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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贞寒着一张脸,扶着剑柄,大摇大摆的走入勤政殿之中。身后甚至跟着几位护卫。
见到这么一幕,刚才那位怒火连天的昌平帝,这刻却惊吓的好戏寒风之中的鹌鹑,甚至微微发抖。
“听闻有奏章不经大将军府。直接送到了陛下面前?”范贞淡淡的问着:“为什么,臣不知道?”
昌平帝很想说,你一个臣子凭什么该知道。只是这拦在心里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甚至脑子之中都是一片空白。
年幼时候的记忆,就浮现上了脑海。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就在当初年幼的昌平帝面前。将那李太后架了起来,吊死在了房梁上。
这么如同梦靥一般的一幕。昌平帝原本以为自家早已经忘记了。然而,这刻见到气势汹汹的踏入殿中的范贞。这么一幕又浮现上了脑海。
“朕,朕……”昌平帝的牙关不由有些打颤。
“定然是这些内宦蛊惑,陛下说是不是?”范贞问着,剑一般的目光射了过去。
“……是,是……”被吓的心胆俱寒,听着范贞似乎有意为自己开脱,哪里还有丝毫犹豫的?立刻说着。
听到这句话,所有内宦尽数吓的傻了。一个个跪了下来,高声叫着:“大将军开恩,大将军开恩……”
范贞冷冷一笑,他是当事者。清清楚楚的还记着,当年的窦冀是怎么死在他从来没有看得起的过的前任皇帝手中。
就是因为一时疏忽,看松了皇帝。就让皇帝手下一帮内宦发力,勾结拉拢了一只禁军,冒险一击。便杀了权倾天下的窦冀。
前车之鉴在此,范贞又哪里会去犯?哪怕范贞的权力掌握的比当初的窦冀还要牢固。
但是范贞从来不肯给昌平帝任何一个建立势力的机会,而围绕在皇帝身边的内宦,更是要定期诛杀。就好像除草一般,不给其有着成长的机会。
轻轻一挥手,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就扑了上来。便当着昌平帝的面前,将那些内宦们给拉了出去。任凭那些内宦们惨叫的声嘶力竭,然而只拉出殿外,不过一刻钟不到,所有的惨叫声音就戛然而止。
大殿之外,就有着一个亲卫队长,指挥着行刑。却似乎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血淋淋的一幕,被着血腥味一冲。肺腑之间,就有着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立刻跑到一边,附着一颗合抱的大柏树呕吐起来。
却巫人注意到,这大柏树枝干如铁,彷佛虬龙一般。隐约就显出一丝龙形来。
正是当年大虞太祖亲手所种!
这刻,这亲卫队长手抚之间。就有着一股不经意的热流,就传入其体内去了。
只是吐的头昏脑涨的这亲卫,并没有发现而已。
其他亲卫,大都是经历过刀山血海之辈。见着菜鸟吐的天昏地暗,都露出些许不屑的表情来。
却无人敢说一句怪话。无他,只要知道,这位年轻的亲卫队长,是姓范就足够了!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飘了进来,嗅到这般味道。昌平帝的只感觉头晕恶心,再也忍不住,一跤摔在地上。大声呕吐起来。
这时候,就见着一直没有半点存在感的冯劫站了出来。在范贞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范贞顿时眉头一皱,沉默了半晌。这才再一挥手。又有几个新的内宦涌了进来:“好好侍候陛下,若是有着一个不小心。外面的几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这些新的内宦们,脸色都是苍白如纸。刚才几个人头可把他们都给吓的怕了。
范贞这才冷冷一笑,将奏章拿在了手中,轻描淡写的说着:“陛下身体有些不适,还是不要操劳了,多多休息为好。军国大事,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说着,带领这手下扬长而去。
“大将军,”这刻身边就有着一个亲兵队长,面带不忍。说着:“大将军是否带陛下有些过苛?”
范家大族,人手极多,也是最为忠诚能够信用的。便是这护卫,就是出身范家,有着这种关系,这才敢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过苛?你可知道先帝是如何对待前任大将军窦冀的么?”
