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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晨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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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韩睿还配有私人厨子,那个同样不苟言笑的胖男人之前也不知都躲到哪里去了,直等到要吃饭的时候才冒出来,并且神通广大地接连端出各色佳肴。 
  谢少伟他们只坐了一会儿便走掉了,此时此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方晨与韩睿两个人。 
  其实她是知道的,他这个人看似低调不铺张,但实际上对衣食住行的要求极高,讲究生活品质已经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就连一份炒饭都能让厨子做出这样的美味来。 
  她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扬州炒饭,到最后放下筷子的时候只觉得心满意足。 
  “这么厉害的厨师,你从哪里请来的?” 
  “他在美国的时候就帮我做事了。”韩睿回答。 
  她轻轻“哦”一声,又说:“你在那边还有生意吗?” 
  “嗯。” 
  “也是像夜总会和酒吧这样的?” 
  已经推开椅子准备起身的男人低眉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起你也会好奇我的事了?”说完也不等她,自己先迈开长腿走回客厅。 
  “很吃惊吗?”她跟在他背后,脸上浮起笑意:“或许我关心是,你在美国除了有生意之外,是否也同样还有女人呢。” 
  前面那人的脚步分毫未停,只是在短暂的静默之后,他的笑声极清晰地传了过来。 
  她认识他这么久,似乎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笑得这样爽朗舒畅。 
  “这算不算是承认了?”她趁势追问,语调却轻快随意,并未显出咄咄逼人的架势。 
  韩睿不答她。 
  他身体舒展地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为自己点了支烟,狭长清亮的眼睛透过青白的烟雾微眯起来看她:“你这是在吃醋?” 
  他的嗓音质冷,而多半时候态度里又总都带着几分高傲与漠然,所以以往提问的时候,时常会令她感觉到他语气里暗含的嘲讽。 
  可是这一次并没有。 
  他微扬着眉,薄唇边噙着难得温和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只是感兴趣,只是单纯地对她此时的心理状态感兴趣。 
  方晨却一时默然。 
  什么叫吃醋? 
  只记得小时候当父母宠爱陆夕胜过她的时候,当他们在众人面前夸奖陆夕而将另一个女儿忽略掉的时候,她会嫉妒,心里如同钻着一条灵活的小蛇,从蛇信上滴下的不是毒液,而是某种又酸又涩的液体,不足以致死,却也足够令人难受。所以她才会对亲姐姐恶形恶状,有段时间甚至看见陆夕便觉得讨厌。 
  那时候是多么幼稚。 
  后来才想通了,明明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所以得不到与陆夕同等的待遇也很正常。 
  可是在陆夕之后,她似乎真的没再吃过谁的醋。如今被韩睿这样一问,她反倒愣住了。 
  会吗?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认为他能有多么专一,而她也根本不在乎这个。无关乎信任与否,她只是将现实看得足够清楚,拥有这样身份和地位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偏偏女人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或许不是必须品,但却是必需品。 
  所以他即使还有其他的伴侣,她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似乎直到这一秒,她才第一次考虑到这个问题,脑海里跃出的画面是他握住别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又或者在无边的夜色下用他温热的唇去亲吻别人的嘴唇。 
  方晨承认,心里突然有一点不舒服了。 
  或许在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之前,便仿佛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极轻地啃啮了一口。那种感觉并不尖锐,而且消失得很快,沉钝而又模糊。 
  与情爱无关,她想,大约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洁癖而已。 
  在距离韩睿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来,方晨拖了个抱枕在怀里,并借着这个动作很巧妙地避开了他探询审视的目光。 
  她笑笑说:“这样很不公平。为什么每次我有疑问却都要被你反将一军?” 
  “哦?那你说怎样才算公平?”韩睿今晚的心情显然还不错,挑了挑眼角,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当然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也不知是否光线的原因,她侧着身子,顺滑乌黑的头发十分随意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形成一个漂亮暧昧的阴影,将她脸上的笑容衬托得益发无害而又无辜。他淡淡瞥她一眼,吐出一圈烟雾:“没有。” 
  “是现在没有,还是从来都没有?” 
