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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沈氏闹的太不像话,激怒了太夫人。太夫人也不会将管家的事务交给吴氏。
吴氏喜出望外之余,忍不住试探道:“二弟妹昨日昏倒之后,言哥儿和宁姐儿一定很着急吧!”
太夫人淡淡地瞄了吴氏一眼:“亲娘生了病,做儿女的,哪有不着急的。”
吴氏被看的心中一凛,忙陪笑道:“婆婆说的是。瞧瞧我这张嘴,总说些不合宜的话,让婆婆见笑了。”
“既然知道不合宜,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
太夫人敲打起吴氏来毫不客气:“你这个做伯母的,不想着多照顾侄儿侄女,倒是有闲心说起闲话来了。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我们顾家内宅不和?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吴氏被数落得颜面无光,神色讪讪:“儿媳一时失言,以后绝不会再说了。”
太夫人又沉声道:“府里若有下人乱嚼舌头,定不轻饶。你们两个也多留心些。”
吴氏和方氏一起应下了。
太夫人将太子妃命人送来请帖的事告诉众人:“……请帖上指明了让宁姐儿去赴宴,华姐儿琪姐儿几个不便同行。”
吴氏听闻此事,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顾淙如今才是正经的定北侯。顾莞华的身份,比起顾莞宁也差不了多少。太子妃的请帖上,单单指明了顾莞宁,根本就没顾莞华的份儿。
不过,刚吃了太夫人挂落,吴氏不敢再多嘴。
方氏倒是真心为顾莞宁高兴,笑着说道:“宁姐儿真是好运道,竟有幸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帖。”
站在太夫人身侧的顾莞宁,微微一笑:“三婶说的是,我也没想到会接到请帖。”
吴氏到底忍不住插了嘴:“听说这赏花宴,是为了挑选太孙妃而设。宁姐儿容貌气质这般出挑,说不定就能得了太子妃娘娘的青睐呢!”
太夫人不乐意听这些,略略皱了皱眉:“没边没影的事,说这些做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行事没见稳重,怎么倒愈发轻狂了?”
吴氏又被数落了一回,悻悻地住了嘴。
站在吴氏身后的顾莞华,一直垂着头不吭声。
有这样一个心气高不安分的亲娘,做女儿的,心里也实在无奈。
……
“二妹,今日母亲说那些没影子的话,我代母亲向你陪个不是。”
在去女学的路上,顾莞华一脸歉然地说道:“你一向有雅量,别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顾莞宁随意地笑了笑:“大伯母有口无心,又不是成心针对我,我怎么会计较。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吴氏这个人,有些小心思,也爱饶舌。除开这些缺点,也没什么大毛病。
比起外表美丽优雅心地狠辣无情的沈氏,吴氏简直算可爱了。
顾莞华小心翼翼地打量顾莞宁一眼:“二妹,你真的没生气么?”那番话,连她听着都觉得刺耳。
顾莞宁笑了起来:“要我发誓么?”
顾莞华这才放了心,赧然地一笑:“你没生气就好。”
“二姐,那个赏花宴你真的要去吗?”顾莞琪将头凑了过来,一脸好奇:“万一像大伯母说的,太子妃娘娘真的相中你了怎么办?”
顾莞宁失笑:“你们别说笑了好么?京城闺秀出色的不知凡几,谁都比我柔顺讨喜。太子妃娘娘怎么会相中我。你们就别瞎担心了。”
一旁的顾莞敏脱口而出道:“齐王世子若是知道你去赴宴,怕是要喝上一瓶子醋了。”
顾莞宁神色一冷:“我去赴宴,和他有什么关系。”
顾莞敏:“……”
顾莞敏一脸尴尬。
顾莞华忙扯开话题:“二妹,听闻二婶昨日在园子里昏倒,需要静心休养。我打算着今日去荣德堂探望二婶,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和你一起去吧!”
顾莞宁依旧神色淡淡:“我已经去过了,不打算再去。”
顾莞华:“……”
算了,还是别聊天了!快些进女学上课去吧!
