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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瞧我的吧。”
这事暂时是归学校保卫科管的,保卫科调查清楚事情经过后,给学校管理层写一份报告,当然导员和书记的话也很重要。所以,听大二、大三的这几天还请了导员、书记、保卫科这些人吃饭,人家毕竟在这呆了两三年,怎么也要比我们这些人门儿清。不过我无所谓,在保卫科的路上,我就给铁块打了个电话,把我这边的事简单了一下。铁块笑着:“这么小的事也找我啊。”虽然他是开玩笑,但我还是忍不住脸红了。确实啊,开除一个学生这种事确实太小了,杀了人被jǐng局盯上这种事找叶家出马还差不多。
不过我还是厚着脸皮:“行了,帮着办办吧。”
挂了电话以后,我们继续往保卫科走。路途也就十分钟吧,到了地方以后,保卫科科长亲自在门口迎接,看着我们三个点头哈腰地:“谁是王浩同学?”
又过了两三天,学校的处理结果下来了,我们宿舍的集体受了个处分,而大二的冯智和七龙珠都被开除了,其他几个带头的则是严重jǐng告,再犯一次立刻开除学籍。对一个新大学生来,被开除就好比要了命,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再加上没有人出来带头,大二、大三剩下的那些带头的就是乌合之众,立刻集体萎了,没人再敢和我们叫板,喻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们系里老大。而经过这次事件,鹏哥也一跃成为我们系的学生会副主席。
我不知道铁块是怎么办的,但是自此之后学校里流传着一件莫名其妙的谣言,XX系XX专业的王浩是东关镇镇委书记的儿子,所以才能在这次事件里安然无恙。我靠,我初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都懵了,这个帽子真是要多土有多土,给人感觉就是官二代在学校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而且还是特别土鳖的官二代。东关镇书记之子,一听就超级土鳖的是不是……
夏雪听了以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形象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桃子还好一些,她是淑女嘛,只是捂着嘴笑,但也好久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我都快崩溃了,她们竟然还笑得出来。还是砖头好,砖头没有笑话我。我搂着砖头的脖子:“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砖头迷茫地:“你爸不是卖麻辣烫的么?咋能成东关镇镇委书记了?”
喻强他们虽然还没出院(我故意让他们多住几天的),但是喻强妥妥的是我们系老大了,于远他们整天跑到医院嘘寒问暖,甚至有些大二、大三的也跑到医院来慰问一下。等事情渐渐平息下来后,喻强他们终于风风光光的出院了。当天晚上,他就召集大一、大二、大三的集体开了个会,行使一下自己作为老大的特权。当然没有召集所有学生,只是召集了一下各个年级混的不错的。大四的没管,他们已经不参与这种事了,一心一意的只等毕业,甚至平常都不在学校。会议在我们寝室召开,约莫有二三十个人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寝室就是我们系的办事厅了。喻强初登系老大,而且管的还是学长,感觉他还有些拘谨,不过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开始一些“大家以后要团结,不要被别的系欺负”之类的废话。
喻强为了搞热气氛,还专门弄来了不少白酒,大家喝过以后就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很难想像前些天还和这些学长兵戎相见,现在就嘻嘻哈哈的成了同一个战壕的兄弟。这个会议开完以后,我们宿舍乌烟瘴气,满地都是烟头、酒瓶,不过宿舍众人都很兴奋,肉蛋更是踩在高凳上,学着老毛的口气道:“309宿舍从此站起来啦!”引得大家一片大笑。
鹏哥:“咱们能当老大,还是要感谢一个人。”这句话完,宿舍众人都看向了我。我不好意思地:“有我什么事啊。”喻强端了两杯酒过来,当时我在肉蛋的床上坐着,喻强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他先前已经喝了不少,现在仍旧递了一杯酒给我:“王浩,你别谦虚啦,这个系老大,本来应该你做才对。我知道,知道,你要低调嘛,你爸是镇委书记,官二代都是要低调的。别人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你是咱寝最牛逼的。什么也不了,来走一个。”
我晕了,原来连喻强他们都以为我爸是镇委书记。什么玩意儿啊,我都要无语死了,况且镇委书记算什么官二代,最少也得厅级起才有资格称为官二代吧?不过我还是接了酒,和喻强走了一个,然后:“和我的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大家团结,不是口头上的团结,而是实打实的团结,真正把力量拧到一起。我爸虽然是……呃,镇委书记,但也只是保证我吃穿不愁而已,和你能不能当上系里老大没啥关系。对了,你现在虽然是系里老大了,但是没多少人心里真正服你,表面上奉承你不一定听你的话。所以你要认认真真做事,直到真正的征服他们。”轻轻巧巧的就转移了话题。
到了第二天,我们又在食堂四层集合,这才是309寝室真正的庆功宴,光是热菜就上了十二道,白酒拿了四瓶,啤酒搬了三箱,准备来个不醉不归。这种场合,我没叫砖头、夏雪和桃子,反正他们也不喜欢这种场面。就我们宿舍六个,挺纯粹的,吃菜喝酒。还有几天就要放寒假了,也算是临别前小聚一下吧。正喝着美呢,突然走过来二十多个学生,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怀好意,瞬间就把我们六个人围住了。
我低声问:“什么人啊?”
