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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受不了你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说完,姐姐瞬间移动到了病房。一进去就施了魔法,除了他,其他人都昏倒了。
他有些愕然地看着姐姐从天而降,〃你是?〃
〃先别管那么多,快想起来吧!〃姐姐手一挥,他立刻难受地抱住了头。我着急地看着。
一会儿,他好像没事了。姐姐就拿出了一把匕首。我认得它,是那把我用头发换来的魔法匕首。
〃想起来了吧,我和冰冰都是海的女儿。当年是她救了你,你却辜负了她。她现在为你等了千年,为你整理书本关心你,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她那么爱你,你竟然又误会她!这样也好,让她死心。只要你将这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血溅到她身上,她就可以随我回海中了。〃
姐姐不容他喘息,递过了匕首。
他显得很平静了,转身轻吻了我的额,像是在进行一个仪式般神圣。我脸红地看着水晶球,好像真的感觉到似的。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触目惊心,只见他接过匕首就要往身上刺。
〃不要!〃我惊恐地发出生平最大的叫声。我顾不上什么宿命,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在刀子刺入他心脏的瞬间前握住了它。血滴答地流着,我一阵晕眩。他惊讶地看着我,奇怪我为什么突然醒来。我却只是心疼他的傻,何必为了一个不爱的人牺牲自己的生命呢?
〃疼吗?我按铃叫医生来!〃他紧张兮兮地看着我的手。
〃你终于醒了!〃姐姐摇了摇头,离开了。
我刚想要说话,却被他抱住了。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用那一贯温柔而又带着心疼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傻丫头,那天我拒绝了尤尤,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呀!〃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怜惜的眼神,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感到无比幸福……
(文/曹轶男)
女巫的碎心七叶草
平生第一次的信赖、欺骗和背叛,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山林的风吹过来,萧疏零落,呜呜咽咽的仿佛有人在哭。
我的前世,是一个女巫。
我住在一个叫做伤心的森林里,研究各种魔法。那个森林住着一群因为伤心而掉光头发的女巫,只有我不是,我是我的女巫母亲与人类生下的私生女,有着一头令其他女巫羡慕的金色长发,无论我多么伤心,它们都好好的长在我头上。所以那些女巫都不愿意接近我,她们说我是个杂种女巫。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早早的死了。她曾经是我们那个世界最优秀的女巫,有着花瓣一般粉嫩的青春,却爱上一个人类男子。在她奉献了自己所有可以奉献的之后,这个人类的男人却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她用魔法杀死了那个男人,跑到这个森林里把我生下来。
我五岁那年,她已经看起来像一个老巫婆,不但头发掉了,脑子也跟着一天天坏了,到后来连心也坏了。最后,她在一个月光溶溶的夜里绝望地死去。
有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用魔法把父亲留在她身边,我知道她可以做到的,可是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虽然我只有一半的女巫血统,但令别人奇怪的是,我却拥有比其他女巫更强的能力。我常常发明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水,比如可以让人懒惰的,可以让人勤劳的,可以让人迷恋的……很多很多,这些药水惟一的缺点就是保质期太短,只有一个星期。但这已经足够让人类趋之若鹜,他们希望利用这些药水达到他们的目的,但我从不做他们的生意。
我将那些魔法药水卖给森林里的女巫,她们再拿去人群中骗人,每天都有女巫在行骗,每天都有人在上当。我不知道为什么人类那么喜欢走捷径。他们从来都不肯利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自己想要的,而是想借助一些莫名其妙,转瞬即逝的东西。因为想走捷径的人太多,我的魔法药水供不应求,但我每天只售出一种。这是原则。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我曾经在森林里驯服过一只花豹。我发明了一种魔法药水,让它可以在天上飞,甚至还可以去抓天上的鸟。如果不想浮到天上的时候,我就在森林里游荡,有时候我觉得森林其实才是我最亲密的家人。那些树枝木叶,有着芬芳的清香,它们听我说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话,为我稀释许多的孤独。
