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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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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她要忙碌的事情太多,实在顾不上安慰脆弱的太子妃。而且,婆媳再亲,总不及母子。她说的再多,也及不上太孙的一个拥抱给太子妃带来的安慰。

    太子妃断断续续地哭了许久。

    太孙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地拍着太子妃的后背。

    太子妃哭累了,才停下,眼睛早已又红又肿,神色总算稍稍平静了些。

    顾莞宁这才张口道:“父王离世,母妃伤心也是在所难免。只是,府中内外事情繁多,儿媳分身乏术,实在无暇照顾母妃。母亲万万不能病倒,一定要保重自己。”

    她故意这么说,太子妃的愧疚之心果然立刻被勾了起来:“这些日子确实苦了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撑住,不会倒下。”

    太孙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欣慰:“母妃能这么想就好。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再痛苦也得熬下去。”

    太子妃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冰棺一眼,目中露出坚毅之色。

    ……

    停灵几日,该来吊唁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之后每日守灵,俱是皇室宗亲。

    齐王世子夫妇韩王世子夫妇和魏王世子夫妇,也是每日都来。

    这般守灵,对众人来说都是苦差事。

    尤其是太孙和顾莞宁,一个要时常进宫探望元佑帝,一个要打理照应一切琐事,饶是两人年轻力盛,也被耗得疲惫不堪。

    阿娇阿奕还小,每日只跪上一两个时辰,便被领回梧桐居。沈谨言不能出来见人,正好陪在一双外甥外甥女身边。

    元佑帝卧榻不起,将一应朝中诸事交给了李阁老傅阁老等朝廷重臣。

    齐王在收到噩耗之后,便紧急赶往京城。一路不敢稍停,日夜兼程,终于在太子下葬的前一日回到了京城。

第七百六十五章 争斗(一)

    “父皇!”

    风尘仆仆的齐王跪在龙榻边,眼中满是血丝,含着热泪喊了一声:“儿臣惊闻二哥病故噩耗,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总算能赶上明日二哥下葬。”

    经历丧子之痛的元佑帝,在一个多月的伤心之后,已经振作了不少。此时又被归来的齐王勾起了伤心痛苦,目中闪过一丝水光。

    “回来就好!正好能送你二哥一程……”

    齐王又痛哭起来:“儿臣真未想到,二哥竟会英年早逝。让父皇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儿臣真恨自己未能飞至父皇身边,陪伴父皇左右。”

    齐王藩地最远,回来得也最迟。魏王韩王比他早归了两日,此时俱都伴在元佑帝身边。

    齐王这般声泪俱下,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看得魏王韩王暗暗撇嘴不已。

    太子“暴病”身亡,最高兴的非齐王莫属了吧!长幼有序,接下来可就该轮到齐王了。亏得他还能露出这副痛彻心扉的表情。

    魏王韩王俱在心中腹诽,面上却一同露出悲戚之色。

    一个安慰哭得伤心至极的齐王:“事已至此,再伤心难过,二哥也回不来了。三哥也勿太过悲恸。”

    一个安慰目中闪着水光的元佑帝:“三哥回来,正好能为父皇解忧。也请父皇多保重龙体,大秦的江山百姓都离不开父皇。”又对齐王道:“二哥走了,以后也该轮到三哥长伴父皇身边尽孝了。”

    张口安慰齐王的是韩王,安慰元佑帝的则是魏王。

    齐王心中暗骂魏王阴险,一席话里处处是陷阱。

    太子尸骨未寒,尚未下葬。魏王这么说,倒显得他急着回来是要争抢储君之位一般……有些事做了无妨,那层遮羞布却不能揭开!

    果然,元佑帝目中水光隐退,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隐约的不满。

    “二哥不在人世,你我兄弟确实该留下多陪伴父皇,一尽孝心。”齐王从来不是好惹的主,立刻将魏王韩王一起拖下水:“莫非四弟没有此想法?”

    那张万人之上的龙椅,谁不想坐?

    你魏王也没比我强哪儿去!

    魏王还没吭声,韩王便说道:“此事容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是明日二哥安葬之事。父皇龙体欠佳,不能下榻。明日就由我们兄弟三人,一起送二哥去皇陵如何?”

