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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花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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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何尝不想带着这群将士们去伐北十六州!履沉重地迈出殿门,又有些人不愿就这么离去,忍不住又回头往殿中看了又看。  
  只是殿中早已没人,该走的已走,而该留下地。已被带去太后那边了……  
  今日早朝,几多波折几多撼!  
  三日前。连绵不断的大雨终是停了,隔了两日,又有来报,说京周两河沿岸并未见洪,之前均是虚惊一场。  
  好端端的艳阳天,难得一见的万里碧天,可崇政殿却被那两人弄了一片阴沉沉。    
  尉迟决与秦须,偏偏在今日,同时上了两封折子。  
  伐北,伐北十六州。  
  朝中主战之音好不容易消弥下去,却又被他二人平白无故地搅出个新波潮!  
  先前力压群臣的是他们,此时力挺出兵地还是他们。  
  朝中竟无人能明白,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都是太后临朝听政,待看了那两封折子,竟未发一言,直散了朝会,但宣尉迟决与秦须二人至东殿,又宣了中书门下二省及枢府诸人,外加燕晋二王一道。    
  太后这一举,着实让大家心里没个底。  
  朝中,终是要出大事了……太后就坐在上首,低眼瞧着下面这些人。  
  待人陆陆续续全进来了,也不赐坐,端让他们就这么站着。  
  宁太后凤眼垂了垂,开口道:“都说说罢。”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除了两个人。  
  尉迟决抬眼望去,正对宁太后的目光,“臣要说之言,折子中已全写明了。”  
  秦须出列道:“臣也是。”  
  宁太后一声冷笑,“那你二人且说说,先前那两封论不宜战的折子是怎么回事儿?当朝堂公卿是你二人掌中玩物?”  
  尉迟决眉间耸动,“太后息怒。先前时机未到,臣自然不能武断上议,须知国库底子不厚,是断然不能随便折腾的。”    
  秦须却是不紧不慢道:“太后恕臣之罪。前月连延大雨,臣只怕会有洪涝横生,因不敢附议。眼下雨停事休,臣才敢做如是说。”  
  宁太后气息略缓了些,望着其余诸人:“你们也都说说,眼下竟是个什么意思?还像之前一样么?”  
  枢府几人当即点头,中书门下二省诸臣稍迟疑了一瞬,也都点了点头。  
  先前这帮朝臣们本就想出兵,眼下但见尉迟决与秦须都松口了,哪有人可能再持异议?  
  宁太后望了望他们,下巴微微一颔,“按例,此军国大事,本不该由我来同你们相议。但皇上眼下是个什么境地,想必我不说,大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我只代他听听诸位所言,回头这事儿,还是要他来定地。”    
  尉迟决踟躇了一瞬,利落地上前,从袖口中抽出一封折子,开口禀道:“臣已将北伐详细兵略及各路将帅、粮草押运之事全写明了,还望皇上及太后明断。”  
  宁太后哪里料得到尉迟决竟有此着,本以为他只是早朝时一纸折子表明立场,谁曾想他却是成竹在胸,连怎么出兵都想好了!  
  当下便是一愣,若非身边小内监下去收那折子,她还一时反应不过来。  
  尉迟决的折子刚收上来,秦须又出列,依样抽了封折子出来,对她禀道:“禀太后,臣这里也还有一封折子,乃是详议军需耗损及国库盘算的,也请太后及皇上一阅。”  
  二人这番举动,不仅让宁太后吃了一惊,也让在场其余人等都怔住了。  
  尉迟决与秦须,旁日里决不算走得亲近地,何故此事上两人竟能如此心有灵犀?连折子都是同一时间上!    
  宁太后半晌后才回过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只是一叹。  
  若是连尉迟决与秦须都行出一辙,看来,这北伐的时机,真真是到了。  
  宁太后但让小内监捧着两封折子,碰也不碰,却看向众人,又问道:“若是出兵,谁为主帅,诸位卿家心里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卷七 此去苍苍何所恃 一二二章    
  谁为主帅?  
