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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蛇大概也感受到了什么,拖着我往旁边一闪。然而这石室对它来说实在是太小了一点,它躲得了头却顾不了尾,巨大的身体瞬间完全暴露在颜非的刀下。只听“嚓”的一声轻响,那巨蛇的身上已经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这一幕只看得我眼花缭乱,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想喝彩,就感觉蛇身猛地一震。那巨蛇终于彻底发怒,硕大的蛇头一摆,将颜非撞得贴地滑出老远,大刀也立即脱手。
与此同时,那巨蛇将蛇尾一松,然后“啪”地一甩。我只觉得有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根本来不及思考,紧接着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石壁上。
第一卷 异事谈 第三十八章 鬼屋传说(结束了吗)
这一下才真是撞得我五脏错位,我只觉得胸口一时空荡荡的,浑身有些发麻,竟然都感觉不到疼。随即胃里往上一翻,嘴里立刻一股腥甜的味道。等一张嘴,就是一大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以前看《神雕侠侣》,就觉得杨过和小龙女把血喷过来喷过去的很好玩。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这种罪真不是人受的。就像我现在,浑身散了架一样不说,整个胸腔都好像被放在火里烧烤一样,疼得我满头都是冷汗,估计不调养半个月是活不出来了。
那边巨蛇却还不解气,硕大的蛇头追着颜非一阵狂咬。还好颜非身手不错,仗着自己比较灵活一个劲上蹿下跳。那巨蛇体积庞大,在石室里根本转不开身,暂时还拿他没有办法。我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想要是换了我,估计早就成了巨蛇的宵夜。
看那巨蛇暂时没空搭理我,我就抬头到处看了一圈,赫然发现颜非刚刚用过的厚背大刀就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我急忙跑过去把它捡起来,像握着根救命稻草似的抱着。这把刀挺重,挺厚实,抱着它倒是挺有安全感。
那边颜非上蹿下跳了一阵,体力已经渐渐不支,眼看速度越来越慢。那巨蛇也学乖了,竟然停了下来,一双三角眼盯着颜非滴溜溜直转,正等着机会好下口。
说实话,我们这一路奔逃下来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无奈那巨蛇几乎将整间石室占了大半,不管往哪个方向跑似乎都会撞到它的身上。
我抱着刀,脑子完全一团浆糊,朦朦胧胧的只觉得现在应该是我舒陌“英雄救美”的时刻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双手握着大刀,就朝那条巨蛇冲了过去。
“小心!”颜非叫了一声,隐隐约约还夹杂了一声“笨蛋”。他刚要冲过来,那巨蛇却已经找准了机会,尾巴“啪”地打过来,将他一下扫在地上,压得动弹不得。
我听见颜非的惊叫,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清醒过来。等惊恐地抬头,就发现一双比奥特曼还要震撼的大眼已经到了我面前。长长的蛇信散发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气息,巨蛇的血盆大口一下张开,就要把我吞入腹中。
这种视觉冲击力可不是看立体电影时所能感受到的,我几乎被吓傻了,只顾大叫一声伸出左手去挡。
便在那张血盆大口与我近在咫尺之时,我突然看见左手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我和那条巨蛇同时被吓了一跳,我条件反射地收回左手,愣在当地。
而那巨蛇的反应似乎比我快得多,只被那道光震慑了片刻就反应过来,立刻张口就咬。可我却还没有从那道白光中回过神来,不过就算回过神来了也无计可施。后来我想,如果我当时真的死了,可能一点都不会感觉痛苦,因为我当时简直就没有任何意识。
就在我傻站着等死时,颜非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蛇尾的压迫。只听见他大吼一声:“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跑吗?”然后猛地扑了过来。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抱头,就感觉自己已经被颜非一脚踹得飞了出去。
我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急忙转头去看。颜非浑身是血地站在那儿,双手快速地挥动,看着我眼里应该又是在施展妖术。然而那巨蛇的速度却快到无法想象,只一眨眼就径直将他吞了下去。
“不!”我大叫了一声,声音里明显带了哭腔。脑海中瞬间闪过很多零星的片段。
在桃源度假村里,他还酷酷的帅帅的。之后,他就飞快地融入了我们的生活。他的怒,他的笑,他叹气,他骂我笨蛋。我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中无法缺少的一分子。
透过眼里朦胧的水雾,我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巨蛇已经将颜非的半个身子含在口中,只剩下两条腿悬在半空晃荡,想必整个颅骨都已经被咬碎了吧。
我不知道当时究竟在想什么,只觉得脑子里说不出的混乱。如果连颜非都死了,那我呢?我只觉得脑子里完全是蒙的,全是乱七八糟的思绪,却一点也摸不清楚。
这一路过来可以说是危险之至,但危险归危险,诡异归诡异,我可从来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人挂掉。我实在想不通,那条黑影,或者干脆说是冥冥之中的那股力量,它将我们引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死在这儿吗?
