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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还待说什么,阿娇已笑着为谦哥儿解围:“听着倒是有趣。我们便一起去状元楼瞧瞧,将这盏七彩花灯赢了来。”
阿奕立刻附和:“对对对!我赢了这盏七彩花灯,送给蕙妹妹!”
阿娇:“……”
有了心上人就忘了亲姐姐!
阿娇不客气地用折扇猛敲阿奕的额头!
阿奕痛呼不已。
蕙姐儿暗暗心疼,却不便说什么,关切怜惜地看了过去。
阿奕顿觉额上的痛楚不翼而飞,含情脉脉地对蕙姐儿说道:“蕙妹妹,我定要赢来七彩花灯送给你。”
便以此为定情信物。
蕙姐儿微红着脸,嗯了一声。
众人:“……”
眼睛都快被闪瞎了好么?
能不能稍稍收敛一二?
……
状元楼是一家颇为名气的酒楼,共有三层。二楼三楼皆是雅间,一楼大堂宽敞整洁,大堂中间被收拾了出来,显然是做“擂台”之用。围绕着“擂台”,设了几十张桌子。
此时,这几十张桌子几乎都被坐满。
有的自恃读过几天书要来出一出风头,有的却是呼朋引伴来凑热闹。人声鼎沸,煞是热闹。
虎头目光一扫,笑着说道:“那边的角落处还剩两张木桌,我们一起过去坐下正好。”
阿娇欣然点头。
侍卫们警惕地护着主子们往里走。
眼尖的伙计早已瞄到这一群衣衫鲜亮容貌气度出众的少年男女,忙陪笑着迎了上来:“诸位公子小姐,这边只剩下一席,只怕坐着稍有些拥挤。”
桌子倒是不小,不过,他们一行共七个人,坐着肯定拥挤。
阿奕略一挑眉,有些不快地问道:“不是还有两桌吗?”
伙计继续陪笑着说道:“另一桌已被几位进京来赴考的举子定下了。他们先去逛灯市,片刻便来。”
阿奕神色略略一沉:“他们付了多少定银,我出双倍!”
伙计一脸为难:“公子就别为难小的了。我们状元楼在此地开了十几年,童叟无欺,岂能做出欺客之事。”
阿奕心头火起,正要说话,身后忽地响起一个骄傲又讨嫌的声音:“是谁要抢我等的位置?”
番外之相遇(一)
众人一起回头。
却见对方一行四人,站在第一个的年轻男子,年约十**岁,身着宝蓝锦袍,皮肤白皙,面容英俊。
只是满面的傲气让人膈应不喜。
其余三人显然以这个男子为马首是瞻。此时都是一脸怒容。
年轻男子目光一扫,不屑冷笑:“状元楼的七彩花灯颇有名气,我等今日慕名而来。没想到,竟遇到仗势欺人之辈。”
阿奕身为储君,自幼被众人娇宠长大,从无拂逆他心意。唯一肯低头相让的,只有自己的亲姐姐阿娇罢了。
今日被一个不知是何来路的年轻男子抢白,阿奕如何能咽得下这口闷气。同样冷笑一声:“我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来人,将这几个人轰出去!”
“阿奕!”率先张口阻止的,却是阿娇:“我们出来游玩赏灯,别胡闹!”
蕙姐儿也低声道:“是啊,奕哥哥,这里拥挤,我们便不凑这个热闹了。出去逛一逛灯市,随意买一盏花灯回去便是。”
阿奕却犯起了倔劲:“不行!我说了要将七彩花灯赢来给你,便一定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那个年轻男子便嗤笑出声:“大言不惭!今日我既是来了,这七彩花灯非我莫属!”
这也太猖狂了!
别说阿奕,便是谦哥儿等人也是满心恼怒。
他们都是自少读书,教导他们的俱是当朝大儒。他们虽从未下场考试,却都颇为自信。现在碰到这么一个猖狂的年轻男子,哪能咽得下这口闲气。
便是阿娇,心里也窜出了火气,冷冷地瞥了年轻男子一眼。
那个年轻男子对几个少年并未过多瞩目,目光掠过娇俏动人的孙柔,落在秀美娴雅的蕙姐儿脸上。目中骤然闪出光彩。
然后,竟上前两步,冲着蕙姐儿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小生金陵人氏,姓周名潇。不知这位姑娘闺名为何?家住何处?”
