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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中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颤颤巍巍的打了个响指,就在在一瞬间,冯洛书的全身散出了血雾,似乎他身体里的所有的血都喷了出来。等血雾散去,在看他时,已经只剩下个满身是孔的干壳子。
随着冯洛书的身躯倒地,那眼前的兵器全部变回了纸符在空气中一点点燃烧起来。而那血雾则慢慢凝聚成了血人的模样,他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变的和我一mō一样。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慢慢的说道:“你是……我……的血?”
“准确的说,我是你身体里妖怪的一面。”眼前的他金发披散,紫瞳深邃,脸上带着些许坏笑,确实像极了妖怪。而我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旁边的镜子,此时的我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谢谢你救了我……”我用着干涩的嘴chún说道。此时身体里似乎没有多少血了,全身无力,肩膀上又是剧痛无比,他对我笑道:“我不是救你,而是救我自己。现在这个(肉)体还无法承载这血的力量,所以我只能自己出来挡一挡。如果不是这家伙砍出了一道缺口的话,作为你自己的力量,我的出现也会要了你的命。所以你自己可要小心点。”说完,他便向我走来,化作一团血雾散去了。我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恢复了流动,肩膀上的伤口也自动愈合了。我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看脚下被劈开的血染,心中笑道:“这果然是被这个世界所模仿出来的残次品。”我一脚踢开那碎刀,便向大门走去,老鬼像是刚刚醒悟过来一样,对我说道:“你要去哪里?”
我对他说道:“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出口一直都在这里。”说着,我拉开了门。吴天问我道:“你当真要回到那个悲哀的世界去?”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只是带着点无奈的口气说道:“没有风雨的世界里,又怎么能看到mí人的彩虹呢?”说完,我便一脚踏出门去。
屋外的大雪还在刮着,而卞城王正微笑的看着我。她美女的姿态比男人的样子要好看的多,我对她说道:“我没有受到yòuhuò。”她笑了笑,说道:“那我恭喜你了。”说着,她拉起我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我慢慢的离开这个小茅屋。
回头看去,这茅屋如此简陋,里面的世界却显得那么幸福。或许坐井观天就是这样的感受,如果我们不知道天的大小,也就不会觉得井底之蛙有多么悲哀。
在卞城王的帮助下,我好不容易走到了泰山王的面前,说是走到他面前,却离他还是很远,只是他太过于高大了,我们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仰望到他的身姿。泰山王一见到卞城王,便笑道:“都说六哥喜欢美,平时涂脂抹粉的。我今天算是真正觉得了,瞧这真身倒是真美啊,连xìng别也舍弃了。”
卞城王笑道:“泰山王你也别揭我短,父亲那里继承的缺点咱们一人一个。我是贪恋这人世间所有美的事物,那又如何?总比你这呆头呆脑的家伙强吧?站的那么高,就不知道伸手过来帮个忙?”泰山王一听连忙弯腰,将手掌放了下来。那手掌足有天安门广场那么大,卞城王将我送上去之后,便向我道别。
大手缓缓升起,我便趴在他的手上,防止自己摔下去。直到到达这泰山王的口前,地面才停止了摇晃。泰山王一开口,这大风就刮了起来,我急忙躲在他两指之间,防止被风刮跑。他说道:“欢迎来到第七层地狱,冰狱。”
异事外篇之死亡尝试第二百二十三话冰狱
第二百二十三话冰狱
冰狱?听起来倒像是点地狱的感觉了。一般来说,地狱里应该有些什么油锅啊,刀山什么的,不然怎么磨练人的意志和身体呢。可是这冰狱……难道就是冷的要死的地方吗?我问泰山王道:“那里到底是谁很忙样的地方?我从哪里进?从哪里出呢?”
