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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老鬼。。。。。。
“要下山了吗?”
“要下山了。”我看看张龙虎,蛰伏在松树岭这么久,几乎与世隔绝了,这是两年间唯一安宁的日子,却过的飞快,苗尊圣主都在养伤,这几个月时间里,还不知道外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我是得出去走一走。
从松树岭离开,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要去见见弥勒他们,问问七门人的近况,再问问河滩现在的形势。夏天的河滩是最繁闹的季节,但是因为大河的原因,河滩上人烟依然很稀少,我不知道弥勒他们现在到了哪儿,一路寻找着七门的暗标。
大概一个多星期之后,我到了拐子湾,这曾经是河滩上盛产西瓜的地方,但现在很多瓜地都荒芜了,我在一片废弃的瓜地边找了个窝棚,打算凑合一宿。然而刚刚安身不久,远远的就看到瓜地附近的小路上,出现了一队人。
那队人明显是送葬的,大概有二十来个,抬着一口大的有些吓人的棺材。
第四百六十七章棺材杀机
河滩上的老风俗,遇见送葬的队伍,谁都要回避让路,一来是避免沾染晦气,二来是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初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偌大的河滩,每天总会生老病死一些人,但是看着看着,我发现这支送葬的队伍有点不正常,他们抬的那口棺材出奇的大,也出奇的沉重,整支队伍死气沉沉的,没人交谈,没人撒纸钱开路,也没有以往送葬队伍呜哩哇啦的响器,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赶路。
我不会多惹事,但事情怪异,就忍不住全神关注。那口棺材太沉了,两边各有五个人抬着还有些吃力,坚持不了多久就得换人。看了一会儿,抬棺材的人被换下来了,跑到队伍后面慢慢的跟着,恢复体力。就在这批人被换下来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沉。
这些抬棺材的人都身强力壮,否则会吃不消,人群中,我看到一个特别魁梧的身影,头上顶着一顶大草帽,偶尔一回头,能看到他脸庞上密密麻麻的络腮胡子。尽管是在夜里,而且彼此相隔那么远,但我还是一眼看出,那好像是大头佛。他明显是怕人认出来,故意蓄了胡子,还带着挡了半张脸的大草帽。
这支送葬队伍什么来历?大头佛怎么也混在里面?我本来不想多事,但是看见大头佛,马上改变了主意,悄悄从破旧的窝棚里钻出来,俯身跟了上去。在松树岭蛰伏的这段时间,能力又有提高,借助水土草木,把身形隐藏的很好。那批刚被换下来的抬棺材的人很疲惫,脚步沉重,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擦汗。我左右观察了一下,捡起一小块干土,丢到大头佛的草帽上。
其余抬棺材的都是附近身强力壮的普通人,但大头佛功夫精熟,感官也很敏锐,土块落到草帽上,他明显警觉了,转头朝后面看了看。四目相对,大头佛的眼睛一下睁的很圆,不过硬生生忍住了,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快走!”
大头佛这帮人刚刚卸掉沉重的负担,走的比较慢,队伍前面一个黑瘦黑瘦的中年人转头大声的吆喝,对方的声音一飘出来,我就觉得语音很生硬,明显不是河滩人。大头佛回过身,手在背后微微打了个手势,示意我暂时不要声张,先跟上再说。