蕙姐儿:“……”
阿奕目中火星几欲喷射而出,想也不想地拦在蕙姐儿身前,挡住周潇放肆的目光:“混账!你竟敢轻薄我未婚妻!”
未婚妻?
周潇颇有些遗憾地说道:“这般美丽出众的姑娘,竟是你的未婚妻。老天真是无眼!”
……
阿奕忍无可忍,正欲动手,却被阿娇拉住。
阿娇同样满心恼怒,却比阿奕冷静一些,迅速低语道:“阿奕,稍安勿躁。”难得出宫赏灯,若是在外滋事打架,让父皇母后知道了,不知何等生气。
蕙姐儿也急急道:“奕哥哥,你别和这等人一般见识。”堂堂储君,出宫和人动手,传出去确实不太体面。
阿奕面色变了又变,强自压抑住怒气。
谦哥儿虎头对视一眼,瞬间决定一起出手教训这个小子。
闵达比他们两人更快一步,一脚飞踢而出。
没曾想,这个周潇竟也身怀武艺,迅疾扭身闪避,让过了这一脚。
闵达踢了个空,并未后退,继续追上前。
周潇冷笑一声,出手还击。
闵达在一众少年中身手最佳,这个周潇身手也颇为不弱,闵达一时也未占上风。
站在一旁的伙计苦着脸跑去禀报掌柜。
大堂里的所有客人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一个个起身看了过来。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已经张口嚷了起来:“哟!这怎么就打起来了?莫非状元楼今年设的是武擂?谁赢了谁带走七彩花灯不成?”
蕙姐儿和孙柔从未见过这等阵仗,俏脸各自泛白。
阿娇微微眯起眼眸,紧紧盯着交手的两人。
闵达仗着身高力壮,拼着受了对方两拳,抢到周潇身边。狠狠一拳揍,揍中了周潇的脸。周潇的鼻子顿时开了花。
“打得好!”
阿奕分外解气地道好!
都是年少气盛的年龄,谦哥儿和虎头也大声叫好起来。
周潇吃了亏,之后连连败退。一同前来的三个人按捺不住,抢上前帮忙。谦哥儿虎头同哼一声,一起加入战局。
好事的京城百姓立刻起身让开,顺手将桌子也拖开,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这一场少年争斗,比每年文绉绉的猜谜有趣多了。
侍卫们正要上前,阿奕已沉声下令:“你们在一旁待着,不到危险关头,不必插手。”免得被人耻笑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侍卫们不敢违令,只得隐而不发。
对方四人,闵达这边三人,少了一人,却未落下风。只是,想取胜也不是易事。
阿娇眸光一闪,忽地说道:“四对四才公平!”说着,已快步而出,转瞬到了谦哥儿身侧,运腿如飞,踢中对方一人的膝盖。
对方惨呼一声,踉跄着摔倒,头不巧磕中了椅子,又是一声惨叫。
看热闹的人愈发激动,竟有人拍手道好。
阿奕心中忿忿难平。
阿娇拦下他,不准他动手,感情是自己要动手揍人。
此时场中四对四,他若再加入,便有欺人之嫌。阿奕憋屈地忍下一并出手的冲动。
一只柔软的小手忽地伸了过来,轻颤着碰触他的手。他不假思索地反手握住,转头看了过去。
蕙姐儿看着他,有些娇怯的说道:“奕哥哥,我有些害怕。”
“别怕,”阿奕立刻挺起胸膛:“他们绝不是我们对手。”
蕙姐儿轻声道:“我是怕我爹知道今晚发生的事,心中不高兴。以后再不准我和你出府游玩。”
阿奕:“……”
一提起未来岳父似笑非笑的脸,阿奕挺直的胸膛略略缩了回来,咳嗽一声道:“待会儿我便告诉他们,今晚之事,回去之后谁都别提。父皇……父亲母亲那边也得一并瞒下。”
蕙姐儿乖乖嗯了一声。
周潇狼狈又不甘的喊声响起:“喂喂喂,有本事自己动手和我拼个高低。让身边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话还没说完,又是惨叫连连。
阿娇不知何时已到了周潇身边,闵达识趣地退开几步,阿娇出手出腿迅疾,专冲胳膊肘膝盖处下手。
周潇被揍得毫无招架之力,狼狈至极,喊了出来:“周梁!快些出手救我!”
