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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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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世子,请先沐浴更衣。”年近四旬的穆韬气度威严,声音沉稳:“皇上很快便会驾临。”

    这数年里,萧诩每隔几个月,便会来一次宗人府。有时说些朝中之事,有时说说儿女,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地待上片刻便回。

    他们两人将要离京远走,萧诩这是要为他们送行。

    魏王世子略一点头。

    韩王世子深深呼出一口气:“好,我们这便去沐浴换衣。”

    ……

番外之远走(二)

    换了三次水,才算将一身污垢洗净。

    再换上干净的衣物,颇有再世为人之感。

    韩王世子随意打量镜中的自己一眼。下巴上一把乱蓬蓬的胡须,遮盖住了大半脸孔。只露出一双锐气不再的眼睛和方正的鼻梁。

    这样也好!

    反正,他已不会让任何女子近身。这张俊脸也没有拾掇的必要。留着这把胡须,倒显得阳刚了许多。

    待和魏王世子碰了面,韩王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有心,连胡须也剃得干干净净,看着倒是年轻了许多。”

    魏王世子淡淡一笑:“待会儿要见皇兄,总得收拾得干净体面一些。”

    提起萧诩,韩王世子也无话可说了。闷了片刻说道:“既是如此,我也去将胡须刮掉。”

    话音未落,小贵子已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皇上已至,请两位世子到外间一叙。”

    得了!想刮胡须也迟了!

    韩王世子后悔也来不及了,索性置之不理,和魏王世子并肩走了出去。

    ……

    萧诩身着常服,负手而立。

    三十六岁的萧诩,自不及年少时俊美。常年的政事操劳,令他额上多了几许皱纹。镇定从容的气度,却一如既往。

    听到脚步声,萧诩转过身来,目光掠过魏王世子光洁儒雅的俊脸,又在韩王世子浓厚的胡须处停顿片刻。

    韩王世子半点未脸红,神色坦然,任凭萧诩打量。

    萧诩无声地笑了一笑,然后和缓地张口:“你们待会儿便出发。我会命五百禁军侍卫送你们前去。”

    “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赶路,也要两个月。到了岭南之后,你们两个一起接手岭南驻军。凛堂弟性情稳重,为正统领。烈堂弟便为副手。”

    魏王世子拱手应下:“是。”

    韩王世子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兄弟两个相依为命多年,往日那点勾心斗角彼此争锋早就抛在脑后。能一起去岭南也是好事,往后能做个伴。

    萧诩又道:“临行前,我备下薄酒两杯。算是给你们送行。”

    小贵子已亲自捧了两杯酒过来。

    魏王世子瞳孔微微一缩。

    韩王世子改不了心直口快的脾气,立刻冲口而出道:“这不是毒酒吧!”

    萧诩淡淡一笑:“我若要你们两人的性命,几年前便能正大光明地动手,何须等到今日。这酒里确实下了药,却不是毒药。”

    “喝下之后,你们两人再不能令女子受孕。”

    魏王世子:“……”

    韩王世子:“……”

    萧诩半点未遮掩,说得十分坦荡。

    他们两人倒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萧诩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之举。岭南地处大秦最南端,山高皇帝远,虽是放逐,也得防着他们两人再纳妾生子,延续血脉。一旦有了这等指望,说不定就会生出更多的念头来。

    魏王世子上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韩王世子也知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再多想,也随之喝下杯中的酒。

    萧诩未再多言,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才道:“傅氏林氏也会随你们一同前去。”

    此话一出口,刚才还算冷静的魏王世子全身一震,面色陡然变了:“你说得是真的?”

    韩王世子也是震惊不已,心跳加速,耳边尽是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你真的肯让我们带着妻子离开?”

