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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他也憋得够辛苦的。
自她查出有孕一日开始,两人就再也没同过房。每晚睡在同一张床榻上,他也极为克制。实在忍不住了,才偶然让她劳烦一回双手……
太孙见顾莞宁没吭声,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顿时一喜,全身上下都有了精神。
尤其是某一处,更是精神抖擞蓄势待发。
“阿宁,”太孙贴在她的身侧,揽住她的身子,凑在她的耳畔舔吻。
顾莞宁全身微微一颤,脸颊耳后迅速热了起来。
情动之际,顾莞宁也比往日热情了许多,捧住太孙的脸,主动回吻。
太孙愈发激动,立刻欺身压了上来。久旷之身,犹如遇到了甘霖,贪婪地索取。直到酣畅淋漓了一回,才长抒出一口气。
顾莞宁同样全身是汗,有些黏湿。
不过,两人还是紧紧地相贴在一起,没有分开。
过了一会儿,太孙才道:“我这就叫人备些热水来。”
顾莞宁有些别扭:“这都半夜了,琳琅她们都睡下了,还是别叫她们起来了。”
这个时候惊动身边的丫鬟,她们肯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太孙一听就知道她这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了,立刻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不洗也罢。反正洗了待会儿还是一身汗。”
顾莞宁:“……”
一夜好眠……
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夜,顾莞宁加起来也没睡两个时辰。亢奋过度的萧某人也没睡多久,也不知一夜到底折腾了几回。
总之,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太孙殿下颇有些手脚酸软,腰也有些酸。
顾莞宁更是连下榻的力气都没有,一张白嫩的俏脸漾着娇艳动人的红晕,令人心醉。
太孙看着心痒难耐,凑过去亲了她的脸蛋一口。
顾莞宁羞恼地飞了个白眼过去:“快去叫人送热水来。我要沐浴更衣。”
餍足的太孙笑眯眯地应了声是。
……
一大早就要热水,琳琅等人显然都猜到了几分,一个个抿唇偷笑。
屋子里弥漫着奇异的味道,被褥也颇为凌乱。
丫鬟们训练有素,很快收拾干净妥当。
顾莞宁也迅速洗去一身的汗湿和疲倦,换了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揽镜自照,镜中的女子再不是青涩的少女,眼角眉梢俱是成熟的风韵。
没得及细细欣赏,乳母就抱着一双孩子来了。
阿奕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又乖又听话的模样,让人疼进骨子里。
阿娇也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头顶上出现的亲娘脸孔,像是在说“先喂我先喂我”。
顾莞宁略一犹豫,还是先抱过了阿奕。
之前就想过,要让两个孩子轮流先吃。可阿娇惯会闹人,十次倒有七八次都抢先。所以,只要阿娇没哭没闹的时候,顾莞宁便先紧着阿奕。
两个月大的孩子,已经能闻到母亲身上特有的味道。
阿奕刚到了怀中,就迫不及待地往顾莞宁的怀里钻,一边张着小嘴到处找。
顾莞宁被逗得直笑,捏了捏阿奕的小鼻子:“别急,娘这就喂你。”
待喂饱了阿奕之后,便换阿娇。
阿娇胃口大,格外能吃。这样自是吃不饱。到后来,什么也吮吸不到,便扯着嗓子哭闹。顾莞宁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得让乳母再喂一会儿。
然后,顾莞宁吩咐珍珠:“以后每顿都熬些下奶的鱼汤。”
珍珠应了一声,又迟疑地问道:“每顿都要鱼汤吗?”
顾莞宁虽然最爱吃鱼。可若是顿顿都喝鱼汤,很容易就腻了。
顾莞宁却下定了决心:“就要鱼汤。”
为了喂饱两个孩子,再腻也得坚持喝。
……
喝完一大碗香气扑鼻的乳白鱼汤,一双孩子也都被哄着睡下。顾莞宁这才有空闲去雪梅院。
麒哥儿在床榻上一连躺了十几天,身上的皮外伤都已结疤。白嫩的脸孔手臂各处都有黑色的疤,看着触目惊心,也格外令人心疼。
太子妃每看一回,心里就抽痛一回。
麒哥儿还小,不懂得什么隐忍,一睁开眼,就泪眼汪汪地喊着:“母妃,麒儿疼。”
太子妃听的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将麒哥儿抱进怀中哄道:“麒哥儿乖乖听话,等徐大夫来给你上了药,就不痛了。”
麟哥儿也有模有样地凑过来:“哥哥不痛。”
顾莞宁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温馨的一幕。
太子妃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了过来:“莞宁,你怎么来了?阿奕阿娇呢?”
