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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们,不论是谁都不可以不经我的允许进入东城,包括他们本人!神之集市由他们说了算,东城我说了算!除了还未到任的东方神使,从现在起青龙队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我们不会躲到你们那里去,那你们也别想过来,东城从现在起断绝和其他大陆的一切贸易行为,此命令……同样何时解除需要等待通知。”
“你敢对神使大人不恭!”莱恩的骑士枪几乎顶了在王天的脑门上,他从来不曾想过会有人胆大到如此地步,他握着枪的手颤抖着,几乎要抑制不住刺出的冲动。王天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地夹住了莱恩的枪头:“抱歉,你的枪头过界了。”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精钢打造的骑士枪被王天在枪头处撅了个弯,成了怪异的形状。王天按捺真气,灵窍开动,主人留下的气息汹涌而出。重甲骑士们的战马莫名其妙地骚动起来,不顾骑士的呵斥掉头向后跑去,有些没有防备的骑士被甩了下来,沉重的盔甲令他们爬不起身,只能任由同伴的战马在他们身上踩过,惨叫声中,盔甲的缝隙中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看着莱恩骑着马的狼狈背影穿过纷纷躲闪的半兽人消失在黑暗中,王天的声音再次响起:“神殿,我们记住了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今后也不会忘记!”战马的嘶鸣和受伤者的呻吟声中,王天运足内力,一次一次重复着刚才的话,不但用汉语,而且用英吉利语、法兰克语、斯拉夫语……苍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响在圣京的上空,也传到了巍峨耸立的神殿当中……
已经是半夜了,远方沙驼人的阵列依然严整,纹丝不动的火把表明他们丝毫没有因为疲倦而放松警惕,一队一队的骑士仍然前仆后继地向着雁门关冲来,在留下尸体的同时将油罐掷向城门处的大火,有的油罐碰在城墙上破碎开来,弄的墙体仿佛也燃烧起来。在烟雾的熏扰下,城楼的蹶张每发射几次,眼睛通红,咳嗽连天的操作手就不得不换下来休息,沙驼人和青狼军进入了一种怪异的僵持当中。
没有火把,黯淡的星光月晕根本不能叫人看清楚眼前二十步之外的情景,一队华龙士兵摸索着来到了距离雁门关城门大约三百步的城墙上。几根粗大的绳索紧紧拴在垛口,这群士兵在黑暗中凭借触觉沿着绳索绰下雁门关高高的城墙,到达了沙驼人看不见的地面。他们当中有些不小心的人在空中撒了手,身体重重地摔在地面上,鲜血乃至内脏在冲击下从人体的各个腔口喷涌而出,但是没有一个人在临死前发出了惨叫惊动沙驼人。他们所有人的口中都含着粗糙的麻核,还有布条在嘴巴外面紧紧地扎住,陷进了肉里,连呼吸都只能用鼻子,就算他们想叫也根本叫不出来。下到城外的战士解下嘴上的束缚,吐掉麻核,一边伸缩着麻木的舌头一边在黑暗中寻找自己的指挥官,迅速在城墙下聚集。城墙上面传来一阵惟妙惟肖的虫鸣,在得到了下面同样的答复后,两架被首尾相接捆扎在一起的攻城云梯被上面的人小心翼翼地顺了下来。下面的人高高伸出手,凭借触觉碰到了云梯后,慢慢地把它接住,轻轻地拖了下来。很快,两架分解开来的云梯架在了城头,更多的同样不能发出声音的战士顺着云梯以更快的速度下到城外。一炷香的功夫,雁门关城外已经多了几百名本来应该被沙驼人困在城内的华龙士兵。
皇甫忠没有拿着平日里惯用的长刀,换了一把普通士兵使用的斩马刀。不过对于他的敌人来说,没有刀剑在手的皇甫忠同样的可怕。去年零陵附近的红日邪教聚众造反,皇甫忠带领五千兵马前去征讨,一张铁背弓转眼间射出十三支穿心箭,将红日教主及手下十二金刚全部射杀,两万多教众随即全数俯首投降,连一个敢跑的都没有,给皇甫忠留下了“神箭将军”的美名。皇甫家的神箭在华龙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江南郡的弓兵“射日”、“落月”两军虽然没有名列华龙五大名军行列,但是绝对不会有人在战场上愿意和他们面对。皇甫忠带领三百名射日军的精兵行到距离城门处的火光大约一百步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将兵刃插在地上,翻手从背上摘下弓,从特制的紧口箭囊中抽出利箭,做好了准备。跟在他们后面的魏延一手持盾,一手紧握锋利的滚刀,悄无声息地带领西川军的三百名滚刀手穿过射日军的行列,迎着火光冲了上去。