    “明瑜是闵家儿媳,天朗入赘孙家,他们都得留在京城。”

    萧诩淡淡说了下去:“傅氏林氏再逗留京城,也无意义。阿宁亲口问过她们两人的心意,她们两人俱点了头。她们两人已随朕一起出宫,此时正在宗人府外的马车上。你们上了马车,便能夫妻重聚了。”

    两人得知自己出天牢时,未曾激动落泪。见了萧诩之后,也竭力克制着未曾失态。此时却都双目泛红。

    魏王世子跪了下来:“多谢堂兄成全。”

    韩王世子一起跪下:“堂兄仁义,我萧烈永生不忘。日后定会勤练驻军,镇守岭南。”

    萧诩俯身,伸手扶起两人。

    兄弟三人对视,心中各自唏嘘,感慨万千,不必细述。

    萧诩低声道:“现在便去吧!她们在等你们。”

    ……

    宽敞的宫制马车,停在宗人府门外。

    魏王世子大步走到马车边,毫不迟疑地拉开车门,利落地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傅妍猛地抬头,四目对视的刹那,傅妍的热泪夺眶而出,喊了一声“世子”。便已被搂进魏王世子怀中。

    滚烫的泪水湿透了魏王世子胸前的衣裳。

    魏王世子三番五次欲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双手用力,紧紧搂住妻子,心中满是酸楚。

    傅妍生得明媚娇妍,笑起来的时候尤其动人。数年未见,她的额上眼角已有皱纹,整个人瘦了两圈,抱在怀中有些膈人。

    女子最美好的年华不过区区数年,他这个丈夫,没能给她幸福。令她在痛苦在煎熬度日……

    “阿妍,”魏王世子沙哑着声音喊了她的闺名:“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吃了许多苦。是我对不住你。你若不愿远离京城,不必勉强自己。我这就去求堂兄,让你回宫……”

    “我要和你一起走。”傅妍抬起泪眼,神色坚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天涯海角,我也随你一同前去。”

    魏王世子目中闪出水光,愈发用力搂紧傅妍,声音沙哑几不可闻:“好。我萧凛前半辈子负了你,后半辈子定然做一个好丈夫。”

    傅妍又哭了起来,攥着魏王世子的衣襟,再不肯松手。

    另一辆马车外,韩王世子一直站着未动。

    过了许久,马车门被打开,露出林茹雪清瘦的脸庞。

    夫妻默默对视片刻,林茹雪才张口打破沉默:“你就打算一直在外站着,不来见我吗?”顿了顿又道:“你若不愿见我,我这便回宫去。”

    话一入耳,韩王世子陡然有了反应,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马车边,蹭地蹿上马车,关上车门。然后,略有些局促地看向妻子:“我是怕这一把胡须吓到你。”

    林茹雪:“……”

番外之远走(三)

    傍晚时分,萧诩悄然回宫,进了椒房殿。

    顾莞宁一直在等他归来,轻声问道:“他们走了吗?”

    萧诩点点头:“今晚便能出京城。”

    顾莞宁半晌没说话,许久才轻叹一声。

    萧诩也有些黯然,上前搂住顾莞宁,将头靠在她的耳际,低声道:“关了他们几年,他们两人的野心俱已被磨平。也该放他们离京了。”

    顾莞宁嗯了一声。

    从萧诩留下他们性命的那一日起,她便猜到他有此打算。

    “希望他们能在岭南安分度日,不要再生异心。”萧诩叹了一声:“否则,便是逼着我痛下杀手了。”

    顾莞宁伸手,轻抚萧诩的眉间,轻声道:“既已做了决定,不必再瞻前顾后。他们安分度日是最好。如若不然,一道圣旨,便能要了他们两个性命。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当知如何选择。”

    萧诩长长呼出一口气,不再出声。

    ……

    魏王世子夫妇韩王世子夫妇一并离京之事,悄然传开。

    百官们私下谈论几回,感叹一回天子仁厚,很快将此事抛诸脑后。大秦江山稳固。两个失了势的世子,便是领着岭南驻军,也掀不起风浪来。

    瑜姐儿心情低落,时常抹泪。情绪起伏过度,动了胎气。

    闵达又惊又急,连着告假几日,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不时出言劝慰:“岳父岳母终于得以夫妻重聚,夫妻就得守在一起过日子才有滋味。你也别伤心难过了。”

    瑜姐儿抽抽噎噎地应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遗憾,母亲离宫前,我因着养胎之故,竟未能和她亲口道别。”

    闵达一脸自责:“这都怪我。不迟不早偏令你这个时候怀了身孕。”

    瑜姐儿满心离别愁绪,被闵达这么一哄,终于稍稍展颜。

    闵达顺势搂着她,轻声哄道:“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只是,你也得顾着肚中的孩子。两日前你动了胎气,大夫看诊过后说了,一定要静心养胎。万万不能再枉动心绪。”

