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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咒语打成筛子的话,就安静一点。”
卢平立刻闭紧了嘴巴,把震惊和疑惑压回肚子,他安静地躺在马尔福强健温暖的怀抱里,尴尬公主式的抱法以外,更为其他斯莱特林们意味深长的调笑懊恼。
“嘿!卢修斯,今天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女孩又是谁?”
“梅林啊!怎么你当初待我就没这么温柔过?你知道,我愿意用默默然图书公司四分之一的股权来换。”
“级长先生,咳、请记得明天早上有麦格教授的课,提神剂我会为放在你房间的门口。”
深深地把脸埋在铂金的怀里,小狼人不断和自己说一切都是假的,然而贵族们——无论男女——在酒精的刺激下各种有颜色的诙谐幽默还是把他刺激得满脸通红,尽管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愤怒和反感——西里斯曾为他普及过贵族滥 交舞会和性 启蒙课程等相关知识。
喧闹的声音慢慢轻了下去,卢平挣了挣,然而抱着自己的手没有松动,他扯开盖住自己的衣服,在马尔福戏谑的眼中扯了个勉强的笑容:“已经没人了。”
“你真以为他们的好奇心到此为止了?我敢打赌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不到三秒就会被人扒 光,没错,就是字面意思,别说布条,一丝线也不会给你留的。”
说着卢修斯的眼底流露出隐隐的期待,似乎对被扒 光的狼人很感兴趣,
透过手臂间的缝隙,卢平果然在后面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他苦笑地摇头,任由充满敌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被兄弟之情点燃的布莱克匆匆赶回格兰芬多塔楼,破门而入给正在绘声绘色讲述如何制服两条布莱克毒蛇的亚瑟一脚,然后拖着他的领子进入格里芬休息室,其余小狮子在门外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里瑟瑟发抖。
自知理亏的亚瑟没有计较布莱克对学长的不敬之处,实际上当他知道温和的莱姆斯因为失败的药剂身陷蛇窝的时候就已经在计划向父亲写信请求回陋居避难几天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会被送进医务室,和卢平住同一个重点看护病房。
于是西里斯得到了堂姐和弟弟的下落。
困在魁地奇球场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纳西莎已经被臭烘烘的汗味和脚臭熏晕过很多次了,西里斯从鞋柜里把她挖出来时,他几乎没认出那是自己一天要换五次衣服的堂姐。
凌乱打结的头发,充满褶皱的裙子,沾染了白色泡沫的上衣,以及哭花了的粉妆……
“不许看!”解开束缚的瞬间,纳西莎尖声哭了出来。
西里斯没敢问亚瑟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去给雷古勒斯解石化咒语。
“多亏了你,西里斯,否则我们不知道还要被蠢透了的格兰芬多……关多久,”纳西莎好一会才缓过来,她给了自己叛逆的弟弟一个友善的微笑,然而因为化开的粉凝结在脸上而显得有些滑稽。
“我听韦斯莱说把你们关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们没事吧?”西里斯定定地看着始终把地面当作自己的雷古勒斯,垂头丧气地放下了去扶他的手。
“还好,贫穷的红头发,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纳西莎意识到兄弟之间气氛的沉重,这次被救的经历令她对西里斯改观了不少,即使他平时和泥巴种交好,终归还是会站在家人这一边的,她有心缓解他们之间的矛盾:“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谈谈。顺便说一声,我的猫头鹰叫宙斯,见到的话帮我喂几块鲜肉。”
西里斯诚惶诚恐地接受了纳西莎隐晦的通信邀请,实际上是无法拒绝,等他适应了贵族的说话方式,他的斯莱特林堂姐已经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西里斯懊恼的叹气和雷古勒斯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曾经扬言要把弟弟敲醒的西里斯发现正真面对雷古勒斯那张发出‘快来欺负我吧我很好欺负’邀请的脸时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试图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的雷古勒斯,如果他在下一秒夺路而逃西里斯一店也不会觉得奇怪。
西里斯窝火极了,如果他的脑子没有记错,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但是,雷古勒斯那副明显的‘我害怕你请不要靠近我’的拒绝姿态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心里想着,脑袋里的筋小于等于一的格兰芬多直接它说了出来。
雷古勒斯脸色苍白,他固执地用面‘墙’惩罚自己,其实他刚才差一点就要把‘哥哥’两个字喊出口了,却被西里斯尖锐地责问堵了回来。
嘴唇痉挛般地颤抖着,仿佛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受到了惩罚,雷古勒斯恍然记起与母亲的约定,心脏抽痛了几下,然后一丝庆幸在苦涩中蔓延开来。
还好,自己足够清醒……
“雷古勒斯,难道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西里斯焦急地抓住雷古勒斯的肩膀,猛烈的摇晃还是没能让他的头抬起来,挫败之下,胸口的焦灼感越来越强烈,斯内普的保密叮嘱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我早就知道了,是那个布莱克家的人逼你的对不对?”