  韩睿沉默。 
  方晨抿抿嘴角,主动自我检讨:“这个问题确定没水准。”接下去却又动了动身子,好奇地问:“那你以前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韩睿倾身,将烟蒂在水晶烟灰缸里转着圈捻灭,这才转回头深深看她一眼,“你指哪一个?” 
  倘若换作别的时候,她或许还可以用欢畅的表情来配合一下他难得的冷幽默。可是现在,她却只是稍稍一愣,继而目光从他的眼睛上偏移出去,仿佛随意般落在他的下颌。 
  那里的线条坚毅完美,大多数时间都透着冷肃的英气,但是在主人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又会瞬间不可思议地被柔化,成为极至魅惑人心的一部分。 
  她不去接触他的眼神,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样暂时寂静的屋子里,一下一下恍如行军的擂鼓,那样沉重地撞击着左边的胸腔。 
  “令你印象最深的那个。”她微笑:“是洋妞还是我们中国人?” 
  然而,仿佛她的问题结束之后,他们之间就陷入了另一段冗长的静默之中去。 
  连空气都凝固住,显得异常沉闷。 
  方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着什么,只知道这种感觉并不好受,甚至有些难熬。并且,她发现有时候要伪装成若无其事也是十分艰难的一件事情。 
  或许由于是对象的关系。 
  对,就因为她正面对着的是这个男人,有着寒星一样的眸子,锋锐得犹如能刺穿人心。 
  手边没有镜子,所以她根本看不见自己此时的表情,只知道当韩睿终于开口的时候,覆在抱枕上的手心里已有一层微薄粘湿的潮意。 
  天色早已黑下来,云翳深重,遮盖了月光。整面半弧型的通透落地窗外却是一派灯火通明,花园草地中央的喷泉自上而下涌出白色的水流,渐次层叠下落,隐约中可以听见汩汩水声传过来。 
  仿佛等了很久很久,低沉冰冽的声音才终于划破满室的静默:“到目前止,还没有谁让我印象深刻。” 
  或许是他的腔调太过平静,几乎听不出任何感情,犹如一盆冷冰兜头浇下,令方晨很快地从短暂的怔冲中缓过神来。她对他笑了笑,似乎不无惋惜地虚应一句:“是吗”。就此结束了这个话题。 
  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几乎再没什么交谈。方晨一直将头倚在手臂上,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光影仿佛出了神。 
  最后快到的时候,韩睿突然开腔说:“想不想去渡假?” 
  他很少这样征求她的意见,她一愣,只是问:“去哪?” 
  “山里。你不是一直想去打猎?” 
  她这才有点惊讶地转过来看他:“随口说的,你竟然还记得。”看着那张冰山般冷峭的侧脸,方晨只觉得此刻心里千回百转,短短一瞬间也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念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答应道:“好。”         
  上山的日子就订在下个周末,需要准备的事宜根本不用操心,自然有人代为办妥。而韩睿则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接下来的几天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这种现象对于一般恋爱中的男女来讲或许不大能够容忍,可是方晨却莫名地觉得松了口气。 
  周家荣见她接连几晚都早早回家,忍不住皱眉说:“你这个奇怪的女人,突然没约会了,难道不会觉得不习惯?” 
  虽然口头上每每淡定地反驳,但其实就连方晨自己也感到怪异。 
  她并不害怕韩睿,即使与这样的男人相处会有无限的危险和诱惑,可她一早就预料到了,她并不惧怕。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他会到今天这种关系和地步,也不完全是韩睿单方面强势的原因。 
  这也是她默许的,在看似抵抗和偶尔略作挣扎的表相下。 
  可是到了如今,韩睿只是暂时从她生活里消失了几天,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胸中有块沉重的石头,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重它的份量,这段时间尤其明显,渐渐地将她压得开始呼吸困难起来。 
  二十几年的人生,仿佛是她第一次迷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选择才好。 
  在恢复正常上班之后,方晨将五天培训的资料和笔记心得弄了一份完整的出来,趁总编离开报社之前交到办公室去。 
  总编笑说:“不错。改天我们内部也可以搞一次学习活动,你把这次的收获和同事们分享分享。”临出门时又转过头吩咐道:“小方,一起走吧,和我吃饭去。” 
  总编大人是这次被宴请的对象,在座的有业内同行,也有企业老总,相互之间似乎十分熟络,十个人恰好坐满一整桌。 
  虽说是照顾女士,但几轮敬酒下来,方晨也觉得脸颊发热。 
  有人见了便半开玩笑半关心道:“小方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醉了吧?” 