番外之相遇(二)
周梁?
阿娇神色未变,目光迅疾扫了一圈,就见大堂另一角落处不疾不徐地闪出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子。
看来,这个男子便是周潇口中的周梁。
阿娇心中略一估量,按着眼前的速度,周梁赶过来之前,足够她将周潇揍成猪头。索性不去管这些,专心揍人。
周潇惨呼连连。
谦哥儿虎头忙里偷闲看了一眼,啧啧暗叹。
下手又狠又准,不愧是阿娇表姐!
至于那个前来“帮忙”的青衣男子,他们两个压根都没放在心上。以阿娇表姐的身手,便是以一敌二也不成问题。何况,还有闵达在一旁,阿奕还未出手!
再不济,还有这么多侍卫呢!
他们虽是少年气盛,却不意气鲁莽。阿娇阿奕身份尊贵,绝不容半点疏忽大意。趁着动手之际,谦哥儿已经冲侍卫们打出“随时动手”的手势。
……
短短片刻,周潇已被揍得趴倒在地,俊脸连中三拳,鼻血长流。
阿娇总算出了心头恶气,颇为畅快地准备再补一脚。
迅疾出腿……
却被拦下!
青衣男子不知何时已闪了过来,长腿踢出,不轻不重地踢中了阿娇的脚腕。
不算很疼,已足以制止阿娇接下来的动作。
阿娇心中一凛,目光一凝,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愣。
这个青衣男子,约有二十岁。身量修长,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从容。一张脸更是异常俊美……
亲弟弟阿奕是俊秀少年,谦哥儿等人也都是相貌出众的少年郎,阿娇见惯了美少年,对皮相如何早已不甚在意。却未想到,今日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惊艳了一回。
长眉凤目,唇若丹朱,貌若潘安,颜如子都。
相貌之佳,犹胜女子。却又不似朗哥儿那般阴柔俊俏如少女,而是独属于男子的英俊。
青衣男子目光落在阿娇英气勃勃的俏脸上,张口道:“在下金陵周梁!”
声音略有些低沉,却异常悦耳好听。
阿娇只觉得耳尖微微发热,心跳莫名地快了一拍。很快镇定下来,冷冷问道:“你和周潇可是兄弟?”
周梁周潇,一听便知是兄弟。
周梁略一点头:“正是不肖舍弟!”
阿娇眉头微挑,正要说话,被揍成了猪头的周潇忽地愤怒叫嚷起来:“呸!你才不肖!”阿娇:“……”
看来,这对兄弟也不是那么和睦友爱。
“刚才他们动手欺辱于我,你为何一声不吭躲在角落里?我若是不出声呼救,你根本不会出手救我!”
周潇挑衅不成反遭一顿痛揍,满心火气都化成怒火,快冲出眼眶:“周梁,出门之前我爹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就这般照顾自己的弟弟吗?我告诉你,我回去之后便让人送信回金陵!待回了金陵,看我娘怎么收拾你!”
哟!
兄弟反目的好戏,比起刚才的武斗也是不遑多让啊!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兴致不减反增,一个个竖长耳朵,唯恐听漏了半个字。
阿娇也没了打架的兴致,目光落在周梁的脸上……
比起周潇的愤怒叫嚣,周梁冷静得令人咬牙切齿:“只有不懂事的毛头小子,才会胡乱惹祸。打不过对方出丑丢人,又迁怒于人,丢尽周家的人。”
周潇被气得七窍生烟,挣扎着爬起来,便要对自家兄长动手。
周梁迅疾出腿,将周潇重新踹回地上。
咚地一声闷响,周潇被踹得摔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嘶!
众人替周潇疼了一回。
这个周梁,倒是很有趣。
阿娇兴味盎然地看着周梁。
长得实在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实在好听。
周梁收拾了自己不肖不成器的兄弟,然后看向阿娇,正色拱手道歉:“这位公子,舍弟出言挑衅动手在先,在下代舍弟向公子陪个不是。不知这位公子家住何处,改日在下携礼登门赔礼!”
