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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想问问过去的事情,但转念想想又觉得算了,他问他:“那么现在呢?”
alex 笑,似乎在等他问一样,流利的答:“现在?现在我只知道感情不是我当初想象的那么一回事。”他想了想,“没什么非谁不可的故事,大家都可以周末去度假,找许多有着好皮囊的女孩或者男孩。”他笑,“眷恋亲热完后,各奔前程,用不着大难考验,也用不着海誓山盟欺骗背叛洗礼。如果我能使你快乐,你也能使我快乐,那么我们便是相爱的……”
bobo看他神情,忽然觉得他这番话虽说得道理十足,却透着过份颓丧的刻意,刻意去忽略和淡化浓情蜜意热情如火的情感。
他一直是刻意的,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他一直希望控制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感情,当有些人和物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他便想伸手毁掉,如他所说不过是一个冲动,因为是冲动,他没有完成的更漂亮。他想对方爱自己,对方不爱,他想对方死,最后终归是没下死手,他想得到谅解,得到的是仇恨。现在大概他想要个铭记,对方却是没来由的漠然起来。
Bobo在那里琢磨,想大概是太要求全,故而宁为玉碎。
Alex看他一眼,笑着说:“你看我们都是容易和搭档产生他样感情的人……”
Bobo知道是指自己和elisa以及pippo的事情,笑道:“那也要看对谁,我和我的少年搭档可没有这挡子感情……”
Alex失笑,“你是说rony吗?”
提到bobo这位少年搭档,alex也有过几面之缘,小时候看起来虎头虎脑的,男孩样的五官和齐整的兔牙,整个人黑黑壮壮的,当时觉得可爱而厚道,谁想到下手狠辣及干脆利落的程度在stephen众位手下中无人能及,一时很得上面器重,升级比bobo还有迅猛些,于是没几年也被调走,大家各奔东西。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alex说,“当初几年还能在米兰见到他几面……”
bobo摇摇头,“我们也是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如果他在国外,恐怕一时也难再见到。”
提起旧时共同好友,两个人回忆起来,有点走题。
刚才的话题便放下不提了。
过了几天,差不多是大家准备打包各自回家的时候。
离开之前一起去参加那个在中央街区非常著名的建筑物参加party,monica和totti是坐人家过来的车走的,而剩下的三个人还坐在家里准备, pippo已经都西服革履英俊潇洒的站出来了,bobo还穿着大裤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折腾pippo给自己系领带。两个人在沙发上互打了一会儿,才罢休,在alex的催促下,他们出门了。
临走前,alex把行李箱放到了客厅。
二十。
谁也没想到金碧辉煌的大厦中杯盏交错的party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的阴谋。
在他们听到第一声枪响的时候,bobo正递给pippo和alex香傧。紧接着便见眼前一排人和杯子各自发生了状况,倒下或破碎,而前奏便是机关枪的声音。
都是多年混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家都不需要他人提点迅速的俯身趴下找到隐蔽的地方,然后耳边便层递的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喊声、哭声及破坏的声音,环境迅速从和谐的喧嚣变成有着危险讯号的嘈杂。
Bobo三个人从桌子底下找地方向外观看。
Bobo说:“咱们身上是有特殊气味吗?为什么度假这些事情也能跟着来。”
Pippo看了看说:“恩,是全灭的阵势,用的都是大家伙。人来的不少。”
门口陆续进来握枪的人均是统一服装和近似头盔的帽子,动作是受过特训的严整,训练有素的各自找方向射击,的确是力图做到全灭的阵势。
Bobo骂了句“shit”,问其他两个人:“带枪了吗?”
Pippo点头,alex摇头,他做杀手医生没有随时带枪的习惯。
Bobo四处看:“弗兰那小子呢?”