  方晨只是低眉一笑,仿佛不大好意思的样子:“酒量一般,确实有点晕了。”说完顺势离席,躲到外面去打电话。 
  她本来是要打给苏冬的,想问问明后两天有没有空约着一起看电影。结果号码刚拨出去,目光便恰巧落到某个方向,连同手上的动作一起停住了。 
  这家酒店的布局有些奇怪。没有普通的大厅,从二楼往上全是内设的包厢,也甚少有服务生来回走动,因此显得整个环境别有一番的幽密安静。包厢外面则是狭长弯曲的走廊,呈很大的弧度包围成一个椭圆形状,将最中间的场地空出来,形成一块面积十分奢侈的中庭来,纯粹作为布景和装饰。 
  从方晨所处的位置向对面望过去,隔着半空中几十米的距离,一个身型挺拔俊秀的男人正与一位女子在雕花的扶栏旁边紧紧地搂在一起,幽暗的灯光打在他们的旁边,就算离得远,也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暧昧气氛。 
  很显然,两人正在亲热。 
  方晨不免有点尴尬。听到电话已经接通,苏冬的声音隐约从小小的扬声器里传出来,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然而却没想到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个男人仿佛有感应一般,恰好从女人的颈边抬起头来,就这样露出眉目英俊神采风流的一张脸。 
  四目相对,他见到她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朝着这边扬起一抹熟悉的玩世不恭的微笑。 
  苏冬似乎正待在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里,“喂”了两声才终于听见方晨应答,奇怪道:“你在干什么?” 
  “没事。”方晨的目光随着对面那个男人匀速靠近的脚步而移动,“你今天没上班?” 
  “没去,才回到家,感觉不太舒服。” 
  “怎么了?” 
  “下午出门的时候穿少了,大概是感冒吧。”苏冬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听声音确实无精打采。 
  肖莫的步子大,即使不紧不慢地晃过来,也很快就走到近旁。方晨只得随便说了两句挂掉电话,抬头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方才与他亲热的那个女人还等在原地,因为光线的原因面孔有些模糊,但仍可以分辨出包裹在紧身衣裙里的姣好身材,仿佛只是随意地半靠在护栏边,媚态却是掩盖不了的。 
  这一点倒是和苏冬很有几分想像。 
  这边方晨还在观察那位诱人的女郎,一旁的肖莫却抬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 
  虽说只是开玩笑,可是刚才那句话里明显带着暧昧的成分,居然是从他所认识的那个严谨自律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多少让他有些惊讶。 
  再联想到多年前那个放纵的酒吧之夜,肖莫皱了皱眉,仿佛十分仔细地审视着方晨,直看到她也跟着聚拢眉心,他才忽地一笑:“来这里吃饭?” 
  “就在这间。”方晨指了指身后的门板。 
  “喝了酒是吧。” 
  “有这么明显?” 
  “有。”肖莫点头。依稀记得那天晚上的她也是这样,白皙的脸上透着迷人的红晕,全身散发着酒气来到他面前,连眼波都仿佛是迷离的。他曾经一度在想,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也会对十八岁的少女有兴趣了?他明明是偏爱成熟女性的。 
  可是只有她,偏偏让他惦记了一段日子,算是个特例。 
  对面的美女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姿势连接换了好几个,并且眼睛一直不停地朝这边望过来。 
  方晨说:“要不先这样吧,我也该进去了。” 
  “行,改天有空的话再约。”肖莫又想起一件事,“过段时间我们公司会在你们报上买广告位,或许还会安排一次采访。” 
  “哦,这事我也听说了。新楼盘进展得顺利吗?” 