在听到话语的那一刹那,雷古勒斯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
是猜测吗?可为什么哥哥的语气那么肯定?
难道西弗勒斯背叛了自己?不会……他是哥哥的死对头啊……
种种猜疑用上心头,雷古勒斯不确定了,慌乱地思索该如何掩饰,而脑子却乱成一团,哥哥对家人的仇视态度让他无措。
明明他们都很关心你啊……哥哥!
你知道父亲在得知你进入格兰芬多后整整一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吗?
你知道母亲为了维护你不受惩罚受了族人的多少责难和嘲讽?
你知道……你知道每天同学对你的嘲讽我的心情是怎样的?
看不到雷古勒斯此时表情的西里斯把他的沉默当作了承认,用有生之年最有耐心的语气开导弟弟。
“你不要听他们的,我们有自己要走的路,你没必要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家族纯血什么的都和我们没关系,你要小心点儿,免得自己吃亏……”
雷古勒斯终于有了反应,见他对上了自己的眼睛,西里斯好不容易露出的一丝微笑在对方失望到绝望的目光里消失了。
“FUCK!你还是不是我弟弟?!”雷古勒斯木然的反应深深刺痛了西里斯的自尊心,他烦躁地口不择言,试图用最残酷最极端方法激怒被洗脑的弟弟。
快醒来啊!你怎么不说话?!
说!说你是故意气我的!
告诉我,我还是你最重要的哥哥……
然而整个过程中,雷古勒斯都沉默着,他只是用漠然的态度面对西里斯,仿佛面前激烈地质问自己的人无关紧要,连看一眼也是多余。
70。未央
肩上的力道消失了,雷古勒斯感到哥哥的身体慢慢离开,松气的同时,心里染上一股悲哀。
他无法向哥哥解释母亲的良苦用心,如果自己和哥哥的对立能挽回父母在继承人培养上的心血,雷古勒斯会毫不犹豫斩断和哥哥的一切联系。
就像那天把哥哥的生日蛋糕摔到地上一样。
雪白的奶油被灰尘染黑的那一刹那,雷古勒斯按耐住胸口的闷痛庆祝自己的成功。
在西里斯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今天哥哥能来救他,他的心脏差点就要高兴得从身体里跳出来,可是雷古勒斯也意识到了,他们两人真的不一样,已经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我走了……”西里斯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生气和轻快,低沉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张张嘴,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雷古勒斯捂住肚子,勉强忍受胃部要燃烧起来的灼痛。
直到西里斯的背影完全融入黑暗,雷古勒斯才收回了留恋的目光,夜风带走了仅剩的一点暖意,他不由抱住自己,浑浑噩噩地拖着双腿往前走。
一路撞到了几件物品之后,雷古勒斯终于回到了熟悉的石墙前。
“荣耀。”
石墙一动不动,雷古勒斯才恍然意识到通关密语已经改动,而倒霉的自己因为错过了早餐没有被通知到。
“火巨蜥?斑斓蜘蛛?阴尸?”
尝试无果,雷古勒斯靠着墙壁坐下,湿冷的空气仿佛要浸入骨髓,寒意扣入血肉,每动一下都会产生冰冷的刺痛。
受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比赛压力的影响,一天下来雷古勒斯都没吃什么东西,身体本来就没有力气,而被格兰芬多袭击接着关进衣柜,他更加不舒服了。
心绪纷乱之下,全身上下都开始不舒服起来,脑袋昏昏沉沉,胃部绞痛,四肢无力。
现在其他斯莱特林还在狂欢吧……
意识模糊中,雷古勒斯本能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同时尽力放缓自己的呼吸降低能量的消耗。
“雷古勒斯,你怎么了?FUCK!你给我撑住!”
