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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觉得有了力气。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苏同同在背包的一侧拉链掏出一个扁扁的有她手掌大的酒壶来,把盖儿拧开,苏同同就灌了一口,辣的她呲牙咧嘴,但好歹身体是真的暖和了。
不知怎么,边走边嚼牛肉干的苏同同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那部《活死人之地》来,好像是有个雇佣兵正等着自己的同伴,突然看到一个没有头的丧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受了惊吓的他刚松了一口气,就被还连在身上的丧尸头给咬了一口。
苏同同脚步不由自主顿住,咽下嚼得烂烂的牛肉干,转头小跑着回去。
两三分钟过去了,那个丧尸也只不过移动了大概四五厘米的距离,苏同同抽出菜刀,一刀砍下去,那丧尸终于是一动不动了。
苏同同把菜刀在雪地上抹了抹,又掏出一块布将其擦干,“唉,你解脱了,也不会有大意的人中招,这样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苏同同嘴角扯出大大的笑容,我果然是善良啊善良。
喝过一大口白酒,苏同同跑起来也有劲儿得多,心里嘀咕,看来她还是有点酒量的,往日她还真是小瞧自己了,听说白酒劲儿大,只敢喝啤酒。
两个小时后,苏同同终于进了她的家乡——杨易镇。
苏同同很想揉揉眼睛,这是她喝多了出现的幻觉,还是。。。。。。
镇子上显然在她离家几年后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满是青草的大片绿地此时早已变成拔地而起的做作高楼,虽然街面上有些脏乱,建筑物上还印有灾难时留下的可怕痕迹,可还是能看出不久前它们的原身:装潢精致的精品店,种类繁多的各种店面,一台台叫得上名字的名牌车型。。。。。。但与记忆中最大的区别不是家乡几年间经济发展的巨大进步,而是整个镇子那死一般寂静的了无生气!昔日街头人头攒动,热闹而喧嚣,此时却只能听到寒风扫过地面尘土的呜呜沙沙声。
有一阵寒风卷起半片残纸打着旋在苏同同脸颊边飞过,苏同同打着哆嗦回神,拔脚就往家里跑。心里一阵阵打鼓,她家应该没啥变化吧?如果搬家的话父亲应该会打电话告诉她的,再说那可是老房子,虽说有些年头可一直都维护的很好,又留着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记忆,至孝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搬离那里呢?
想到此处,有些慌神的苏同同镇定下来,脚步也不再慌乱。
踏上陌生而又熟悉的路途,苏同同不时谨慎地左右张望,忐忑的心扑通扑通跳的欢快。当在家门口站定时,那一刻苏同同期待又害怕的情绪达到顶端,心脏快得好像下一刻就要爆掉。
原本纯蓝的大门有些变了颜色,那痕迹,一路上看惯得都有些麻木的苏同同竟然又重新有了惊恐的感觉。苏同同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很正常嘛,要是什么都没有崭新如初那她才应该害怕。一把又大又有重量的黑锁配合着锁链将大门保护住,苏同同心里稍安,手法熟练地爬上墙跳进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苏同同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大黄,难道在屋里?苏同同掏出钥匙,打开门,可能是空气长时间没有流通的缘故,屋里的味道不怎么好闻。刚要拔出钥匙的苏同同陡然一僵,长时间空气不流通?如果家里有人的话怎么会空气不流通呢,如果是担心丧尸,那白天开开窗户透透气也没关系啊。
“大黄?大黄?大黄?。。。。。。”随着苏同同几声大喊,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苏同同重重地跌在地上,大黄是父亲养的一只狼狗,最有灵性的,平常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摇着尾巴窜出来,像是要抢头功似的。怕是。。。。。。苏同同一时间只觉得伤心欲绝,眼泪噼里啪啦留个不停,视线模糊成一片。。。。。。
“嗬。。。。。。嗬。。。。。。”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暗哑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苏同同泪眼婆娑,不敢置信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透过玻璃,正午的阳光照耀进屋子里,一层光晕笼罩住那个摇摇晃晃宛如醉汉般蹒跚地向她走过来的身影上,苏同同一时看不清那个身影的面孔。
苏同同踉跄起身,死死地盯住,迫切地想要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如果那还可以算作是人的话。。。。。。虽然不想承认,但苏同同知道此刻正一步步向她逼近的,是一个丧尸!
