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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 作者:喜了(蔷薇书院vip2013-04-29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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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却好像笑起来,“妖精病,安缘病,鬼知道你这是什么病,安缘要了你,你要死了,他把血给你了,你又活了,他却死了。安缘生来给你续命。”
  多锥心的话啊,天安还是得听进去啊。他摸她的头发,她侧过头,还是厌烦他的触摸。
  “我的病全好了?”
  他还是摇头,“不生孩子就维持得住,生了孩子……确切讲,跟生孩子没有直接关系,凡是涉及到向你体内大量输入新鲜血液都会出问题,你是破腹产,输过血。天安,当时你刚怀上,我强制出手打掉这胎……”
  “我宁愿死。”
  他点点头,“选择顺产,不输血,可能胎死腹中,更甚一尸两命……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生下向小安。”
  天安出神望着一个点,喃喃,“没有向小安,老虎也会怪我的,那张黄花梨桌子传给谁?可向小安也不能没有我,安婆子没有妈妈了……”这时候,那猛然刺住的眼泪才掉了下来,咳,这一落下,就是哗哗的,连同老虎的,连同向小安的,这真正可说是肉连着肉,血溶着血的啊。
  他又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还是抬手去摸她的头发,毛天安又侧过头,避开。听见他轻笑出声,
  “你就叫我摸一下可以么,我想象着,打了六年的飞机,jing尽人亡也好,不求真的占有你,就摸一下头发不行么。”
  “你!”天安泪如泉涌,还没准备好接受他这突如其来的“超变态”。他刚才提到“滚金沙”,说明“金沙”是他撒,是他送,那,恶心死人的“jing斑被”也是他送!
  “我迷恋‘迷恋着老虎’的天安,迷恋‘被老虎迷恋’的天安。
  你知道老虎最后那些时生命在慢慢消逝,却模模糊糊说了多少关于你,多少关于他自己,
  生孩子,滚金沙,下金雨,
  好东西杨胜义亲手奉上的才要,曦微初启凌云志,我与你同日同辉……
  天安,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老虎对你说的,
  他想与你同日同辉。
  这些,也不是我在做,
  我在替老虎做。
  不是完成他的遗愿,
  是为我自己,
  我迷恋你们之间这样的情感,
  为此,我愿意倾家荡产,我愿意费尽心机,
  我刚才说了,有些瘾是一辈子也戒不了的……
  天安,向小安不会没有妈妈,你还有救,
  你前段时间记忆力下降是吧,可只是下降不是么,如果没有及时控制,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不要紧,你已经在用药治愈了,
  从你回来政治部上班开始,每次在单位喝过的水里都有药。
  天安,我可以堂堂正正出来治疗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不是装神弄鬼,
  是有了私心后容不得我堂正光明,
  天安,我的私心是,
  六年了,你离开老虎的世界六年了,
  能否抛开一切,回到‘只迷恋老虎’的世界,我愿意一生一世守护着这样的你。”
  天安心惊的同时,感觉刚才微微能动的手脚似乎已经能完全舒展开了……

下84
    迷恋,
  我迷恋 “泣妆”——上眼皮涂得通红,下眼睑涂得惨白,近看像哭过,远看像红眼兔子——能不能说因为我迷恋,我天天就画得像个鬼一样。
  我迷 恋“佛妆”——整个脸涂得焦黄锃亮装金佛——能不能说因为我迷恋,我天天就把自己染得金光灿灿像黄疸病人。
  所以,人怎能光靠“迷恋”过活,一个人对你的意义,又怎能仅仅用“迷恋”来涵盖。他太看轻我与安缘间的联系,看轻了老虎,看轻了我呀……
  毛天安唇边渐渐弯起,