我18岁生日那天,花豹叼着一个人回来,它满心欢喜的看着我,希望我会喜欢这个生日礼物。我好奇的看着这个躺在门前的年轻男子,心里对他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他的头上,也有一头金色的短发。但他双眼紧闭,毫无声息。
他中了一种我从没见过的魔咒。魔咒附在他的血液里穿梭来去,但好像并没有让他的身体有什么损伤。我将他弄醒之后,他却开始大哭,过了一会又大笑,一会儿又跑到外面望着远方的森林绝望而悲伤。我只好用安定的魔法让他睡去。
我想起女巫界流传的一种古老的魔咒。这个魔咒叫**情,一旦有人中了爱情的魔咒,就会不断地发热发烧,性情大变,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甚至还会自残。如果不是恨一个人,不会对他下这种毒辣的咒。
我看着沉睡的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拯救别人,在我的世界,适者生存,第一次,我想救一个人,却碰到如此棘手的魔咒。
爱情魔咒对女巫来说,是一个死咒,对人来说,也是如此。五千年来,从来没有谁能成功解除这个魔咒。因为这个魔咒,是下咒人牺牲自己的生命,用鲜活的心来下这个咒的。
但我想试试。
我在小屋里翻着妈妈留给我的那些古老的书藉,却只是找到一些我早就知道的东西,对解除他身上的咒,没有丝毫的帮助。
但我终于还是找到了办法,我用从森林深处采来的绝望草加入我半人半巫的血液,制出了一种药水。
我为它取名遗忘。
这种药水,并不能彻底的解除魔咒,但却可以缓解爱情魔咒的症状,因为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爱情的魔咒对他没什么作用。可这只是饮鸩止渴的暂时办法,他必须七天服一次遗忘药水,然后又忘掉前些天发生的事,他的思想不会再长大,等同于一个婴儿。
我为他取名格非,把他在小屋外安顿了下来。和花豹共宿一室,他也不觉得害怕。人类在未认识一切之前,什么都不害怕,等他们认识了一切之后,他们开始恐惧。
每隔七天,我都要格非重新认识我一次,这让我不胜其烦。而且,我发现,当他清亮如婴儿的目光看着我,我竟会泛起一种愧疚的心思。
我从来不会对人类有感情,可我开始同情他。
我到处寻找一种叫代替的花,我想,这种花与绝望草混合之后,就可以制出能克制爱情魔咒的药水。可这种草是有灵性的,只有幸福的人才能找到,而且,它出现的地方也不定,我一直没有找到。
但我却一天比一天喜欢格非。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毫无戒心的依赖一个众人谈之色变的女巫。那些慕名前来买药的女巫告诉我,我已经成为一个神奇的传说,因为我出售出去的药水,毁灭了无数的人和国家。当然,也救过无数的人和国家。无数的人曾经想到森林里来找我救命或复仇,但都被居住在森林外边的树妖吃掉。
我只是淡淡一笑。我虽然行骗,但我从不主动骗人。那些事,与我无关。
在我的精心调治下,格非的魔咒居然越来越轻,到后来,已经可以隔一个月服一次遗忘药水。但这并不是个好兆头,我很为他担心。
是的。担心。
我开始担心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类,只因为他给了我全然的信赖和依赖,他看着我,眼里不会有畏惧,当他微笑,我只觉得他可以是天使。
花豹与他相处得极好,他们每天在森林里到处游荡,偶尔给我带回一些受伤的小动物。我不厌其烦地为那些狐狸兔子浪费我的魔法,因为想看到格非脸上纯真的笑。
在我忙碌地制药水的时候,格非调皮地在一边翻看着我小屋里的东西,不时的给我搞出一些小小的意外。但我没有对他生气,我纵容着他的调皮。
我在为格非的魔咒翻书时,翻出了母亲厚厚的几本日记。上面记载着,她第一次的脸红,第一次的心动,在父亲的身边,她只想痴痴地看他,只想为他做一点什么。但到后来,她破碎的笔迹常常被泪水洇湿。
她不是一个好女巫,她太多情。
我是她的女儿。
慢慢地,我发现我爱上格非。
对于女巫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几千年来,有很多看不开的女巫堕入情网,不得善终,我的母亲是其中之一。
但我无法控制。
我决定给格非做一个手术。我要为他换一颗心。
根据我收集到一些古老的资料发现,曾经有一个女巫解除过爱情魔咒。那就是,把她自己的心给了那个人,她自己最后则绝望的死去。
是很疯狂的想法,但我却发现这很可行。
我当然不会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救格非,我虽然爱他,但还没到疯狂的地步,我没有中爱情的魔咒。但如果我有多余的心,为什么不能给一颗给格非?