    瑜姐儿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以后我便只有你了。你若待我不好,我连个流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闵达听不得这些话,立刻说道:“我千辛万苦才娶了你,怎么可能对你不好。若有那么一天,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瑜姐儿目中涌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

    朗哥儿的心情也消沉了几日。

    不过,他身为男子,胸襟自比瑜姐儿宽阔得多。

    孙家的田庄店铺着实不少,朗哥儿凡事亲力亲为,每天颇为忙碌。再有一对双生子,孙家四个主子俱都忙得脚不沾地。

    孙柔自己还是孩子心性。初为人母,对两个肉团子一般的儿子十分喜欢。只是,孩子一哭,她便手足无措慌了手脚。

    孩子哭得厉害,她一急,便也跟着哭。

    朗哥儿一手抱着一个,还要张口哄孙柔:“乖柔儿,别哭别哭。我来哄儿子,你别哭了啊!”

    孙柔抽抽搭搭地应道:“他们两个一直哭。我哄了也不管用。定是饿了,可我的奶水又不够他们两个吃。”

    朗哥儿无奈一笑:“不够就让奶娘喂。”

    孙家早就请了两个奶娘。孙柔心中不舍,坚持要亲自喂养两个儿子。奶水不够,孩子都未吃饱,便会哭闹。

    孙柔哭了一会儿,才点了头。

    两个奶娘将孩子抱了出去,没了孩子的啼哭声,孙柔的抽泣声也渐渐停了。

    朗哥儿擦了额上的汗珠,走到孙柔身边,俯身揽住孙柔:“以后你轮流喂两个儿子。也省的孩子总是哭闹。”

    孙柔红着眼前应了一声,然后愧疚地说道:“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还要哄孩子哄我。都是我不好,什么都帮不了你,尽给你添乱。”

    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在朗哥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朗哥儿心里一甜,低声笑道:“你怀孕生子,已十分辛苦。我才觉得内疚。”

    孙柔抿唇,脸颊露出两个笑涡:“以后我和儿子都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孤单。”

    朗哥儿嗯了一声,将孙柔搂紧。

    ……

    时间一晃,到了年底。

    阿娇孕期已有六个多月。她身体底子极好,这一胎又养得格外精心,气色红润,精神极好。

    只是,走起路来,圆圆的肚子挺着,总让人看着心惊。

    周梁扶着阿娇进了椒房殿请安。

    顾莞宁亲自起身迎了过来,拉起女儿的手,细细打量一眼,笑着嗔道:“你怀着身孕,便安心养胎。别再隔三岔五地进宫来了。”

    阿娇故意哀叹:“母后如今只宠着妹妹,哪里还想见我。”

    顾莞宁失笑:“罢了罢了,你想进宫便进宫。我不说就是了。”

    白白胖胖眉眼秀气穿着大红丝袄的小五走了过来。她现在还小,尚未到学礼仪的年龄。众人也都疼她宠她,无人舍得让她行礼。

    “姐姐,姐夫。”小五声音又甜又软,大红丝袄映衬得小脸白胖可爱。

    阿娇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周梁十分喜欢小五,年龄相差大,也没什么忌讳。俯身抱起小五,耐心地陪着小五说话。小五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很快便咯咯笑了起来。

    阿娇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扬起,低声道:“母后,我和周梁都喜欢女儿。只盼着能如愿以偿。”

    顾莞宁微微一笑:“你们这般年轻,喜欢女儿,总会有的。”

    阿娇应了一声,悄声问道:“蕙妹妹可有消息了?”

    换了平日,她一回宫,蕙姐儿必会来相陪。今日不见人影,母后也未让宫女去相请。聪慧的阿娇立刻猜出了端倪。

    顾莞宁笑着瞥了女儿一眼:“你这个鬼灵精,什么都瞒不过你。”

    阿娇眼睛一亮:“真的有了?”