  也许,韩青这人的出现也无坏处,他这一遭倒叫自己彻底看清了老虎的大胸怀与小愿望,看清了自己前行的方向。
  生孩子,滚金沙,下金雨,
  好东西杨胜义亲手奉上的才要,曦微初启凌云志,我与你同日同辉……
  按照韩青的逻辑,这些都是老虎最后日子“念念不忘”的“遗愿”,天安了解她的老虎,老虎是个心中藏不得“愿”的人,如果真是他所“愿”,就算挫骨扬灰后,他也一定会“闹腾”一世的人为他“还愿、了愿”。……老虎有助他了愿的人,杨伯,临终前他最信任的照顾了他一家多年的长者。
  看看杨伯最后为老虎做了一件什么事吧:默默将他的骨灰放进了天谴盒。
  老虎默默跟着她辗转了这么多年,
  默默看着她,
  默默陪着她,
  曦微初启凌云志,我与你同日同辉……
  只此一点韩青说的没错,这是老虎的“愿”,而老虎,自己实现了这一愿,不需要金银,不需要好东西,最朴素的一愿:永在你身旁,永在你心底。
  天安静静地舒了一口气,
  老虎,我的骨头里流着你的血,
  向小安的骨头里也流着你的血,
  血脉相承,
  老虎,你知道么,我了解到这些,疼得想为你哭,疼得也想为你笑啊,
  足矣了是吧,老虎,我知道你也在笑,就像多年前那个傍晚,花前月下,你酒足饭饱,拍着肚子,看着我:毛毛,多美好,这样多美好……老虎,你在笑……
  眼泪流下来,天安却是在笑着,
  她的手脚已经完全恢复了知觉,抬起手,擦干了眼泪,站起了身,
  韩青还蹲在她脚下,仰头望着她,
  毛天安是个妖孽,而这个妖孽在历经这种种冲天混世后,在这万里高空却像彻底遂了愿,清了底,眼清心明,对未来更具信心与勇气。
  她弯腰只手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窝,动作堪称轻薄,眼神却绝对认真,
  “谢谢你,老虎和我都感谢你,老虎和我的世界却不需要你。”说着,你哪里又赶得上她这等“心狠手毒”,忽得抬下巴的手用力转折,动作堪称漂亮地一个勾手,手肘已然死死勒住了韩青的脖子!
  韩青猝不及防,蹲着的人往后一搀,立不稳,一手支地,一手却好似摸向了自己的军装外套荷包……
  “别不相信我,我有对你一抹脖子的能力。你这是往哪儿飞!”天安的阴狠在他的耳朵边儿,
  他却好似轻笑,“没了我,停了药,你活不了多久,向小安会没有妈妈……”
  天安冷哼,“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我毛天安离了你照样能活过王八,这不劳你操心。”
  “你倒不怕死……”
  天安突然低头,唇峰几乎碰到他的耳,他戴着助听器的左耳,
  “迷恋是个屁。”
  轻言轻语,咬牙又快活。话音刚落,一刀手下去……却,几乎同时,韩青被砍晕的同时,轻轻的声音从他唇边流出,“云雾山……”
  放倒已经晕过去的男人,天安眼中确实有一丝疑惑,云雾山?他是指要飞去云雾山?老虎长眠的地方……
  已经顾不得想再多了,机舱里只有他两人,驾驶舱什么情况天安顾不上,当务之急只有跳机。
  天安从来没有跳过伞,但是,这却是她从幼时就蓬勃的梦想。
  老虎教过她跳伞,甚至每个步骤像教科书一样印在她的脑海中,却一次没有实战成行,很简单,她始终还是有所畏惧。
  很矛盾吧,极其想,却临了临了,很害怕,
  事实上,人生许多事情不都是这样,你梦想的,当垂手可得之时,又那样心虚。却我们享受的不就是“梦想着”的过程?到手了,虚,也是只差最后一步的勇气。凡是总有头,踏出去,看看吧,未必就是一场空。
  降落伞却是像准备好似得一下就找到了,天安穿好,猛地打开了机舱门!
  如猛兽般狂吼的风灌了进来,
  黑夜跳伞,下落不明,天安笑起来,透过挡风镜鸟瞰这个尘世,危险,却也美得这样醉人,叫人热血沸腾啊,
  最后,天安若有所思回望了眼机舱那头俯趴着的韩青,纵身一跃,入世,沉世。
  睡在哪里不是:
  睡在梦里,
  睡在夜里,
  睡在你怀里,
  睡在你的坏里……
  巨大的金色伞幔如凤尾落在她的身后,
  天安俯趴在泥土上,
  身下,
  是老虎的妖气。
  云雾山下压着一只绝世遗妖。
  天安知道这里是云雾山,因为熟悉的土味,熟悉的西北遗风。
  静,
  很静,
  能听到老虎的呢喃,毛毛,多美好,这样多美好……
  “哈秋,”
  突然听到类似小孩子打喷嚏的声音,天安一怔,
  “哈秋,”又打了一声,天安耳朵都竖起来了,多像安婆子打喷嚏的声音!
