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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萨曼莎已经穿好衣服,正满屋子找她的一只鞋,“我有个病人说他遇袭,肺部中枪,我要马上去看他……”她有骂了无数句的shit,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收拾好,看看pippo,“我很抱歉,宝贝。我必须得走。”
Pippo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没关系,工作要紧。”
她吻他,然后走掉了。
满屋子里还都是她强烈的香水味,褶皱的沙发不满的宣泄着未被满足的欲望。
Pippo坐在那里冷静了一会儿,便起身去bobo房间。
Bobo正坐在床上看play boy上的黄色笑话,一个人笑不可抑。
见pippo无精打采的进来,坐在他身边。
“怎么了?今天不是你上垒的日子吗?”
“有点问题,喊了暂停。”
Bobo在一边笑,“那么……你要的反应有了?”
Pippo耸耸肩,“我不知道,没有对比也说不出好不好,我只是想应该试试。”
“哦。”bobo继续翻看杂志,意味深长的点头,嘴角是得意的讥诮。
Pippo看看他:“你想跟我说什么?”
Bobo把杂志一扔,“你没有对比过吗?”
Pippo思考了一下,“她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那个时候的要求她都能满足,我为什么要找别人?”又顿了顿,“虽然现在有点不一样吧。”他突然走思的神情,既而迅速不好意思起来。
Bobo看他瞬息万变的神情,“她刚走了?”
“恩,不知道是什么病人说是肺布中枪……”pippo吁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bobo突然说:“是我。”
Pippo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说:“什么?”
Bobo摊摊手,“是我call她的,我就是肺部中枪的人。”
“什么?”pippo有点傻了,觉得对方有些不可理喻,“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认为你不应该和她在一起。”bobo简单的解释。
Pippo有些茫然,“可是是你劝我尝试约会她的。”
“没错。”bobo点点头,“是我劝你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Pippo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了然,神情慢慢平复,他有些失笑的说:“那我应该和谁在一起?”
“你应该和我在一起。”bobo表情轻松,似乎在叙述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实。
Pippo没想到他直接讲出来,似乎不能理解这句话,带出点惊诧的神情看着他。
他们面对面的沉默了一会儿,bobo才慢慢开口:“你曾经给我选择的权利,不过我选了让你失望的回答。现在轮到你了,我现在同样给你选择的权利,你可以给我任何答案……”话虽然说的客气,但bobo的神情依然是控制力过强的自信。
Pippo的眼睛一直在他脸部打转,似乎在检验他说话的真实性,又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过了一会儿,他摇一摇头:“我想,我应该会说‘不’。”他低一下头,“我应该去经营一段更有保障和未来的关系……比如萨曼莎,我想我会喜欢她。”
他有些索然的笑一笑,看向bobo,bobo没说话,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于是便是长久的沉默。
两个人谁也不看谁的,坐在那里,考虑从罗马延续到这里的诡异对话。
终于,pippo耐不住bobo的安静,他有些底气不足的说:“抱歉,我的意思……”
对方打断他说:“我明白。”耸耸肩,“我们换个话题,你现在需要对比吗?”
“恩?”话题换的太快,pippo没反应过来。
“如果在那个方面你需要对比,我可以提供。你可以对比我和她。”
Pippo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怎么一样,你和她怎么一样?”他觉得bobo今天讲话完全没有逻辑。
“当然不一样。”
“是啊,你是男人她是女人……我们需要的准备和……姿势都是不同的。”pippo想想他应该是开玩笑,也稍微的口没遮拦一下,自己先笑起来。
“这些还是其次。”bobo说,“你想你要不承认,你现在喜欢的依然是我不是她。”
那不是最直白的暗示,作为早已将那些想法和感情收回去的pippo一时不能领会bobo此言最具有冲击力的含义,他只是看着他,有点点愣神和不能自抑。
他说:“恩……我不知道……”反应过来,便有一点点恼怒对方过分的自信。
bobo指指他的衣服,“你扣子都开到这里了,不做的话会不会不合适?”