……
散学后,顾莞华顾莞敏等人一起去了荣德堂探望沈氏。
顾莞宁果然没去。
“二婶的身子可好些了?”众人以顾莞华为首,便由顾莞华张口询问。
沈氏半躺半倚着被褥,脸色有些苍白,闻言淡淡笑道:“大夫说了,我近来体虚无力,不宜劳碌,也不宜烦心。婆婆体恤,让我多歇息一段日子,将家事都托付给了你母亲和你三婶。倒是劳累她们两个了。”
这是沈氏对外的说辞,也算是遮掩了自己的脸面。
一众少女也不是蠢人。
昨天沈氏在园子里被顾谨言气得昏厥一事,众人心知肚明。沈氏这场“病”来的这么凑巧,若说中间没有点缘故,谁也不信。
不过,谁也不会傻的当面就追根问底。
顾莞华顺着沈氏的话音笑道:“祖母这是心疼二婶呢!二婶就放宽心,安生歇着就是了。”
吴莲香却说道:“刚才我们几个商议来探望二婶,莞宁表妹不知怎么地竟不肯来。莫非是和二婶闹了别扭?”
沈氏:“……”
众人:“……”
真是没法子再聊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流言(一)
沈氏脸色沉了下来。
素来好脾气的顾莞华,也有些恼了。
在沈氏面前说这些,不是明着打沈氏的脸吗?
这个吴莲香,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沈青岚轻柔地张口道:“吴表姐误会了。莞宁表妹平日最是孝顺体贴,只是偶尔使点小性子,母女之间,也没有隔夜仇,吴表姐说是不是?”
吴莲香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来,这事和沈表妹也脱不了干系。莞宁表妹素来是个犟脾气,闹性子也是常有的事。言表弟可是个好性子。这次竟也真的生气了,还将二婶都气晕了!”
“我说沈表妹,你也该稍稍反省一下。你来了之后,二房就没消停过。再这么下去,你在侯府里怕是住不长久。”
沈青岚:“……”
沈青岚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说话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吴莲香不但揭了短,还生生地打了沈青岚的脸。
饶是顾莞华温和好脾气,也忍不住瞪了吴莲香一眼:“吴表妹,你又说笑了。二房一向和睦,哪里不消停了。再说了,沈表妹在侯府里住的好好的,怎么会住不长久。”
吴莲香像是没看顾莞华连连使眼色似的,嘟哝道:“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昨天在园子里发生的事,府里早就传遍了。言表弟口口声声说要让沈表妹搬出侯府呢!”
拜托你!赶快闭嘴吧!
没见沈青岚脸色那么难看,沈氏快要被气晕了吗?!
顾莞华恨不得将吴莲香那张嘴给缝上。
……
从荣德堂里出来之后,顾莞华略略沉着脸,不快地说道:“吴表妹,你刚才怎么在二婶和沈表妹面前说这些?没见沈表妹都快哭出来了吗?”
吴莲香不服气地应道:“她敢做,还怕别人说吗?我就不信,昨天的事你没听说。”
“我是听说了没错,心里对她也有些瞧不上。可这种话,也不该在她面前就说出来。”顾莞华微微蹙着眉头:“做人总得厚道些才好。”
吴莲香不以为然:“厚道也得看对谁。这个沈表妹,看着柔柔弱弱的,实则不是个善茬。自打她来了之后,二房不知闹腾了多少回。”
顾莞琪素来和吴莲香不太和睦,这一次却点头赞成:“吴表姐说的是。如果不是因为沈表姐,二姐怎么会和二婶闹成现在这样。”
“还有言表弟,平日最是温和有礼,竟也被气得当众说了难听话。由此可知,这位沈表姐颇有心计。”
姚若竹也道:“现在府里上下都传开了。姑祖母还吩咐了,让沈表妹以后别去正和堂请安。我看,以后我们也别和她有什么来往才是。”
“就是就是。”吴莲香见众人都点头附和自己,顿时来了精神:“以后我们都别理她了。”
顾莞华瞄了吴莲香一眼:“我们几个,本来也没怎么搭理过她。还不是你最喜欢和她说话。”
吴莲香:“……”
将吴莲香噎得说不出话来,顾莞华心里的郁闷总算散了一些,低声对众人说道:“这件事,大家心中有数就好,就不必到处乱说了。免得传到二婶和沈表妹耳中,生出是非来。”
众人俱都点头应了。
吴莲香撇撇嘴。
难得这府里有人比她人缘更差更惹人嫌,逮着这样的机会,当然要踩一踩沈青岚心里才舒坦。
……
荣德堂里。
“可恶!”
