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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着,这里的布置,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却又不是他家。
靠在那里,看着时针一点一点的走着。
“良心?我是个商人,跟商人谈良心?商人只会利用良心,所以,如果你还有良心,那么,这次看你的选择了。”
他说过的话,再次回荡在脑海中。
不,她不是为了良心,只是,他恰巧,抓住了她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安安。
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安安到底对她意味着什么,他会不会对他商人的嗅觉感到后悔。
靠在那里,慢慢的陷入了沉思,看着时钟一点一点的走着,一会儿,已经到了下午六点钟。
肚子空荡荡的,一个劲的抽搐着,但是他还没出现。
在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门口嘀的一声,门开了。
他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转头,正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她。
他一身西装革履,左手拿着文件,看来,正开过会回来,站在那里,意味不明的眼睛盯着她。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互相那么望着。
空间里,凝固着一种,对峙一般空气。
许久,他向前迈了一步,将文件夹放在了一边,伸手,扯松了领带,露出里面的一点肌肉。
看着她,“满意吗,这个地方。”
她一皱眉,起身,“什么?”
他笑,“比起你现在住的贫民窟,要好的多吧。”
她刚刚就想过,或许,这里是他安排给她的,但是现在听他这样,用自信笃定,几乎是骄傲轻蔑的口气,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好笑。
他已经准备好,他自信的觉得,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林总是想我住在这里?”
她的语气,让他很不喜欢,那样嘲讽的样子,显然不是满意的意思,而更多的,是对他的嘲讽,向前迈了两步。
“怎么,我以为你来了,就是已经同意了我的安排,当然,你现在随时可以离开,但是你离开的同时,也是那个孩子进教管所的时候!”
她呵的一声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他答应你!”
“因为你来了,所以我知道,我的嗅觉,没有错!”他嘴角恰到好处的微微上翘,看起来,十分迷人。
“但是不是的……我不是为了他。”她毫不畏惧的望着他。
他眉头微微一跳,随即看着她,“那是为什么?”
她说,“即使我答应了你,也不是为了那个孩子,一百天,换一辈子的清净,对于一个,在牢里煎熬过五年的人来说,其实很短,我只不过当做,再进一次监狱就好!然后你记得你说过的话,放过我,我们两个,以后就好像陌生人一样,即使相见,也再不相识!”
他眼睛蓦的一动。
还是为了,为了逃离他,所以才答应他?
把跟他一起的时间,当做是在监狱中的煎熬?
坐过五年的监狱,所以,一百天,不算什么?
他蓦然向前,一把将她推到了沙发上。
狭小的空间里,他低头,看着她贴近的脸。
她仍旧,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眼中,是视死如归一般的决绝。
她浅浅的呼吸,迎合着他的注视,她胸口的起伏,伴随着他微微的颤动。
冰凉的氛围,在两个紧贴着的人之间来回的回转。
“好,一百天,别忘了,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人,给我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即使是低贱的讨好,也暂时只讨好我一个。”他抚摸着她被冷气吹的冰凉的脸颊。
她毫不躲闪,只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躺在他的怀中,倔强的面孔,起伏着的身体,他内心里,被那些女人损毁掉的欲-望,竟然忽然窜的老高。
他期待看到她好像从前一样,骄傲,却忍耐着的样子。
*
“暮沉,我怕……”
“暮沉,会不会很痛……”
“啊,不要了,不要,会痛,啊暮沉……”
新婚夜,她叫着他的名字,在他的身下躲闪着,娇羞的脸颊,好像两朵霞光,闪烁在眼前,那个样子,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中,但是此刻,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他咬牙,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白色的短小衬衫裂开,里面样式老旧,洗的变了形的内衣,推着她不大不小的两个圆润,他伸手用力的一抓,她向后仰去,记得从前,只要是这样,她总是会难耐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那种感觉,好像还在眼前。
他说,“喜欢吗,记得你从前最喜欢了。”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感到她仍旧不动,他湿润的唇,舔舐着她的耳垂,一边揉捏着她的胸口,一边用舌尖,刮着她耳上的敏感地带。
若是从前,她定会颤抖着抱住他的腰身,对他乞求着,“暮沉,暮沉,不能这样,好痒啊,好痒。”
但是现在,她只是木然的将头歪向一边。心里的火苗,骤然熄灭,他猛然起身,因为短暂的激情,鼻翼上升起点滴的汗珠,身上的衣服,有一些凌乱,他低头看着她,“宋衍!”恶狠狠的叫了一句。
却看见,她漠然的坐起了身子。
直直的看着他。
他说,“宋衍,既然已经做了我的女人,你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职责!”
她淡淡的说,“你想要的,也只是看到从前的宋衍,凌辱她,驾驭她,来满足你的那点报复的心理,但是,跟你约定一百天的,是现在的宋衍,你想要的那个宋衍,早已经死在了五年前!所以,如果你现在还想要,我给你,但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个宋衍!”