泰山王依旧言如狂风的说道:“你从我的嘴巴里进去,然后找到一颗被冰冻住的心,如果你能融化那颗心上的冰,就能离开了。”说着,他张大了嘴,呼的一吸,我便被吸到了他的嘴巴里。
我在强大的吸力中不断向下坠去,脚下悬空的感觉十分不爽,冰冷的风从他的腹中不断窜出,似乎快要将我的双脚冻住了,“砰”的一声,我着落了,而且竟然陷在了雪里。
“好冷啊……”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沧桑而又醇厚,熟悉的我不能再熟悉了。
“真够冷的……呵呵。”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倒是十分舒服,而且还有着十足的京韵。
“冷死我了”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怪,有点像是个外国人。
“给我闭嘴”第四个男人开口了,声音也是从雪中传来,看来他的个子不高,不过让他这一吼,我感觉大地似乎都震了一下。“喂,你别喊啊,刚才的雪崩还没受够吗?”第一个男人一边和他低声说道,一边用手挖着我身边的雪。我周围的雪被挖开了,老鬼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双手抱起了我,似乎我并没有多重的样子。然后对我说道:“你们看,小沫的脸都冻红了。”我mō了mōxiōng部,这略有起伏的感觉是什么,难道说,我现在是在二十多年前的张小沫的记忆中?老鬼把我举了起来,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此时已经能看清楚了,在大雪中行走的四个人正是老鬼,宁峰,候文宇和梅劳尔。
宁峰对侯文宇说道:“这条路真的没错吗?”
侯文宇摆着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老鬼给的地址,我只是按照他所写的带队罢了,你向我抱怨也没用啊。”
“路是没错,只是这雪……”侯文宇没用说下去,而是看了看这天。漫天疾风卷着飞雪,真是要多冷有多冷啊,这里真不愧是冰狱。老鬼说道:“早说了,让你们不要随便乱喊,就是不听,这大雪崩后,气候自然发生变化,看来这大雪今天是停不了了。”
“真想坐在火炉边喝着热腾腾的汤……”梅劳尔的目光已经呆滞了,似乎已经陷入了那温暖小屋的幻境里。宁峰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嘴巴,然后对他说道:“别做梦了,小心死在这里。这山里,哪里会有人居住啊……除非……”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箭射了过来,宁峰飞身踩着那支飞来的箭向五米开外的大叔跃去,他一脚踩在树上,将上面的雪都打落了下来。随之掉下来的还有一个裹得十分厚实的小孩子。宁峰刚要伸手去拉那小孩子,就看见一个石块急速擦过他的脸颊,把他的大斗篷都擦破了。这时,那个小孩子连忙爬起来就跑。
宁峰想都不想就要追上去,而老鬼立即赶过去,对他说道:“别追了……”话还没说完,老鬼和宁峰脚下的雪突然塌了,连带着坐在脖子上的我,还有紧跟在后的梅劳尔和侯文宇全都掉进了这个雪坑中。jīdàng起来的雪huā漫过了我的头部,我在大雪中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温暖的火炉旁。这在山洞里的小篝火看起来十分简易,但是却给了我足够多的温暖。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会儿了,我正这样想着,手顺势往双tuǐ中间暖和的地方放去。mō索了几下之后,我突然坐了起来。我怎么没有那个了……我愣在那里,仿佛这个世界都不存在了一样,老鬼看了看我,说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经过短暂的冷静和思考之后,我才想起了自己变成张小沫的事情。没错,此刻,我的身体是女人的。对面一个人走了过来,他递给了我一碗热汤,我立即接住,并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他长着长长的耳朵,还有十分宽厚的双臂。脸上如同十字架的痕迹,应该是妖怪特有的斑痕吧。这个男人不是人类,而是妖怪。侯文宇揭开洞口厚厚的毯子,向外看了看说道:“看来,我们要很不好意思的在这里打扰一下你了。”
