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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只顾着自己喝了吗?真是的。”安娜脸颊渐渐升起不平常的红,说话的方式也和以往有些不同。
将绪方启文猛的从自己的想法中拖了出来,直接的对上了她的眼神。
一瞬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和啤酒罐接触的手心析出的粘腻的汗,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不觉脸也微微的泛红,却不是因为酒精。
“切。”安娜无法准确的判断对方的表情却也没有察觉,将手中的空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又自己伸长手从桌子直接顺了一罐,随即打开便又自己喝了起来。
这一举动却让绪方启文好不容易恢复的心跳再次鼓动起来,感官像在一瞬间被放大,因为另一个人的味道或是带动的转动空气和呼吸。
这紧张又暧昧的气氛让他错过了反应对方不正常表现的先机。
等他发现时,安娜已经喝掉了三罐,眼神也越来越涣散。
“安娜?没问题吗?”
“哈?没事哟~不过一点也不好喝,我更喜欢Ponta和果汁。”从习惯到骨子里的正坐,也变成了用手托着腮的松垮坐姿。
“嗨嗨,那就不要喝了。”绪方启文意识到她是第一次喝酒,而且很可能已经醉了,所以半哄着说。
“唔嗯。”安娜摇了摇头。
“虽然很苦,味道也不好,但是喝了会有轻飘飘的感觉,头脑也变的不太好用,所以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安娜用指头揉了揉额头,接着说。
“但是宿醉的话会很难过哦?安娜明天没有通告吗?”
“有的,不过在下午,啊!有KISS哟~”安娜一脸正经的说道。
绪方启文却因为这句话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才刚刚好像发现了什么没有理清,结果大概是喜欢的那个人就要去和别人KISS?
此时他突然觉得没有再比他更悲剧的人了,何况在理清感觉前,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喜欢的人比他小7岁”这个问题。
“咳,是。。。什么样的工作?”绪方启文清了清嗓问道。
“口香糖广告。”安娜将啤酒咽下回答,丝毫不畏惧绪方启文的说教摸向第五罐。
“好像是暗恋的故事,在不同的地方见面,最终在樱花树下KISS并交往的故事。”安娜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实在不记得故事的细节,只说了个大概。
“哦,别担心,会借位的。”绪方启文笑的极不自然,易拉罐被握的有些变形。
“啊,黑崎导演说不可以哟,不过没关系,我是演员啊,新接到的剧本中也有这样的内容,嘛,算是提前练习吧。”安娜并不在意,毕竟她不觉得没有暧昧的肉碰肉会有什么危机感。
啪——
绪方启文的某根弦,终于绷断了。
=
将最终以六罐啤酒作为首次喝酒终点而后不省人事(睡的)的安娜抱回了卧室,绪方启文坐在安娜床边帮她掖好被子。
她的体重比想象的要轻,近距离看的眼周微微发青,睫毛不长,却又黑又浓密。
微微上挑的眼此时是阖上的,睁开的话便是他时常看见的写满认真清澈眸子,偶尔会带着一股凛然的正气。
小巧挺直的鼻子是亚洲女性的特征。
嘴唇不薄不厚,颜色却偏淡,尝起来会有一股啤酒的味道。
尝起来!!?
绪方启文猛地回神,有些为刚才的举动感到脸红,他竟然偷偷趁喜欢的人睡着。。。。
天。。。难道他也喝醉了吗?
一阵纠结后却又忍不住傻笑,他敢肯定对方百分之百没有和别人交往过。
那种感情,被确定了吧。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现在整颗心都被这种感情写满,膨胀的快溢出来的喜悦感,带着扑通扑通的节奏。
不知从何开始,却在自己也不清楚的情况下慢慢成长到这个地步。
以前总是不清楚,为什么安娜会是这样一种(让人不由好奇)的性格呢?后来相处越久,知道了很多事情。安娜的爸爸,安娜的。。。。妈妈。。。安娜喜欢的,安娜不喜欢的。
才渐渐清楚,原来就是这样的经历才会有安娜这样一个人。
可是那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不只是想着“原来这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变得坚强变得耀眼”而是想着,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她,也在疑惑着,为什么更多的是在心疼。
这种感情汹涌到当她接到电话后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对着自己说“前辈,好像出事了。”的时候,到达了一个极点。
他想也没想的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拥抱。
别担心,你不再是一个人。
☆、
也许洋子并未了解过安娜;所以她的预想落空了。
安娜并没有主动和她联系。
眼看跟风的那些媒体消息已经快要将这消息翻过去,她开始着急了。
毕竟不到万一她并不想将自己的过去有一丝可能暴露在众人前;但如果错过了这次的风;就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接触到安娜了;丈夫从那天起就一直想要和她谈谈,却被她一一找借口推了过去。
如果。。。如果离婚了的话。。。
不!她一定要保证让自己选择到最好的那种可能!