Pippo说:“你找他回来,我们想办法出去,这估计是个地方冲突,跟我们没有关系。”
Bobo点点头,抓了下pippo的手,“那……alex就交给你了,你护他出来。”
Pippo说:“你放心。”
Bobo装好子弹,便离开隐蔽处。
Bobo并没戴多余的枪支,只有平时用惯的一只手枪,他避免自己与对方正面冲突,他只是想找到刚才还在跳舞的totti和其女友。
他上楼梯,找柱子藏身,开始打totti的手机。
“你在哪呢?”
totti在那边骂:“靠,这是哪来的天兵天将啊?根本不管我们事情,找地方溜吧。”
“废话!大门口是出不去了。你有没有办法。”
Totti那边忽然信号杂乱起来,bobo能听到他周围有“兵乓”的声音,显是有枪支靠近。电话的传递过的声音忽远忽近,想必totti也在挪动地方。
过了一会儿似乎安定了一些,totti说:“monica中枪了,我必须带她离开。”骚动了一下,他说:“bobo,上顶层,monica那个朋友说那里有直升机。我带你们走。”声音很不清晰。
Bobo基本听清楚了,“恩,我知道。”他跑到楼梯口,向上看了看,“你现在如果能挪动就到东边的楼梯口,这里暂时没有人,你带moncia上顶层。”
这是个非常杂乱的局面,pippo在bobo冲出他们藏身之处的3分钟后也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看眼alex,“大门口是不能走了,我们想办法找个楼层中的房间。”
Alex说:“好!照以前的规矩,你走前,我会跟住的。”
他们是以前多年的搭档,虽然alex此时没有枪,但身手毫不影响他跟住pippo的步伐。
他们比bobo晚出来3分钟,这三分钟便已经少了无数的掩护的人,他们不能不和某些拿着大家伙的人正面冲突。
在他们顺利到达一个有窗户的楼层中的房间的时候,pippo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受伤,但在行走过程中他无法判断自己到底哪里中弹。
于是在他们走进相对安全的场所时,他吃痛坐在地上,放开了一直拉着alex的手。
Alex只觉这一路走过来,被pippo握着的自己的手臂有点火辣辣的。
腰部被流弹反射的铁片打中,并不太深,alex让他放松,从口袋里拿医用镊子直接替他取出铁片,虽然是小伤,但没有麻药也是异常疼痛。
Alex动作熟练,非常迅速的将侵入肌肤的东西挑出,pippo整个人因瞬间的剧痛而颤搐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喘息些微沉重了些。
Alex拿领带把他腰部系住,“好了,没有大事。我们联系bobo。”
在他做包扎的时候,pippo便开始不断用耳机确定bobo的位置。
“我送totti和monica还有她那个朋友上楼,他们都没有带武器……你们没问题吗?看看能不能找机会上东边的楼梯口,我在那里等你……”bobo说。
Pippo说“好”,但他现在也有些分不清楚方向,自己身处何地也弄不清楚。
他对alex说:“我们想办法到东边的楼梯口。”
Alex还是老话:“我会跟住你。”
在他们到达楼梯口之前,忽然听到有轰然的爆炸声,整个楼层都似一震,然后他们周围也比刚才显得硝烟弥漫起来。
Pippo说:“你分得清楚哪是哪吗?”
Alex四处看了看,突然拉住他的手,“跟我走。”
他带着pippo向一个方向走,很自信的移动,中间攀爬几处楼梯,他们均能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但因看不到人,也不能回头,只能硬着头皮上。
Pippo后来想,既然是他跟着alex,那么他应当把枪递给他就好了。如果站在前面的人拿着枪,那么大家的危险性都会下降。可是急匆匆向前的混乱环境里,他没有想起那么多。
“他们这是放催泪弹了吗?”他们开始穿梭走廊,四面的烟雾虽然并不浓重,但依然有碍视力,速度慢了些。
Pippo继续用耳机通知bobo,“我们都没事。他们的伤怎么样?”
Bobo那边已经顺利将totti三人送上直升机,他从上面下来接他们。
通话还在进行中,pippo并没有太注意前方情况,只是在突然间他便被狠狠的甩开了,他整个人被alex的臂腕推出去,重重的跌在墙边,脑袋磕了下过道的墙壁,整个人晕眩了下,便觉身下强烈的震动起来,他像是被这股强力震得跳起来又跌回来。眼前迅速浓雾弥漫,有零碎的枪声响起,他隐约看到有人向他们走过来。
他举枪射击,非常准确的位置,大概有两三个人应声倒下。
他叫:“alex?”