那个妖怪对我们说道:“不用客气,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云哥,什么我们的错,是他们自己跑进了陷阱的。”一个小男孩从那个妖怪身后的洞里探出个小脑袋说道。“去,去,去,你们一边玩去。这里是大人们谈话的场所。”那个被叫做云哥的男人向他个小男孩挥了挥手,仔细看,那个小男孩也并不是人类,青蓝sè的眼睛扫视着我们,那眼角上如同樱huā瓣的紫sè痕迹还有嘴角的两颗小尖牙大概就是他妖怪的证明。很快,那个洞(穴)里探出来的脑袋越来越多,全都是一些大约只有三五岁的小妖怪。他们都带着孩子般纯真的目光,好奇的看着我们这一群奇怪的人类。
“那个……你们好像并不怕妖怪啊?”云哥对我们说道。
老鬼本想掏出烟来抽一口,但是看到这么多小妖怪又自觉的放了回去,然后对云哥说道:“恩,我们应该算是驱魔通灵的一些人类。所以,我倒是希望你们不要太害怕我们,我们并不会伤害好妖怪的。”
“好妖怪是嘛……是啊,其实他们都还只是孩子……”云哥用手抚mō着那个小妖怪的脑袋。他似乎从云哥那里得到了勇气,慢慢的站了出来,然后向着还在熟睡的宁峰那边走去,看起来他很好奇宁峰那被白布裹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随着这个小妖怪出来,其他的小妖怪们也都出来了。有的靠着云哥的肩膀,害羞的躲着,有的则毫无顾忌的去拽梅劳尔的长发。而一个大概看起来还不会走路的小妖怪,却在努力的爬到侯文宇的膝盖上。逗得侯文宇一直在笑。
老鬼问道:“这些都是你的……”
云哥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呵呵,如你所见,他们都是妖怪的孩子。但是在我们这个地方,凡是变得成熟了的妖怪都会陷入疯狂,他们会去袭击人类。所以,他们的父母已经都不在了。”
“在人类和妖怪的战斗中死亡了是吗……那你为什么没有发狂呢?”老鬼一针见血的问道。云哥听了之后,倒是lù出了一个爽朗的微笑,他只是简单的说道:“也许是我不够成熟吧。”
“喂,你们这帮小鬼别胡闹了”宁峰果断喊了起来。而他此刻身上已经骑了三四个小妖怪,他们拉着他头上的白sè布条,一边扯一边嬉笑。而另一边,两个小女孩在给长发的梅劳尔编着麻huā小辫,一边一个,这样子看起来搞笑极了。
宁峰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没老2,你倒是很受欢迎嘛,真是好土的发型啊。”梅劳尔说道:“lady永远是对的Youcan’tunderstandit。你不会懂的”
侯文宇对云哥说道:“对不起,我们这帮人实在是太吵了。”
“没事,没事,这帮小家伙很久没人陪他们玩了。难得今天可以……”就在云哥说话的时候,挡着风的毯子突然被一把锋利的镰刀划开了,寒冷的风席卷而来,小妖怪们迅速向着里面的洞躲去。几个披着蓑衣的村民走了进来,他们对云哥说道:“终于找到你了,肖云。听说你被妖怪咬了以后就失去了踪影,原来是带着这帮小家伙躲在这里啊。”
“你们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云哥站了起来,挡在我们面前。
“那当然了,你们可是妖怪啊。”村民恶狠狠的说道。
“放过我们吧,我们有没有害过你们”云哥再次恳求道。
“就算没有危害,但是一想到附近有妖怪,我们也会坐立不安的。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狂,袭击我们的村子。”村民的喊声让没来得及跑,反而躲在我身后的小妖怪发着抖,我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希望自己手心的温暖可以传递他的心里。此刻的我,妖血沸腾,真想瞬间把这几个人类就此杀掉。
梅劳尔也听的很不爽,对着那个几个村民说道:“你们太霸道了吧,妖怪也有他们的苦衷啊”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多管闲事?肖云,如果你不离开这里,那我们就只能要你们的命了。”说着,几个人的镰刀,锄头都架了起来,而云哥也拿起了他的猎枪,这时候,老鬼走上前去,按住了他拉保险栓的手。云哥看了看他,只是张了嘴,却什么也没说。村民看到老鬼,便问道:“老大爷,你是人类吧?为什么和妖怪在一起?”