再一次冲过来的沙驼人还没有等冲到足够投掷油罐的位置,先前留下的同伴们的尸体中突然跳起很多人来,就地向着他们马下滚来。锋利的滚刀轻而易举地将马腿斩了下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削去掉下马的沙驼人的脑袋。发现前方异状的阿布第一反应就是华龙人出来了,马上命令最前面的两个千人队发起冲锋,敌人的城门还没有开,绰城下来的步兵不可能在平原上抵挡住沙驼骑兵的冲锋的。
魏延手起刀落,最后一个沙驼人被他从肩头劈开,对自己身上溅到了鲜血,他连抹都不抹,一听见沙驼人的马蹄声立刻下令部下后撤。等沙驼人的骑兵冲到距离自己只有不到百步的距离的时候,魏延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手中的火折子向地上一扔,转身向着城门处跑了过去。被滚刀手们杀死的沙驼人留下的油罐溢出的石油遇到火,立刻轰然起火,城门的大火前方两百步左右的地方,又一堵炙热的火墙挡住了迎面向魏延他们冲来的沙驼人。一个没有摔破的油罐在高温的炙烤下爆裂开来,迸射的碎片将几个沙驼人打下马来,没有来得及勒住缰绳的沙驼人从落马的同伴身上踩过,冲入了火墙,连人带马化作了巨大的火球,发出凄厉的惨叫。
借着火光的照耀,皇甫忠的射日军站起身来,张弓放箭,勉强在火墙前勒住马的沙驼人成了他们最好的靶子。城楼上的蹶张也射击了,巨大的弩箭呼啸着飞入沙驼人当中,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有的沙驼人甚至是三个人被同一支弩箭穿过。一时之间,沙驼人本来准备砍杀毫无抵抗力的步兵的冲锋马队陷入了灭顶之灾。
雁门关的城楼上,本来用来砸登城的敌人的灰瓶雨点般的落下,里面装的不是能够将人眼弄瞎的石灰,而是西凉随处可见的黄沙黄土。在土沙的覆盖下,没有得到后继石油的火势小了许多。雁门关巨大的城门在机构声中隆隆打开,从打开到能够走出一个人的缝隙时开始,华龙士兵就源源不断地冲出来,随身携带的装满沙土的各种陶器不停地砸入火中,尽力将大火扑灭。大门完全打开的时候,城门前只有很小的地方还有火了。号角响起,负责灭火的战士退到了城门两侧。银盔白马的马超第一个冲出了雁门关,在他身后,青狼军的铁骑十骑一排,跟随着首领向着远处的沙驼人冲去。
阿布看见冲锋马队受阻,知道华龙人很快就要冲出来了,当机立断,下令全军突击。他知道现在只有借华龙人出来的兵力不够的时机全力将他们压回去,才能完成酋长交待的任务了。酋长的信使刚才送来消息,原定一早和自己汇合的主力要在中午左右才能到达,自己需要拖延的时间加长了,但是天还没亮华龙人就冲了出来,如果自己没有把他们压回去的话恐怕酋长那令人恐惧的酷刑就会用在自己身上了。他握紧弯刀,第一个冲了上去。
马超率领的五千青狼军面对两万沙驼人胆怯了,他们并没有迎上去用自己的生命为战友出城赢得必要的时间,而是在距离沙驼人两百步左右的时候调转了马头向着北边跑去,“孬种!”阿布心里鄙视地骂道,不过这样的话华龙人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将他们窝在城里的兵力放出来,阿布对完成酋长的任务对了一分信心。他命令三个千人队去追击那些逃窜的华龙骑兵,剩下的主力全力向城门冲击。“主要堵住城门,我们就胜利了!”他高喊着鼓励部下,挥舞着雪亮的弯刀冲在了最前面。