pippo还在不明所以,bobo忽然伸过手,一把扯开他其他的扣子,顺势要脱掉他的衬衫。Pippo惊异于他一系列闪电般的动作,急忙站起来,扯回衬衫。“你干吗?”
bobo仰着头看他笑,“没什么。”他做了个手势,“我想我们需要……”
pippo转头就走,走到房门口,bobo抢先过来把门关上。Pippo转过身,两个人面面相觑。
Bobo说:“pippo,你太小心……”
“你太霸道,bobo。”对方马上打断他作为回应。
Bobo沉默一下,“不是我的我自然不会霸道……是我的也怪不得我。”
Pippo开口反击,却被堵了个正着。他本想躲开,但来不及了,Bobo已经吻上去了,他双手各自放在他的腰部和后脑,固定他所有的挣扎动作。
这是标准的前戏吻,bobo做的很有程序和力量,使得pippo逐渐放弃挣扎,微微仰起头,处于了回应状态。
激情长吻结束了。
Bobo很满意的放开手,显然对方已经被平息了怒火,勾挑了欲望,且此时脸有点红。
Bobo用舌头抵住上牙床,“觉得怎么样?”得意的微笑。
Pippo喘息有些微的急促,他低着头说:“不怎么样。”说完转身要走,他打开门出去走了几步见bobo居然没有追上来,似乎有点奇怪,便停下身回头看一眼。
Bobo正靠在门边望着他,“你有话说?”
Pippo看着他不说话,还是他惯常的表情,兀自专注的目不转睛。
Bobo说:“我们应该给各自一个机会……就现在。”他向他走近,“我觉得那会有很好的前景,或许你不相信我,不过那不是问题,只需要交给时间。我想你放轻松,只当做个尝试大家用不同身份相处一下。一切未有定论。”
他走上前,pippo说:“你为什么……我不明白,你不必这样,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什么。”
“我知道。”bobo点点头,“你不指望什么,但我指望过的我一定要拿到手。”他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pippo的手臂也从下面慢慢上来,紧紧的环住他,他的喘息依然些微的粗重,他的心跳依然非常的剧烈。
Bobo将他带上床。
“你不必有心理压力,之后你尚可反悔,我只是给你一个比较的机会。”bobo说。
Pippo望着他静悄悄的笑,过了一会儿他说:“其实完全没有可比性。”
Bobo没有深究他话中含义,慢慢俯下身。他们接吻。
(耍赖,我不要写这里啦不要写嘛~~~算了算了,他们俩就是在一起啦!!请自行想象吧,他们是那么契合那么合适,我家bobo那般孔武有力……汗)
冬天的时候,他们凑在了一起,好象在这个时期谈爱情有一点点相互取暖的意味。
既而他们开始计划去度假的事情。
Pippo一个人坐在布罗基的餐厅等bobo来吃饭,一边自己看风光card,总是决定不下来地方。
布罗基给他一杯白水,说:“你们不是去澳洲吗?”
pippo摇摇头,“他每年度假都去澳洲,不会闷吗?”
“你又没去过。叫他带你去他家乡看看。”
Pippo便拿着澳大利亚悉尼的card端详一番,说:“恩,还是bobo决定吧。”
说完便见布罗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pippo说:“怎么?”
“没事。我在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嘴里就挂着bobo拿主意,到现在……”布罗基在他身边坐下,“bobo那小子你不必对他太客气,他有得寸进尺的本事。”
Pippo欣然点头,布罗基见他神情温和,态度谦逊,不由的很有好感,自顾自的想着不能让bobo欺负了他,便决定将自己多年对bobo死穴特点总结传授一二,以便pippo将来备一备不防之需。
“他那个人呢……”布罗基摆开架势,如是如是的讲起来。听得pippo频频点头,不时大笑。
到最后,布罗基忽然笑着说:“我记得过去在悉尼读书时,bobo最怕的事情便是被人固定下来,因为他很怕要坚持跟同一个人上床。”说完这句话,他忽似想起什么,转头开始打量pippo。
Pippo看他目光,便笑着说:“是不是觉得他现在更怕了?”