沈氏强撑着的笑容,在众人走了之后,立刻烟消云散无影无踪:“这个吴莲香,平日在我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今天竟然也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了。”
吴莲香有这样的胆子,还不是因为管家的权利如今到了吴氏手中吗?!
她这个定北侯夫人,一旦失势,就连一个表姑娘也敢在她面前出言不逊!!!
沈氏越想越是恼怒,随手拿起手边的茶碗扔了出去。
咣地一声脆响。
茶碗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沈青岚也是满肚子委屈,红着眼眶说道:“姑姑,都是我连累了你。吴表姐敢在你面前说这些,定是看着太夫人将管家的事给了长房。”
沈氏咬牙切齿:“哼!等着看吧!过了这段日子,我定让她好看。”
沈青岚立刻顺着沈氏的话音说道:“是啊,等姑姑重新掌家了,看吴表姐还怎么得意嚣张。”
一边说,一边为沈氏轻轻拍着后背。
沈氏顺顺气,扬声叫了郑妈妈进来:“郑妈妈,你让人出去打听打听,这府里的下人们口中都传了些什么。打听出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郑妈妈立刻领命退下了。
……
府里到底有哪些流言蜚语?
根本不必打听,出去听上一圈就都知道了。
昨天在园子里发生的事,被传的人尽皆知。
沈青岚是怎么厚颜谄媚,顾谨言是怎么冷言相向,沈氏又是如何被气晕……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都在现场亲眼见了似的。
还有前一日在荣德堂里,顾莞宁和沈氏怒而争执的话,也不知被谁传了出来。
然后,引起了府中下人们的激烈反响。
“沈家表姑娘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破落户而已,竟敢和我们二小姐较劲争宠。”
“就是,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的人。”
“你才多大,我老婆子活了半辈子,也得说一声荒唐可笑!这里是定北侯府,二小姐是我们侯府里身份最矜贵的小姐。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沈姑娘,算什么东西,也敢在侯府里撒野。”
“你们可别说了,沈姑娘这样,也是因为有夫人在背后撑腰。这些话要是被夫人听见了,你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主子们的事,可不是你我该议论的。”
“夫人还在床上躺着呢,哪里会听到这些。”
“要我说,夫人也委实偏心得过了头。对嫡亲的女儿不冷不热,对一个娘家堂侄女倒是好的过了头。恨不得将私房都贴给这位沈姑娘。真不知道夫人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
……(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流言(二)
“……府里的传闻,也就是这些了。”
郑妈妈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瞄着沈氏愈发难看的面色:“这都是下人们捕风捉影,闲着乱嚼舌头。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沈氏呼吸急促紊乱,脸上满是愤怒的红晕:“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往日我当家理事,从没人敢在背后闲言碎语。现在不过两三日的功夫,这一个个就敢在背后议论我了。再过些日子,怕不是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那一天在园子里的事,有吴氏那个长舌妇在,自是遮掩不住。这也就罢了。莞宁和我在荣德堂里争吵的事,怎么也会传出去?”
沈氏越想越是恼火,声音也愈发尖锐:“一定是荣德堂里有人多嘴多舌!郑妈妈,你立刻就给我去查,这些闲话到底是谁先传出去的。”
郑妈妈见沈氏气成这副样子,颇是心疼,忙凑到床榻边为沈氏拍着后背顺气:“好好好,老奴这就去查,一定将这些个胆大包天多嘴饶舌的人都揪出来,绝不轻饶了她们。夫人暂且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话是这么说,郑妈妈心里却很清楚。
府里说闲话的人这么多,想查也无从查起退一步说,就算查到了是谁率先一步嚼舌头,又能怎么样?