  “还不错。”借着讲话的空当,肖莫隔空向对面抛去一个安抚的笑容,被方晨看在眼里。她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却很怀疑在这样暗的光线下对方是否看得清,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仿佛天生就是桃花相,明明看起来像是在敷衍,但却偏巧有种不羁的吸引力。 
  像他这种飘浮不定的性格或许恰好击中了女人们的死穴? 
  因为曾经刻意压抑,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感情世界都是空白的,所以方晨自认为分析这个并不在行。 
  大概改天可以听听苏冬的看法。想到这里,方晨对着已经转身的肖莫又说了一句:“我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味很熟悉。” 
  前面的人脚步微微一顿,回过头奇道:“我从来不用古龙水。” 
  “我指的是女式香水。”方晨笑了笑。大概是他与别人靠得太近,更有可能的则是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好一会儿,香味才会传导至他的身上。 
  肖莫听了便笑:“难道你也用这一款?” 
  “不是。”她耸耸肩:“这是苏冬喜欢的味道,所以我熟悉。” 
  这天稍晚一点的时候,方晨敲开了苏冬家的大门。 
  家里果然连最常备的感冒药都没有,方晨不得不又下楼去买,好在药店就在附近。收银的是位很年轻的小伙子,几个月前方晨来这边买过一次消炎药,居然还记得她,付钱的时候同她打招呼,并且叮嘱她多注意身体。 
  方晨拿着药,温和有礼地道了谢才离开。回到房间一看,苏冬已然裹在被子里睡着了。她把钥匙丢在桌上,准备好温水,又去把苏冬叫醒。 
  “其实你挺会照顾人的。”带着轻微的鼻音,苏冬懒懒地靠在床头说。 
  “我可不需要这种夸奖。”方晨伸出食指摆了摆,问:“下午去哪儿了?” 
  苏冬盯着电视说:“随便转了转。” 
  “一个人?” 
  “当然。” 
  虽然应答流畅,但这分明就是谎话。 
  不过,方晨并不打算戳穿她。 
  从十来岁开始认识至今,她与她之间几乎可以说是了若指掌。自从带着一群小姐奔走于各大夜场之后,苏冬俨然便成了标准的夜行生物,而白天则是她雷打不动的睡觉时段。 
  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出门,近几年里这种事情在苏冬身上发生的概率几乎等于零。 
  见苏冬精神状态不好,方晨只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告诉她:“我过两天要进山里一趟。” 
  “去干什么?” 
  “打猎。” 
  “和韩睿一起?” 
  苏冬说:“外头现在传得很厉害,都说他宠你宠的不得了,甚至跟你相处的时候连亲信的手下都不经常带在身边了。” 
  方晨想了想:“确实好像有几次是两个人独处的。可是,那又怎么样?” 
  苏冬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反而更加不赞成方晨与韩睿来往了。可是似乎是知道劝不动,最后只得表情严肃地说:“韩睿所处的社会环境太危险了,你跟在他身边现在这样引人注目,还是小心一点吧。而且我听说他最近有麻烦,你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被波及到了。” 
  “我知道。”只在门口停留了一秒,说完方晨便摆摆手开门而去。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如果连自己都有人跟踪的话,那么韩睿那边遇到的状况估计要比她严重得多。 
  可是偏偏那个男人行事作风低调得近乎诡秘,任何时候看见他,都仿佛一切风平浪静。跟在他身边,像是永远都只有歌舞升平灯红酒绿,那些正在悄然逼近的、又或者是潜在的危险,大概都在他的不动声色中被一一解除了。 
  既然苏冬都忍不住出言提醒了,想必是真有大事发生,可是到了周末出发的时候,方晨才发现韩睿居然打算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上山。 
  “谢少伟和钱军都不去?”她问。 
  “他们有别的事情要处理。”韩睿开着车,抽空转过头瞥她一眼,“怎么,不满意这样的安排?” 
  “还好。”在这种问题上,她根本不想与他争,估计争了也没用。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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