不等着年轻亲卫队长说话,范贞已经带着一丝冷笑说道:“先帝亲手在窦冀身上砍了几十剑,然后命人将其尸身拖出去喂狗。窦家上下,四百多口人。上到八十多岁的老妇,下到刚刚出生的婴儿,尽数处死,一个没留……凡是跟随窦冀的属下。一个也都没有放过。整整诛杀了一万多人……要不然青阳教,能够那么容易就打下洛城……”
那亲卫队长听了,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以前似乎听说过。先帝诛杀前任大将军窦冀的时候,十分残忍。但是也没有想到。居然残酷到了这种地步。
这皇权至上,退让不得。只要稍稍退让半步。对方就会立刻挤上来。一旦失败,那就不仅是自己身死,更是牵连家族,属下,亲族,都要被连累。
拍拍这位面如土色的亲卫肩膀,范贞淡淡的笑着:“我这里,你也不用当差了,去成州去吧!”
这亲卫队长一愣,想不到一句话就让自己被发配。
范贞去笑道:“儿子大了,翅膀硬了。现在想要自己的地盘了,范敬,你去跟在他身边。告诉他,我已经老了,范家的东西,迟早都是他的。还不是范家的东西,老子也会把刺清除的干干净净,然后交到他手中去的!”
“是!”这范敬深深的低下头去。
心中有些叫苦,这父子之间的事情。哪里有别人插话的份儿。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着滔天的权势。一时间,就有着一种被放在火炉之中烤的感觉。
“大将军……”几个道禁师就走了过来:“刚才大虞龙气有着异动,似乎正落在那人身上!”
范贞听闻,微微皱眉,挥手让几个道禁师退了下去。
“这是大虞的龙气有些不甘心啊,却是非要给大将军找些麻烦。不过,大将军不是已经安排其到世子身边了么?”冯劫出现在范贞身边笑着。
早在那一丝龙气有着动静的时候,这冯劫就先是发现了。
“蛤蟆爬过脚面,不吓人也恶心人啊!”范贞感慨的笑笑。
心中越发明白,似乎这全天下,都以为他们这父子之间会出现巨大问题。都想从中做一些手脚……
哼,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却说这范敬领了命令,坐船去成州,行了数日,渐渐的就行到了巫峡中间,便见着林寒涧肃,两岸青山夹壁,险峻异常。
更那悬崖峭壁之上,有着猿猴飞渡。不时的高声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让人听着有些心惊胆寒,而那江中水道,更是有着礁石立着。让江水回旋,形成巨大漩涡。彷佛一个不好,船只撞了上去,就要船毁人亡。
如今正是逆流而上,船行的十分艰难。许多江水湍急之地段,更要有纤夫拉纤而行。
“这巫峡水道如此险阻,当初世子也不知道如何率领人马。在成州妖贼的阻截之下,杀入成州的。如此看来,世子果然是天纵之才啊!”
正想着之间,却见着那船老大,拿着香烛之类的东西。来到船头,恭敬的点燃,祭拜着。
“这是祭祀巫峡龙王,这一带如此陡峭,传说之中,就有着龙王居住。若是稍有不敬,这船就要倒霉!”一个从人压低声音,低声说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不过也就如此罢了
“这是祭祀巫峡龙王,这一带如此陡峭,传说之中,就有着龙王居住。若是稍有不敬,这船就要倒霉!”一个从人压低声音,低声说着。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就见着远处的江水之中,一条青山的影子,飞快的升起,迅速的靠了过来。
满船之人都看了一个清清楚楚:“龙王出现了,是龙王……”
一个个吓的魂不附体,虽然看不太真切,只有水下一点影子。但是那龙王,起码有着十数丈的长短,是一个庞然大物。
便是两岸的那些猿猴,都受到惊吓,惶急的向着峭壁上攀爬而去,一时间就躲的远了。
船上之人更是都吓的屁滚尿流之间,却见着那龙王影子忽然不见。
下一刻,原本小舟在激流之中,如同奔马一样的抖动,居然尽数都是消失。便见着小船一下子变得平稳之极。速度却更是快了几十倍,两岸景色几乎都看不清楚。
“快看,快看!”有人叫着:“是龙王驮负着我们的船……”
范敬看下去,果然见到水下隐隐约约的露出的青色鳞片来。在阳光之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多谢龙王保佑,多谢龙王保佑……”诸人纷纷的祈祷。
只是用着短短数个时辰,这船就出了巫峡。那水下龙影便消失了。
诸人正在惊魂甫定的时候,听见一个浑厚凝重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为我寄语未来天子……”
言罢,声音悠悠。在江面和空气之中回荡着。
未来天子?
