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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镰仓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他感觉到的杀意也越来越多。……这个杀气,的确很强,但是,目标不是我和镰仓家。是自身发出来的吗……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杀气……钥索性试着藏起任何自己能发出的气息,将速度也渐渐减少了一些。
模糊的夜色下他看到许多人影快速地移动着,只有一瞬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这是……”'看来有将近百人啊……' ……有点像一群全体迟到赶着去教室报到的学生。钥看着那些人影没来由地冒出这个想法。
停下脚步,站在树枝上。
“……原来都是同事吗。”
跳过几棵树,然后平稳地落地。眼前正镰仓家的大门,跳上院墙,进入。
在庭院内,他看到那个带着严肃面容的当家以及——
“……”
'哦哦——这真是,好多忍者在你主人家门口呢。'
——以及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几乎让人窒息的气息,浓密的杀气。
钥尽可能消除身上存在的任何气息,成为人群中的一员。这个当家今天该不会想搞什么派对吧……怎么可能。
周围沉寂的让他觉得窒息,没有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他都感觉不到。……这个家果然很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是因为那个当家吗?
那个男人在最沉寂的时候,出现了。出现的时机恰当地让他奇怪。那个男人带着不变的自傲,傲慢的口气充斥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
“非常抱歉,让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放下重要的任务,聚集到这里。”那个男人换上接近于宽宏大量的笑容,连用语都是让钥觉得恶心的词。
“正如各位所想,我的确有事要传达给大家。”男人平举起手,俯视着那片人群。“诚如大家所知,我曾有一妻,”
是说她。
灰色的瞳孔瞥了一眼那个当家所在的地方,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没错,她被我的父亲所驱逐,没有留下任何孩子。”男人笑笑,似乎是类似无奈的苦笑。那只保持了几秒,但是却足够这里的人看到。蓦的,换成了严肃的面容,黑色的瞳孔是贵族特有的傲慢和自傲。
“因此!现在的镰仓家非常需要一个新的继承人!”
黑色的瞳孔扫过这片人群。
“新的继承人无关血缘,无关地位,只要他有足够的强大和足够的智慧!他将继承我的位置成为镰仓家的新领导者!”
……什么意思。无关血缘?无关地位?钥细细琢磨着那些话的意思。……血缘……地位……他睁大眼睛,抬头,直视着站在最前方的男人。他的意思是,谁都可以?只要够聪明够强大?
“没错!即使是在场的各位也都可以成为我的继承人!”
这是一块肥肉啊,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
“期限是十天,这十天内,我会间断性地让你们进行测试。在十天后仍能踏进这个家的人,他将成为这个家的继承人!”
“当然,也不排除人数较多的可能性,因此,我们会在其中测出最优秀的人来成为继承者,其余的也不需要担心,你们肯定也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
这个男人……究竟想……钥的思绪被周围突然的欢呼声所打断。感觉到周围杀气越来越浓,他按着自己的额头,皱紧眉头。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把镰仓家的下任当家位子那么轻易就让出来?为什么……
灰色的瞳孔穿过黑色的人群,直勾勾地看着那个男人。
他从那个男人身上只感觉到了贵族的傲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为了让镰仓家继续存在下去,是必须的么,那么也难怪了……
……虽然很想说继承人什么的和我无关……但是……恩……真麻烦。习惯性地抓抓头,面无表情。只能靠直觉行动了么……这次。
无意识握紧了腰上的刀柄。
必须,做好吧。
直觉这么告诉他。
十日后,钥从调查分队队员升职为情报队情报总管理者,负责管理镰仓家情报部接收的全部情报。
二十一
在五番队呆了快七年了。
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包括这里的气息和这种规律性的生活。在不知不觉间连现在做的任何事都已经成规律性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身体就先开始动起来了。这让他十分奇怪。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
于是乎,现在的情况又是意识还没清醒身体就先开始动了。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然后凭着本能让身体动了起来。意识自始至终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等回神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坐蓝染的房间内的角落,脚边是刚泡好的热茶。看了看周围。……貌似又是……
叹气。看来自己又做了自己想不通的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钥开始习惯帮队长和副队长干些杂务。比方说帮他们的公务室打扫,把文件分类,帮这两个人泡茶。最常做的就是在早上帮蓝染送提神茶,在比较适合的时间把他叫醒。
不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好象没想过。只是出于习惯,大概是这样。蓝染也没问过他,只是不知不觉中就那么定下来了。那些不是任务,也不是队长和副队长说的,就是无意识的,那么做了。该说自己闲着没事干呢还是该说自己有神经病了呢。
蓝染和钥之间好象不需要多问什么,似乎也不需要多解释些什么。
看着仍在熟睡的蓝染,没说话。蓝染的习惯很奇怪,他会比其他人早起一小时,晚上则是比别人晚睡好几小时。有时候甚至睡眠都不超过五个小时。他刚发现的时候,就对蓝染说‘这样睡眠时间毫无规律,你不累么?’