    韩王排行第六,在兄弟中年龄最小。现在跳出来说话,倒是一副兄长风范。

    这是仗着宫中有生母窦淑妃撑腰。

    齐王心中冷笑不已,口中却附和道:“六弟说得正合我心意。”然后,敛容拱手:“儿臣比四弟六弟虚长几岁。儿臣责无旁贷,愿亲自送二哥去皇陵。”

    啊呸!不要脸!

    这是抢着在百官面前露脸!

    魏王韩王心中咬牙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齐王年长,排序在他们之上。长幼有序,他们在这一点上,是无论如何争不过齐王的。

    元佑帝神色一缓,点点头道:“你行事素来周全,由你去,朕也能放心了。”

    齐王正色谢了恩。

    韩王忍不住膈应齐王几句:“虽说三哥和二哥有些宿怨。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人死如灯灭,想来三哥早已将往日的恩怨抛到了脑后。”

    太子府上的侍妾郑环儿为何会被赐死?齐王世子为何会被罚去皇陵?

    其中内情,瞒得过百官,却瞒不过消息灵通的韩王魏王。

    韩王故意旧事重提,有意给齐王添堵。

    魏王当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立刻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三哥偶尔做过一回错事,想必心中一直颇为愧疚。如今二哥离世,三哥连道歉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心中不知有多难过。六弟就别提起这些了。”

    一个比一个毒辣!

    齐王心中继续冷笑,面上露出羞惭之色:“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让四弟六弟也见笑了。这些日子,我时常反省,深悔当日之错。正如你们所说,如今连弥补的机会都没了。只盼着来世我和二哥还能继续做兄弟,我一定处处忍让三分。”

    哟!

    一推都推到下辈子了。也太没诚意了。

    韩王目中闪过冷笑,张口道:“三哥若真有意弥补,何必等到来世。明日二哥就要下葬,三哥就在皇陵处多住些日子,陪一陪二哥。二哥地下有知,心中也会觉得欣慰。”

    魏王立刻道:“六弟所言甚是。”

    齐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两个早回京两日,早就勾~搭到一起,打算联手对付他!

    这么重要关键的时候,他若是真去了皇陵,黄花菜都凉了。等从皇陵处回来,什么都没他的份了。

    “你们的提议确实极好。只是,父皇如今龙体欠安,身为人子,如何能抛下病重的父亲不管?”齐王一副痛心又无奈的神情:“我只能对不住二哥了。”

    呸!

    魏王韩王心中一起冷笑。

    两人正要张口说话,元佑帝忽地皱了眉头:“行了,老三刚回来,还没回过劲来。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

    兄弟三人之间的波涛暗涌,自是瞒不过元佑帝。

    魏王韩王憋憋屈屈地应了一声,闭上了嘴。

    元佑帝素来偏心。皇孙里最喜欢太孙,几个儿子当中,最喜欢的却是齐王。一来齐王精明能干,二来,齐王的容貌脾气和年轻时的元佑帝最是相像。

    以前有太子挡在前面,元佑帝对齐王的偏爱并不明显。

    现在太子一死,元佑帝的偏心眼毕露无疑。让人气闷又无可奈何。

    齐王心中颇为快意,不动声色地扫了魏王和韩王一眼。

    就凭他们两个,如何是自己对手。

    他真正忌惮的,另有其人……

    正想着,李公公悄然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太孙殿下在殿外求见。”

    听闻太孙来了,元佑帝疲惫苍老的脸孔顿时柔和了许多,声音也变得温软了许多:“让他进来吧!”

    齐王目中闪过冷意。

    元佑帝偏心他,最多只有三分。偏心萧诩,至少也有七分。

    真正令他忌惮的,也正是年少的太孙。

第七百六十六章 争斗(二)

    穿着素白孝服的俊美青年迈步走了进来。

    太孙今年已有二十一岁,过了弱冠之年。身上既有青年人的朝气锐气,也有和年龄不太相符的沉稳持重。

    骤逢变故,太孙比往日清瘦憔悴了不少,不过,神色依然稳重。

    进来后,太孙先给元佑帝行礼,然后又向齐王三人行礼。对齐王尤其表现得格外敬重:“……这些日子,皇祖父一直念叨着三叔。三皇叔这一回来,侄儿也觉得心安踏实了许多。”

    齐王自要摆出长辈风范:“这一段时日,你也够辛苦的了。明日我会亲自送二哥去皇陵,你也不必太过操劳辛苦。”

    “多谢三皇叔。”太孙一脸感激,又对魏王韩王道谢:“也谢过四皇叔六皇叔。侄儿还年轻,以后常伴在皇祖父身边,说话行事难免有不到之处。还请三位皇叔多多指点。”

    这话听着恭敬诚恳,细细一品味,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是在元佑帝面前给他们三个上眼药啊!