紧跟着青狼军出动的是行天龙卒由姜维统率的长枪兵,在沙驼大军冲过来的同时,他们已经在城门外排好了队形。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由于都聚集在城门前窄小的空间里,长长的拒马枪层层叠叠,构成了骑兵难以逾越的防线。阿布已经冲到了距离城门三百来步的距离,看见华龙人的长枪手的阵势,心中叫苦。来去如风的骑兵最怕的就是这样密集的枪林,突破这样的阵势进攻的骑兵付出的代价要比防守的枪兵大的多,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做出了全力突击的手势,不过自己却将马速放慢,让身边的部下超过了自己。作为一个沙驼勇士,他有着随时在战场上牺牲的思想准备,但是作为一个将领,他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冲在最前面的几排骑兵是几乎不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的,如果自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阵亡,那么失去指挥的队伍将成为华龙人可以轻易打败的敌手。他怀着一种愧疚的心理看着前面的战士冲到了华龙人的枪阵前面,血肉模糊的身体被长枪高高挑起。
“勇士们,我会给你们报仇的,华龙人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阿布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过他的愿望没有了实现的可能。衣着华丽的他显然是蹶张最有价值的目标,一支弩箭穿过了他的胸口,带走了他的一条手臂,紧跟着他的身体被另外一支弩箭巨大的冲击力带起,撞在后面的一个百夫长马上,随即变成了马蹄下的不成样子的血肉。他冲的太过了,早已经进入了蹶张的射程,虽然同样的距离南方大陆几乎没有什么武器可以威胁到他。
疯狂的沙驼马队潮水般的冲击着姜维的长枪阵,最外围的龙卒的拒马枪结实的枪杆已经折断,然后被挥劈下来的沙驼弯刀夺去了生命,后面的战士更多的长枪刺了出来,将杀害战友的沙驼人挑上了半空。沙驼人和马的尸体堆积在长枪阵前面,越来越高,后面的沙驼人需要勒起战马跳上尸堆才能有劈砍的机会。虽然每杀死一个龙卒,沙驼人都需要付出几条甚至十几条性命的代价,但是他们还是成功地压缩着龙卒们的阵形,逼迫着他们要不战死,要不乖乖地退回城去。
半炷香的功夫,姜维的长枪兵已经倒下了一百多人,他奋力将手中折断的拒马枪掷出,带着内力的枪杆轻易地穿过一个跃马冲来的沙驼战士的胸膛,在他手中短斧掷出之前要了他的性命。“这样下去可不妙,城头上面怎么还不动手?”他心中焦虑,抓起一支战死的龙卒掉在地上的长枪,向着长枪最稀疏的地方刺去。
看到大多数的沙驼人都已经聚集在了射程之内,城头上的韩遂终于下达了命令。比蹶张还要大的霹雳车在士卒们猛力的牵动下,高高仰起了头,顶部的凹勺中的碎石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出去,砸向沙驼人。同时,城头上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也同时发射,密集的箭雨给下面的沙驼人带去了死亡。
如同割草一般,城头弓箭手的每次齐射,下面的沙驼骑兵就会倒下一大片。面对着紧紧挤在城下的上万敌人,虽然照明不足,但是只要会拉弓放箭的人就不会射失。不重视弓箭等远程武器,只注重近身砍杀的沙驼人尝到了苦果,他们只能拼命向前挤着,好在被弓箭夺走生命之前能够有向着城门处的华龙人砍上一刀的机会,在沙驼勇士的心中,从来就没有退却二字。
霹雳车投掷出的巨石可以将笨重结实的撞城车击毁,但是如果打击的对象是成群结队的人,那么同样重量的碎石的杀伤力是巨石的十倍。每次霹雳车的凹勺的弹射,城下的沙驼人就会连人带马倒下一片。而和霹雳车间隔安置在各个垛口的蹶张则发挥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每一次的发射都有一个衣着华丽的沙驼军官掉下马来。
韩遂站在城头,看着下面的战况,脑子里却在回忆卧龙先生的信中所书内容,刚才的一切都是按照诸葛亮这个简直不是人的家伙的计划进行的。如果不用面对诸葛亮指挥的一万军队,韩遂宁愿去率兵和外面的沙驼人撕杀,那样最起码心中不至于提心吊胆什么地方会被对方算计。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战场上走神了,连忙按捺心神,向传令兵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突击!”
