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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荆临出门前给妈妈打了个定心丸电话,实时汇报她即将出门与对方第一次友好会面的信息。岑妈妈显然很开心女儿终于‘想通了’的决定,特别三八的关心了下她的着装问题。
岑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笑不得的据实回答:“妈,这个季节我能还能穿什么呀,不就是衬衫+打底裤+外带防风外披+四季鞋么?”
岑荆妈妈一寻思,摇着头重新发号施令:“这样不行,你重新调整一下,把年前你穿回家的那件紫色连身裙换上,再打底个丝袜,再把那件米白色的外套带着,就这样,哦对,记得把高跟鞋穿上……哦我记得你上次说高跟鞋坏了,那你那双坡跟的还在么?勉强应对一下,行行行,就这么整,你动作快点,别让人等了。”
“……”岑荆对着墙壁翻了个白眼,“妈你到底是多想赶紧把我嫁出去呀,连我的日用品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你好恐怖。”
岑荆妈才不管什么恐怖不恐怖呢,只要能把女儿的婚姻大事搞定了,让她说惊悚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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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妈妈的指示,岑荆又重新把自己换装了一回,别说,再往镜子前一站,立刻人模狗样了许多,不禁感叹:果然是知女莫若母呀!这么远程都能把女儿从屌丝边缘拉了一把,真是一个好技能!
就着这一身,岑荆准时赶到了约好的地点,才刚进门就被靠窗边那个位置上竖着的那个很大很白、上面还写着她名字的纸片给雷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跪下。
听到这边的动静,纸片边位置上的男人抬起头望过来,岑荆又是一个踉跄,赶紧扶住了门把,不然真的就要双膝跪地了。
她在心里咆哮:哎我嘞个亲妈呦,你这不是坑闺女么?这小伙何止是长得精神,根本就是提神好么!!额头那么宽,眼睛那么小,鼻子那么大……诶嘿我说小伙子,你敢不敢把五官都长协调些,天黑出门会吓到花花草草的好么?!
这边岑荆在震惊中对爸爸妈妈的审美第一次产生了巨大的怀疑,那边的相亲男却微微一笑,举起手来对她挥手示意。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岑荆都要哭了:我说大哥你还是别笑了,您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岑荆抱着这样剧烈的心理活动,抬起沉重的脚步,最终花了好几分钟的时候才走完了从门口到靠窗边没五步路的距离。当她强装镇定的坐下时,对面大哥又是充满温柔的一笑,顿时她感觉,整个人都不会好了。
岑荆默默的扭开脸,在心里把爸爸妈妈王阿姨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再转过头时,嘴角已经挤出了标准又礼貌的笑容。
提神男把菜单推到了岑荆的面前,问:“你想喝点什么?不知道你口味就没点,你自己来。”
他这一推一开口的举动,岑荆看在眼里又是一惊:卧槽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长得这么醒目的人会有这么一双漂亮的手,而且他的嗓音,竟然这么好听!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就会为你开另一扇窗的最佳诠释么?!上帝真这么公平!
由不得岑荆不想,眼前的男人,他就是有这么矛盾的存在。
看在漂亮手跟好音色的面子上,岑荆心里舒服了许多,而且人家礼数周全,她哪怕为了不给岑妈妈丢脸,也必须做做样子。
于是她把背又坐得更直了些,脑海里想着淑女点餐该有的样子,随意的翻看了几遍菜单,然后点了杯……白开水。
提神男一看,还以为岑荆矜持不好意思,又确认了一遍,得到岑荆肯定的回答后才招过来服务员,然后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岑荆,说道:“那先来两杯白开水吧,嗯,可以续杯的吧?”
噗……岑荆真不是故意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服务员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客人特别要求白开水要续杯的,楞了半天才傻呼呼的回应:“嗯,有的先生,白开水24小时免费续杯。请问,还需要点别的么?”