  “哈秋,”再一动,才发现声音竟然从自己军装口袋里传出,
  忙去掏,竟然手上粘粘,好半天才扯出来,是一支手机,背面很粘,看来是故意为黏住口袋,
  “哈秋”的声音是短信声,
  打开一看,上写道:
  “着实,迷恋是个屁,可是上瘾了,戒不掉,总归要试一试才死心。但是,并不意味非要不依不饶。
  药方稍后会发至你邮箱,珍重。
  最后问候一声,跳伞的感觉果然很棒不是,愿你在扑向老虎怀抱的同时,对韩青释怀,他还会继续为你打飞机。”
  天安笑了,
  看向天空,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疯狂与大气。
  “哈秋哈秋哈秋……”接连小孩子打喷嚏的声音响起,
  天安看向手机,是个来电,
  接起,
  “喂,”却,话音未落,
  “天安!”
  向晋阳什么时候这样喊过她,那样神乱,那样忙无主,那样,情深骨露,
  天安脸庞挨在了泥土上,
  笑容成了最美的星子,
  “晋阳,我没事,不会再有事了。”
  (全文 完 谢谢捧场赐读)



后记
  你说,我写这样个故事为了啥?笑一笑,回答你,还愿。
  我写过一本书名字叫《向佛爷爷保证》,写着写着,发现脱离原本意图了,虽然最后那样的发展我个人也很满意,嘿嘿。
  然后,很不死心,跟韩青一样,总归要试一试才踏实,于是按照最起先的思路再次落笔,就有了《我爱北京**》,即这本《小心肝》。
  虽然由于河蟹原因,这本书的网络名我换成了《小心肝》,但是,小心肝也是“意图”之一。
  对待“心肝”各人有啥样的态度呢?我很好奇,特别是好奇男人的心理。于是,我着手yy,着手探底。
  我想象中,有像四大将这样的吧,开始玩弄,最后假戏真做。
  有像穆小和、韩青这样的吧,觊觎已久,不试一下不死心。
  有像分别这样的吧,一先就有直觉对方摸不得,摸了,就真折了,他妈邪乎得厉害。
  有像向晋阳这样的吧,野心蓬勃,理性与感性互相撕扯,饶不过别人更饶不过自己。
  有像老虎这样的吧,情深不寿,至死不渝……
  其实此文大家大可不必在乎最后的感情归属,人人在“心肝”跟前都如了愿,针对他们各自的性格、身份,所获得的“结局”我个人认为也是最佳的。
  四大将毕竟跟毛天安相处有限,简单讲,在他们心中,终了是“心肝”熬不过“晋阳”。短情与长义跟前,我更喜欢男人选择长义,觉得这样的男人更爷儿们。
  穆小和毕竟不是韩应钦,如果你觉得这位大叔弱于我历本中的“妖孽大叔”,感觉就对了,他的背景、性格都不是那个级别。如果是韩应钦,忍得心中溃烂,就算烂醉滔天,也决计不沾“心肝”分毫。“心肝”放在心中最深处,跟自己的骨头一起死去……
  韩青,这人出场不多,而且最晚,我个人却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在写其人。
  这人有神一样的意志,打了六年的飞机呀,
  这人有疯子一样的意志,出手那样狠,放手也那样轻松,
  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也有撞了南墙后立即转弯的变通,
  我其实蛮喜欢这样的爷儿们,真纯得可爱,也狡猾得可爱。
  当然,我用尽笔力想写好的还是此三人:分别、向晋阳、老虎。不过,也许笔力有限,如果这三人在你心目中没有得到“理所当然的认同感”,小姐姐也只有抱歉,还需要不断练笔,突出“主次”。
  还想说明一下,本文虽与《向佛爷爷保证》同系列,情节构思确实属于“衍伸”,但是我依旧不希望大家将两篇文的“同级人物”相互比较,望大家莫因为“先入为主”就看轻“向晋阳和安缘”。“小成和再再”独一无二,“向晋阳与安缘”也独一无二。他们各自的经历、性情以及他们之间纠结的关系都决定了他们不同的处事风格。这毕竟是两个故事。
  因为这毕竟是两个故事,毛天安与宠红旗也必然不同。
  都不是好货,天安应该比红旗更独立一些,野心也更大些。
  这篇故事绝对属于飘在天上,天马行空,并不落地。这也象征着我的野心,因为那样遥不可及……嘿嘿。
  好吧,无论如何,历时八个月,我又完成了一个心愿。
  也许,这个故事不值当你存留心中长久,
  但,我依旧为自己能完整写出一念想而沾沾自喜。
  谢谢大家的一直陪伴。
  明天我就会继续放上一篇番外,关于毛天安的女儿,分小缘,此女有点糟糕,嘿嘿,前段时间已经“警示”过,或许以下这些文字会招人烦,大家还是慎订吧。
  屈膝行礼,拜谢,退场。二零一三年四月二十五日

摧枯拉朽1 
  可能还 得一会儿这会才能开始,老总人都还没到。
  党焯 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听见他背靠背后边沙发上几个老东西在低声议论,
  “指明是总参的?”