☆、主意
苏同同怯懦地一小步一小步向后退;脑子里像是有个火车开似的轰轰响得她一阵头晕目眩,这就是她千辛万苦、排除万难回家的“奖励”吗?如果这就是结局,那她还费劲儿巴拉、提心吊点地活着干嘛?怎么不让她也变成丧尸;那就一家团圆了。苏同同咧开嘴嚎啕出声,“妈呀”、“爸呀”的边哭边喊;满心满眼的委屈倾泻而出;什么丧尸、危险的全都抛在脑后,只觉得天塌地陷,再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笼罩在光晕里的丧尸也走出了阳光倾泻的范围;苏同同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嘴巴咧得大大的也忘了闭上;鼻涕眼泪一大把地还挂在脸上;那样子说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搞笑有多搞笑。眼看着那丧尸伸出双手、满脸恐怖地冲她扑了上来,苏同同这才反应过来,“你谁呀?”一脚将那丧尸踹翻在地。
苏同同咧嘴又笑又哭的,只觉得笼罩在她头顶的乌云顷刻间散得一干二净,旁边的丧尸也挣扎着站了起来,不死心地又朝着苏同同的方向扑过去。
苏同同此时心情大好,干脆地抽出菜刀快狠准地一刀砍中丧尸的头部,又将沾满丧尸血液、脑浆的菜刀在他身上抹干净,这才有些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子里。
刚刚是她当局者迷,有些显而易见的事也被她忽略了去,此时再一回想,就有些恍然大悟了。她进屋子时,就发现屋子有很多东西都不见了,显得有些空旷,明显是被人整理后的结果。再说大黄,家里平常也不会用锁链将它束缚住,赶都赶不走的粘人得很。丧尸除了对大活人有着匪夷所思的食欲,平常和那些动物间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大黄也不可能凭空消失。答案显而易见,苏同同跑到主卧室,果然贵重的物品都不见了。苏同同陆续跑到客厅、厨房、弟弟的房间,电视啊、冰箱啊、电脑啊。。。。。。都不见了。
苏同同摇头浅笑,果然是她继母的一贯作风。看来,父亲带着他的家人早有准备,走的不慌不忙,继母还有时间和心情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收起来才走。苏同同心里一时间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坐在地上愣愣地发起呆来,似乎什么也没想,又似乎感触良多而堵成了一团。
时间逝去如流水,等苏同同看起来若有所悟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无数个星星闪闪亮滴挂在夜空中,绚丽的好像是一场精彩的3D视觉盛宴。苏同同一直来都不明白、也想不通,这场丧尸灾难是为何而来,又是怎样降临的。在她的印象里,那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切都和往日的每一天一样稀松平常。当然,除了那一天她经历了最好朋友的背叛。
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苏同同的双腿麻得又痒又酸疼,表情扭曲地站起身来,像是瘸了般慢慢地一瘸一拐地往她的卧室挪。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苏同同有些怔忡地走了进去,手轻轻地抚摸着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感觉到指尖涩涩的触感,抬手一看,竟是厚厚的一层灰。房间的摆设还是一如她走时的摸样,可惜,显然平时并无人打理,显得有些又脏又旧。
苏同同嘴角露出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她还真成了多余的,就好像地上的那块儿蒙尘的白布。。。。。。白布?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苏同同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扯过来,就见上面红色的熟悉笔迹写着:同同,赶紧到满屯镇去找我们,期待一家团圆!