有微弱的声音回答他,“pippo……”
他走过去,看到alex靠在墙边,一条腿血淋淋的触目惊心,他急忙蹲下,“你没事吧?”
“没什么,被炸伤了一点。”alex自己看自己的伤,然后做出诊断,他撕了条衬衫在腿上草草的一包,“只要没伤到动脉血管就没关系。我们走吧。”他抬眼看pippo,“能扶我一下吗?”
pippo赶紧将他架起来,alex整个身体重量都倚重在他身上,两个人艰难的向前走着,alex的血流得很快,他受伤的右腿基本无力,不能着地,完全靠pippo的力量向前。
他们前进速度瞬间减慢,耳朵里能听到周围的喧嚣和渐近渐远的脚步声。
Pippo感觉自己肩上这个人呼吸逐渐沉重,在这样一种境况下,他已经完全忽略了过去的恩怨,他只是想赶快把他带到东边的楼梯就好了,那个时候就好了,他想:如果不是刚才alex推开他,如果他没有推开自己……
pippo有点难过,他说:“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到了。”
Alex离他很近,喘息气息能扑到他的耳朵上,他听到他喘息着微弱的声音说:“好。”
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安全走到东边楼梯口,有枪筒冷冰冰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个女人,穿着一样的黑色制服和头盔似的帽子。她的枪逼近的同时,pippo也同时将手枪举起瞄准她的额头。
双方僵持着。
pippo觉得自己这边吃亏,他手边有个受伤的兄弟,他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枪声和那些脚步声,身边埋伏着那些危险讯号。他要尽快解决这个女人。
可是他又想:我开第一枪,对方也会开枪,那么她打中的会是谁呢,我还是alex?
Alex忽然在他耳边开口:“你开枪吧。”微微动了一下身体。
pippo沉默,他想:他一定要一枪打中要害。
女人向他们走近了几步,大概想看清楚两个人的情况。
在她移动到第三步左右的时候,pippo只觉得alex猛然间推了自己一把,靠推力离开自己,整个人向对方跃了过去。
alex扑在她的身上,腹部顶在她的枪口上,同时对方下意识的开枪了。
Pippo被推得向后趔趄了几步,在他打中女人的头部无数枪后,他看到alex的背部鲜血迅速弥漫。好象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叠在一起,以红色为主题的触目惊心。
Pippo蹲下来,将alex翻过来,然后他看到alex的腹部中央被无数枪打出了血洞,有汩汩的鲜血向外冒出,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衣服他的皮肉,只看到深不见底样的血洞。他看到有类似肠子的东西流了出来。
Pippo慌忙伸手捂住他的肚子,“alex……”他说。他脱下外衣想堵上。
Alex血流不止,眼见神志却依然清晰中,他说:“你把我扶起来,靠在墙边,然后能不能找到碗状的东西扣在我这里……”他断断续续的说着。
Pippo将他拉到墙边靠好,然后四处想找碗状的物体,可是哪里有啊,他开始出汗,他只要回头看见已经成了血人样的alex,便冷汗叠出。
他又跑回来,跪在alex旁边,他说,他觉得自己声音有点颤抖:“alex,没有碗,我帮你系一下,我拿领带系一下?我们坚持往前走遇到bobo就好了。”
Alex抽搐一样的笑起来,这个笑也不过是动一动脸上那些血块肌肉,“bobo就能救我们吗?”
