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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什么?”
菜鸟勇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吐出两个字,“神殿。”
“哦。”大魔法师点了点头,神色如常。
“诶,听到这个答案你难道不惊讶吗?”少年的平静让女孩儿很是不解,要知道神殿在民间的形象可一直都很不错,牧师们经常救死扶伤,遇到贫苦人家经常分文不取,而神父和修女们则会为迷途中的人指引方向,有一些人为了将诸神的光辉洒满人间每一个角落还甘愿去到深山老林中的偏僻村落传教,在那里一住就是大半辈子……不过要说神殿中最受欢迎的还是那些英勇仁慈,守护正义的圣骑士,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说和故事至今仍在大街小巷中流传,每个少女都想有个像圣骑士那样可靠又温柔的男友。
可以说神殿在绝大多数普通人眼中都是圣洁与仁爱的象征,是诸神在人间的化身,尤其对于那些曾经身处苦难中的人来说,神殿更是他们的信仰支柱。
人类世界中有将近七成的人口都是诸神的信徒,换句话说和神殿为敌,基本上也就等于是在和整个世界为敌。
所以当洛洛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其实很忐忑,她不知道少年这一次会不会继续选择无条件的去相信她,还是会笑话她杞人忧天,又或者在听到这个答案干脆的一走了之,女孩儿甚至有考虑过最坏的可能,小学者得知真相后和她翻脸,大义灭亲把她的行踪上报给教会。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女孩儿大概也还是没法狠下心来去恨少年,只是心中多少会觉得有些失望吧。
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愿意站在她身边的人也不在了。
然而令洛洛没想到的是,少年在听到这个惊世骇俗的答案后却只是哦了一声,那模样,就像是听到女孩儿说我们今晚吃米饭吧,我炒两个小菜你去打瓶酱油,然后小学者就揣着个空瓶子,推门埋头往杂货铺走去。
菜鸟勇者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刚刚说话的时候舌头是不是打了弯儿,神殿两个字没有发清楚读音,产生了什么歧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少年这平淡的反应。
于是她又重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回答,“我刚刚说,我的敌人是神殿呐。”
这一次洛洛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发音,绝对的字正腔圆,最后神殿两个字更是加重了语气,起到强调的作用。
结果换来的依旧只是某人一句心不在焉的嗯嗯嗯。
洛洛终于败下阵来,对面那个家伙的脑回路好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然而不知为何,这样的小学者反而让她莫名的松了口气。
胸口那块儿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女孩儿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另一个人分享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菜鸟勇者挠了挠头,“所以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罗布想了想道,“你的胆子不小嘛。”
女孩儿顿时又有些抓狂,“我不是让你评价我啊,再说又不是我故意和他们过不去,是那些家伙先惹到我的。”
“呵,光明和黑暗就好像一对儿孪生兄弟,相伴相生,谁也离不开谁,神殿是诸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是神国在凡间的缩影,自然要把自己打造成信徒理想中的样子,但既然身在凡尘之中,又怎么可能做到一尘不染?”大魔法脸上的表情难得稍稍认真了一些,作为少数几个知道异端审判所和惩戒骑士存在的人,罗布对于神殿的认识无疑要比普通人更加的理性和客观。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神殿为敌?”少年之前在营地的时候就曾经问过类似的问题,但洛洛当时并没有回答。
这次女孩儿对于自己的守护骑士却是没有再隐瞒,“是因为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曾经是神殿的一名修女,后来她遇到我的父亲,坠入了爱河,我的父亲是神圣联盟的一位贵族,很抱歉之前向你隐瞒了我的身份,我的真名其实叫洛洛?哈特菲利亚?布雷顿。”
“诶,布雷顿?北方那个布雷顿家族?你父亲该不会就是大名鼎鼎的绯红之剑吧?”