沉默,又是诡异的沉默。
他的喘息,在沉默中,变得越来越明显。
猛然回身,抓起了衣服,看也不看她一眼,他向外大步离开。
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冷气仍旧吹着。
她冷冷的哼一声。
所以,这个的宋衍,你不会要了吧。
她自己都厌恶的这个宋衍,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快感。
因为他觉得能伤害她的一切,对现在的宋衍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冲刷着那空旷的落地大窗,将窗外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
今年的雨季,好像变得很长,很长。
*
林暮沉一口气走到了自己的车位边,雨水冲刷着他的脸颊,发丝紧贴着眼睛,刺的他眼睛生疼。
回头,看着后面的公寓,那个女人,还在里面。
深深的吸了口气,却怎么也无法消除掉,结在心口的郁结。
他一甩手,猛然将手中的衣服,甩在了车上,然后站在那里,任雨水冲刷着自己。
“暮沉……暮沉……暮沉……”
脑海中流淌的不是水声,而是那灵动的叫喊声。
新婚后,她还是不断的纠缠着他,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从来都不能工作,于是之后,再看到她,干脆就不工作了。
她喜欢坐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对他说她一天当中发生的许多新鲜事。
她总是在讲话,从来不会停,即便他根本不搭话,她也能一个人说好久。
刚开始,他对这样的她那么反感。
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这五年来,没有了她的纠缠,他有时甚至会觉得,好像周围安静的,不像是人世。
“暮沉,我今天买了鞋子……”
“暮沉,你看衣服好看吗。”
“暮沉,刚刚那个电视剧好感人啊,我哭死了,你也不安慰我……”
*
程言语看到他竟然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门口,愣了好几秒。
“嘿,大叔,您哪位?”
他不看他,直接越过了他,走了进去。
湿漉漉的,就躺在了他几万美金抬回来的绒皮沙发上。
“哎,亲人,几万块啊,我好不容易弄回来的,你知道空运了多久吗……”
他不理会程言语,只是躺在那里,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天花板。
程言语无奈的揉着头发,天知道有这么个兄弟,是幸还是不幸。
就那么躺了很久,他干脆不说话了。
“说话吧。”林暮沉忽然说。
他一愣,“说什么?”
“不管是什么。”
别安静下来,他想。
程言语想了一下,一拍大腿,“好,我跟你说昨天我泡上是那个女的,偏跟我说以前那个A不是她拍的,我看着就像她,我记得清清楚楚,以前看的时候就说,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那乳晕,才能那么宽,那么黑吗,当面看到了,嗯,果然很宽,我就说你肯定生过孩子……揉着手感一不行啊……”
躺在那里的人一皱眉,“行了,你还是闭嘴吧。”
程言语一撇嘴,“你看我多配合你来的。”
继续安静,持续的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于一个翻身,起来,拿起电话。
“你收拾了东西,搬去莲花公寓吧。”
不是从前的宋衍了是吗?
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了是吗?
那就这么熬着吧,两个人熬,总好过一个人……
*
宋衍收起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地铁上。
愣了愣,被身后的人叫了声,才想起迈出去。
她以为,他会就此罢休,打消了那个念头。
可是,隔了整整两个小时后,他说让她搬过去。
*
八月的城市,来到的最热的时候。
宋衍去看过安安,他好好的被安顿在福利院里,他们说,林暮沉一次捐了六十万,给福利院安了空调和一些其他的基础设施,还特意让人送给安安许多玩具。
但是安安一个也不要。
宋衍过去的时候,安安正坐在里面,闷着一张小脸,他不知道,那个样子的他,跟林暮沉好像……
她一愣,随即,笑了笑,走进去,“安安。”
一看见她,安安马上跑过来,“阿姨,你来了!”
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玩具,有一些,还被分尸在地上,她奇怪的说,“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安安撇撇嘴,“我才不要,他们说,这个是那个要抓我走的人给我的,他是恶魔,他给的东西,我不要。”
她心里一动,抱着他,“安安……”
他扬着小脸,“阿姨,我现在没事了吧?”
她点头,“嗯,没事了。”
他笑着亲她的脸颊,“他们说,是阿姨保护了我。”
她却没能笑出来,不,是妈妈连累了你。
“安安,等阿姨攒够了钱,阿姨带你出去,跟阿姨一起生活,好不好?”