  “写得清清楚楚,‘总参某年轻俊才’,‘权三代’。”
  “这女的够狠,晒了多少东西?”
  “金表,铺一床!打火机,拿篓子装。两辆玛莎拉蒂,最不得了,她把军装还铺在了车盖儿上。”
  “看清楚军衔了么,”
  “这挡住了。”
  “谁养的小情儿这么猖狂,晒富晒到天涯上去,我看这是翻了脸跟这小子有仇。”
  “可不,不有仇这么害他?情妇猛于虎啊……”
  “咳咳,”一人这时才看到起身的党焯,忙低声咳了声儿,其他人也看见了,都闭了嘴。
  党焯看都不看他们,走进小会议厅。
  党焯知道他们议论的是件什么事儿,
  最近,天涯上火爆一则晒富贴,一个女人自称是“总参某权三代的情妇”,金器、名车、房产证儿地往外抖搂,这下好,彻底掀起新一轮“全民仇富”以及关于“部队腐败”的大讨论。
  党焯也知道那些老东西见到他怎么就不做声了,
  总参,权三代,掰着指甲数还是数得出来是哪几位的。
  其实这张帖子一出来,赵普他们就开玩笑地互相猜过,是不是你的那个谁谁谁?肯定是你家那小妖精……这没结婚前,多玩几个妖精也是平常事。党焯不否认,他也不少。
  这么猜,没人敢猜他的。自己床上这几个,公认的极品,甚至有些身份地位不比自己差,大多平常以冷艳著称,一般人见都见不着。也是,自己喜欢冷美人。
  当然,有一个除外。诶,现在细想想,他最疼的这个还真不是个冷美人。最丑不说,胆小,性子也不好。可他真的最疼她,一个星期不见一次心里总放不下。
  对了,赵普那天猜过她,
  “会不会是,分小缘?”
  他们都不说话了,因为党焯听了后没有说话。
  党焯对此并没有表示,话题那天到此就打住了。
  不过,党焯心里清楚,不可能是分小缘。她只敢在人少的时候跟自己发脾气,上过床后撒娇。
  平常,分小缘好像特别自卑,胆小,内向。
  分小缘是首都机场一个安检员,一年前,党焯过安检,她用探测仪探他,弯腰时,党焯看见她侧下去的马尾辫后露出的后颈以及侧脸,一瞬,就那么打进心里!
  党焯的女人均堪称绝艳,也有清纯质朴得天灵般,可就觉着比不得这女孩儿的……幼纯。
  是的,幼纯。
  幼嫩,清纯。
  分小缘的样貌其实相当有意思,分开看,你会发现,精致的过分。但是,放一块儿,也许像“物极必反”似得,就普通逊色下来。
  其实分小缘的个性你细处下来,很要不得。这可能跟她一人独居异乡有关。党焯只知道她是武汉人,并不是独生子女,还有一个哥哥,其他,也没兴趣再细打听。
  说她要不得,主要是这么一个看上去至多中产阶级家庭出身的女孩儿,有时候却娇气得像皇上家养出来的心肝儿。
  她不会系鞋带,每次她穿有鞋带那种高跟鞋,松开了,都是党焯弯腰下去给她系,否则她就不走路了。你要说她,她就说“要你管”。第一次党焯真不系,爷我愿意跟你耗。可事实证明,你耗不过她,她站那儿啥话也不说瞪着你,瞪着瞪着眼泪就下来了……要是别的任何一个女人,眼泪在党焯这儿只会得到厌弃,可她就是不一样。说过,她身上的“幼纯”感就像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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