这还是今晚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的脸上头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前在得知女孩儿的敌人是神殿时大魔法师那反应就跟喝了一杯白开水一样,好吧,这大概是因为早在冒险者之心罗布就已经从那四个惩戒骑士身上得到了答案。
不过布雷顿这名字可不是那些只剩下昔日荣光的三流货色,或者削尖脑袋往上流社会挤的新晋贵族能比的。
虽然不如马修斯家族那么耀眼,但布雷顿家族也是史悠久的老牌豪门,而且在继承人的培养上很有一套,布雷顿家族的人丁并不算兴旺,但年轻人基本上都能文能武,尤其在剑术的修炼上更是有着惊人的天赋,代家主几乎无一例外全是非常出色的剑士,比如上一任布雷顿家族的家主卡罗夫子爵,就是人称绯红之剑的八阶剑士。
罗布还是孩童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位男爵的许多传说,实际上几乎整个北方的男孩儿都是听着绯红之剑的故事长大的,卡罗夫子爵是所有男孩儿的偶像,幻想着自己未来能够成为的那种人。
“嗯。”事到如今洛洛显然也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女孩儿鼓起全部的勇气,对少年说,“那个,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呃,你其实是女孩儿?”
“你,你怎么知道?!”洛洛被吓了一大跳。
“绯红之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吧。”大魔法师这会儿其实也有点心虚,但他总不好意思说我是因为之前偷偷摸过你的胸|部才知道的吧。
(谢谢大家的支持,昨天小呆这本书刚上架就收到十几张月票,这几天陆续还已经收到了好几位筒靴的打赏,还有小李飞机yy筒靴专门为本书去跑去发了红包,真的真的很感谢大家,上本结束后本来是不打算再写的了,结果刚好赶上失恋,有了点时间按耐不住想讲故事的**就又开了新书,一天一更,不知不觉间竟然也蹭到了30w字,中间赶上工作变动,一个人到了陌生的城市,工作压力和强度突然提了上来,不停的出差,有时候回到住的地方已经十二点多了,还要赶稿子,写完后再检查修改发布,说句挺对不起大家的话,中间曾经好几次想过放弃,但睁开眼看到新的推荐票还有很多留言鼓励我的筒靴,于是又咬牙坚持了下来,一直到现在,每天最怕的还是明天会断更。有时候我也会想,讲故事究竟带给了我什么,写书这两年多,电影院没怎么去过,综艺节目几乎都没看过,小说也看的少了,朋友聚会没时间参加,陪家人的时间也少了,年纪轻轻腰就不舒服,读研时考到一半的精算一直拖到现在……或许一个人只有长大后才发现理想其实是个很幼稚的东西,你所热爱的往往什么也给不了你,不过谁让你喜欢这件事情呢,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没道理的事情,所以我也只能告诉自己只要再坚持一下,多坚持一下,总会有看到希望的那一天,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处的诗和田野,这句话真好听,没人知道黎明什么时候会来,黑夜又有多长,幸好,在这漫漫长夜中还有你们陪着我,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尽我最大的努力把这个故事讲的更好。真的,谢谢你们)(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伤口和喜欢打架的男人
“很遗憾,发生在你母亲和父亲身上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现在看来背后似乎还有着不少隐情,”大魔法师顿了顿,又道,“另外这么说来你现在还是布雷顿家族的现任家主喽?”