我耐住性子,悄悄的跟在队伍后面,走了一段路,我发现这支送葬的队伍好像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纯属在几条路上来回的乱绕乱走。这样一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了,却苦于没有机会去探知究竟。
“肚子疼,要解手。”
就在这时候,大头佛旁边的一个汉子嘟囔着叫起来,引路的那个黑瘦黑瘦的中年人显得非常不耐烦,但是周围的人都跟着嚷嚷。
“人有三急,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住拉屎放屁?”另一个汉子浓眉大眼,看上去憨厚直爽,道:“我们挣几个辛苦钱,又不是卖给你当长工了。”
一群人都在叫唤,黑瘦黑瘦的中年人强忍着没发作,嘴里嘀哩咕噜的冒出一串谁也听不懂的话。就这么几句话,让我听出一股很浓的南疆那边的口音,这人应该是从九黎那边来的。黑瘦汉子嘀咕完了,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几个内急的人呼啦就散到四周,就地方便。大头佛顶着草帽跑出去很远,蹲在地上,我随后就潜伏到他身边。
“时间紧,不能多说了。”大头佛低着头,小声道:“河滩上现在一群王八蛋到处在对付一魁老哥那帮人,这口棺材很怪,老子是想尽了办法才混进来的。”
跟我所想的一样,这不是一支真正送葬的队伍,就那么一口棺材,每天让人抬着在河滩到处游逛,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我隐居在松树岭的这几个月,河滩风声很紧,针对七门的攻击又频繁而且猛烈起来。太爷可能打听到一些情况,让大头佛混到队伍里来,大头佛跟着队伍已经走了很久,太爷时常会跟他联络。
“他们什么都没做?”我小声道:“我看得出,领队的人,是从南疆来的。”
“的确什么都没做,老子天天在当苦力,被人毛驴一样的使唤。”大头佛道:“你先不要急,一魁老哥有打算的,别乱了他的安排。”
我和大头佛简短的交谈了一会儿,黑瘦汉子就在那边招呼人回去。大头佛提着裤子朝回跑,我只能再次暗伏跟踪。我想把那口棺材看的更仔细一点,悄然靠近了一些,距离一近,一股略微熟悉又带着凶机的气息就从棺材里飘荡出来。厚厚的棺材把这股气息隔绝了大半,但仅凭剩下的那一缕,已经让我浑身冒冷气。
咔嚓。。。。。。
被人抬着的大棺材本来四平八稳,但是这时候却突然猛烈晃动起来,压的十多个抬棺的人东倒西歪,一巴掌厚的棺材盖子咔嚓裂开一道缝隙,一个黑乎乎的骷髅头从棺材里弹出来。现场没有人发现我始终暗中跟踪着,但这只黑乎乎的骷髅头一飞出来,就绕着我的头顶急速的盘旋了一圈。
砰砰砰。。。。。。
那一瞬间,我感觉胸膛中的破运神胎一阵焦躁的跳动。胸口有一道红符,是张龙虎亲手画下的,用来隐藏破运神胎的气机,那颗黑色的骷髅头好像在引动神胎,胸口的红符瞬间色泽黯淡,神胎的眼睛和刚刚萌生出的四肢五官不断从胸膛的皮肤下凸显又缩回,好像一只受了惊的鸟儿,想要振翅飞走。
看到眼前的一幕,再感应破运神胎的躁动,我突然意识到,这口在河滩上游荡的棺材,只是为了寻找我,寻找破运神胎,我能隐藏身形,但破运神胎那么玄奥的东西,总有特殊的气机外泄,一旦神胎的气机被发现,那就等于我也暴露了。
大棺材的晃动更加猛烈,我的心随着棺材的晃动还有咔嚓爆裂的声响而紧缩起来,这口棺材不可能仅仅就是四处寻找破运神胎那么简单,必然还有后手。
“神胎就在附近!”在前面领路的黑瘦汉子看到骷髅头始终盘旋在一个地方,马上脱口大喊。
嘭。。。。。。
巨大的棺盖一下裂开了,一道僵尸般的身影从棺材里直挺挺的跳出来,轰隆落地,重的好像一座山峰。周围抬棺的人被这道身影勃发的凶机吓的瑟瑟发抖。
“鬼!鬼!”有人连滚带爬的朝远处跑,一边失魂落魄的大喊:“鬼!”
那一瞬间,我看到当初在南疆见过的古苗独眼邪神耸立在眼前。破运神胎关系重大,可能这段日子圣域和九黎顶尖的高手都在河滩四处寻找我的消息,如今堪堪的遭遇了古苗邪神。
“快跑啊!”