布罗基马上摆手:“我没那意思,你别误会。不不,你挺好的,真挺好的。如果他自己不觉得合适,也不会放任自己进入这段关系。”
Pippo无言,但心里却似乎冒出点惴惴的喜意,他想:固然大家都脱不开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模式,但难得的是头部契合度可为他们的情感提前加分,无论如何,面对bobo他有种健康的自信。
半晌,他说:“谢谢你。麻烦我要一杯咖啡。”
此时已是寒冬季节,外面的行人均缩着脖子匆匆行走,急着去寻找温暖所在。Bobo也不例外,他抱着pippo开的条子上的所有商品从超市里拼打出来,匆匆往餐厅赶来。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elisa。
她开着一辆红色的日本车静悄悄的过来停在他身边。
两个人自上次分手已几乎大半年没有联系和见面,此时突然遇到,都有一点点尴尬。
Elisa见前男友穿着厚质的高级长大衣,怀里却抱着超市纸袋,有些不搭调,一时想不出他是去约会还是回家。
“hi!好久不见了。”bobo开口。
“是啊。”elisa看看他,“有半年了吧。”沉默了一会儿。“听说你们做的大case很成功。”
Bobo点点头,“还好,最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我?”elisa笑笑,“我还不就是那些零散的打工。”
Bobo继续点头,表示明白。
两个人一时无话。
在空旷的停车场,一辆车一个人局促的立在中央,一片安静。
Elisa打破僵局,“恩……你现在……一个人?”这是很自然的问话,但她觉得她问出花了很大的力气。
Bobo摇摇头。
Elisa愣了下,“恩……”她想着该问什么,又觉得问对方是谁未免唐突,但又不好一句话不说。
还好Bobo说:“你呢?”
elisa笑着说:“我……有个约会对象,我们一会儿进去吃饭。”
“是吗?我也是。”bobo说。
又是一阵无言,两个人均想不过是半年时间,怎么就如此的物事人非起来了呢。可见缘分这种东西,合合散散,果然没个绝对。
“度假准备去哪里?”好容易女孩又想起个问题。
Bobo耸耸肩:“没什么新鲜的,还是回澳洲。”
Elisa笑:“已经多少年了,度假回澳洲……我记得上次我们还要一起去巴黎……”
她是突然想起和bobo交往的三年,不多的几次假期全都耗费在悉尼的海滩上,bobo对那里情有独钟,可是次数去的多了,她觉得没意思,两个人最后一次商量去哪里度假的结果是:巴黎。在那次分手之前,其实大家都很期待巴黎之行,只是没有机会兑现了。她这样突兀提起,自觉不合时宜,急急的收口。
Bobo沉默了一下,说:“是啊。不过想带他回家乡看一看。”
这句话本没什么,但语句中的“他”有阴阳之分,elisa却不认为是个语法错误,于是抬起头。
Bobo开始没反应过来,忽见她眼中带出狐疑之色,迅速了然,他考虑了一下,才开口:“恩……filippo,你认识的。”
Elisa的神情在瞬间经历了很大的转变,先是不明所以,既而有小小的不可置信,似在瞬间找了许多记忆中的片段作为论据来支撑面前这个男人对她而言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的回答,半晌她终于做了个释然的笑容,既而低头微笑着沉默了下,说:“真没想到……”
Bobo明白,“是,我也没想到。”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
Elisa忍不住的感叹冲口而出,“你看,我当初对你说的那些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第一次为了这个人争吵,便有着关于其性向的折辱与怀疑。当时bobo的恼怒如今看来居然是一场兜转不出怪圈的讽刺。
Bobo耸耸肩说:“感情上的事实在没法预料。”完全敷衍的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Elisa微笑着,“他最近好吗?”