=
“摩西摩西?嗨,这里是LME事务所,嗨;对不起;我们还未联系到她,联系到后会主动告知你们的。”
“摩西摩西?LME事务所;很抱歉我们也没有得知确切消息。”
“LME。。。。”
事务所的接线员忙成了一团,不停的有电话打过来。
因为一条棘手的消息,而这条消息甚至已经被娱乐新闻跟风在电视上报导了。
娱乐新闻向来不是以负责任为原则的,只要有名,只要有价值,那么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不管真不真实,也会被他们一一报导出来。
何况这次还有确切的报料人提供了证据。
一女子提供了立花安娜的出生体检表作为证据,以母亲的身份控诉了新锐影星立花安娜走红后便抛弃独自与她一起生活的母亲离家出走的消息。
本就处于势头上,连与男星合作的消息都能炒上几天,何况是这种看似有来源根据的大消息。
只有安娜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消息多荒谬。
包括罗利宝田。
可他却仍对这个消息感到棘手。
就算从安娜那得知母亲是在父亲死后与人再婚并隐瞒了她的存在,也在之后特地去查证确切属实,但却无法将这种消息公之于众。
立花安娜是公众人物,但她的母亲不是,这是其一。
如果请警署帮忙调查的确可以查证出安娜父亲逝世后母亲改嫁的消息,却并不能有人证明安娜是否和家人生活在一起,这是其二。
其三就算不考虑用特殊手段取证后是否能公之于众,就算公之于众也并不见得能成功辟谣,毕竟经纪公司帮艺人说话并不是那么有底气。
所以才说棘手。
更难办的是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少女。
“担心吗?”
“不。”
“今天的拍摄如何。”
“好好的完成了。”
比往常话更少,模样也比几天前清瘦了一些。
演员在刚刚懂得如何进入角色后总会有一段瓶颈期,但一般不是心理素质要求很高的角色就不要紧,拍摄结束后恢复日常的生活慢慢就会学会调节了。
但如果是有特殊经历的人,又饰演了特殊的角色,要恢复却因人而异各有难度。
而他旗下的艺人现在有两个都遇到了这种情况,一个是立花安娜,另一个是敦贺莲。
起初他并不知道对于那角色她为何会表现那么强烈,现在却发现了。
加上上周经纪人打电话说的“安娜因为生病和没有出戏请求假期”这件事情,他此时最担心的还是艺人本身。
外界的新闻压力和工作上的压力如果撞到一起,就算能够好好的完成工作,也不一定能好好的生活。
他虽然和艺人是社长和职员的关系,但LME之所以是业界第一的事务所,可并不是对艺人高强度压榨得来的。
“休假吧,我可以和你的导演接洽,给你一周的假期。”罗利宝田沉思后开口。
“不,我拒绝。”立花安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噢?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我没事,没有生病,没有遇到瓶颈,也没有被那些报道影响。”安娜其实并不喜欢拐弯抹角,哪怕对方是出自关心。
她不是一个善于逃避的人,她知道,只要是成为事实的事,就都要接受才可以。
从这件事一开始,她就不停的在心里将这件事剪辑回放,直到不会因为提到它再心跳加速,让自己完全平静后再开始分析寻找解决的方法。
不止是这件事,任何对她来说棘手的事情都这样做。
从社长室出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最后的协商结果是最少休假两天,是所谓的病后修养假。
“嗨,这里是LME,我们。。。”
安娜在门口停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走开。
这件事,还是由她自己来解决吧。
对于洋子的出现,安娜不能说不惊讶,但也不能说成是完全意料之外。她对于自己母亲的性格了解的非常透彻。这样想来,她一定过得并不好,要么也不会宁愿让当初自己撒下的慌有被揭开的危险。
早就说了,她不擅长拐弯抹角,所以她选择直接联系她。
“摩西摩西,我是立花安娜。”没有自称安娜,而是带着了立花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明显的语气。
洋子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头,对方的直接反倒让她紧张起来了。
相比于安娜对洋子的了解,洋子对安娜可以说是从未用心关注过,仅仅靠的是对一个十几岁少女的想象。
所以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安娜终于想起妈妈了吗?妈妈等了安娜好久啊。”
“您有些话可以直接说,我建议您约个时间,我想您这么迫切的想让我和您联系,并不是就只是想和我说这些的吧。”
没留任何余地,也不想寒暄客套,虽是在血缘上离她最近的人,却在感情上处于比陌生人还要更遥远的地方。
安娜说完这句,莫名觉得有些悲哀。
“安娜真是的,和妈妈说话怎么也这么疏远?不过妈妈很久没有好好和你说话了,就原谅你了哟~我们明天上午再联系吧~”洋子的声音和不自然的语气通过电话传过来,莫名使她有些发冷。
“好,那您定地方,我等您的消息。”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抑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感觉最近脑细胞要死光了。。。果然考试前会影响状态的么。。。。
☆、
“我回来了。”安娜到家已经快八点了;开门便看到了玄关处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男性鞋子。
“啊,欢迎回来。”绪方启文坐在沙发上;转头对着正在换鞋的安娜挥了挥手。
“在看什么?”安娜好奇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是播放的录像带。
“一部很早的电影;今天回了一次家,从家里拿来的。”绪方启文冲安娜笑了笑,却掩饰不住疲惫。
坚持创作剧本和修改,再加上新剧的开播;几乎每天都坐在监视器前面对每一个镜头都负责。若是论起挑剔;绪方启文作为导演可不比新开诚士标准低,对自己要求就很多;更别说对待属于一个剧组共同成果的作品。
这种疲惫程度是能够想象到的。
但他心里却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一是在证明自己后和家里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二是陷入恋爱(单方面)后的乐趣。
“讲的是什么?”