“他们姐弟已经吃饱睡下了。”顾莞宁笑道:“母妃,麒哥儿可好些了?”
太子妃无奈地应道:“外伤好了不少,不过,现在都已经结了疤,又痒又痛。我正在这儿哄他呢!”
这对双生子,自出生那一天开始就养在太子妃身边。如今郑环儿又死了,太子妃更将他们两个视若亲生。
眼看着麒哥儿受苦,太子妃心里十分难受。
顾莞宁看向缩在太子妃怀中不停哭泣的麒哥儿,轻声道:“麒哥儿别哭。”
麒哥儿哭得更凶了。
太子妃和顾莞宁无奈地对视一眼。孩子都是这样。越有人哄着,越是娇惯。可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撒手不管。
太子妃捺着性子,哄了片刻。
很快,徐沧便来了。
徐沧天生一张平板的脸孔,麒哥儿对他有些畏惧,一见他便往后躲。少不得又要太子妃哄了一会儿,才肯让徐沧上药。
上完了药之后,徐沧又为麒哥儿仔细地诊脉,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
太子妃看在眼里,心里沉了一沉。喊了乳母进来伺候麒哥儿,然后随着徐沧到了外间说话。
“徐大夫,麒哥儿的伤势到底如何?”太子妃急急问道。
徐沧下意识地先看顾莞宁一眼。
顾莞宁立刻道:“有什么话,徐大夫但说无妨。”
第五百八十六章 病症
于是,徐沧便实话实说了:“麒小公子的外伤虽重,不过,孩子的恢复力最强,用最好的伤药外敷,再用汤药慢慢调养身体,不出两个月,伤势定能痊愈。”
“不过,小公子的脑子也受了伤,有淤血堵在脑中。现在还不明显,日后会慢慢觉得头痛。若是淤血一直堵塞化不开,以后怕是会出现其他的病症。”
太子妃听得脸都白了:“什么叫其他病症?”
徐沧一一列举:“各人情形不同。有的人会影响视力,有的人会影响听觉。更严重的,是影响智力的发育。”
要么会变成瞎子,要么会变成聋子,更可怕的是变成智力不足的傻子。
太子妃一阵眩晕,身子微微晃了一晃。
顾莞宁眼疾手快地扶住太子妃:“母妃先别急,徐大夫说的是最坏的情况,未必会演变到这一步。再者,徐大夫医术高超,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替麒哥儿诊治。”
太子妃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听徐沧说道:“草民只能尽力而为。”
太子妃:“……”
顾莞宁忍不住冲徐沧使了个眼色。
没见太子妃已经急成这样了吗?说话不能委婉一些吗?
徐沧领会了顾莞宁的意思,语气果然委婉了许多:“草民从今日起,就为小公子在头部施针,再配以活血散瘀的汤药。若能奏效,自是再好不过。”
太子妃这才站稳了身子:“那就有劳徐大夫了。”
顾莞宁用力地握紧太子妃的手,声音沉稳有力:“母妃放心,麒哥儿不会有事的。”
人在慌乱无主的时候,身边有个主心骨,心顿时就安定了不少。太子妃就是如此,听了这句话,一颗心总算慢慢平稳下来。
……
当天晚上,太子回府后,便来雪梅院看麒哥儿。
太子妃低声将麒哥儿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徐沧今日上午下午各施了一回针。说是连着施针一个月,才能看出是否有效。”
说着,又叹道:“麒哥儿胆子小,最惧金针。一看到徐沧拿出金针,就呜呜直哭。偏又不敢动,就这么一边哭一边施针。臣妾陪在一旁,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太子妃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过一丝水光。
这份心疼,绝不是作伪。
太子听了也不是滋味。不过是个一岁多的孩子,走路尚且不稳,说话只会简单的几个字。就要遭这样的罪!