人群顿时散了,四面八方的乱逃,古苗邪神的尸道也将大成,坚如金刚的身躯拔地而起,凌空朝我压了下来。
“滚你娘的!”大头佛一看我暴露了,直接甩掉头上的草帽,拎起一根抬棺材的大杠子,两步冲到我面前,挥棍痛击。
咔。。。。。。
比手臂都粗的杠子在古苗邪神身上嘭的砸断了,邪神的身子落地,一把抓向踉跄倒退的大头佛。我马上快跑了几步,跳起来双脚齐出,正正蹬在古苗邪神的胸口。这一脚不足以致命,但是把古苗邪神硬踹出去几步远。大头佛随手抓着半截木杠子,追击过去,劈头盖脸一通猛砸。我不知道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斗得过古苗邪神,但大头佛已经拼命了,我落地也随即冲上前,和大头佛左右夹击它。
大头佛一拼命,连魔都要畏惧三分,古苗邪神被我们两个一时间逼到了棺材跟前,大头佛一棍子抡过去,我抢上前一步,从棺材边抽出另一根粗大的木杠,想要从背后再给其雷霆一击。但是木杠子刚刚举过头顶,身后的棺材里,一股蛰伏的杀气突然爆发了。
“躲开!”大头佛虎吼了一声,已经来不及伸手阻拦了,他壮硕的身躯直接横飞过来,重重把我撞到一边。
噗。。。。。。
我被撞出去几米远,翻身一看,棺材里露出一只黑漆漆的手,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抓透了大头佛的后心。鲜血喷涌,大头佛的嘴里狂喷了一口血,猛的挣扎着,吼声如雷。他的力气很大,硬生生从棺材里那只手的紧抓下挣脱出来。又是一股鲜血飚上半空,那只手从大头佛后心撕下一大块肉,还有半颗在微微跳动的心脏。
“死!”大头佛浑身浴血,像一只濒死的猛虎,他的脚步已经凌乱了,目光瞬间涣散,却强撑着不肯倒下,反身一棍子,把身后的棺材打烂了一半。
木屑纷飞,躲藏在棺材里的红眼老尸随着轰响跳了出来,它手上抓着大头佛的一块肉,还有半颗心脏,抬手塞到嘴里,用力的咀嚼。
“给我死。。。。。。”大头佛伤重难支,还要追击红眼老尸,但刚刚迈出去一步,就猝然摔倒在地,手脚杂乱的挣扎扭曲,再也站不起来了。
“大头!”我不敢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幕,不顾一切的冲到大头佛跟前。
第四百六十八章虎躯陨落
我一把扶起大头佛,他的嘴角全部都是未干的血,铜铃般的眼睛眯起了一半,好像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左右都是强敌,杀气滚滚,但是我不忍心丢下大头佛,他早已经失去命图,现在心脏又被硬抓碎了一半,肯定难活。可我死都不肯承认这个事实,我总觉得他还能救过来。
“七指神力,血食大补。”红眼老尸就站在不远处,吞下大头佛的血肉,嘴上沾满了大头佛的血:“陈近水,轮到你了!”
“水娃子,走。。。。。。”大头佛再也没有半分力气,这个虎一般的男人,此时此刻脆弱的如同一片随时都会被风吹掉的落叶,他用尽全力,颤抖着伸出手,推着我,让我离开,他满手都是血,按在胸口就是一个血红的掌印:“不要管我,走。。。。。。”
“大头!”我的眼泪随即就顺着眼眶淌下来,死死的抓住他:“我不走!”
此刻并非生离死别的时候,我抱着大头佛不肯松手,但一旁的古苗邪神和红眼老尸却不给任何机会,一前一后同时猛冲过来,我一手抓着大头佛,一手用木杠迎敌。粗大的木杠砸到邪神的头顶,应声而断。
嘭。。。。。。
我难顾前后,砸中古苗邪神的一刻,后心被红眼老尸一把抓破了,身子猛的一缩,一片衣角连同几丝血肉被抓了下来。我揪着大头佛,用力一提,把他扶到棺材旁边。
“人死。。。。。。万事空。。。。。。老子要死了,不值得你再拼命。。。。。。水娃子,走!”大头佛染血的双手用力扒着棺材的边缘,让自己能勉强挺起身,他嘴角还在不断的淌血,用尽全力对我吼道:“走啊。。。。。。”
嗖。。。。。。
远处的旷野中飞速本来一条身影,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古苗邪神和红眼老尸已经做好了夹击的准备,但是这道身影来势迅猛,眨眼间就到了眼前。不等他跑近,我已经认出那是太爷。太爷看看满身鲜血的大头佛,皱起眉头,然而这时候顾不上再说任何话,他风驰电掣一般的杀到跟前,抖手抽出一截神纹钢,架住古苗邪神。
太爷临危赶到,我的压力顿减,刹那间,我忘记了古苗邪神,所有目光全部聚集在红眼老尸身上。它的嘴角粘着大头佛的血,腹腔里装着大头佛的肉。
“水娃子。。。。。。走。。。。。。”大头佛的目光已经彻底涣散了,神智开始模糊,离死只有一步,他抓着棺材边,不肯倒下,断断续续对我道:“我作恶半生,死不足惜。。。。。。”
“大头!”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扶着他,咬着牙道:“大头,你撑住!你看我给你报仇!给你报仇!”