范敬心中震撼着,看来范家当真是要大兴了。连这龙王。都要巴结。
“也不知道这未来天子,说的是大将军还是世子……似乎。恐怕是世子要多一些……”
想着,心中就敬畏到了极点。
数日之后。当这范敬来到成州城的时候。范易已经得到了消息。
玩味着,脸上就露出着冷笑来。
当日大军入成州,自然也要路过巫峡,却没有见到那龙王的半点踪影。
不过,这个不奇怪。虽然按照军礼,出兵之时,就要祷告兵主,以及河海岳渎的各路神灵。以及大军所要路经之处的地祇神灵。
但是,却有哪个神灵。会傻的居然敢挡在大军之前?
甚至。大军行动。这些神灵,更是要尽数潜藏,唯恐冲撞了大军的煞气。
但是,这个巫峡龙王也真有意思啊!居然亲自为那位范敬驮负舟船……
哼,当真其心可诛啊!在这一瞬间,范易已经对那龙王下了杀心。
“让范敬进来!”说着,范易下了命令。
不一刻,就有着一个年轻人身手矫健而入。跪拜在地:“范敬拜见世子!”
“都是一家人,不多多礼!”
范易面上笑着。虚虚望了过去。果然见着范敬身上,有一层薄薄的光芒,形状如龙。蟠伏身上。
这一见之下,心中就由明白了几分。心中就有些有趣。如今范家正是上升期,不仅他身边有着一些奇人异士。
那范贞身边也不会少,尤其是和范贞关系极深的冯家父子。虽然是儒道起家,但是却不是那么简单啊……
范贞身边有这么一个亲卫。范易才不相信那些人看不出,没有给范贞提醒过。
虽然说。杀这么一个人,会折损一些气运。但是毕竟范家掌握四州之地,兵势又盛。折损一些,也不是损失不起。
如此,此人居然派到了自己身边。倒还真是有意思了?
难道父亲以为,自己还承担不起一点杀了此人的气运折损么?
当这范敬,亲口把这些话传到范易耳朵之中去的时候。范易真的,就有些百感交集了。
不过,如此也好。对自己也好,对范家,甚至日后的新朝也要好的多。
范理,范贞父子,为大虞臣子,掌握大虞权力。若是他们出面登基为帝,这篡位就很不好听。最为关键的是还在于,这欠下大虞气运就更多,日后所要还的就更多。
但是到了自己这第三代的时候,在夺得天下,登基为帝。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和大虞的瓜葛也就最小。
所以,曹操才说,若天命有归,吾为周文王矣!
这曹操借着汉家朝廷的威势,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说打下了魏国疆土。但是这和大汉气运,就未免纠缠过深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凡是篡位的朝代,国运通常都不长久。
曹魏不过四十来年,就为司马氏所偶取代。而司马氏才到第二代,便有着八王之乱,偏安江东。
宋齐梁陈,也同样都是篡位而立,国运短暂,不用多说。便是大隋,也是二世而亡。
这其中的经验教训,却值得深思啊!说起来,也就大宋,虽然是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但是南北两宋,好歹也有着将近三百年天下。
这般事情,从各方面都能够分析出道理来。但是赵氏对于柴家的待遇,其中未尝就没有关系了。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离着范易还有遥远。眼前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青阳道,和西灵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势力。
统一天下,暂时还没有机会。如今所要做的,还是把成州给发展好了再说!