洛洛却是摇了摇头,“如今的布雷顿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少年挑了挑眉毛,“不至于吧,布雷顿家族的人丁虽然不算兴旺但应该也不至于凋零到这种程度,你的父母双亲都不在了,可兄弟姐妹叔叔婶婶的总该还剩下一些吧。”
女孩儿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我父亲出事以后,神殿的人来过我家,抓走了一些人,剩下的人都很害怕,在神殿的威胁下有一部分选择屈服,成为他们的爪牙和帮凶,协助神殿一起折磨审讯那些被抓起来的亲族,很多人的手上还染上了鲜血。”
“不过对于如何处置我神殿那边好像发生过分歧,最终因为顾忌到我父亲在北方的威望,他们决定先不对我动手,名义上继续让我当布雷顿家族的家主,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真正的权利其实是握在那些背叛者手上的,另外,他们还负责替神殿监视着我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我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他们都会很快上报给专门的负责人,每天早上一醒来只要看到那些叔叔婶婶的脸我都会从心底感到寒冷,他们已经不能算是我的亲人了,八个月前我趁着他们放松警惕,从城堡里偷偷跑了出来,神殿那帮家伙说不定已经在搜寻我的下落了。”
罗布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儿,听起来这种行事方法倒的确很有异端审判所的风格,那帮家伙一向很会利用普通人心底的恐惧,引导他们心中的恶,最终将他们变作毫无人性的怪物。
另外,女孩儿的预感也没有错,异端审判所的确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在瑞恩被大魔法师解决掉的四个惩戒骑士就是异端审判所派出的一只执行小队,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小队罗布暂时也不太清楚。
大魔法师在沉吟了片刻后终于问出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你的父母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家里的老管家说我的母亲在怀上我以后精神状态突然变的很不稳定,经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或者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不吃也不喝,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妈妈是候补修女出身,在教会的时候是很开朗的一个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帮助别人,身边的每个人无论贫富贵贱,只要看到他们遇到困难妈妈都不会袖手旁观,爸爸那时正在王都求学,第一眼看到妈妈的时候就被她脸上那温柔的笑容给迷住了。”
“爸爸说那时的妈妈就好像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云雀,只要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你心中那些烦恼就嗖的一下子全都被抛到大陆另一端去了,这一整天发生的糟心事儿你突然就一件也想不起来,爸爸说,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治愈,于是他在那一刻下定决心,一定要娶到这个姑娘。”
“不过当时妈妈的身边已经有很多倾慕者了,其中也不乏一些身世显赫的贵族子弟,但后来这些家伙都被爸爸给揍跑了,爸爸可聪明呢,他每次和那些比他实力差很多的家伙约架,总是故意让那些家伙蹭破他点皮或者挂点小伤,然后打完架后他就去找妈妈给他包扎,一来而去两人就熟悉了起来,妈妈对这个天天和人家打架的家伙也渐渐升起了好奇心。”
“每天黄昏这个男人总会带着一道新鲜出炉的伤口准时出现在修道院的大门外,不知不觉间她甚至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还没到点就会提前准备好包扎伤口要用的器械和材料,然后等着那个奇怪的家伙出现。”
“结果有一天那个男人来的比平时要早很多,他穿的很整齐,身上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新的伤口,不知为何妈妈的心里竟然有种隐隐的失望,于是她就听到那个男人开口跟她说,我要走了,其实早在半个月前我的学业就已经全部都修完了,而且我差不多把附近能扁的家伙都扁了一遍了,现在他们隔着老远看到我都会绕道走,我实在也不好意思追出两条街再把人家给打一顿,他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这两天的伤口我其实都是自己用刀子随便划的。”
“妈妈说,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你那几条伤口划得那么整齐,长度深浅都一样,太敷衍了,我只是懒得戳破你。想了想她又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说,我要回家了,继承家族的家业,我的家在北面,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哦,妈妈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然后她就听到那个男人对她说,跟我走吧,以后只要我的剑没有折断,心脏还不曾停止跳动,身体中的最后一滴血还没有流尽,我都会一直保护你的,谁也没法从我的手中夺走你。那个男人说完这段话后抬头望向他,目光是如此的灼热,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掉一样。”