是的。我有两颗心。
这是我的女巫母亲临死时告诉我的最大秘密,那是我的人类父亲留给我的惟一财富。所以我的能力比别的女巫更强,我身上有人类的智慧和女巫的能力。
我准备了一套详尽的方案,但在是否保留格非原来的心这个问题上,我却举棋不定。如果保留他原来的心,难保不会有副作用,但如果不保留,我怕他在换心的过程中死去。
最后我决定,为他保留那颗人类的心。
但我知道,失去一颗心之后,我的能力将会下降很多。如果有仇人找上门来,我甚至连自保都不能。
在一个夜晚,我烧了小屋,带着格非和花豹离开了森林。
换心进行得非常成功,格非沉睡了一天一夜,慢慢的睁开眼睛。而我,也和我自己预计中一样虚弱不堪,但还好,我还保留有一部分的能力。
之后的很多天,格非对我体贴有加,他一天天忆起以前我为他做的事情,对我的恩情感恩戴德。但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忆起在人间的事情。
我们真的相爱了。
像母亲日记里说的感觉,我在他的眼光里心跳,脸红,整个人沉浸在幸福里。虽然我被挖掉一颗心的地方日日夜夜隐隐作痛,但我却心甘情愿。
我对格非说起我制造的传奇,格非脸色发白地问我,是否制造过一种让人片刻之间变为动物的药水。
我不经意答是。奇怪地问他如何知道?
格非摇了摇头,说似乎想起一点人间的记忆,他曾经听说过我的大名。
我欣喜若狂,他的魔咒在渐渐消退,一日比一日好转。我更加精心的为他调理,却对自己的心口疼不以为然。
我和格非在山林里找到一种名为碎心七叶草的植物,我告诉他,这种草如果直接吃下去,会心碎而死,无药可救。
但在当天晚上,我却开始剧烈的心疼。
我痛苦的醒来,格非冷冷地站在门口看我,手上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那是我父亲留下的惟一一件遗物。
我愣住。
格非冷笑:〃魔女,你也有今日。〃
我震惊:〃何以如此待我?〃
格非眼中几乎滴血:〃我的未婚妻,在我们成婚当日,被人变成一条蛇,当场被人斩杀。而那个下咒的女巫,也对我下了让我疯狂的魔咒,父亲在别人的指点下,带我去森林里去找你救命,却被树妖吃掉,我则因为昏迷不醒幸运于难。只想不到,真会是你救了我。〃
我恍然大悟,明白他时常盯着我看的意思,不是爱,原来是恨。一切的甜言蜜语,只是等待时机。可恨我生就一双女巫的冷静眼睛,却依旧被爱情蒙蔽。
架上放碎心七叶草的瓶子已空,它们正在我的心里肆虐。
可是我忘记告诉格非,碎心七叶草只对人类有用,我却有一半的女巫血统。所以,我只是心痛,要我死,却是不可能的。
格非的长剑刺过来的时候,我在他惊疑的眼光中滑开了。
花豹在我面前咬死了格非。
我看着他瞪着眼睛失去呼吸,我的心在他的身躯里停止跳动,没有眨一下眼睛。
平生第一次的信赖、欺骗和背叛,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山林的风吹过来,萧疏零落,呜呜咽咽的仿佛有人在哭。
我终于明白母亲的心思,如果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宁愿把他杀死,也不能看着他的眼光在别人身上留连,也不愿看着他的心为别人喜悦。
我浑身冰冷地倒在花豹身边。
因为碎心七叶草的刺激,我失去另一颗心的地方发生了感染,伤口在无法敷药的地方。我不像格非那么幸福,没有谁愿意换一颗心给我,我不得不日夜忍受心疼的折磨。
我的余生,就是不断地在寻找一种叫代替的花,可是我一直没有找到。那种花,只有幸福的人才能找到,可我只是一个不幸的恶毒的害过很多人的女巫。
后来,我的另一颗心也感染了,不断地痛,让我没有一分钟安宁。
我放弃了所有的努力,静静地躺着等死。
在停止心跳那一刻,只有花豹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是一个失败的女巫。
(文/星月飞翔)
夺魂镖
他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道:〃你已望了我三个时辰。〃
〃我知道。又没有规定不可以望着你。〃
他无奈地看我,俊逸的眉轻轻一动:〃请你快点动手,杀了这雪山红兔,我们好早些回去。〃
〃我不杀。〃