    “时日尚短,待过些日子便能请脉了。”顾莞宁心情颇为愉悦。

    转眼间,她竟也是要做祖母的人了。

    幸福安逸的日子,过得似乎格外快。

    琳琅笑着来禀报:“明郡主听闻公主殿下回宫,特意来请安说话。”

    顾莞宁笑道:“让她进来。”

    ……

番外之月圆(一)

    过了片刻,姐儿走了进来。

    她穿着秋香色的罗裙,清秀白皙的脸孔温柔安静。

    姐儿比阿娇年长一岁,今年二十岁。过了这个年头,便有二十一岁了。这个年龄尚未婚嫁的少女,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

    若不是身居后宫,不知会有多少流言蜚语。

    阿娇过的幸福顺遂,和周梁夫妻恩爱。对形影单只的姐儿颇为怜惜同情。只是,她并未将这份怜惜露于脸上,免得姐儿尴尬难堪。

    “堂姐,”阿娇笑着寒暄招呼:“多日不见,你似又清瘦了几分。”

    姐儿抿唇一笑,低声应道:“吴妈妈前些日子受了风寒,病倒在榻。我放心不下,时常去陪她。”

    姐儿和吴妈妈名为主仆,情同母女。

    吴妈妈病了,姐儿亲自喂药相陪。便是女儿待亲娘,也不过如此了。

    有情有义的姑娘,总令人喜欢。

    顾莞宁略一思忖,便道:“传本宫口谕,请徐太医为吴妈妈看诊一回。”

    徐沧医术之佳,举世无双,早已名闻天下。

    姐儿本想求一个普通太医为吴妈妈看诊,没想到顾莞宁竟派了徐沧,心中惊喜不已,忙行礼谢恩:“多谢皇伯母。”

    顾莞宁淡淡一笑:“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于一朝皇后而言,这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对吴妈妈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姐儿心中满是感激,又谢了一回。

    阿娇笑道:“堂姐,你总是这般多礼。这点小事算什么。”

    姐儿进宫已有十年。说话行事一直小心谨慎。和阿娇的自信昂扬正好相反。

    姐儿看着阿娇美丽圆润的俏脸,微微一笑。

    她和阿娇怎么能一样?

    阿娇是大秦公主,是帝后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天生便该活在众人的娇宠中。而她,却是齐王府唯一的血脉。因着帝后宽容,才得以苟活于世。

    她心中满怀感激,愈发约束自己。

    ……

    徐沧为吴妈妈看诊开了药方,过了数日,吴妈妈大有好转,很快便下榻走动。

    “奴婢身子已经好了,郡主别总日守在奴婢身边了。”吴妈妈感动又羞愧地说道:“奴婢没能好好照顾郡主,倒劳烦郡主照顾,心中实在愧疚难安。”

    姐儿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吴妈妈和我还这般客气做什么。你好好保重身体,能长长久久地伴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吴妈妈红了眼眶,哽咽着应了一声。然后,满怀希冀地问道:“郡主之前应过奴婢,要请皇后娘娘为你择一门亲事,不知郡主说了没有?”

    姐儿:“……”

    吴妈妈这一场病症来势汹汹,躺在床榻上直抹泪,说她只身一人,自己难以合眼安心。为了哄吴妈妈高兴,她才应了吴妈妈的恳求。

    吴妈妈这记性也太好了。

    病刚好,就来催婚。

    姐儿头痛不已,想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吴妈妈又自言自语道:“罢了,奴婢就厚着脸皮去椒房殿一回,求见皇后娘娘。请娘娘为郡主做主!”

    姐儿头更痛了,只得应道:“我自己去说。”

    吴妈妈欣然一笑。

    姐儿随口哄了吴妈妈几句,根本未放在心上。进了椒房殿,更是只字未提。

    可惜,她太低估吴妈妈希冀她成亲出嫁的渴切了。

    胆小怯懦的吴妈妈,竟趁着她读书之际,悄悄出了碧瑶宫。当姐儿出了书房时,才知吴妈妈独自去了椒房殿。

    姐儿哭笑不得,舍不得生吴妈妈的气,又怕吴妈妈出言不慎触怒顾莞宁,立刻便去了椒房殿。

    ……

    椒房殿。

    吴妈妈跪下,先是磕头谢恩,然后鼓起生平所有的勇气,道明来意:“……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今日言行,已逾越了为人奴婢的身份。”

    “只是,奴婢实在不忍见郡主孑然一人,蹉跎岁月。”

    “皇后娘娘心地仁厚,待郡主如己出。想来也一样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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