老鬼慢慢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暂且不表,先说说你们的事情。你们说得话确实有道理。考虑到将来的安全这样做也合乎清理。”
“老鬼你在说什么?”梅劳尔说道,但是老鬼却没理他,继续说着。“不过,先不提肖云,住在这里的只是普通的孩子,他们和你们村子里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们心知肚明,还忍心杀死这些孩子们的话,那你们根本连畜生都不如”
异事外篇之死亡尝试第二百二十四话现实
老鬼的一言让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即使是那几个被骂的村民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却丝毫不敢反驳。气氛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站在最前面的村民不小心掉落了镰刀。那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洞里的孩子们,他们发出了恐慌的声音,而这声音似乎才让我们大梦初醒。那村民捡起了镰刀,一边退,一边说道:“可……可是……我们也无法和妖怪和平相处……你们如果不离开这里,我们一定还会来的。”说着,他踩着碎落的毯子走到了外面,村民们依次退了出去,而最后一个村民临走时所说的话却让我心中又是一惊,他怯怯的说道:“……我们,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村民们的离开,让这洞口的风变得更大了。梅劳尔,侯文宇都自觉地走到了洞口,希望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一点寒冷,而这个时候,我身后的小妖怪抱着双臂,眼神萎靡,皱着眉头,似乎还有些痛苦。就在我准备脱下衣服,披在他身上的时候云哥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大喊着:“小武没事了,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别害怕。”说着,他抱住了那个叫小武的妖怪,小武的颤抖终于渐渐停止了。
云哥的脸(阴)沉了下来,暗骂道:“为什么要跑来找麻烦啊。这帮混蛋。”
第二天的早晨来临了,向着洞外望去,那雪白的世界实在是美的出奇。一片纯白在晨曦的阳光中闪着点点的粼光,仿佛进入了童话一般。而在侯文宇和老鬼感叹这个世界很美的时候,云哥却已经拿起斧头开始劈柴了。
梅劳尔说道:“天气晴了,我们可以继续上路了。”云哥休息了一下,擦了擦汗,再一旁说道:“看天空的情况,傍晚还会下雪,你们现在出发几乎等于自杀。”老鬼看了看天,说道:“确实如此,那既然这样……”
还没等老鬼说完,宁峰就已经接过了云哥的斧头,替他劈起了柴火。真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那大斧头劈开柴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宁峰那瘦小的身材光是举起大斧就已经不容易了吧,而当柴火被劈开之后。大斧子深深的陷在了墩子里,这下可急坏了宁峰。他平时哪里出过这样的洋相,于是他猛足了力气,双脚擦在木桩子上,使劲一拔。经过三秒钟的挣扎,大斧头竟然真的被拔了出来,但是却从宁峰的手中飞出,在空中不断旋转。由于后坐力宁峰摔倒在雪地上,来不及闪避那迎面而来的大斧头。就在这时,云哥看准时机,伸出手来,便牢牢的抓住了那旋转的斧头柄部。
老鬼放回了袖口里的符咒,长吁了一口气。而宁峰则两眼已经成了斗(鸡)眼,此刻总算喘了口气。云哥对他笑了笑,说道:“劈柴不是用蛮力劈的。来,看我的,像这样,笔直的劈下去,然后……”云哥一边给他坐着示范,一边说道。而侯文宇招呼我道:“小沫,看见雪了,为什么你不和其他孩子一样兴奋呢?”
说来也是,那帮小妖怪已经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正玩的不亦乐乎呢。而我只是静静的坐在老鬼的旁边。老鬼看了看我,一边掏出烟来,一边说道:“她对雪的印象没那么好……在她看来,这每年的冬天都如同白色的地狱一般吧。”
其实,我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女(性)很受打击而已,而且自己现在是个小女孩,一旦随便开口,说话的口气很可能与原先差别太多,遭来无辜的怀疑。而且对象还是老鬼他们,说不定把我当妖怪杀了。于是,我只好保持沉默,反正在默狱中我也长期没有说话,此刻,已经习惯了。
侯文宇和梅劳尔捡了不少柴回来,而劈柴的活也落到了宁峰头上。云哥向着坐在长木上的我和老鬼走来,他对老鬼说道:“昨天多谢你了啊。”说着,他坐在了老鬼的另一边,老鬼递上一根烟,然后对他慢慢的说道:“不用谢,光说几句话也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啊。”
“那倒是……”
“如果引起妖怪发狂的是什么诅咒的话,也许我们能驱除掉。”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用了。就算现在真的驱除掉这诅咒……”
“也是啊,人类和妖怪的隔阂已经确立了,这并不是短时间内所能填补的。”
“其实,说不定,我也许早就发狂了……”云哥笑着,依旧是那爽朗的微笑,就像这冬日里的太阳,带着雪的纯净和阳光的温暖。
“云哥,来打雪仗吧”一个小妖怪挥舞着手里的雪球说道。云哥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