“到得明天,木已成舟,她们怒气过后,自然就会慢慢接受”。
叶青程默了默,“外祖父将什么都算的清楚明白,青程人微力薄,无法相抗,只想问一句,外祖父真的不怕阿殊和表哥记恨外祖父,从此祖孙生嫌?”
支老国公脸颊微微抽了一下,叶青程缓缓扯出一个笑来,“外祖父也是清楚阿殊的性子的,经此一回,阿殊日后见了外祖父,怕是都只会站的远远的,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外祖父,终生都不会再缠着外祖父下棋了”。
支老国公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情绪,颓然摆手,“去给你外祖母和母亲请安罢”。
叶青程恭敬行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他并没有依言去见支老夫人和支氏,反倒快步往府外走去。
两府结亲牵扯甚多,既然拿定主意的是支老国公,他再找支老夫人和支氏已经于事无补,支其华更是鞭长莫及。
为今之计,只有去夏府寻夏首辅,夏首辅极为疼爱夏惜晴,又是嫁女,本来就顾虑重重。
他只要稍稍提一提支其华有个青梅竹马、疼爱有加又自小便定有婚约的表妹,那位疼爱女儿的首辅大人定会心生悔意。
他再稍加言辞,借自己的身世做一番文章,夏首辅一向是个精明圆滑的,就算不悔婚,也定会提出将纳采礼推迟。
一推迟,就会有转机,他再派人去神农山接回支其华,支其华回来了,自然不会再任人宰割自己的亲事。
退一步说,就算夏首辅碍于种种,不愿推迟纳采礼,他还可以去寻夏惜晴,从上次游湖的事来看,那位夏姑娘当是个有主意的,定然不会愿意嫁给一个心中已有她人的夫君。
还有阿殊与那什么黄九的亲事,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寻找阿殊的下落,又要应付德昭帝和安王,根本抽不出手来。
原本是打算先找回阿殊,再去解决那所谓的亲事,现在看来却是要抓紧了
叶青程低头凝神想着,脚下却丝毫没有放慢,他要抓紧时间去解决了这件事,虽然阿殊不说,他却是知道的,她很期待嫁入支国公府……
“大哥,支国公夫人来了”。
叶青程抬起头,就见舒氏由一大群丫鬟婆子簇拥着朝他走来,许是因为两旁的路灯不够明亮,又许是因为这深秋的晚风太过寒冷,她美丽憔悴的脸呈一种阴沉的淡青色。
叶青程抬手拢了拢衣领,避到路边,躬身揖手,静等舒氏靠近。
“见过舅母”。
“不必多礼,”舒氏似是冻的狠了,声音微微带着颤音,“程哥儿怎么这时候来了?”
337 尽我之力(二)
“见过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