“很好。前一段日子受了点伤。”bobo说,“现在没事了。”
Elisa点着头,“是吗?关于mone的事情,代我说句抱歉。”
其实那件事情也很难说谁对谁错,elisa也有无奈和理由在身,此时讲出这话无非是做个姿态,表示对分手朋友的风度。
Bobo说:“好!”
他不主动引起话题,也不做邀约,明显的是想结束对话。Elisa明白,她问:“他在里面等你吗?”
“是啊。”bobo想了想,还是客气道:“要不要一起进来?”
“不用了。”elisa说,“太尴尬了吧。”她笑,“我叫我朋友出来好了。”说着她去拿手机,bobo也没有阻拦。
Elisa掏出手机,开始按号码,到了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忘记朋友的电话,便在那里徒然的按着键搜寻那个人的名字,她觉得bobo在旁边看着她,忽然有点紧张,既而手抖得更加厉害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的反应这么大,有些卒不及防的慌张。
她半晌抬起头,对bobo说:“你先进去吧,不用理我了。”
Bobo 一直在看着她,她的失神、慌张和一点点颤栗尽收眼底,内心忽的的起了丝丝的抽动,想起自己居然没有和这个女孩画一个完满一点的句号便起身而去,现在想来不是不遗憾,当初的事情并不是不可以处理的矛盾,只是大家在愤怒的区域里呆得太久,均忘记该互相原谅和有所行动,于是如今淡化了愤怒和伤害,感情却也是回不了头的尴尬。收得太急,走得太匆忙,另一番开始又太过迅猛,以至于造成如今双方的无从面对。
他想着这些事情,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
他说:“那我先走一步。”
Elisa道byebye,看着他背影远去,觉得手机被刚才手心中的汗浸得凉凉的。
十八。
悉尼是一个美丽温暖亲和力很强的城市,离开寒风凛冽的米兰,来到这么个近乎炎夏的地方,觉得浑身积蓄了些热烘烘的力量需要发泄。
Bobo带pippo在自己在悉尼的房子里居住,靠海很近,开始的日子非常安静和谐。
炎热火辣的澳洲海滩,是个需要穿着短裤,光着上身才能生存下来的地方,他们每天躺在海滩上晒日光浴,直到把皮肤晒成漂亮的棕黑色。
他们一起晨练、游泳,吃遍澳洲餐馆的甜点,在沙滩上和不相识的人结组打沙滩排球,赢得一马平川,bobo教自己瘦削情人冲浪和深海吻的技巧,很有心得,对方机灵的姿态和有诱发力的嘴唇益发让bobo觉得或许这真的将是段很有潜力的关系。
这是个蓝荡荡的假期,期间充斥火热的金黄色。
炎夏永昼,他们拥有大把大把的晚上熟悉对方身体和练习技巧。
往往做完事后,会肚子饿,两个人便不辞辛劳的穿好衣服跑出去吃海边夜市。
Bobo说:“你每次都喘得那么厉害,是我技术太好了,还是你体力太差了。”
Pippo本想选一个答案,可意识到两个答案自己都无法占到便宜,只好换了口气:“你太重了。”
Bobo夜里带他爬墙到自己以前的学校参观。
正值假期,教室里的桌椅有些须微尘,他们从窗口跳进去。
Pippo坐在小小的椅子上,想象小小的bobo在炎热的午后不认真学习打盹的场景。
他们在那里度过整整一夜的时间。在黑板上画对方难看的漫画,坐在位子上看谁能把粉笔头准确扔进黑板槽内,最后bobo输了,被罚在黑板上写了50遍的“Tiamo”。
到凌晨三点,最黑的黑夜,一切暗色的情感和气氛都在窗外流动,制造了最好的暧昧。
他们在仅有桌椅条件的帮助下,纠缠在一起。
激情一刻过后,中场休息。
Bobo撩开他额头的湿漉漉的头发,“我曾经带过一个女孩在这间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