泪水无声地划过脸庞,苏同同缓缓将脸贴在那块儿并不干净的白布上,即使上面有几个刺眼的高跟鞋印也不在意。
“呵呵,我就知道,爸爸怎么会丢下我、不要我呢。”苏同同恨不得马上就飞到满屯镇去。想到昨天搭坐的火车就是去满屯镇的,心里悔得不得了。一会儿又埋怨自己,怎么就不知道买个手机用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吧。
这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饿肚子声音,苏同同才想起来,这早上她就只吃了一包牛肉干。算了,又没有后悔药卖,还是别马后炮了。苏同同收拾收拾心情,就着手准备晚饭。
走出卧室,正好看到门还没有关,苏同同捶了捶脑袋,暗骂自己不小心,幸好她家是带围墙的院子,不然。。。。。。这大晚上的还真说不准谁倒霉了。想到昨晚被她踹得手、脖子骨折的丧尸,还有中午被她一脚踹翻在地的丧尸,苏同同心里一阵得意,她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苏同同关上门后,又不放心地下了两道锁,这才哼着小曲去厨房做晚饭。
手里拿着手电筒,苏同同环视一圈,厨房里除了一层灰尘真是干干净净的空旷。苏同同不以为意,循着记忆就看到原本放燃气灶的大理石台上面空空如也,打开下面的橱柜,意外地看到一个液化气罐,苏同同挄了挄,不由抿嘴笑了,有些轻,应该是没多少气儿,难怪会被留下了。
厨房的正中间的地板上铺着一个一米左右见方的大红色地毯,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布置的装饰呢。苏同同却心里清楚,地毯下面就是家里的地窖。还记得爸爸告诉她,在地窖上铺上地毯还是自她妈妈开始的。因为她妈妈觉得地窖盖儿太难看了,厨房就显得不雅观,这才铺上地毯也显得厨房很有档次。地窖平常放着一些爸爸不常用的工具,或者淘汰掉、爸爸又不舍得扔掉的家具什么的,冬天的时候就放些土豆、萝卜之类的蔬菜。现在,苏同同笑了,如果不出她意料之外的话,那些收起来的东西就应该放在地窖里面了。
果然,苏同同下了地窖就看到显得满当当的东西,大箱小箱的,不只是电视、电脑等,苏同同还翻到了一些米面、豆油这类的食物,甚至碗筷的都有。苏同同艰难地在地窖里翻找,还翻到了五包蜡烛和三个打火机。苏同同拿了一包蜡烛、一个打火机,又把燃气灶和铝锅都找出来扛了上去。
暗暗数了一遍,蜡烛点上了,燃气灶也安上了,铝锅放上了,一包有些碎乎的挂面,一包牛肉干,两瓶矿泉水。一切准备就绪,苏同同挄了挄液化气罐,这才打开燃气灶。看着燃气灶上一层幽幽的蓝色火焰,显然是气儿快没了。苏同同赶紧把矿泉水、挂面和牛肉干都倒了进去,就是倒时候水还没开、气儿没了,怎么说面也能对付吃了吧。
显然,苏同同还是有那么几分好运气的,锅里的水刚刚冒泡儿,火也没了。苏同同把铝锅端到桌上,边吹气边唏里呼噜地吃起来,只觉得这是目前为止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
饭后,苏同同也不收拾了,直接吹熄了蜡烛、捂着鼓鼓的肚子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的苏同同一阵心安,即使听到自她吃饭时就从外面传来不绝于耳的丧尸特有的嘶吼声,也没打扰到苏同同的好心情。
舒服地将手臂枕于头下、仰躺着的苏同同突然间没了睡意,抬手看了下手表,这也难怪,荧荧的绿光显示才五点四十五分。
看着窗外耀眼闪烁的星空,苏同同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好像星星变得更明亮了。从枕下摸出那块儿爸爸亲手在上面写字的白布,苏同同接着星辉看得眼热。一切迹象显示,爸爸和他的家人现在应该活得很好,不然家里也不会收拾得妥妥当当,就连大黄也被带走了,显然走时的时间和条件都是很宽裕的。虽然爸爸说让她去满屯镇一家团聚,可是她却突然间不想去了。只要她知道爸爸和弟弟现在好好地活着就好,又何必非得跑到他们面前呢。她现在只想守在这个家里,这里毕竟有她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一段记忆。
打定了主意,伴着倾泻进房间内的星辉,伴着丧尸不知疲倦的嗷嗷嘶吼声,苏同同渐渐眯上了眼睛,临睡的前一刻,苏同同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是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
☆、打探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而下;有了底气的苏同同哼哼着不成调子但却欢快的曲子做早饭。
为了接下来的反击大业中有充足的体力,苏同同又是肠又是牛肉干的狠下了一番猛料,吃的时候绝对是满嘴流油。
她是想清楚了;不该省的时候绝不能省,万一体力不足被丧尸给撂倒了;省下来的东西还不知道便宜谁呢。这种损己利尸的愚蠢行为打死她也不能干;就好像对待丧尸的态度一样坚决。对付丧尸绝不能后退避让,就好比弹簧,你弱它就强!