眼看提神哥好像还想说什么,岑荆一时脑热,赶紧替他说:“没事,我们刚到,先坐一会,稍等点餐再叫你,谢谢。”
服务员点点头,收走了餐牌,转身时垂下目光偷偷看了一眼岑荆,那一眼真是意味深长的,偏偏岑荆还看到了,一下子整个人都感觉不舒服起来,人家该不会以为她的品味要降低到与一个又丑又挫的傻逼约会吧……哎,作孽呀。
一顿饭吃下来,岑荆基本都没怎么抬头,因为她一旦看到他的脸就会立刻出戏,完全无法把他带入相亲男的角色中,脑袋瓜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不是他不是他不可能是这么丑的他……
但一旦她低下头或撇开目光,光听他的声音,她又立刻有一种挺美好的幻想画面,听着他充满磁性的音色、他侃侃而谈的言辞,她又能忍下去,直到顺利的把整顿饭吃完。
哎,这真是一餐充满矛盾、充满挑战的相亲宴呀。
用餐完后,岑荆不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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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馆出来后,两人站在路边上,岑荆这才发现,提神男竟然穿着连她爸都不穿的粗呢子西裤,还有那锃光瓦亮的皮鞋,造型绝对够复古。
岑荆特别不厚道的想:啧啧啧,丫的擦得也太亮了,蚂蚁们要不小心爬上去还不都得摔死。【蚂蚁们:= =为什么我们要爬上去……
就这么走神的当口,提神男突然问:“你下午还有什么安排么?”
岑荆一下就听出言外之意了,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想想才发现不对,她要是想拒绝就得点头,于是又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提神男看着她蠢成那样,突然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笑,岑荆没觉得刚才那么丑了,不晓得是不是光线好多了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肚子饱了,审美也跟着扭曲了……
“那你这到底是有约还是没约呢?”提神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但也一如既往的打动不了岑荆的心,她肯定的说:“有!我下午答应我闺蜜陪她去逛街的,不好意思。”
提神男抿了抿嘴,大方的说:“哦,那好的,没关系的,等你方便的时候我再约你。”
岑荆得到特赦,高兴的咧了嘴也笑了笑,心里却说:大哥求求你有关系吧,我什么时候都不方便,真的!
可惜人家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看她那傻逼样儿,还以为有戏呢,把她送走后,立刻就发了短信过来询问:很高兴跟你一起用餐,不知道给你留下印象如何?我知道我长得丑,但我希望还有机会。
岑荆这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人家要是强硬的态度冲过来,她能跟你死磕到底,但是人家要是放下了姿态,摆一摆可怜的样子,她立刻就张不开嘴,撂不下狠话了。
这回也是这样,看到人家这么有诚意的话,她心里其实特别特别想一口回绝,但又怕伤了人的心。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心,婉转的给他回过去了一条:你这样挺好的,我们可以做朋友。
岑荆想,虽然她话说得很含蓄,但他应该能看得明白,就是朋友,经此而已。
但岑荆这个自称阅人无数的狂妄少女,再次错估了地球人错综复杂的心理跟逻辑。
在约半分钟后,提神男回了短信:嗯,那我们就定下吧。
岑荆看着这短信,又回头把前面的短信温故了一遍,确定了自己没说错啥呀,他到底是怎么理解的呀,能理解出要定下来的信息的啊!而且,他想定什么呀?!
岑荆震惊了,哆哆嗦嗦的回:定神马?你确定,你看懂我信息了么?
在岑荆的忐忑当中,很快短信进来了,提神男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吧,我安排一下时间,看什么时候合适,我去见见叔叔阿姨。
岑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坡跟的跟都崴坏:卧槽这人的脑回沟不会倒着长的吧?!这等离奇的思维方式,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闻者无不惊掉下巴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08
一路上慢慢的晃回家,在快到家时,岑荆的脚后跟突然被袭击了一下,她往前踉跄了两步还好没有摔倒,刚想回头看谁呀怎么走路不会看路的,旁边齐齐的擦肩过去一波人,也没道歉。岑荆看着那一群走路恨不得外八撇的小年轻,觉得现在的小孩子都特么越来越没礼貌了,心说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计较。
没想到走了一两步,脚后跟又被踢了一下,这一次比上次狠多了,岑荆差点没摔个狗□□。
这一回她愤怒了,敢情扎堆作死的人还挺多,今天让他们碰上她,算要他们倒霉了!想着她一脸狰狞的站稳了扭头过去,正要使出她的夺命连环毒舌镖,却在看到穆年憋得一脸内伤似的笑时,楞住。
岑荆抬头看看天色,再看看穆年的着装打扮,再看了下时间,不应该呀,这个点这个天,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呀?