  殿上众人闻得宁太后此言,心中都有了点数。  
  莫作它论,单说太后这一边,那心里已经是想要出兵了。  
  枢府的人不约而同地都朝尉迟决那边望去,嘴开开合合,却不肯先说。  
  中书门下两省的其他几位参知政事也是不留声色地看尉迟决,看过尉迟决后,又望了望位在前列的尉迟翎,想来是让他先开口。  
  尉迟翎身子站得稳稳的,身为两朝老臣,在朝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此时虽知尉迟决是主帅最好的人选,也万万不敢由自己来说。    
  秦须狭眸半眯,嘴唇抿得紧紧的,心里却在拿捏,太后这一句问话,到底存了何意?且不会是同意出兵这么简单的罢……  
  殿中另一侧的卫靖身子略动了动,就想出来说话,谁料晋王却先他一步,出列环视众人一周,道:“主帅之位,非尉迟将军不可。北十六州堪称是北国的南大门,若不派一个战功赫赫又深明兵事的人为帅,怕是要吃大亏!”  
  此言一出,惊煞殿上众人。  
  谁都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力挺尉迟决为帅之人,竟会是晋  
  朝中人人皆知燕晋二人平静表象下的暗涌波涛,人人皆知尉迟决与燕王私交甚好,晋王一派一向与尉迟一门意见相左,何故此时却能说出此话?    
  宁太后微一晗首,什么话也没再说,径自起身,“都散了罢,此事且等皇上身子稍好些了,再议议。”  
  尉迟决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朝中之人心心念念想要他挂帅出征,本来正是合了自己的意,奈何偏偏是晋王先举荐的……  
  出得殿外。尉迟翎走来,“这两日,有空回府一趟。”  
  尉迟决点头,身后又有人叫他:“定之。”    
  一听声音便知是卫靖。  
  俩人往御街行去,一路无言。  
  路边冷风骤起,划得人面上生霜。  
  朱什杈子下,卫靖终是开口道:“晋王今日态度好生奇怪。不过。我看这主帅之位,定是你的无疑。”  
  尉迟决望着远处乌云蔽日的天际,低声道:“朝中除了我,也就谢知远还能考虑了,可他性子不稳。也难当重任。只是晋王今日这么一说,不知皇上与太后还要做些什么思量,恐怕再去北面,难以完全施展手脚……”他侧头看卫靖一眼,目光中带了些许担忧。“我忽然想起你大婚时,七公主从北国送来的那封信。若是晋王真的有什么手段在心里藏着,我若出兵伐北。这朝中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你……”    
  卫靖面上一震,自是明白尉迟决所谓“万一”是指何事,不由开口道:“父皇身子虽是一直未愈,但太医也说了,当无大碍。”  
  尉迟决唇边滚过一丝讽笑,“太医说的话,你还不了解?再说了。我怕地就是晋王那心机手段……你忘了那一年昌王是怎么没的么?”  
  卫靖脸色愈加泛白,“定之,你今日这话是越说越不着调了!这些事情岂是你能议论的?”  
  尉迟决眼角一抖,看了看卫靖,不再说话。。。  
  卫靖脸上稍有起伏。显是心理纠结不堪,尉迟决说的话。他怎会不明白,可眼下大好时机不容错过,怎能因朝中诸事而误了伐北的多年之愿?    
  卫靖咬咬牙,“此去北十六州,你心中可有什么估量没有?胜算若何?”  
  尉迟决眼睛但往天上望去,“若是天不降雪,七成;天若降雪,六成;若是耶律休戚为北国主帅,五成。”  
  卫靖眉头皱起来,“耶律休戚?不是已被萧氏软禁在上京了么?怎会复而用之为帅?”  
  尉迟决小叹一口,“怕就是怕万一。”  
  眼睛微微一眯……只能寄希望于中琰了,不知此时,那封信到他手上了没有。    
  廖……永思。  
  上京皇城东楼角门一处不起眼的朱墙宅院中,闵念钦在院中负手而立,脑中盘旋的还是前一刻才读地那封信中的内容。  
  他走时,她还是嫣嫣女子,娉婷而立;此时竟成了他孩子的母亲……而他,他竟连她有孕时的模样都没有见过。  
  她一个教坊女子,清白之身给了他,他却为了自己的私志就这么走了,连个名份也未曾给过她……连句解释地话都不曾对她说过。  
  死了,她只知他死了。    
  头顶有雪片落下,上京这天气,比析津府要冷上许多。  
  若是还在帝京,现在仍是时常可见树上阳光罢?  