第十五章
雁门关城头的号角响起,城上落下一堆灰瓶,弥漫的灰尘将鏖战当中的双方人员的眼睛迷住,姜维等人立刻用力掷出手中长枪,然后原地趴下。城门中传来无数的机簧声,弩箭暴雨般的飞出,几乎达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密度。行天龙卒对付骑兵的最厉害的武器诸葛连弩终于发挥了威力。异人谷汇集了天下在各个方面最有能力的人才,公输子南的长辈是著名的巧匠公输班的后代,在他们的帮助下,诸葛亮制造出来了诸葛连弩这种拥有毁灭性威力的武器。不需要人力拉动,凭借构造精巧的机簧,每架诸葛连弩可以迅速连续发射十支弩箭,射速极快的弩箭可以轻易射穿人的身体,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再次上好弩箭需要比一般的弩长数倍的时间。但是现在这么问题根本影响不到华龙军的作战。能够同时并行十匹马的城门前,五十个龙卒神射营的军士排成两排,前跪后立,几乎同时射出五百支弩箭,然后迅速向两旁闪开,后面等待的同伴立刻补上了他们的位置。还陷在灰瓶引起的混乱当中的沙驼骑兵好象被风吹过的麦田,不管是人是马都浑身插满了箭只倒在了地上。三百名神射营军士的攒射,立刻在城门前清理出了长约百步的无人区。
怒吼声中,河北袁家威镇天下的战车队出动了。最前面的是几辆几乎完全被铁甲覆盖的破阵车,拉车的四马也是全身铁甲,以武勇著称的袁家三子袁尚全身披挂,手中横握铁槊,威风凛凛地站在打头的车上向着沙驼骑兵冲了过去。在他后面,是体积小了不少,没有厚重装甲的双马战车,除了御手,每车可容纳四名手持长兵器的战士。虽然主将身亡,但是悍勇的沙驼战士并没有四散逃窜,而是凭着战士的天性选择了战斗,挥舞着弯刀,冒着城头雨点般的箭矢,义无返顾地向着袁家战车冲了过来。仆一接触,袁家战车就显示出了强大的攻击力,沙驼人的冲击几乎都没有造成车队的丝毫迟缓。袁尚的破阵车第一个冲入了沙驼人当中,铁槊左右开弓,将身边的几个沙驼人打的脑浆迸裂。战车两侧的车轴处横向伸出的两锋利刃,将所有冲过车旁的沙驼人连同他们的战马齐腿斩断。车上袁家战士的长兵器同时也在沙驼人中掀起了一番血雨。五十辆战车如同扑入羊群的恶狼,轻易将沙驼人从当中分成了两半。
袁家车队后面,是大群的青狼军铁骑,为首的是西凉大将庞德,落凤刀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他们是驻守雁门关的青狼军主力,足有五万人之多。凭借自己手中的长兵器,青狼军们跟随在主将身后,排着整齐的队形,沿着战车开出来的血路冲过沙驼人的队伍。沿途想要砍向他们的沙驼弯刀被明显占据优势的长兵器轻易格挡开,沙驼人只有为数不多的撒拉丁战士的飞斧可以对他们构成威胁。但是在城头恐怖的蹶张和弓箭手的特意照顾下,不是每个撒拉丁战士在死前都有掷出他们特有武器的机会的。这些青狼军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并没有过多和沙驼人纠缠,在庞德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穿过被撕裂的沙驼战阵,飞速向着远方的圣京疾驰而去。在他们身旁的沙驼战士拼命试图阻止他们,但是失去了发号施令的主将,在长兵和城头弓箭的双重打击下伤亡惨重。
青狼军的大队虽然全速疾驰,仍然要用至少半个多时辰才能全部冲出。这时,佯败的马超军已经在兜了一个大圈之后转身击溃了追击的沙驼人,杀了回来。五千精骑冲进被分隔在城门北侧的沙驼人当中,展开了血腥的撕杀。青狼军还是分成了无数的小队,凭借手中优势的长兵和相互之间密切娴熟的配合冲散沙驼人,然后各个击破。人数上占不了多大优势的这部分沙驼人在青狼军和弓箭的攻击下,伤亡远远大于对方。
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城头上的霹雳车和大部分弓箭手都把攻击目标转向了城门南侧的沙驼人,等袁家的战车队在远处转了个大弯杀过来的时候,这里的沙驼人陷入了绝路。霹雳车投射的碎石一落下,地面上就有一片沙驼人被抹去;密集的箭雨令他们躲无可躲;而袁家的战车更成了他们的噩梦,在平原上没有什么能够挡住这些战车的冲击,绝望的沙驼人纷纷化为车下的血浆肉泥。留在城外的皇甫家的射日军同时也不失时机地向着沙驼人射出致命的利箭。相对于火把照耀下的主战场,射日军身处黑暗当中,可以肆无忌惮地攻击沙驼人,而只有少量沙驼人能够发现他们。那些发现他们踪迹的沙驼人怒火中烧地向他们冲过来的时候,魏延和他的滚刀手在黑暗中跳起来,用演练娴熟的地堂刀法剥夺了他们继续奔跑的权利,侥幸冲过的沙驼人面对射日军的神箭手,也只有中箭落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