“你勇敢一点行吗?有些事情你逃不过去,你只能面对。”我的耳边似乎还有颜非的声音。他说:“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陷入绝境。”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我还记得当时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很深,很亮,很美。然而我从那里面看出去,看见的却是别的更加深邃的东西。那是一种对未知命运的决绝和了然,让我不寒而栗。
是的,一切才只是开始,我们终究是逃不过的,逃不过的。我几乎是跪坐着滑倒在地上,嗓子里发出的呜咽声都不像是自己。
“快,把刀捡回来。”竟是颜非的声音。他还没死?我只觉得心中一阵狂喜,浑身的疼痛感都不再强烈,猛地站了起来。
“把你的手划破,把你的血印到我留在刀上的血符里面。”颜非的声音已经很虚弱,“快点,我要坚持不住了。”
我的目光无目的地往四周环视了一圈,猛然发现供桌竟然少了一个腿。我这才想起,那供桌的桌腿应该有一米多长,颜非一定是在我不注意时弄下一条撑在巨蛇的嘴里,这才逃过一死。想明白之后,我在佩服他的同时也顿时放心不少。
我东看西看地寻找了好一阵,才想起那把大刀其实一直被我紧紧握着。当下我也顾不上疼,左手握着刀刃使劲一划,鲜血立即涌了出来。我更管不上奇怪不奇怪,只顾把手往刀上颜非画符的地方一按,古怪的文字上方立刻被印上一个血红的手印。那道血符飞快地将我的血液吸了过去,竟然隐隐地发出些淡淡的光芒。
“现在怎么办?”我的声音因为过分激动,甚至有些发颤。颜非的声音弱弱地传出来:“把刀扔进蛇嘴里。”我一愣:“万一伤到你怎么办?”颜非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赌一赌吧。我相信你。”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多犹豫,如果桌腿断裂,颜非就死定了。想到这儿,我一咬牙,瞄准那张左摇右晃的蛇嘴,使出浑身力气,投标枪一样将大刀一甩而入。
时间仿佛停止了几秒,我感觉那一瞬间四周仿佛都极度安静了下来。还好,没有预计中的惨叫声。那巨蛇也不知是被大刀插中了什么地方,身子突然顿住,接着“轰”地倒了下来,痛苦地翻滚了几圈便再没有了动静。
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使劲拍了几下脸,一直以来我的神经都高度紧绷着,如今这样的结束方式却让我感觉像是做梦。然而脸上传来清晰的痛感告诉我这都是真实的。
我从心底里舒出一口气,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竟然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得没有一块干的地方。
那边颜非已经从蛇嘴里爬出来,估计刚才也被那巨蛇晃得晕头转向。我勉强抬起头,就看见他正苍白着一张脸摇摇晃晃地朝我走了过来。我微笑着朝他伸出手,他却只是微笑了一下,紧接着“砰”地一声晕倒在地上。
朋友们,这世上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来的时候,它不打算给我们任何准备;去的时候,它让我们感觉就像做梦一般。
我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运用仅有的那一点点医药知识为颜非作了最简单的检查。
他身上大多是与巨蛇搏斗时的擦伤撞伤,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内脏。在这一点上,他比我要好得多,起码不会像我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是一口血涌上来,还得强忍住恶心再把它咽回去。
如果说颜非真有什么麻烦的伤口,应该就属于手臂上那块巨蛇的咬伤了。但我估计也只是在最后巨蛇突然倒下时他才被刮伤,伤口很浅。而且当时巨蛇已经死了,毒囊里的毒液没有射出,他只是沾了点毒齿上的残毒,而且扩散并不深。
我用绳子绑紧了他伤口上方靠近心脏的地方,又把伤口切了十字口放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随便翻了翻颜非的背包,竟然意外发现了一小瓶淡盐水,也拿来给他冲洗了伤口,就等出去了把他弄到医院去,注射了血清应该就没事了。
等弄完了这一切,我也早已经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过去,就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拖着我往外走,我只能感觉到后背在凹凸不平的墙壁或者地面上摩擦,火辣辣的疼。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等我的后背渐渐麻木得失去了知觉,我也就渐渐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概念。
应该是走到中途的时候吧,我好像隐隐约约地听见有流水的声音,但我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幻觉。我正想再继续睡,就感觉脸上突然一片冰冷,原来是颜非往我脸上泼了一捧水。他伸出两只手在我脸上使劲拍了几下,问:“阿舒,你还好吧?”
我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那阵缓缓的流水声立刻真实起来。但周围依旧黑暗空旷,我甚至看不清颜非在什么地方。我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就更加辛苦。眼前有无数模糊的场景一一闪过,待我要去捕捉时却又立刻消失不见,到最后,只余下一双冷冰冰滑腻腻的眸子死死地瞪着我。我立刻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颜非说。我朝外面看过去,发现已是残阳沥血的画面。“你已经昏睡三天了。不过放心,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颜非继续说。
我愣了一会儿,问:“这是哪儿?”颜非并没有回答,反倒是老村长推门走了进来,将一碗中药放在我面前。“这里就是村头的那间老房子。”我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第一卷 异事谈 第三十九章 鬼屋传说(也算谜底)
我盯着老村长,脑子里一时满是浆糊。大概是睡得实在太长了,脑子都睡锈了。老村长也一直静静地盯着我不说话,等我的大脑慢慢运行正常了,我才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问:“老村长,你什么时候也被搅进来了?”