他的眉毛吓人地抓在一起:〃'夺魂镖'要一镖致命,你只捡些不致命的地方打,算什么'夺魂镖'?江湖中人若知道这种镖法是我传的,岂不笑掉了大牙?快杀了它!〃
〃我不管。我出镖虽不致命,却也足以让人失去抵抗能力,岂不是一样?它已受了伤,这么可怜,我不会杀它。〃
〃它流了这么多血,已经很痛苦,心里肯定也在求你行行好,干脆杀了它算了。〃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只会胡说。〃
那被我们讨论着的小东西就在我脚边,别看现在动弹不得,刚才的灵活,足可比得上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我是在进行〃夺魂镖〃的特训,他教我武功,但我从不承认他是我师父,因为他太年轻。我们是〃天圣教〃的人,不过江湖中人更喜欢称我们为〃魔教〃。别人怎么称呼我,我不在乎,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是教中的长老,据说江湖中人都很怕他,还有很多人恨他恨得要死,实际上,他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孩子。
他又换了另一种方式:〃你一定又冷又饿又困了吧?快些杀了它,就可以回去舒舒服服地休息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我不冷,不饿,也不困,大可以再耗下去。〃
他呆呆地看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入教?我们是'魔教',不会动手杀人怎么行?〃
〃……我只是觉得好玩儿。〃
他瞪住我,半晌不说话,过了好久,终于吁了口气,道:〃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你不给敌人致命的一击,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
〃为什么一定要有敌人?〃
〃不要问傻问题。〃他抱起雪山红兔,撕下一片衣襟,轻轻替它包扎起伤口。我静静地看着,他包扎得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眸中洋溢着笑意。我喜欢看见他这个样子。
我没有说实话。其实我加入〃天圣教〃的真正原因,是为了他。
就是这么简单。因为他在〃天圣教〃,所以我才会入教。如果他是在地狱,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下去。
这就是我第一眼看见他时作出的决定。
雪山上风很大。
他看看我,脱下外衣轻披在我身上。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突然问。
他皱皱眉头:〃不要问无聊的问题。反正你是不会杀人的,〃他望着我,〃不是吗?〃
〃可是我很好奇。〃我盯着他看,〃你杀了那么多人,感觉是怎样的?〃
他脸上没有表情。我恨这样的他,因为我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不想说就算了。〃我近乎咬牙切齿地道。
可是他却忽然开了口:〃没有感觉。〃看见我愕然地望着他,他又淡淡地补上一句,〃杀的人多了,就不会再有感觉。〃
〃可是那些被杀的人也有亲人朋友,他们也会伤心难过,你想过吗?〃
他慢慢地道:〃我管不了这许多。〃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这样的他是我捉摸不透的。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又想起那些江湖传闻,传闻中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视人命如草芥。从他刚才冷漠的回答中,当也能证实这一点吧?
而我面前的他,却又总是懒懒散散、与世无争的样子,只会逍遥度日,笑的时候,眸中会现出永远也长不大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