这一切,都是因为益阳郡主!
“益阳近来还老实吧!”太子冷不丁地问道。
太子妃擦了擦眼角,低声答道:“她一开始闹腾过几回,想往院子外跑。都被臣妾命人拖了回去。”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阴厉之色:“以后屋子都别让她出一步。”
太子妃应了声是,心中却有些发凉。
太子确实生性凉薄。
千娇万宠的于侧妃死了,没伤心几日。最宠爱的安平郡王被冷落,往日最疼爱的女儿,如今也只余厌弃。
这样的丈夫,她如何敢企望他会有重视发妻原配的一日?
太子自不知道太子妃心里在想什么,难得温言说道:“这些日子你一直照顾麒哥儿,辛苦你了。孤也是到今日才知道,你是真的将这双孩子视若己出。”
感情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装出来的?
太子妃心里冷哼一声,口中应道:“这是臣妾分内之事,不敢当殿下夸赞。”
太子又自以为是地说道:“郑氏已经死了,以后麒哥儿麟哥儿没有生母,只会认你这个嫡母。哪怕是长大了,也不会和你有贰心。”
哪怕事实如此,听着也不顺耳。
太子妃淡淡说道:“臣妾有亲儿子,有一双嫡亲的孙子孙女。还不至于眼馋别的女子生的儿子。若不是看他们两个年幼可怜,臣妾本不愿将他们两个养在身边。殿下对臣妾不放心,不妨另外为他们找个去处。”
太子无端端碰了个软钉子,又不好冲着太子妃发火,颇有些气闷。
这个闵氏,如今气性是越发大了。
他这个堂堂太子,还得看她的脸色说话。
太子妃顿了顿又道:“有益阳先例在前,丹阳也不能疏忽。万一性子长歪了,长大以后又令人头痛。”
这倒也是。
于侧妃一死,安平郡王和两位郡主就无人过问。
安平郡王和益阳郡主的性子早已养成,扭不过来。丹阳不过是个几岁孩童,找个细心的人好生看管着也好。
太子略一思忖:“雪梅院里已经有了麒麟两兄弟,你无暇再照顾丹阳。不如让李氏多看顾丹阳几分。”
太子妃点点头:“衡阳被教导得极好。如今衡阳也大了,无需烦心,让李氏照看丹阳倒也合适。”
……
李侧妃忐忑不安地进了雪梅院,给太子和太子妃行了礼。
也怪不得她紧张。这些年来,太子妃极少主动召她前来。今日太子也在。这副阵仗,难免令人心怯。
太子妃直截了当地说道:“李氏,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一桩事吩咐你。”
“丹阳年龄还小,身边不能没人照顾。以后就让她随你住在一起,你多看顾她几分。”
李侧妃一怔,下意识地要推脱几句:“婢妾无能,不敢担此重任。”
养别人的孩子,可不是什么美差。养得好是应该的。若有个差池,立刻就要怪到她的头上来。
没等太子妃张口,太子便沉着脸道:“你就像教导衡阳一样,多管教丹阳就行了。”
李侧妃不敢再多言,老实地应了。
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太子说的这句话。
像教导衡阳一样管教丹阳郡主……衡阳性情温顺,不争不抢,虽不得宠,在府中却也过得颇为安稳。
太子的意思是让丹阳郡主也老实些。
益阳郡主之前做下的事,虽未传到府外,却瞒不过太子府内宅众人。麒哥儿满身是伤,至今躺在床榻上。益阳郡主忽然患了“失心疯”,被关在院子里养病,想来也和此事不无关系!
李侧妃琢磨了片刻,便也坦然了不少。
就是看管着丹阳郡主,不让她惹祸就是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怨怼
丹阳郡主搬到李侧妃院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安平郡王耳中。
安平郡王忍着心头怒火,去雪梅院给太子妃请安,然后恭敬地说道:“……不知三弟现在如何,儿臣想去看一看他。”
太子妃眼皮也未抬:“麒哥儿伤势还未好,整日哭闹不休。你还是别去的好。”
安平郡王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气馁,又张口道:“三弟受伤,都是因为二妹的缘故。儿臣心中羞愧,本无颜来见母妃。只是听闻三妹被接到李侧妃娘娘的院子里住下,一时情急,这才来了雪梅院。”
太子妃总算正眼看了过来,目光冷冽,带着一丝讥讽之意:“你来雪梅院想做什么?莫非是要质问我为何要这么安排?”