有意思,想到这里,范易就明白过来。这范贞现在的情绪也很微妙啊!
没有人能够就如此轻易放弃,恢复天下的大功大业。就算当年自家和范贞有着约定,事到临头,心中也会有些不甘心的。
只是这些不甘心,不要影响到两人的大业。无非也就是私底下的较量而已。
“你叫做范敬是吧?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范易说着:“算起来,你还是我没有出五服的从兄……”
范敬苦笑:“世子身份高贵。是族中的主家,我等只是旁支。如何能够和世子相提并论……”
话正说到这里。忽然一声清脆的梵音响起,就是在军帐之中。也能够看见着一道金光,直冲霄汉。
“怎么回事?”范易大声喝问着,当先踏出帅帐。手下亲卫们立刻围了过来,将范易重重护住。
便见着成州城之中,一道金色光芒冲天而起。其中映着一位金色琉璃光芒,身后显出满月一般光轮,座下是七宝莲台的胡神来。
身高足有十余丈,悬空飞在半空之中。彷佛顶天立地。口中轻声说着:“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那声音不大,却仿佛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深处响了起来。
带着威严不可一世的强大压迫感,眼中却放出悲天悯人的慈悲,生生的灌入每一个人的心中。
一时间,包围着成州城的范易手下,将近十万大军,看到这么一幕,都是目瞪口呆。无数士兵,双腿发软。已经跪了下去。
见到这么一幕,范易顿时大怒,脸色发青,喝道:“何方妖孽。居然敢装神弄鬼。你欲何为?”
不久前,范易还在感慨。似乎没有哪家神灵,如此愚蠢。敢于挡在大军之前。现在看起来,还当真有着!
“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这位将军,世间杀戮。原本够多。不如及早放下屠刀……”
这就是要阻挡大军攻城了!
范易气极反笑,区区一个金色神力的胡神而已。虽然已经入了大神之列,但是居然敢挡在十万大军之前,而且还是真身,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好狗贼,装神弄鬼来到我的头上了!早听说无空道和你们胡教勾结,现在看起来果真不假!
只是你这胡神打错算盘了,还以为我们中土和你们西方天竺那些小国一般,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插手人道之事,甚至敢阻挡大军之前。那就是找死的,没人能救了!
“击鼓!”范易喝道:“火炮给我架上来!”
昂扬的鼓声顿时响了起来,轰轰之声中。军气就慢慢恢复。
一尊大炮被点燃,引线嗤嗤的燃烧着。眼见着烧到了底之后,一颗实心炮弹就从炮膛之中呼啸飞出,向着半空之中的胡神轰去。
“苦海无边,放下屠刀……”
这胡神在这一刻放出无尽的光辉,悲天悯人,看着范易,就好像看着一个迷途而不知返的顽皮孩童一般。
轻轻竖起一只琉璃金色,足有丈余的手掌,就要挡住这颗炮弹。
然而这刻,范易脸上却显露出一丝讥讽来:“不知死活……给我杀……”
“轰……”眼见着那胡神就要轻而易举的挡住了这颗炮弹,然而刚刚接触到这颗炮弹,却就好像被烙铁给烫了一下一般,迅速的收手。
然而已经迟了,在有着修行的人眼中。这颗炮弹在这一刻,就放出无尽的赤红光芒来。
这是军气,是杀伐之气!
是将近十万人道大军战胜杀伐的气机,几乎就在这一瞬间撞在了那胡神金色的手掌之上。
只是听着一声,如同琉璃破碎的清脆声响。那胡神足有汽车那么大的金色琉璃巨掌,连同手腕,尽数粉碎开来。
下一刻,这威严不可一世的胡神脸上就露出了惊慌之色,想要往后退避开去。
然而,范易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狰狞来:“想要让开,晚了!给我杀!”
一声令下,亲卫们二话不说,早已经弯弓搭箭,射了过去,
原本普通的箭支,却在下一刻带着长长的赤色尾焰,如同流星划过一样,尽数射在了那胡神琉璃金身之上。
这是十万军中煞气的凝聚,是代表着人道杀伐之气,最为暴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