“复仇的故事。”
很早以前的英文片子,讲的是主人公为了为父亲复仇而混入仇人的家里工作,和仇人的女儿相恋后却终究杀了恋人的父亲,最后却被恋人杀害的故事。
故事感情复杂,情节丰满。
最终告诉了观影人对别人的伤害总会加诸到自己身上。
仇人杀死了主人公的父亲,主人公杀死了仇人,而仇人的女儿杀死了他。
用这样一个似乎会永远继续下去的怪圈讲述了仇恨,给人一种似懂非懂的冲击感。
安娜没有再说话,倒了一杯牛奶递给绪方启文,随后也坐在沙发上开始专注的看电影。
绪方启文却怎么也专注不起来,不能控制的偶尔瞥向旁边的位置,然后以一种和电影气氛完全不相符的愉快(?)心情看完了这部片子。
再转头却发现旁边的女孩已经睡着了。
叹气,却并没叫醒她,而是微微托住她的身体,一发力将她抱起。
这重量对他来说并不算轻,却也能够将她抱回卧室。
“晚安。”绪方启文温柔的亲了亲安娜的额头,替她盖好了被子随后关上门。
安娜在门关上后翻了个身,睡吧,明天还有事,暂时没时间想别的了。
翌日
洋子不知是不是故意,和安娜约好的地方是开了多年的一家咖啡店。
在立花广智去世后,她经常和漂亮的男孩子挥霍的地方。
安娜按时赶到时,洋子已经到了。
四年未见,洋子的样子在安娜看来早就已经陌生,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和这个只有血缘却没有一点感情的母亲。
“安娜,不叫妈妈吗?”洋子露出一个自认为友善的笑容。
安娜从这个笑容中突然得到些许熟悉感,她每次在父亲面前都是这样笑,她却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所以总是粘着父亲,而不和她亲近。
可这种笑容所带的恶意却越来越深,而后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现在想想,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她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女儿看待过吧。
在她眼里,只有丈夫和会把丈夫夺走的人,她明显是后者。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安娜还是无法开口叫出那个称呼,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些烦躁,索性直接切入主题。
“阿拉,安娜有名后连妈妈都不认了吗?”洋子表情未变,反而笑的更开心了,悠闲的用勺子搅拌杯中的咖啡,仿佛之前用急迫的方法找上安娜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有名?抱歉,我并不觉得自己很有名。而且对我说请不要对别人说我们之间关系让我独自去生活的人,是您吧。”安娜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睛。
洋子并未对上她的视线,却表情仍旧一僵。
“安娜在说什么啊,安娜是想指责妈妈抛弃了你吗?妈妈是没有办法的啊,但是妈妈还是爱着你的。”洋子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但笑容深藏恶意。
“这样没有意义的慌话,请不要再说了。会让我联想到厌恶角色的台词,虽然说出来很抱歉,但因为工作的缘故,听到这样的台词,下意识就会想对您说'自私的人,无法得到幸福'这样的话。这样想来,您和那个角色倒是有一些相像呢。”安娜装作一副我就说哪里很熟悉的表情,说的却是心里话。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血缘上母亲对她的敌意和厌恶感,很早以前她就察觉了。
所以她才会轻易的就接受“以后要一个人生活了”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呢?明明是和自己爱的人生下的孩子,为什么却一点责任也承担不起呢?
她不愿意做和她一样的人,所以拒绝了师傅的提议,也拒绝了朋友的帮助,甚至拒绝了和自己一个姓氏的人。
在她心中和她唯一有着世界上最亲密的联系的那个人。
已经死了。
那么不管有多少人在她身边都已经无所谓了。
那个唯一会抱起她放在脖子上,再忙也会带她去公园,会给她买果汁,念书和教她握剑的那个人,再也不在了。
所以心的位置,永远是空的。
所以不管身边有多少人,她都是一个人在生活着。
不亏欠任何人的,自己为自己的所有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