他一愣,随即,高兴的笑着,抱住了她的脖子,“阿姨,安安等着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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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了,补上昨天的~
第69章 很想抱着你
更新时间:2012…8…9 13:58:26 本章字数:4758
他的公寓其实离市区并不近,大概,特意选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吧。
转了两次公交,她才终于赶到。
路上,他的助理打来过电话,在电话里说,“是宋小姐吗,林先生说,请您在门前等他。”
她想进去公寓,可是门口的保安说,这里是高级公寓,不是这个公寓的业主,又没有经过业主同意,是不能进去的。
香樟树的叶子已经泛黄,忍耐不住夏日的炎热,卷曲的树叶,带着倦意嵘。
她站在树荫下,鼻子尖上,还是冒出了些汗珠。
天太热了。
就那么站在那里,等了一个半小时铗。
一辆车,缓缓开了进来,今天他换了辆黑色的宾利,沉稳的样式,与他很般配。
在车里,他已经看到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是飘忽的。
旁边,是她的黑色袋子,她带来的东西不多,小小的一个旅行袋,好像即将面对的,只是一次短暂的旅行。
车在她面前停下来。
他走下车,不说话。
直接拎起了她的东西,扔到了车上。
她也不语,沉默着,上了车,车子开进了公寓大门中。
一路沉默不语,跟着他,一直进了房门。
是两室两厅的公寓,对他来说,应该并不算大。
他将东西扔进了一间卧室,表示那将是未来三个月里,她的卧室。
她对他微微点头,然后,垂着头,走进了房间。
房间好像样板房一样,温馨的格局,布置的十分舒适,架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床上的用品倒是齐全,她的东西并没有拿出来,只是连着包,一起放进了一个橱子中,然后换衣服洗澡。
脱下衣服的瞬间,就看见,他正斜斜的靠在门旁,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她。
她忙将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后就默然的站在那里,不看他。
他哼的一声冷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脱下了上衣。
他强健的身体裸露无遗,映在镜子里的,是他赤-裸的肌肉,下面大小正合适的六块腹肌十分明显,胸口上一块浅浅的痣,正长在胸肌以下,蜜色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均匀。
眯着眼睛,看着她毫不关心的样子,也不说话,漠然的走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传来,她才慢慢的侧过了头。
即将面对的,将是什么?
她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将唇瓣咬的直泛白,才浅浅的松开。
一会儿,他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看着她,“去洗澡。”
她站在那里不动。
“还是你想让我帮你?”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清朗的目光,静静的盯着他。半晌,终究还是从包里抽出了她的睡衣——已经洗的发黄起球的白色长裙,走进了浴室。
那是小啸穿旧了的裙子,她说,反正只是在家里穿,不用太好看,干净就行,于是看着已经再也不能穿的衣服,她也将就着穿了大半年。
看着她那个寒酸的样子,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
围着浴巾,坐在床上,气呼呼的看着浴室里那个婀娜的身影。
洗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他终于忍不住,直接过去,敲了两下门,“你准备洗一个晚上吗?”
里面的水这才哗的一下,停了,顿了顿,推拉门缓缓的被推开,她洗的发红的身体,包裹在那泛黄的睡衣里,湿润的发丝,垂在肩膀上,水滴滴在她的脸颊上,泛着白色的脸庞上,写着平静自若。
这个时候,还想要跟他强装镇定?
一怒,直接抓过了她的身体,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嗯……”她闷哼了一声,秀眉微皱,但是却倔强的,没有叫出声来,也没有抗拒。
她在跟他赌。
将她扔在床上,然后垂下了身体,大手抓过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一瞬间,她才终于无法忍受,捂住了衣服,遮盖住自己的身体,喘息着,看着他,“林暮沉……”
他皱眉,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了下去,撕拉一声,那泛黄的就睡衣,终于碎裂了。
“唔……你……”
她拼命的扭动着,伸手一把拉过了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他却没有管她,只是提起了那碎裂的裙子,看着那老旧的睡衣。
咬牙,直接将裙子扔到了一边,然后才说,“做我的女人,不许再穿这种东西。”
“我……”她看着他回身,起身想反驳。
“要么穿我给你的东西,要么不穿,你自己选。”他只让她说了一个字,就强硬的宣布。
她愤愤的盯着他,他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看也不看她,直接将她光滑的身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唔……放开……”她打他的手臂。
他却就是不放,强力的将她扣到了自己怀中。
“睡觉!”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宣布,然后轻轻的说,“还是你想继续动,我不在乎。”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贴着他滚烫的身体,感到他下面也跟着慢慢的僵硬,缓缓的抵到了她的大腿上。
呼吸,似乎都滞在了嗓子眼里,她咬着唇,慢慢的,躺了下去。
一动也不动了。
他看着她终于安静下来,却仍旧僵硬的脊背,嘴角动了动,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抱着她,躺在那里。
却根本睡不着,只是睁着眼睛,零零散散的,想着许多事情。
不知道他为什么执拗的将她绑在了身边,到底,是绑住了她,还是绑住了自己?
他似乎有些模糊了起来。
本来想要就那么将她扔在这里,任她自生自灭,但是,还是忍不住来了。
记得从前,他也是这样,从后背抱着她香馨的身体,与她一同入眠。
并不是他想,而是她总是缠着他,软软的说,暮沉,我冷,你抱着我。
看着她,忽然想起来,有五年,没有这样抱着一个女人睡了吧。
通常,都是发泄过生理需要,然后,转身自己吸上一支烟,不论多晚,都会将人送走。
他以为,那是因为他已经不习惯有一个女人,睡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忽然,在抱着她的时候,他才忽然明白。
其实,他是害怕,将身边的女人,当做是宋衍。
当做是一个,他本应该恨着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