被那双黑幽的眼眸定定看着,阿娇心跳莫名地快了一些,面上却是一派从容:“罢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
少年英气不凡,气度出众,声音清脆悦耳,一双眼眸黑亮如宝石,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周梁下意识地多看阿娇一眼:“公子胸襟宽广,令人钦佩。”
阿娇挑眉一笑,风华尽露:“周公子为人正义,不狭隘帮亲,也令在下开了眼界。”
周梁微微一笑:“既是如此,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一同坐下,等着赏七彩花灯如何?”
他目光如炬,早已看出一行人由阿娇领头。只要阿娇罢手,这场风波便能到此为止化于无形。
美色人人都爱。周梁这一微笑,如美玉生辉,令人难以抵挡。
阿娇下意识地应了声好。
……
谦哥儿虎头哪里还有心思再打架,各自逼退对手,迅速冲到阿娇身后。各自警惕戒备地瞪了过去。
这个周梁,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三言两语便令阿娇消气展颜!
堂堂男子,长了一张比女子还好看的脸!
哼!定是不怀好意的小白脸!
满心酸意的谦哥儿虎头,此时压根没想到阿娇是作男装打扮。在周梁眼中,阿娇只是一个身手出众气度不凡的世家公子,值得结交罢了。
阿奕也窥出几分意味,颇觉好笑,负着双手走上前来,目光一扫,头也不回地吩咐:“将这里收拾干净。”
一声令下,十几个侍卫立刻动手,片刻间将桌子恢复原样。动作利索,令人咋舌。
周梁看在眼中,也微微有些诧异。
这些侍卫,个个非等闲之辈。
这些少年,到底是何身份来历?
他原本以为阿娇是众人领头,现在看来,这个一直被众人护着的少年,似乎身份更矜贵……
思忖间,阿奕已看了过来:“令弟已受了教训,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只是他在此,不免让人扫兴。”
一张口,便流露出上位者特有的口吻。
周梁淡淡说道:“舍弟的几位好友先送他回去。我独自留下。”
番外之相遇(三)
一场风波就此结束。
看热闹的众人意犹未尽地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角落处的两张桌子,被拼到一起。一行七人,再加上这个半途冒出来的周梁,正好八人。
孙柔蕙姐儿坐了一边,阿娇阿奕坐了一边,谦哥儿虎头坐了一边。周梁正好和个头最高的闵达坐在一边。
不巧的很,周梁比闵达还高了一些。
于是,就连闵达看他也有些不顺眼了,不时斜睨身畔的英俊男子一眼。
谦哥儿虎头目光不善,阿奕目带审视。
周梁在众人不算友善的目光下,表现得泰然若定,十分从容。张口唤了伙计过来:“来两壶清茶,四色点心。”
谦哥儿冷冷道:“上两壶酒,再来几道招牌菜肴。”
虎头加了一句:“四壶酒!”
阿娇:“……”
伙计一时不知听谁的是好。
阿奕似想笑,又强行忍住。
周梁淡淡笑道:“今日是上元节,诸位相携出游,家中长辈必定忧心。若是喝了酒回去,只怕会被长辈苛责,未免不喜。所以,在下只点了两壶清茶。若诸位有饮酒的雅兴,不如等改日再相邀。”
谦哥儿轻哼一声:“你家中也有长辈,难道便能随意饮酒不成?”
虎头立刻出声附和:“表弟言之有理。有些人虚长几岁,便自以为是,着实可笑。”
周梁并未因两人略显尖锐的话语动怒,从容应道:“在下确实虚长几岁。因今岁要参加会试之故,在年前便来了京城。此时离会试只有两月之期,在会试之前,在下不宜饮酒。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抱歉。”
周梁这一番不疾不徐的解释,将谦哥儿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话说到这份上,再追着不放,未免太失风度。
谦哥儿悻悻然住口。
虎头也深觉此人难缠,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收回目光。
……
两壶清茶四盘点心很快送了上来。
周梁亲自起身,为众人一一倒了茶,以示赔礼。
装模作样!
谦哥儿虎头面无表情,闵达不屑冷哼。
真是谦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