夫人这一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长了脑子的,稍微一想就能猜得出来。
人在高处有人捧,掉在地上了,众人幸灾乐祸闲言碎语也是少不了的。更何况,这些流言有八分倒是真的。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听之任之,等过上一阵子就消停了。
可惜,沈氏正在气头上,这种话是万万听不进去的。
“逮着是谁先传的闲话,狠狠地发落一顿,来个杀一儆百。”沈氏咬牙切齿地发狠:“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郑妈妈略一犹豫:“夫人现在应该‘静心养病’,动静闹的太大了,怕是不太好吧!万一传到太夫人耳中,只怕太夫人会心中不喜。”
夫人盛怒之下,怕是忘了自己如今的境况。
这种时候,应该老实安分些才好。这般闹腾,一旦惊动了太夫人,免不了又要吃挂落。
沈氏盛怒之下,哪里听得进这样的劝慰,冷冷说道:“你不用再说了,就按着我的吩咐去做。先将荣德堂里的人都查清楚了,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在背地里议论主子的是非。”
其他院子里的下人暂时管不了也不用去管,这荣德堂是她的地盘,岂能容下人放肆!
郑妈妈劝不动沈氏,只得应下了。
沈氏按捺住心里的火气,又吩咐道:“还有,你亲自去一趟听风居,请四少爷到荣德堂来。”
……
“小姐,荣德堂里现在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玲珑眉开眼笑地禀报:“郑妈妈将所有丫鬟婆子都一一查问过了,可查来查去,愣是没查出是谁将那天晚上到的事情传出去的。”
“夫人大发雷霆,气得饭也没吃,端进去的药碗也被砸了。沈表小姐站得近,不小心踩到了碎碗片上,脚被扎出了血,疼得直掉眼泪。”
“郑妈妈又忙着让人把大夫请回来,替沈表小姐清洗上药包扎。听说沈表小姐腿脚不便,不宜来回走动,只得在荣德堂里住下了。”
“诶哟,那个一通忙乱就别提了。”
玲珑说的津津有味,顾莞宁听的身心舒畅,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继续留意荣德堂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随时来回禀。”
玲珑忙笑着应了。
郑妈妈当然查不出是谁多嘴饶舌。
因为将这些事散播出去的,根本就不是荣德堂里的丫鬟。是小姐暗中命她悄悄将此事传了出去。
府里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也少不了依柳院的人从中推波助澜。眼下是愈传愈烈,越传越精彩。
也怪不得心高气傲的夫人会被气成这副样子。
“对了,奴婢差点还有件重要的消息忘了禀报。”
玲珑低声笑道:“碧彤昨儿个晚上给我送了口信来,说是夫人三番五次地派人去请四少爷到荣德堂去。四少爷愣是不肯理会。夫人会摔了药碗,不仅是因为府里的传言,也是为了四少爷的缘故。”
顾莞宁目光一闪,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哦?没想到阿言这一回倒是硬起了心肠。”
顾谨言自小就是个软性子好脾气,耳根子软,禁不住哄。沈氏也是吃准了他这副脾气,所以没将他的怒气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顾谨言这次是彻底动了怒气,沈氏低下身段也没管用。
想到沈氏失望又懊恼的样子,顾莞宁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愉快。
顾莞宁示意玲珑附耳过来:“你让人盯着听风居,如果母亲再打发人到听风居,你就悄悄放些话出去……”
如此这般那般地交代了一通。
玲珑先是瞪圆了一双杏眼,然后一脸惊叹,用钦佩不已的目光看着顾莞宁:“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
怎么能想出这么厉害的法子来!
顾莞宁闲闲一笑,领受了这一记马屁:“行了,记着我吩咐的事,快些去吧!”
玲珑利索地领命退下了。
过了片刻,琳琅走了进来,见顾莞宁眉眼含笑心情颇佳,琳琅也弯起了唇角:“是什么事让小姐这般开心?莫非是听了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闲话?”
玲珑这几日进进出出异常忙碌,府中的流言和她显然有些关系。
琳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