“哈,我们亲爱的又敬业的穆老板,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死在公司了么?不是死在公司,应该也是死在女朋友的床上才是,怎么天刮的什么风,把您给刮到这儿的呀?”
以其说穆年是她老板,其实更多时候他给大伙儿的感觉就像一个特别的同仁。
立得了威信,又开得起玩笑,耍得了帅,又舍得下架子,所以……大多时候大家跟他说话是不怎么讲究的,随心所欲,所以……养成了岑荆跟他讲话从来都没大没小的‘优良习惯’。
当然也养成了穆年时不时就能替他们一下、敲他们个爆栗的‘礼尚往来’。
这不,岑荆话一说完,额头上立刻得到一计奖励,并说:“没大没小的。”
“啊好痛!”岑荆捂住额头,嗷嗷叫痛,“您就不能下手轻点么?!敲坏了得算工伤,工伤知道么!”
穆年笑了起来,伸了手指头弯起来,佯装着又想来一下,吓得岑荆嗷嗷叫着赶紧躲开。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岑荆问:“真心的好奇,你车呢?大好天气的不自己开车,散步?”想着他住的地方好像离自己约有一站远,又说,“散了一站远?这么好雅兴?”
穆年45度角抬头,摆了一个特别帅气侧漏的表情,说:“没办法,女朋友想用,就开走了,只能委屈我这绝种好男人偶尔散散步、搭下公交车什么的。”
岑荆翻了个白眼,心说:不耍帅能死么!
穆年看到她的表情,逗她的兴致更甚,不仅抬头还用手捋了下刘海,鼻孔朝天的接着说:“其实也不是完全需要搭公交车,只不过我家阿姨把另外那辆凯迪拉克开去买菜了,我爸这段时间忙也不肯把他的车借我,所以……没什么啦,偶尔坐坐公交车,体验一下民情,感受来自老百姓的淳朴生活也挺好的,正好也为减少空气污染做点微薄的贡献。”
岑荆觉得自己的午饭都快吐出来了,‘切’了一声,感慨道:“啧啧啧,好久没有听过有人能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穆总厉害!”
穆年特别受用这句‘赞美’,得意的用鼻孔哼了哼。
岑荆被这两声‘哼’得,真想一巴掌捂在他得意洋洋的嘴脸上。
“见过炫富的,没见过炫富得这么臭不要脸装伟大的,你要真心想为地球做贡献,赶紧的回家把车都砸了,真的,实在不舍得的话送几辆给我也行,我帮你砸。”
穆年又敖娇的哼了一声,满意的看到岑荆伸出手指想插他的神情,摇摇头,叹息的说道:“年纪不小还愤青,穷苦大众还仇富,岑荆你没救了。”
“……”岑荆忍了忍,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呸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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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几句后,岑荆就到小区门口了,刚要跟他‘大侠就此留步’,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然后就看他瞄了屏幕一眼,脸上立刻就堆起能闪瞎狗眼的肉麻的笑,然后他说:“怎么了?”
岑荆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是谁打来的电话,她充满不屑的哼了一声,把后脑勺扔给他,想着算了,也不用那么客套还需要道别,自己走得了,省的还得听他们肉麻的情话,刺激自己本来就空虚寂寞冷的心情。
迈了一步,想想又感到不妥,便顿了顿,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然后掏出耳麦戴上,却还没听一分钟,就被他给摘了下来。
“我有事先走了,回头见。”穆年先道的别。
“嗯,去吧,温柔美貌的李莲英总管。”岑荆笑盈盈的说。
“?”穆年看着她贼兮兮的笑,然后反应了一秒就反应过来了,他想了想,出乎意料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然后低下来头,靠在她很近很近的脑袋边,笑盈盈的回应:“你知道的,爷有。”
他靠得太近了,暖暖的气息弄在她额头上,痒痒的。
“啊?”换岑荆一脑袋问号,什么跟什么呀,她骂他没骨气,只会被慈禧太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答什么有的没的。
也不等她理会出其中的精髓,穆年就满脸小人得志后的满足,开开心心的走了。
岑荆一阵无语,心里直骂他蛇精病,等她路过家门口那家果蔬店,看到那一摊绿油油的黄瓜时,突然联想到某同性状物体,顿时醍醐灌顶。
卧槽穆年这个臭流氓!!