Pippo将手使劲压杂他巨大的伤口上,感觉手掌上有温热的液体汩汩流过,而无法阻挡。
“你能站起来吗?”他徒然的问。
Alex的手撑在地上,他说:“好象有人过来了。”
Pippo向烟雾中看了看,便拿起刚才女人的大型家伙,直接向对面扫射。
转过身架起alex,“走吧。”将他架起的瞬间,他心下一沉,感到对方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像一驼没有生命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这是失去生命的前兆。
他还是挣扎的带他向前走了几步。
终于徒劳的放他下来,pippo觉得自己有些慌乱,“alex,你不能死啊,我们……以前……虽然……但我不想害你死的。”
Alex艰难的对他笑:“和你无关……”
“刚才……”pippo想到这个手无武器的朋友应该是受自己保护的,可是他没有尽到义务,却累他为自己受这么严重的致命伤。
其实pippo对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一点都不好奇了,可是眼见对方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抽离,他忽然害怕起来,他想:他死了他要死了。虽然他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奇突而不能挽回的事情,但他不想他死。
他紧紧抓住他,“你不能死啊。你以后还要给bobo看病,alex……”
想着,他又使劲拽起他,拖着他往前走,烟雾间好象尘土飞扬,脚下磕磕绊绊的也好似踏在碎石路上,他想起很多年前他们都是生涩的新手,在鲜血和灰尘里兄弟一样的扶持,而后远远分开。
他想不管再怎么坚决或者不肯原谅,但是真的,人和人竟然不能想远离就分开。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本来应该是,他们相聚的最后一个晚上。
他拖着他挣扎向前,而那个逐渐失去生命力的人正聚集最后一点气力认真的看着他。
Pippo的脸色因为紧张和一点恐惧而变得十分苍黄,脸上有许多汗,和一些烟尘混合着形成汗渍,并不好看。
Alex便想:这样看着他,也许是最后一次看他了,应当是认真的看和好好的记住,可是那却不是印象中的感觉。他努力睁大眼睛。
Alex使劲想当年他的确是喜欢过他,而许多后来颇为激烈好感的起因或许是因为少年时代他那张很好看的脸,可是为什么如今却似变了形样的无法辨认呢,留在头脑深处的那点记忆在此时此地和现实对不上号。
血流得厉害,眼睛越发有些模糊,对方看上去脸部有些扭曲,看不清其五官只见轮廓。
alex叫他:“pippo,靠近一点。”
Pippo没有停下来,他将自己的脸向他靠近,近到双方都能嗅到对方的气息的程度。
离近了看,alex依然觉得眼前这个pippo真的不似当初喜欢的那个人那样好看,他又想怕是自己临死前的错觉,pippo应该还是像以前一样,清俊的五官,明亮的眼睛,和饱满而透明样的神情,那种牵动一下便会碎了满地的敏感神情。
他一直记得那些快乐或不快乐的日子,和他共度的日子,那个和自己走过那个时代万水千山的小小少年,他们曾经那样互相信任和喜欢,曾以对方为自己最信赖的对象,但后来因为得到或得不到的各种因素而互相伤害,导致仇恨与分离。
于是,他说:我们,从不曾是朋友。
直到今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抽离,他看着他,却无法与记忆中的情感联系。
Pippo已经与耳机联系到bobo,他托起alex的后背,觉得有更多的鲜血涌出,“bobo过来了,我们向前走一走,就可以坐直升机回米兰。那里有我们的医生……”
Alex 没回答他,只是努力睁大眼睛,执拗而狐疑的盯着他的脸,此时两个人都已经鲜血淋漓,pippo努力想将他托起,只听alex非常清晰的声音: “pippo……你变了很多……很奇怪,我记得你过去很好看,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负和伤害你,所以你不开心?”pippo怎么也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这样的没有逻辑,但自己却只觉周身一颤,停下脚步看他。
Alex因为快速失血,神志有些不清,弥留前的思绪迅速回到了一生中最为怀念的日子里去了,很多很多,不一定是快乐甜蜜的,可是都是自己的,再坏再不坏,选择是自己下的,悲伤的眼泪流下来也都是自己的了。
那个时候大家日日夜夜在一个世界里,上学读书做运动打群架的世界里,他喜欢过他的世界里。
他颤搐的觉得pippo离他越发远了,便努力伸手去触碰对方的脸。
他说:“那个时候我想,要是我杀不了你,你杀了我也行……”
Pippo觉得嘴角颤抖了起来,对方是弥留之前清晰的在说着胡话,他该有所反应,他想问他为什么,可是此时他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