喻强抬头看了看,道:“建筑系老大刘国栋。”完就站了起来,对着其中一个面相黑黑的学生伸出,满面chūn风地道:“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坐快坐,一起吃个饭。”喻强作为我们系老大,和刘国栋是平起平坐的,这种态度显得有些谄媚了。当然,他刚当上系里老大,可能还有点不习惯,而且以前估计是仰望刘国栋的,现在还没能调整过来心态。
刘国栋理都没理喻强,道:“我是来找你们系老大的,谁是?”
喻强刚当上老大,还没和学校各个系的老大打过招呼,所以刘国栋不认识也属正常。喻强连忙:“我就是,我叫喻强。”话的同时仍旧伸着。刘国栋斜眼看了看他,还是没有握他的,冷言冷语道:“你就是老大?我咋听是一个叫王浩的呢?”
这话一出来,喻强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弄得非常尴尬,整个灰头土脸。他把缩了回来,面sè有些发白。我心想坏了,这刘国栋不是挑拨离间来的吧。喻强虽然没公开,但是各个系的老大消息灵通,可能没见过喻强,不可能没听过喻强,刘国栋故意这么肯定有问题。我抬起头,不屑地:“我就是王浩,有话快有屁快放。”
“这就对了嘛。”刘国栋冷笑着:“这才有点老大的架子,怎么可能是旁边这个家伙?”
这句话又把喻强臊的涨红了脸,喻强表情愤怒地:“你怎么个意思?”
刘国栋又瞥了他一眼,更加不屑地:“一边,我没兴趣和傀儡话。”着还用肩膀抗了一下喻强,似乎想要把他顶开。喻强更加愤怒,以他的身型可不会让人,立刻就狠狠反抗回。但是刘国栋旁边的两个学生眼疾快,立刻过来按住了喻强的肩膀,使他动弹不得。对方二十多人,我们只有六个,打起来肯定没有胜算,鹏哥赶紧掏出机来就要叫人。刘国栋的眼睛一晃,一个学生冲过,使劲拽了他的机摔在地上。
鹏哥猛地站起来,红着一双眼睛:“你们想干什么?!”
“怎么着?要打?”刘国栋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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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章、独闯a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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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哥站起来的同时,宿舍诸人除了我以外都站了起来,但是建筑系显然是有备而来,两个两个的过来把肉蛋他们都按住了,就这他们还能剩下七八个来回晃动,看看有谁不老实的。不过他们没有按我,可能是因为刘国栋和我有话要。当时我的筷子里夹了一块鱼肉,看到这种情况却还是不为所动,小心翼翼地剃了鱼刺往嘴巴里优雅地塞着鱼肉。
刘国栋似乎对我更感兴趣了,摆摆让其他人把肉蛋他们拉开,直接站在了我的对面。被制住的宿舍诸人里,最不老实的就是肉蛋了,口中不停的骂骂咧咧还死命挣扎,结果被四五个人围着暴打,其他人就聪明一些,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都没有再吭声,当然也可以是他们怕了。刘国栋站在我旁边,一言不发、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让我一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玻璃。他不话,我也不话,仍旧细嚼慢咽地吃着面前的菜,其实脑子里在想着该怎么对付这个家伙。砖头不在的话,同时对付二十多人是有点难度啊。
过了几分钟吧,刘国栋终于失了耐心,一把将我面前的盘子推到了地上,冷笑道:“镇委书记的儿子,挺牛逼的哦?官二代啊,到这里来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
看看,看看!我就知道这个头衔会被嘲笑!妈的,铁块到底怎么安排的啊。我不动声sè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刘国栋:“我对你这种跋扈的官二代非常不屑,今天你从我的裤裆底下钻过这事就算完了,建筑系从此和你们系没有任何恩怨。”
我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面相黝黑的学生,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傻逼,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呐?还从裤裆底下钻过,现代社会还有人玩这套?刘国栋有点怒了,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怒吼着:“你笑你妈?是不是想死了?”