唔……是哥哥?
原来自己走到格兰芬多去了吗……难怪口令都没有用……
当沉着脸的斯内普把烂醉的波特扛回宿舍,见到的就是布莱克犬来回在斯莱特林宿舍前兜圈子的景象。
“西弗勒斯!快!西里斯晕倒了!”
布莱克看救世主一样的眼神让斯内普皱起了眉,然而他知道不该在这时候计较,唇快速开阖突出口令:“打败格兰芬多。”
如果不是弟弟生命垂危,西里斯真的会去砸墙。= =
安全地进入房间,斯内普把醉汉波特弄到自己的床上——他可不希望布莱克家的虱子传染了自己的私人领地。
“该死的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被我接受的理由,为什么应该在蠢格兰芬多床上呼呼大睡的你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一个差点要魔力暴走的病患?”
斯内普一边用‘招惹上你我是天下第二倒霉蛋’的目光凌迟‘天下第一倒霉蛋’大布莱克,一边从柜子里挑出魔药掰开小布莱克的嘴灌进去。
“卢平没有回格兰芬多,我本来打算让雷古勒斯帮忙的,结果好像把他气晕过去了,”西里斯不安地在床边来回走动,“他会不会有事?FUCK!早知道我……”
“闭嘴!不想我石化你的话就给我好好站着,或者蹲着?该死的,你知道斯莱特林没有空余的椅子给出门游荡不携带脑子的狮子坐,”斯内普连连施了几个治愈咒,看到小布莱克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才放缓了语速,“差一点雷古勒斯就要去见梅林了,你怎么不把他送到校医室去?”
“我……不想给他添麻烦……雷古勒斯看上去不想我接近,而且被家里人知道的话一定会给他寄吼叫信的。”
斯内普诧异地挑眉,粗犷的格兰芬多奇迹转型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大布莱克蹲地上的作犬状姿势噎了回去,小蝙蝠的脸扭曲了一下,然后他的注意力被自己床上发出哼哼唧唧声音的波特吸引了过去,那一刻起,他知道今晚注定不能安眠。
“糟了!莱姆斯怎么办?”
听见雷古勒斯平稳的呼吸声后,西里斯放松下来,而下一秒他又受惊一般地跳起。
“停止你一惊一乍的行为,难道你很期待把雷古勒斯吵醒发现自己被亲爱的哥哥抱到了和格兰芬多勾结的斯莱特林的房间?该死的!”
斯内普正在给波特灌解酒药,差点失手把整个瓶子都塞到他的嘴巴里,眼看西里斯又要开始绕圈运动,他冷冷哼了一声:“你们那个愚蠢的几乎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在我离开宴会之前,并没有发生任何骚乱,而当时已经过来复方汤剂最长的效用时间。”
“那么说,莱姆斯已经安全撤离了?呼……还好还好,不过,你准备拿雷古勒斯怎么办?”西里斯全身都放松下来,疲惫的神色让斯内普想起柜子里还有一小瓶快要过期的无梦药剂。
“雷古勒斯的病情还需要观察,晚上级长点到的时候我会说一声。”
西里斯用手指指着自己,明显在说,我呢我呢?