之前是担心家人的安危才急着往家里赶,对丧尸的态度就不可避免地有些懦弱了;通常都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生死关头才有所行动。
如今形势变了;还让她躲着避着丧尸,这怎么能行?!丧尸都跑到家门口叫嚣了还不好好收拾,这也太窝囊了!苏同同边吃着油水十足、肉香喷鼻的挂面边脸颊鼓鼓地下决心、想对策。
不知怎么苏同同就想起几十年前跑过来搞侵略的小鬼子来,面对那么厉害的机枪大炮,咱小米加步枪都给打跑了,这丧尸怕啥。不就是死人吗,呃,当然了,是会走、会吃人的死人。不过,咱不怕,你有我聪明吗?你有我跑得快吗?苏同同脑海里浮出一个丧尸的挫样子,自己在一边得意地叫嚣着。
想到就做,苏同同喝光了碗里最后一口汤,粗鲁地一抹嘴,保护家园行动战开始!刹那间,苏同同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内心充满了一种昂扬壮烈的情感。果然时势造英雄!
苏同同背着略显干瘪的背包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了,临走时不忘把自家门给锁好了,不然自己在前方冲锋陷阵,老窝却被丧尸给端了,这叫什么事嗫。当然了,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苏同同的信条是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走在空荡荡的胡同里,苏同同倒也没多少不适应,更空荡苍凉的城市她都走过来了,还怕这一小旮旯地方?只不过毕竟是从小生活的地方,感情也不是别的地方能比的,看到如今死寂的一片,心里颇不是滋味。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没有丧尸突然冒出来。
苏同同眯着眼睛望天,这么大的太阳,这么明媚的天气,果然是不宜丧尸出行的好日子。左看看,右看看,苏同同多少有些失望,怎么一辆自行车都没有呢。不是她懒,谁让“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在如今这个世界是不可忘却的金科玉律呢。记得生化末日爆发前人们最常说的就是,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吧。
“唉”!轻叹了口气,要是离家太近,受苦的还是她啊,没办法,苏同同只能小跑着往镇中心跑。
经过一个小时的匀速运动,苏同同脸红气喘地到了理想中的目的地。
这是整个小镇平常最热闹的地方——市场。估计这市场是全镇最繁华大街上最后十几座平房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苏同同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眼前闪过昔日这里热闹的画面。想到无论是阴天下雨,还是阳光明媚,这里都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对比如今的空旷寂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转瞬间,苏同同就收起没用的伤感情绪,利索地从兜里掏出一把小斧子,斧刃光滑锃亮,不愧是一大早上她从地窖里淘弄出来在磨石上打磨过的,锋利啊。想到小时候用这把斧子砍柴,马上她就要拿它砍丧尸了,苏同同有些心疼地抚摸上去。一咬牙,一跺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拼了!
选中位于菜市场东侧第一店,苏同同“哐哐”地踹门。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使是一分的声音也会被传成三分,何况苏同同下了十分的力气。这要是在回来的途中,听到这样的声音苏同同一定会气急败坏地掉头就跑。可现在,苏同同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那里。看到周围毫无异样的动静,她再“哐哐”来上几脚。
终于,过了五、六分钟后有一两个丧尸冒出头来,颤颤巍巍地朝苏同同走过来。苏同同一看到就乐了,开门红啊。
距离苏同同最近的、约有三米距离的丧尸一整只胳膊都不见了,肚腹都被掏空了,在苏同同角度看来,黑洞洞的。看得苏同同都替他疼,当时得受多大的苦楚啊。另一个丧尸更惨,两只胳膊虽还在,但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差不多了,大面积露出骨头来。不止如此,整个下巴都不见了不说,肚子也被开膛了。比第一个丧尸好点的是,至少还留有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