  五丈河边的风……当是比内城要凉上许多,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知日子过得如何?会不会时常掉泪……  
  胸口又是阵阵发堵,他垂眼,拳头攥紧,十六州……                                 
            《天妓》 第89节                        
  《天妓》    第89节  
作者: 行烟烟             
  定之信中写得明明白白,朝中多半是要出兵了,只要十六州……他只要十六州!    
  然后便回去,回到她身边,再也不放开她,给她名份,给她暖宅子,和她一起把孩子养大。  
  身后来了人,轻声唤他:“闵……闵公子,宫内来人了。”  
  他垂眼,“知道了。”脚下已朝前面走去。  
  宫内来人,定是萧氏又寻他入宫。  
  本以为那女人只是图个新鲜乐道,谁曾想她竟是越来越粘,一天不见他都不行。当初留在上京此着,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他略略一笑,笑里满是无奈之意,当初,当初能由得他自己选么?  
  萧氏见闵念钦由宫人带来,眼睛蓦地一亮,起身便拿了身边的手炉过去。  
  遣退了周遭候着的宫女们,她将手炉往闵念钦怀中一塞,脸上漾起柔媚的笑容,“冷坏了罢?遣人去接你,你却不坐马车,顶着雪还要骑马来,这是何苦?”  
  闵念钦手握住小钿花手炉,暖流顺着他地指尖传至全身,叹了一口气,竟不知该对着她说些什么。  
  萧氏挽了他的臂带他过去倚塌而坐,“今日刚收到消息,说天朝京畿诸路的禁军各军开始集营……你倒说说,这是何理?”    
  他心里一撼,竟没有想到北国朝堂这么快就得了消息!  
  哪里可能这么快……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对着萧氏,极力压下心中地念头,只是道:“实属正常,天朝禁军近冬时,需得换防一番。”  
  萧氏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笑道:“以前倒是从未听说。”  
  闵念钦不紧不慢道:“尉迟决兵制改良年内才渐有成效,这也是他才提出不久的,从前自是没有先例。”    
  萧氏的手勾上他的脖子,“朝中最近有老臣在说,南京道兵防不严,守帅又无经验,想让我把耶律休戚重新调去南面守着去,他们怕天朝那边万一……”  
  闵念钦由着她的手滑进袍内,动也不动,只是道:“太后就不怕他兵权重握,逆心又起?更何况宁王殿下也在析津府,到时他父子二人若是联手,恐怕……”  
  萧氏咯咯一笑,在他袍内的手轻掐了一把他的肋下,“我也是这么想地,所以那几个老臣的提议我统统驳了回去。南京道的兵权,我准备交给耶律宁,他对天朝风物知之甚熟,若是天朝有变,便由他去应付。”  
  他嘴唇紧抿,耶律宁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若是山前七州由他统管,想来定之要啃的骨头一定很硬……  
  不过,总比让耶律休戚去守的要好!    
  闵念钦搁着袍子按住萧氏往他身下滑去地手,吸了口气道:“太后此算,堪称精明,当是这样才好。”  
  萧氏去咬他的耳垂,含糊道:“上回那张天朝北面布防图,今夜倒是要你好好同我说一说……不许你回去了。”    
卷七 此去苍苍何所恃 一二三章    
  马车出朱雀门,直至龙津桥头才止。  
  尉迟决下马,走至车前,撩起帘子,另一只手伸过去,待安可洛扶了他缓缓下来后,才放下胳膊,吩咐了下人找一间茶馆歇着,不必跟着他们。  
  当是时,自龙津桥以南,夜市将开,灯亮火灼,人潮嘈涌,恁得热闹非凡。  
  一路行将而去,各色饮食果子倒叫人看花了眼,王楼的鸡碎,梅家的野狐,端这两样门前,就排起了长长的队。  
  夜晚帝京尚寒,安可洛身上裹了销金绒氅,露在外面的小脸被周遭热闹之景惹得泛红,额角尽挂了一小滴香汗。    
  尉迟决走在她身侧,步子刻意放慢七分,头时不时地扭过来看看她,一抬手,拨掉她额角的汗,黑眸暗暗一闪,笑道:“平日里在府上怕冷得不行,怎的现在到了外面,反而热起来了?”  
  安可洛脸一红,瞧瞧四周的人,嗔道:“还在闹市之中呢,你就这么大胆,休要再碰我!”  