    魏王韩王心中警惕之意大起,迅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

    这等局面,还是让齐王应付去吧!

    反正齐王年龄最长,在三位皇叔中也是威胁最大的那一个。

    果然,齐王立刻应道:“叔侄之前,说话何须如此客套。更何况,你自少时起便比同龄人成熟稳重,行事有度。说什么指点,我们几个皇叔倒是惭愧的很。实在没什么可指点你的。”

    太孙依旧一脸诚恳的表情:“三皇叔这么说,未免太过自谦。皇祖父常在我面前夸赞三皇叔精明能干,将藩地治理得繁荣富庶。侄儿不才,也盼着自己能像三皇叔一般,为皇祖父分忧。”

    这个萧诩,论口舌可比不中用的太子强多了。

    看似温软,实则软中带刺,句句都是陷阱。

    齐王心中十分警惕,说话倒是比之前更小心了几分:“你时常伴在父皇身边,有父皇指点,胜过天下所有良师。这份福气荣耀,就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心中也十分羡慕。”

    太孙点点头应道:“这倒也是。我跟在皇祖父身边,确实获益良多。”很快又道:“三皇叔此次归京,就长留在皇祖父身边,不要就藩了吧!”

    齐王正色道:“这如何使得!藩王不得随意归京,这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此次我接了丧信,才回了京城。陪父皇一阵子,总得就藩。”

    “规矩是死的,不破不立。”太孙温和道:“三皇叔只顾祖宗规矩,难道就不想顾皇祖父了吗?”

    齐王哑然片刻,才苦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倒真是让我两难了。罢了,等二哥之后,将此事交由礼部定夺吧!”

    “藩王留京,不合规矩。礼部那些官员,大多迂腐。让他们商议定夺,能定夺出什么结果来。”太孙略略皱眉:“要不然,就得皇祖父龙体痊愈了再做决定。”

    元佑帝像没听出两人在打机锋一般,适时地嗯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假寐去了。

    魏王韩王:“……”

    刚才他们两个只说了几句,元佑帝便皱眉不喜。轮到太孙和齐王口舌争锋了,元佑帝就不闻不问。

    这也太偏心太让人憋闷了!

    太孙和齐王对视一眼,然后各自移了开去。

    ……

    在福宁殿里陪着元佑帝用了午膳后,齐王才回了齐王府。

    太孙也因府中有事,回了太子府。

    魏王闲着无事,便留在福宁殿里陪伴元佑帝。韩王则去探望窦淑妃。

    窦淑妃见了儿子,顾不得欢喜闲话,立刻就压低了声音说道:“明日太子下葬,你也随着去皇陵。”

    韩王点点头:“这点小事,何须母妃吩咐,儿臣自然之道。”

    窦淑妃看着韩王,忍不住长叹一声:“都是母妃没用,没能抢来凤位。”

    韩王最是年幼,没有齐王,还有魏王,怎么也轮不到他。

    如果窦淑妃做了皇后,又自不同。皇后嫡子,在皇位的继承权上,更占优势。

    韩王目中闪过一丝遗憾,口中却安慰道:“母妃已经尽力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如何能怪母妃。”

    窦淑妃却越想越是气闷:“那个静妃,被废了后位,还是厚颜留在福宁殿里。每日伴驾,真不知她哪来的脸!”

    哪来的脸?

    当然是元佑帝给的!