时迟那时快,我把中的一次xìng筷子折了一下,露出中间锐利的尖刺之后,猛地朝着刘国栋的脖子扎了过。筷子瞬间刺了进,鲜血淙淙地流了出来。我放开,筷子还在他脖子上扎着。我拍拍,若无其事地道:“赶紧医院吧,再晚一点你就挂了。”当然,我下很有分寸,第一没有扎了他的大动脉,第二没有扎着他的气管,力度和角度都比较刁钻,看上非常可怕,在一般人心里,脖子可是个要命的地方。但其实就是皮肉伤,只要及时送医就没事。刘国栋愣了一下,随即“嗷”一声叫了出来,捂着脖子就往食堂底下跑。其他学生也都傻了,他们哪见过这种场面,纷纷跟着刘国栋往下面跑。
喻强他们也都傻了,一个个站那一动不动。
我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还喝不喝了?”
晚上回到寝室,大家都喝了不少。喻强有些不太高兴,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心里不舒坦,被刘国栋那么一通侮辱,是谁都要郁闷上几天的。我躺在床上,把今天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突然想起来有个地方不对劲。我坐起来,看着宿舍醉成一团的众人,问道:“还有活的没?跟我出办个事。”其他人都是哼哼两声,唯有肉蛋他还活着,结果从床上下来就趴地上了。我无奈地笑笑,下了床把肉蛋扶到床上,然后一个人醉醺醺的出了寝室。
走廊碰见不少人,我就问他们建筑系在那栋宿舍楼。问清楚以后,我就来到建筑系所属的A3宿舍楼。这里不是我的主场,碰见的人也都不认识,不过也不会有人找我的麻烦,毕竟这里是新大嘛,还不至于那么危险。我见人就问刘国栋在哪个寝室,这家伙不愧是建筑系的老大,几乎是人人知晓的名人。到了刘国栋宿舍门口,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孤身一人,再加上又喝了这么多酒,没准一不小心就栽到里面了。我还是比较聪明的,就返身进了厕所,在里面寻摸了一圈。嘿,好巧不巧,窗台下面扔着一截废弃的水管,长短粗细都非常合适。我拿起水管,试了一下感,在窗台上敲了敲,声音脆脆的,一听就有杀伤力。
厕所还有几个人在蹲坑呢,看见我这个模样都不敢使劲了。我也没理他们,拿着水管就出了厕所,再次来到刘国栋的宿舍门前,轻轻一推就走了进。还没熄灯呢,里面的人正聚在一起打牌,刘国栋坐在床边叼着根烟,脖子上沾着一块纱布,看来已经满血复活了。我进的时候,都没有引起多大注意,可能是因为他们打牌太专注,或是窜寝很正常,所以没人抬起头看我。我走过,直接把水管戳过,“叮”的一声打在了刘国栋的额头上。
刘国栋抬起头来,两眼冒火:“你他妈的……”等看清楚是我以后,整个人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连脸sè都变得煞白煞白。这个宿舍都是跟着刘国栋到过食堂的,看见我突然出现都是吓了一跳。我虽然醉醺醺的,但是脑子清醒着呐!我嘿嘿笑着:“还记得我不?”
刘国栋冷汗都流出来了:“记……记得。”
“成,我问你个问题。”我:“谁让你来找我麻烦的?”
没错,这就是我突然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喻强刚刚当了我们系老大,就算别的系老大嗤之以鼻,但也不会这么快就来找麻烦吧,也太不把我们系当回事了,好歹我们系也是大系呢。除非刘国栋昏了头,才会主动找我们的麻烦,他就不怕挑起两个系的大战?