“妈妈听过很多情话,却都没有这一句动人,望着男人那双明亮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了答案。”
那一年妈妈刚满十七,而爸爸则是二十有四,托妈妈之前那群追求者的福,他在王都打过的架比吃过的饭都多,绯红之剑的名头也在大街小巷间悄然流传开来。”
洛洛从脖子上取下一只心形的吊坠,吊坠正面写着“致吾爱艾露莉亚卡罗夫”一行小字,后面则刻的是妈妈和爸爸的画像,画像上的妈妈看起来是那么的幸福。女孩儿抚摸着刻像喃喃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妈妈也许当年就不会死了。”
“别傻了,你那时候都还没出世,无论责怪谁都不该责怪到你身上,而且听你之前的描述,你的母亲应该是个很乐观的人,她的性格突然大变很可能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葬礼与遗书
关于妈妈的事情,女孩儿其实都是断断续续从听别人那里听来的,洛洛刚生下还没满月的时候她的母亲艾露莉亚就已经离世了,死因是风寒,医师的说法是产后体虚,结果恰好赶上婢女那天晚上忘记关窗,夜里着了凉,第二天早上艾露莉亚就开始发烧,高烧中的她意识陷入模煳,病情恶化的速度超出所有人的想象,黄昏的时候就死在了子爵的怀中。
而这时卡罗夫派出的亲信还在去请大主教的半路上,距离子爵领地最近的一位大主教赶过来最快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绯红之剑抱着爱妻逐渐冰冷的尸体悲痛欲绝,那一天整个北方都陷入了无尽的哀伤中,附近的贵族很快也得知了布雷顿家族的悲剧,纷纷派人前来吊唁,神殿派出了一位红衣主教,带着着名的白色之翼唱诗班,亲自为艾露莉亚举办一场无比盛大的葬礼。
一般这种规模的葬礼只有皇室和主教才有资格拥有,但据神殿所言,为奖励艾露莉亚女士在传播福祉和教义上的杰出表现,教会方面破例决定提高她的葬礼规格。
这是一场整个北方都前所未见的盛大葬礼,然而全世界最该出席这场葬礼的那个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人们纷纷传言,子爵大人因为太过悲痛以至于无法和亡妻进行最后的道别,但只有卡罗夫自己知道,他不参加葬礼的原因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妻子的灵柩前拔剑。
感染风寒这种荒谬至极的说法绯红之剑从头到尾都不相信。而且他很清楚那一晚,窗户是被关好的,因为深夜的时候他曾经独自一人来过艾露莉亚的产房,看着病榻上那个女子苍白又美丽的脸颊,子爵又想起两人初遇时的那一幕,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再在她的脸上看到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了。
回到北方后卡罗夫很快就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布雷顿家族的旗帜,告别了自由自在的求学生涯,生活一下子忙碌了起来,除了突然多出一大片领地要管理,还要定期参加贵族间虚伪又无聊的聚会,维持和各方势力的关系,解决附近的匪患,评定税率……子爵陪在妻子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对此,卡罗夫始终心怀歉意。
嗯,也许他应该请某位叔叔或者伯伯代自己管理领地,等艾露莉亚的身体好一点,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去南方找个山青水秀气候宜人的地方好好度上半年假,顺带也可以帮艾露莉亚调养一下身体。
子爵的心中升出这样的念头,他静静的坐在那里,陪着睡梦中的女子一直到清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艾露利亚的唿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卡罗夫才回房小睡了一会儿,结果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子爵夫人突然就被医师宣布染上了“风寒”。
卡罗夫听到这一消息的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然而单从症状上来看,艾露莉亚的表现确很像是受了凉,医师也按照风寒开了方子,可药吃下去后子爵夫人的病情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于是子爵又在领地里找来了一位颇有实力的牧师,对方连续施展了两个五阶神术,可惜却收效甚微。
这时子爵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忙派出心腹去请离的最近的大主教,后者拥有号称最强治疗神技之称的大恢复术,无论你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被这道神术给救回来。
卡罗夫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伯爵的小儿子喉咙被人割断,送到神殿的时候眼看就要咽气,结果一位大主教出手,对他施展了大恢复术,下一刻,那孩子马上就又能活蹦乱跳。
当然,普通人很难请到大主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