“哼,”斯内普的表情更不屑了,“立刻从我房间滚出去,在被人发现之前。”
“唔……好痛……西弗……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去?你生气了么?可是,这也是我的房间啊……”
醉汉·波特捂着头,摇摇晃晃地想从床上坐起来,他内心无比后悔自己居然低估了从出生就混迹宴会的小蛇们的劝酒能力,以致于后来迷迷糊糊地被灌得只剩下叫‘sev’的本能。
“我猜测你的脑袋需要凿一个孔使酒精流出来!”斯内普恨恨地说道,手上却不空,一下一下地按揉詹姆的太阳穴,后者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詹姆,雷古勒斯病了,我想陪陪他。”西里斯不甘寂 寞地凑过来,期待好兄弟和自己两票能压倒斯内普一票。
“西里斯?!”詹姆的酒终于醒了,他迟钝地发现自己原来不是身处在浪漫的二人世界。
压下没有吃小蝙蝠豆腐的庆幸,波特听完了事情的始末,然后在西里斯绝望的目光中无比同情却更加坚定地摇头。
“事不宜迟,趁着大部分人还没有回来,你赶快走吧,西里斯,雷古勒斯我们会替你照顾。”
同样在斯莱特林宿舍内,另一只据说已经安全撤离的狮子也落入了十分绝望的境地。
在一面唠叨流行趋势越来越难以理解的绝对具有智慧的镜子前换衣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面镜子一边用华丽的咏叹调歌颂自家主人无可挑剔的身材,一边向小狼人推荐各种极富情 趣的床 上用品。
“请不要告诉我,勇敢的格兰芬多连衣服都不会换。”
无附加条件免费提供男士长袍的铂金不耐烦地敲门,已经在更衣间里呆了半小时的狼人给了门一个解锁咒。
“有没有办法让镜子安静一会?”小狼人拉着显得宽松的女士礼服,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
马尔福侧耳倾听,那面据说是祖传活了一百三十二年的镜子已经在详细讲解分析性 爱的三十六种姿势了。
卢平觉得自己宁愿被其他斯莱特林四分五裂也不想再探究贵族有没有贞操观念。
“粉身碎骨!”卢修斯轻飘飘地结束了镜子的使用寿命向第一百三十三年迈进的可能性,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睁大了眼睛的卢平,“动作快一点,莱姆斯·卢平,你已经占用了我的休息时间。”
深吸一口气,卢平平复了动荡的思绪,看到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后,他有些抱歉地蹙眉,犹豫了一下拿出魔杖:“恢复如初。”
光芒闪过,镜面平整如新,却没有了刚才聒噪的声音。
注视着镜子里一身新袍的自己,卢平整了整衣领,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笑容,像是上刑场一样走了出去。
马尔福正靠在椅子上看书,精致的侧脸在灯光中显得朦胧看不真切,卢平失神地望了一会,在对方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高傲和不屑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错开了视线。
71。谈判
在铂金递过来隐身斗篷并详细解说使用方法的时候,卢平终于发现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虽然斯莱特林的任何精神都不和君子搭边。
防人之心不可无,敏感谨慎的小狼人在落水的时候对马尔福毒蛇抛出的救生圈还是很忌惮的,生怕那是一块画了颜料的环状石头——要么在淹死前被砸死,要么沉得更快。
然而似乎马尔福并没有把他困在蛇院当肉票最后把前来救援的小狮子们一网打尽的阴谋,卢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斯莱特林·未来黑巫师(或者已经是了)·纯血拥护者会多次对自己伸以援手。
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马尔福第二次帮自己。
一年级圣诞的时候,卢平发现醒来的时候自己在校医室,据庞弗雷夫人说是马尔福把疲惫晕倒的自己送过去的。但是卢平对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却毫无印象,记忆好像缺失了一块,像是一颗颗零落的珠子一般无法连成一串。
这件事他并没有和任何人说,一来他觉得斯莱特林送格兰芬多进校医室本来就是一个冷笑话,西弗勒斯听到的话会直接丢一瓶退烧魔药过来;二来无论马尔福出于何种目的,他帮了自己是事实,卢平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
为了表示感激,仅仅是出于礼貌的卢平拜托家里的猫头鹰去了一趟马尔福庄园,带去一条自编的发带和一张圣诞贺卡。
考虑到平民礼物在见到铂金贵族之前就被扔进壁炉的可能性,卢平连包装都省了,直接把穗带塞进了信封,然后他用省下来的钱挑了一些橙色的带子,打算多编几条给西里斯当礼物。
如果说和马尔福的交集是梅林打瞌睡时遗漏的意外,那么第二天晚上那只头顶长着三根金毛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出品的疑似雪雕的生物啄破自己房间的窗户把一个装帧耀眼的盒子丢下就拍拍翅膀走鸟的灵异事件就能证明梅林其实是个瞎子!
拆盒子的过程就花费了卢平尽一个小时的时间,那明晃晃的银色让小狼人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看到这种颜色都会感到晕眩。
解开一层层的包装后,礼物的大小不过是整个盒子的十分之一,卢平很冷静地告诉自己贵族的思维方式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