“没……没啊……”
“叮”的一声,我一管子重重戳在他的额头上,不耐烦地道:“我没那么好的耐心,再不实话下次戳的就是你的眼睛。”
刘国栋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了出来:“是我们专业的王伟,他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打你一顿。我一看这钱好赚,就接了下来。”还不等我问,他又接着:“王伟是本地的,但平时也住校,我可以带你找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
我点点头,把水管收了回来,示意他带我找王伟。刘国栋带着我走出寝室,来到另外一间宿舍。刘国栋没进,而是在外面喊:“王伟,你出来一下。”过了一会儿,王伟出来了,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家庭条件不错。王伟不认识我,问道:“咋啦栋哥?”
刘国栋:“这是王浩。”
王伟一下子露出惊恐的神sè,转身就往宿舍里跑,看来已经知道我在食堂的事迹了。我哪能让他跑了,伸就抓住他的后领,又把他往旁边墙上一按,酒气冲天地对他:“怎么着哥们,为什么见了我就跑啊?”
王伟确实吓坏了,话都不利索:“我……我……”
而刘国栋已经跑了。跑就跑了吧,反正他也没用了。我用水管架着王伟的脖子,道:“吧,怎么回事啊?”这动静挺大的,走廊里不少人都探出头来看。
王伟咽了口唾沫,道:“我朋友小哲,给了我二十万,让我在学校收拾你……”
起小哲,我立马想起来了,就是之前开奥迪A8那个家伙,耳朵还被我削了一边,当时就觉得这家伙有可能会报复,没想到还真的就敢报复,而且出真大方啊,二十万就为了揍了一顿,这对我是有多大恨,估计是另外一边耳朵不想要了。得到答案以后,我就嘿嘿笑了出来,这个小哲也就这点本事了,用钱买通一些学生来对付我。有仇不报非君子,看我接下来怎么收拾他。我收了自来水管,王伟吓得直喘气,还跟我求饶:“真没我事啊……”
我也没废话,一管子敲在他的肚子上,他“嗷”的一声就弯下了腰。我也没多打,拿着水管就往出走。刚走了两步,酒劲上来了,脑子一阵眩晕,有点想吐的感觉。吐就吐,我把水管一扔,扶着墙就哇哇吐了出来。正吐着呢,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脚,本就不稳的身子往前趴了出。不过在趴的一瞬间,以我丰富的打架经验来看,就知道不能趴在地上,否则更多的攻击将如暴风骤雨一般袭来,所以我在倒地的一瞬间又就地滚了两下才站起来。
扭头一看,我草,黑压压一片人,足足有几十个吧,都是拎着凳子腿、臂力棒什么的,还好刚才没有到底,不然就完蛋了。踢我的人就是刘国栋,这小子大骂道:“敢来我们建筑系撒野,今天你就别想活着回了!”然后就带着人冲了过来。
这你妈,还打个毛啊?老子撒腿就跑,酒劲也在瞬间就没了,全身的汗毛都跟着倒竖起来,心里也是砰砰的跳个不停——我草,我竟然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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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狂奔下楼梯的时候,清晰的听到身后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跟着我,总不至于是整个系都出动了吧。好在前方没有拦截,否则我就挂在这里了。沿途,我把走廊的垃圾桶推倒,但这也只是阻了他们几步而已。在连续推翻七八个垃圾桶后,我终于甩掉他们一个楼层的距离。在奔到底层的时候,恰巧看到宿管老大爷在关门。我大吼道:“等一下,让我出去!”老大爷吓了一跳,以为我是闹事的,反而把门给关上了。我急了,过去把门拉开,本来拉开的距离又缩近了,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能再犹豫,我一个箭步就奔了出去。从A3楼到我们A1楼,中间只隔着几百米,而且是一段蛮宽阔的道路,两边则栽满了高大的梧桐树。这段距离,平时不算什么,在这逃跑的时刻却非常要命,越是宽阔的道路对于逃跑就越不利。我的脑子稍微一砖,就奔至路边双手一攀,噌噌噌几下就爬上了一棵梧桐树。在窜到树上的同时,一群男生从A3寝室楼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