我就这样扶着大头佛,一步一步的逼近红眼老尸。时至今日,我和它之间,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要么就杀了它,要么,就被它杀掉。
“报应不爽,天数无欺。。。。。。”大头佛好像已经全然忘记身在何处,他的头软塌塌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吐着血沫,道:“从前,我吃别人的肉,现在,别人吃我的肉,这都是报应,不怪他人。。。。。。”
“大头。。。。。。”
“老子现在想的,是打小在圣域时的日子,那儿的雪,好白。。。。。。老子是要死了,你,得好好活着。。。。。。”大头佛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最后几乎弱不可闻,他就像贴在我的耳边,发出这辈子最后一声唏嘘:“老子累。。。。。。很累。。。。。。”
话音还未落,我猛然感觉大头佛的眼神凝固了,毫无生气的目光透过已经快要闭合的眼缝,呆滞的望着头顶的星空。他挺立了一辈子的身躯靠在我身上,嘴角的血,还在无声无息的流淌。
那一刻,我心里一下涌满了血和泪,漠然抬眼,望向红眼老尸。
“这个圣域的叛徒,死有余辜。”红眼老尸哑着嗓子,僵直的身躯在原地转动了一下,道:“陈近水,你眼睛里有凶光,怎么,想给他报仇?我吃了他的肉,吃了他的心,你能拿我如何?”
“战!”我慢慢把大头佛的尸体放到一旁,等到挺直身子的时候,眼眶里的泪已经蒸干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咆哮着猛然迈动脚步,直直的冲向红眼老尸,一身热血几乎要沸腾起来。小五行术运转到极致,上来就是玉石俱焚的杀招。前后跟红眼老尸争斗了那么多次,彼此之间的路数都熟透了,又是生死相搏一般的打的昏天暗地。
“无需管我!”太爷在那边独力抗衡着古苗邪神,大声喝道:“杀了它!”
砰砰砰。。。。。。
我和红眼老尸一前一后追逐扭打,地面翻翻滚滚的像是升腾起一条土龙,战团瞬息万变,不断的移动,从荒芜的河滩地一直打到水边。我已经说不清楚自己被重击了多少次,肩膀和胸前皮开肉绽,然而却丝毫不觉得痛,力量越来越汹涌。
打斗的越激烈,红眼老尸小腹里的金光就越旺盛,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出毁灭般的力量。
“陈近水,想杀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红眼老尸的破烂道衣已经千丝万缕,胸膛中的排教祖鼓又在咚咚作响:“转生印不彻底觉醒,你就是死路一条!”
祖鼓敲响,接下来必然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大搏杀,这一次,我已经没有丝毫的退路。大头佛死前的样子,在心头闪来闪去,他死的那么惨,大仇不报,我没脸再活下去。
唰。。。。。。
红眼老尸借着祖鼓震动的余波,一次又一次的重重袭杀,那鼓声强烈的阻碍着我,眼下已经到了彻底拼命的地步,我一咬牙,忍不住就想掏出那颗青铜铃铛。
哗啦。。。。。。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大河突然波涛翻滚,浪声滔天。我从小生活在大河边,对它再熟悉不过,然而我从来没有见过大河波动的这样剧烈过,就好像整条河都要翻个底朝天。浪涛冲上半空十几米高,河面猛烈的起伏着,那股波浪的声音一下子把老尸胸膛中的祖鼓声给压了下去。与此同时,头顶上的月光周围聚集起一团一团的乌云,狂风贴着河面呼啸,卷起一片黄沙。
风沙弥漫,水声却越来越响,老尸身上的祖鼓声在这种嘈杂的声响中已经微弱的好像听不到了。河里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的扑到岸边,头顶的乌云唰唰的下落,全部围拢到了河面上。那一刻,这条大河风起云涌,水浪湍急的如同要爆炸开来。
红眼老尸明显心慌了,因为我和它同时感应到汹涌不断的大河里,慢慢渗出了一股威压。但是那种威压让红眼老尸隐隐的惶恐,却让我隐隐的振奋。
红眼老尸左右看了看,每次它难以力敌我的时候,总会想办法逃遁,但这一次,我不会给它任何机会,就算它要彻底施展涅槃化道,我也必杀它。
“今天放你一次!”红眼老尸被大河的波动搅扰的坐立不安,猛然一撤身,身躯腾空而起,我在后面紧追不舍,忍不住就要神魂出窍,化龙阻击它。
哗。。。。。。
发了疯一般的大河里,骤然爆开一团巨大的水花,一只体型硕大的豺狗从翻滚的水花里一跃而出,这条大豺狗出现的非常突然,凌空扑向升腾的红眼老尸,把它扑倒在河岸上。红眼老尸就地接连打滚,急速移开了十几米远,但是身形还没有稳住,又是一团爆响的水花,一只大乌龟从乌云浮动的水面爬出来,逼住红眼老尸。
两面受阻,红眼老尸彻底慌乱了,一翻身子沿着河岸想跑。但是没等跑出几步,第三团水花嘭的炸响,一只雄壮的狮子抖掉身上的水花,威风凛凛的站在岸边,紧接着,不远处又有水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