“丹阳年纪还小,为了不让她性子长歪,步益阳后尘,必须要有人时刻照顾看管着她。”
“萧启,此事你父王亲自点头同意,让李氏照顾丹阳,也是你父王的主意。并不是我一个人独断专行。你若是心中不服,只管去找你父王。”
这一刻的太子妃,终于有了嫡母的威严。
安平郡王呼吸一窒。
往日那个被于侧妃压了一头黯淡无光的太子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模样。他再说下去,只是自取其辱。
安平郡王将心里汹涌的恨意按捺下去,低声应道:“母妃误会了。儿臣是来谢过母妃一片好意,并无不服之意。”
太子妃冷冷地瞄了安平郡王一眼:“没有就好。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安平郡王只得告退。
……
出了雪梅院,安平郡王有刹那的茫然。
过往的荣耀风光,现在想来竟恍如隔世。没了于侧妃,又失了父王的欢心,他就如丧家之犬,连自己的妹妹也护不住。
益阳被关在院子里,丹阳如今又被关进了李侧妃的院子里……
他该怎么办?
他能做什么?
“郡王请停步。”一个宫女的声音骤然响起。
安平郡王一惊,陡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到了益阳郡主的院子外。
既是来了,既进去看看二妹好了。
安平郡王定定神道:“开门,本郡王要进去看看二妹。”
那个姿色平庸的宫女看似恭敬,却寸步不让:“太子妃娘娘有命,郡主要在院子里养病,任何人不得进去探望。奴婢也是奉命在这里守门,不敢私自放郡王进去。还请郡王见谅。”
一个宫女竟然也敢拦着他?
安平郡王心底的委屈和不甘,混合着无尽的怒火,骤然爆发了出来:“滚!”
那个宫女倒是有几分胆量,依旧站着未动:“郡王若想探望郡主,不妨前去雪梅院,征得娘娘同意,奴婢自会为郡王开门。否则,就是郡王杀了奴婢,奴婢也不敢开门。”
安平郡王:“……”
安平郡王热血上涌,猛地上前,用力踹了宫女一脚。
那宫女的身手不躲不让,硬生生受了这一脚,然后踉跄摔倒,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不过,宫女依旧没松口:“请郡王去雪梅院,得娘娘首肯。”
安平郡王怒瞪着宫女,眼睛通红,犹如一头被困在牢笼的野兽,迸射出凶狠的光芒。仿佛要扑上来,择人而噬。
宫女心中也暗暗生寒。
默默对峙了片刻。
就在宫女以为安平郡王要动手伤人之际,安平郡王忽地转过身,大步离开。
宫女定定神,勉强着站了起来。被踢中的腿部还疼得钻心。可不知怎么地,她对这位安平郡王并没多少恨意,反而生出一丝怜悯和同情。
堂堂郡王,竟沦落到和一个宫女做口舌之争的地步,实在可怜可叹。
……
当日晚上。
安平郡王在太子书房外等候,一直等到子时,太子都未回来。
无奈之下,安平郡王只得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连等了三日,安平郡王终于等到了太子。
远远地看到太子的身影,安平郡王精神一振,立刻快步上前,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王。”
赴宴归来的太子,一身酒气,说话时语气有些不稳:“阿启,这么晚了,你不在屋子里好好歇着,跑到孤的书房来做什么。”
太子身后有贴身内侍方公公,还有一众贴身侍卫。
安平郡王猛地跪了下来,哽咽着说道:“父王,儿臣想见一见二妹三妹。还求父王应允!”
方公公和侍卫们立刻垂下头。
太子看着跪在眼前的次子,上涌的酒意顿时去了小半,眉头皱得极紧,声音也格外严厉:“胡闹!立刻回去,不得在这儿闹腾!”
安平郡王一跪不起:“儿臣知道,这些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