    王皇后失了后位,却未完全失去圣心。元佑帝对自己的发妻,比对窦淑妃和孙贤妃可要好多了。

    韩王不忍将这些实话说出口,免得伤了窦淑妃的心,宽慰道:“父皇整日躺在龙榻上,身边确实离不得人。静妃娘娘到底是父皇发妻,有她照顾着,也是好事。母妃这一把年纪了,何必在意这些。”

    窦淑妃瞪了韩王一眼:“我半截快入土的人了,有没有圣宠,当然无关紧要。对你们父子来说,就再重要不过。”

    “若不是为了你们父子,我何苦这般着急。”

    说着,忍不住落了泪。

    韩王暗暗懊恼自己失言,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才令窦淑妃停了眼泪。

    窦淑妃用帕子擦拭过眼角,吸了吸鼻子,才道:“总之,储君一日未定,你便有机会。总得仔细筹划,搏上一搏,才能甘心。”

    韩王目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母妃此言甚是。我心中已有定计!”

    窦淑妃立刻追问:“什么定计?”

    韩王冷笑一声,吐出五个字:“坐山观虎斗!”

    窦淑妃顿时了然于心:“你是说,齐王和太孙必有一争。最好是斗得两败俱伤。到时候就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正是。”韩王目中闪过精光:“三哥眼下最大的敌人,就是阿诩。依我看,父皇对阿诩还要更好些。三哥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

    我们?

    窦淑妃疑惑地看了过来。

    韩王却未再多解释。

    想收渔翁之利的,当然不止是他。魏王打的也是同一个主意。两人俱都势弱,私下已经结成了同盟。

    先等鹬蚌斗得死去活来再说。

第七百六十七章 责怪

    齐王府。

    齐王妃正厉声训斥儿媳王敏:“……当年你过门,也算贤惠敦厚。我这才放心地将王府内宅交给你,还有阿睿的衣食起居,也一并交给你打理。可你是怎么做的?”

    “我虽不在京城,也知道你做过什么好事。没能替阿睿分忧也就罢了,还不时惹祸,让阿睿替你收烂摊子。”

    “阿睿被罚去守皇陵,你这个做妻子的,没跟着一起去也就罢了。竟狠心地让姐儿大病一场。好在姐儿无事,否则,我就是拼着不合规矩,也要回京狠狠责罚你!”

    王敏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有心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世态炎凉。王家一失势,再无人将王家放在眼底。她这个嫁出门的王家女儿,也被众人贬低瞧不起。

    齐王妃这是故意挑刺找茬,发泄心中的怒气。她这个做儿媳的,既无丈夫撑腰,又没生出儿子,半点底气都没有,只有低头挨骂的份。

    齐王妃看王敏窝窝囊囊的样子,非但没觉得解气,反而更气闷了几分。

    当日真是看走了眼。以为娶了王家的女儿,就能拉拢王皇后成为齐王府的一大助力。却没料到,短短几年,王家便败落至此。王皇后被废,这个王敏,不添乱就算不错了,根本派不上半点用场。

    齐王妃心浮气躁,不耐地挥挥手:“罢了,你先退下吧!”

    王敏忍气吞声地应了一声。

    齐王妃的目光转到一旁的孙女身上,本想叫过来说话,一见姐儿略显平庸的脸孔和畏怯的样子,立刻没了兴致,索性让姐儿也一并退下。

    王敏母女两人退下后,齐王妃才觉得眼前清净了些。

    就在此时,齐王父子也回了府。

    齐王妃立刻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

    母子几年未见,齐王妃上下打量齐王世子几眼,忽地皱起了眉头:“阿睿,你比以前清瘦了不少。”

    齐王世子如今也已二十一岁,身材修长,英俊的面容越发冷峻。和齐王愈发相似。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的身上,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惊。

    齐王世子舒展眉头,冲齐王妃笑了一笑:“这两年我一直在守皇陵,衣食不及在京城细致讲究,瘦些也是难免。”

    齐王妃少不得又要将这一笔都记在了王敏的头上:“这个王氏,只知在京中悠闲自在,也不知随你去皇陵,照顾你的衣食起居。当日真是昏了头,怎么就挑了这么一个儿媳!”

    齐王世子淡淡道:“娶都娶回来了,再说这些,又有何益。”

    齐王妃被噎了一回。

    这门亲事,是她和齐王一起商榷定下的。齐王世子一直都是不情愿的……

    齐王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先不说这些。明日五更就要到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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