然而话一问出口,我立刻感觉到不对,据我在昏迷时的感觉而言,我们应该已经走出来了,颜非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啊。想了又想,我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进入备战状态。我一字一顿地问:“就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对不对?”
老村长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我:“你相信时空隧道吗?”我不知道他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就是对上一个问题表示默认,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吧。”
“我知道你心里不信的那一部分占主要,其实人都是这样,只相信自己真正看见的东西,可谁知道眼睛是会说谎的。”老村长的话一下子变得很有哲理,让我难以适应,最后,又突然说,“不错,你们跟的那个人的确是我,但我却没有引你们来,完全是你们自己的好奇心促使你们跟来的。”
我张了张嘴,刚想问话,就听见老村长抢在前面先说:“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在大门和树林中同时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空间的扭曲,你们在两个不同的空间看见了我。这位小哥看见的是我,而你看见的只是我的幻影。
我立刻被这样复杂的理论弄昏了头。我说:“这就是你说的时空隧道吗?”为什么和平时听到的都不一样。老村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这样称呼它。其实它就是一个空间的扭曲和重合。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具体地描述。”
老村长看看周围,突然说说:“就像你觉得这件屋子里总共只有我们三个人。”我立刻感觉后背一凉,问:“其实呢?”老村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问:“我说这里至少有九个人,或者是更多的人你信吗?”我身上的冷汗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这样,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们可以听她将一个故事,你们大概就会清楚了。”老村长的眼睛看向墙边那扇黑乎乎的木门。我浑身一个寒战,心想我才不去那里。
颜非却已经点了点头,跟在老村长后面进了进去。时空扭曲,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别把我扭到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去。我仔细想了一会儿,发现还是孤独的感觉更折磨人的神经,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跟了上去。
黑暗中的地道是非常恐怖的,就像怪兽的食管,黑黝黝,空洞洞,冷冰冰,九曲十八弯。我浑身的神经都像弓弦一样紧绷着,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等时间一长身上流的就不知道究竟是水还是汗了。
我突然想起,这么同一道门,难道走出去有会陷入那个恐怖的循环?当然,我最害怕结果会是那样。但如果走出去的地方又不是那个循环,这又意味着什么?我同样不敢深想。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面前居然出现了两条岔道。是的,算上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条,这里形成了一个地下的三岔路口。颜非刚好转过头,我在他的眼睛里也看见了浓浓的疑惑。为什么会有岔道?我们先前为什么没有看见?
这似乎是一切开始变化的第一个佐证。不容我们细想,老村长一转身就走进了靠右的那一条。
我和颜非对视了一眼,跟?还是不跟?到现在,我们已经根本摸不清老村长的底了。我甚至悲观地想,也许到了某一个特定的地方,在我们的神经濒临崩溃的时候,老村长会突然转过身来,用他怀里的匕首割破我们的大动脉。
这里是绝对好的杀人场所,直到尸体腐烂并完全被分解也没有人回发现我们的存在。也许赵子易会来调查,但他不会知道我们居然会跑到这样一个小村子里落脚,更不会知道我们会葬身于这样一条古怪的地道。这世上的事情,总是难以想象的。
时间越来越漫长,或者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失去了对时间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四周空旷的黑暗里有种很奇怪的气氛,像是悲伤,像是哀怨,又像是绝望。
我突然想起,也许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从我们的车子坏掉,从我们住进老村长家里,从我们跟随老村长出门,从我们清醒过来,一切都按照着一个既定的程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的心一下就空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很不对劲。是的,这种感觉就是在一瞬间就出现了。我一回过头,就看见老村长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他并没有看我,这少在我认为他看的并不是我。也许是我的身后,也许不是这个空间。
我一下就蒙了,身子一僵就往后倒,颜非急忙回身一把撑住我,问:“怎么了?”我的声音开始发颤,说:“老村长,他,他在我后面。”我立刻感觉颜非的身子也僵住了。
他说:“可是,我明明看见他在我前面啊。手里拿着电筒,眼睛盯着前面,对了,他好像一直皱着眉。”我一怔,看向后面那一个。手电筒,目光平时前方,紧紧皱着眉。我的呼吸一顿。
“那是幻影,我说过的,这里的空间出现了扭曲。”我听见老村长的声音的确是从前面传过来,面对的影子也跟着那说话的频率不停开合着嘴唇,却没有声音。
就在这时,老村长手中的电筒突然灭了,整个事件立刻完全陷入黑暗。我吓得尖叫一声,扑到了颜非身上。
“没事儿,是手电筒坏了。”老村长的声音异常镇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自然而然地对这个看起来似乎可以用诡异来形容的老人有种近乎恐惧的情绪。
接下来的情形已经没有什么描述的必要,因为四周的黑暗已经足以停滞任何东西,包括时间,包括空间,甚至包括我们的思想。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仅剩的记忆停留在越来越狭窄的地道上,越走越黑,越走越窄,到最后,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