  尉迟决只顾着笑,边笑边望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之意。  
  二人正笑望着,前面便有叫卖间道糖荔枝的,安可洛闻之,眼睛朝那边望了一望,见那梅红匣儿甚是好看,不由多看了几眼。  
  身旁之人一空,几大步过去,摸出一串吊钱递给那卖果子的小贩,拿了一匣,又几大步回来,拉过她的手,放在她掌中。    
  安可洛低头抿唇笑,“怎的就知道我想吃?不过是看着新鲜罢了。”  
  后面那小贩嚷嚷开了:“公子,只要十五文,你给我这么多作甚?”  
  尉迟决没有回头看那小贩,用大掌包住安可洛的手。藏在袖下,慢慢朝桥那头逛过去。  
  他在她耳侧轻声道:“但为美人故,千金何所惜。”  
  安可洛从他掌中抽出手来,打开那小匣子,见里面的糖腌荔枝粒粒晶莹,忍不住伸手拈了一粒出来,四下打量一番。飞速地送到尉迟决唇边。  
  尉迟决喉头一声闷笑,眸子里亮光闪闪,一开口,便含了进去,口中含糊道:“先前还说我大胆。你不照样也不顾忌?”    
  安可洛望着他,亮如白昼的夜市中,人声鼎沸的桥下,偏就只有他那般耀目,有如当日初见。让她心悸。  
  自她随了尉迟决,便从未有机会这般同他一道出游过,他忙着兵改。忙政事,平日里就算回府,也难得与她多说几句,时常是她睡了后他才来睡,她未醒时他又离府了。  
  像今日这般,二人不带随从丫鬟,来这闹市中游玩一遭,却是她先前从未敢奢求的。  
  安可洛合上那匣子。冲尉迟决莞尔道:“今日怎想到要带我来逛这夜市来了?前两日不还忙得头不沾枕么?”  
  尉迟决脸上地笑意淡了些,握紧她的手,“总觉得对不住你的地方太多。跟了我这么久,连个名份都没有……”    
  安可洛长睫垂下,脚下往前行去。“说这捞什子的话做什么,左右都是你的人了。也不在乎这些了。就算脱了籍,有了名份,将来你的心去了旁人那儿,也是同样的……”  
  尉迟决嘴角弯下来,使劲攥住她地手:“本是好好的,偏生要说这种混话!”  
  安可洛小叹一口,“你也莫急,现在怎样姑且不论,将来总是要娶妻的。。。”  
  尉迟决一把拉过她,往自己怀里按,也不管她死命的挣扎,贴着她耳朵便道:“此次伐北归来,我定当上表皇上,求他替你脱籍。到时倚着战功,便是老爷子再不同意,也不能奈我何!”  
  安可洛大惊,顾不得再挣扎,整个人都僵了,“主帅已定?你领军出征?”    
  尉迟决眸子黯了一黯,点点头,“今日刚定的,旨意已下来了。”  
  安可洛一口冷气喘来,竟将五脏六腑都冻了个透,手脚冰冷不已。  
  这才明白,他今日何故要带她出来,哪里是要补偿先前地冷落,分明就是因他即将出征,怕将来见不着她了!  
  早就明白他心里的大志,初见他时便知道了的,也想过终有这么一天,可……那刀枪相峙的漭漭沙场,她又怎么能毫不担心?  
  军国政事,非她可多问也,心中纵有千般担忧,万般转肠,却也不好多说一个字。  
  安可洛反握住他的掌,“何时出征?”  
  尉迟决拉着她,往那梅家肉铺行去,口中笑道:“现在还不知,你不必担心,我多少年都这么过来地……看你这入冬之后身子愈加瘦了去,且去买点肉食给你补补,一直听说那梅家狐肉是一绝,在帝京长这么大,倒还未尝过。”    
  安可洛抿抿唇,抬眼望过去。  
  帝京繁华之色堪堪入目,民生霭相,谁又能想到北面边境上即将激起的一场大战?  
  天和十八年冬,上诏曰:  
  “朕祗膺景命,光宅中区,右蜀全吴,尽在提封之内,东渐西被,咸归覆育之中。此北燕之地,本为天朝之民,太祖以来,戎夷窃据,迨今不复,垂六十年。今遣行营前军都总管尉迟决,副总管谢知远等,推锋直进,振旅长驱。径指西楼之地,尽焚老上之庭。凡在众庶,当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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