岑荆恨得牙痒痒,最后给林连连打电话,简单的把这个梗说了一下,但没说是穆年。
林连连在电话那头笑得直颤抖:“靠,大橙子你这是被调戏了呀!谁,告诉姐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调戏我们家汉子!我要跟他当面,道贺!”
岑荆啐了她一口,然后骂道:“你去屎吧!”
林连连立刻乐呵呵的接住:“喳!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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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被调戏了?
这是调戏?真的被调戏了还是被调戏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岑荆真想扇自己两巴掌,因为被一个有妇之夫调戏,她竟然没觉察出来。更重要的是,等闺蜜提醒后觉察出来了吧,她竟然没生气!
她这是要紧随前男友的脚步,一起走上犯贱这条不归路了么?
赶紧甩甩头,然后掏出钥匙开门,刚进门换好鞋子,岑荆妈妈的‘事后咨询热线’又进来了。岑荆头皮一麻,提神男顶着他那宽得进门能卡在门里的面容跃进了她的脑海。
她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
岑妈妈一如既往的高分贝:“亲闺女呀,怎样?见过那小伙子了吧?妈没骗你吧,小伙子不错,你觉得呢?”
岑荆心说:娘亲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呀,怎么现在说起来就这么顺溜呢?是学广场舞时被隔壁的隔壁家大婶大嫂大姐们给影响的么?
心里想着,嘴上说出来的就特别实诚:“不觉得。满分10分的话,勉强给个5分,不能更多了!”
“呃……”岑妈妈被她够简短的否定搞得一呛,顿时嫌弃起电话真是特别不好交流的道具,要不然这会儿她就可以敲她脑袋了。
想象敲了她一顿后,她接着说,“为什么不觉得?才5分,连及格线都没上?你知道你王阿姨给我打电话怎么说的么?说人小伙子对你可满意了,把你从头到脚夸了一顿,还说你们交谈得特别愉快,怎么到你这就全不是这样了呢?你说咋回事呢?”
岑荆在心里把提神男臭骂了一顿,实事求是的说:“妈,人家夸你女儿那是对你的赞誉,咱不能太谦虚,得接受,不然就是虚伪!但片面之词你得会分辨,根本就什么交谈愉快,你女儿看着对方,压根就交谈不下去,光顾着埋头苦吃了。”
岑荆妈听出了端倪,“我自己女儿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呀,你是不是嫌人家丑呀?”
岑荆对着空气竖起大拇指:“母上英明!一语中的!”
这马屁拍的,岑荆完全不吃这一套,继续挣扎着‘以德服人’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看外表,看人得看内在!我跟你说,妈吃过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岑荆‘切’了一声,“得了,您又把盐抬出来了,这一个月里,您都把它抬出来多少回了,你不累,盐哥哥都要累死了!你赶紧的快点炒菜时多放点它,让它发挥余热就行了,别把人累死!哦不,别把盐累死!”
岑荆妈妈气得在电话拍了一巴掌:“你个死丫头,就知道贫嘴!外表能干吗,长的好看能当饭吃吗?!”
岑荆一个机灵,立刻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回击道:“是不能当饭吃,但长的不好看我吃不下饭。”
岑荆妈妈这回气得失去理智,刚好岑荆爸爸打酱油从旁边路过,被她一个鹰爪抓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人身攻击’:“有什么好吃不下的,你爸当年还不是要鼻子不是鼻子,要脸蛋没脸蛋的,老娘还不是照样把你给整出来了。”
岑荆爸爸无辜中枪,无语凝咽泪千行。
岑荆却一下子就乐了,话题开始跑偏起来:“不一样妈,我爸那是帅的不明显,要不然你这么貌美如花早跟别人跑了。那提神哥……哦不,那小王同学长得真的太超越人类审美了,真的,不知道你跟老爸当时是怎么看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