蓝染笑笑,没说什么。只是那之后蓝染会告诉他什么时候他要出门会晚回来,也默认了后钥在晚上看着他睡觉。
就钥所看到的,是蓝染的作息时间渐渐正常了。而且,自己刚进来,蓝染就会醒的情况也没有再看到了。但自己没看到的时候,他怎么作息的,钥也懒得去了解了。反正就按他所知道的作息方法基本上不会超过身体的极限。
伸手,戳了戳蓝染的脸,柔软的触感,以及和他体温相仿的冰冷。钥看着碰到蓝染的脸的那处肌肤。“……好冷。”这家伙体温那么低……那冬天不是很麻烦吗。真好奇这家伙之前的作息和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瞄了眼脚旁的热茶,接近透明的白色热气盘旋着。“……再去泡杯热的好了。”刚想坐起身,就听到轻微的声响。灰色的瞳孔看着躺在棉被上的男子,棕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微微颤抖的睫毛。“……是翻身而已吗……”
刚起身,手就被使劲地拉了一下。平稳住身体,才没被拉下来。回头,奇怪地眼神。“……蓝染,你醒了就起来。……茶洒了怎么办。”瞄了眼脚旁边的茶杯,如果前面没稳住脚,也许茶杯就洒了。——蓝染的起居室也是他负责打扫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皱眉,看向眼前带着一贯笑容的男子。
“早,钥。”
“………………早。蓝染。”
结果还是没说出那句“你绝对是故意的”。
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把脚边的茶递给对方。
“提神茶。”
“恩,谢谢。”修长的手指接过茶杯,喝了下去。拿起床边的眼镜,戴上。“话说回来,你头发长长了,蓝染。”把空的茶杯放回托盘上,放到一边,指了指蓝染的刘海。“会近视的,一直留着的话。”
蓝染笑笑,站起身,拿起整齐地放在一旁的死霸装和羽织。“休息的时候,我会去的。”“……哦。”灰色的眼睛看向别的地方,随便地应了一句。
钥心里其实在想,你哪来休息时间。那些成堆的文件……哪来休息。
注意到钥的回答,回头看了看钥。伸手,拍了拍钥的头。“在生气?”“就算有,也没用。不是么?”身体向左移动,避开了蓝染的手。“你房间里那些堆起的文件,不去处理就越来越多了啊。”拿起托盘,走到木门前。“我先去分类了,就这样。”
蓝染保持着一贯的笑容,看着对方离开,什么都没说。就算有,也没用……吗?他已经把自己的性格了解得如此透彻了吗?连蓝染自己也不记得了,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让钥负责自己没闲暇来处置的杂务。
渐渐的,似乎成了习惯,每天固定的时间来叫自己起床,晚上会定时来看着自己睡着。开始随便说些什么,话题也是随时都能继续随时都能结束。然后,钥的性格渐渐变得明显。虽然眼睛还是不变的难以分辨,但多少在面对蓝染时,说话的口气能听出他的喜怒。
那些习惯,蓝染一直无意去问,所以钥也无意去思考,随着时间流逝,就这样默认似的,继续了下去。
“七年了……吗。还有三年……对了,那孩子也快了。成为死神的日子……”瞄向自己房间的窗户,微笑。
——
看着公务室里的文件,叹气。该说这个队的队长是没事找事干呢还是什么呢,为什么把十番队的大部分文件给包了?他到底是想干吗啊……钥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黑线,继续整理着,时不时还喃喃念着“恩这个是任务报告……这个是……”
副队长专门负责消灭虚的工作,而队长则是负责处理文件。外面其实有传言,说是副队长对自己这个副队长职位的态度非常不负责什么的。甚至有传言什么副队长和队长关系不太好。在这种情况下,钥所看到的只不过是这两个人关系好得让他觉得诡异。
想着想着,决定还是不想这种复杂问题,免得掉发。
“……当好人很好玩吗?”看着那些成堆的文件,忍不住喃喃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起码比当坏人好多了吧,就各个方面来说。虽然比当坏人麻烦很多。
在整理文件的时候总归会发生一件很老套的事。
那就是文件突然倒下然后需要重新整理。
于是乎,真的倒了。
但没把钥埋起来。
但是有几个声音让钥有点……恩是的他被吓到了。
“啪啦。”什么碎掉的声音。“呃……”怔了一下,于是走向桌子的左侧。——某个陶瓷做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且颜色是灰色的。“啊。”走过去,蹲下身。这个灰色的茶杯……果然是在这啊,怪不得昨天一直没找到。
微微抬高视线,环视了一下。是从桌子的桌角上掉下来的……前面文件往前倒的时候掉了啊。叹了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茶杯碎片。“唯一的茶杯就这样毁了啊……”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碎片,有些头痛地抓抓头。“……怎么办呢。”
这个茶杯是故和佑一起做好,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外加说明,这已经用了七年了。
“……坏了,该怎么办呢……”毕竟是第一次从别人手里接受到的生日礼物,多少觉得有些可惜。想了想,伸手,捡起碎片。他没有把碎片直接丢进箩筐里,而是拿一张白纸,把一块块碎片放在白纸上,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塞进袖子里。
没用的东西就扔掉,他一直是这样对待自己身边的日常用品。包括自己那些重要的手札。
但,从那两个人那里得到的东西,不太舍得扔。曾好几次想着,扔掉算了,很占房间地方。只是每次丢进箩筐,总归结果都是自己拿出来擦擦洗洗然后再放回原来的抽屉里,然后改丢自己几套不变的死霸装和那些成堆的手札。
“米饭能把这些粘起来吗……还是试试看自制的胶水呢……”一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一边喃喃说着。不过就算粘起来了,那还能用吗……怎么办。故是应该不会说我的……佑么,被打成残疾是最理想的情况了……
无奈地摇头叹气,把那些文件放在桌子上一角。……那以后喝茶只能用客用的那种杯子了吧……瞄到怀中文件的第一份,叹气。文件里三分之二都是十番队的,很多都是任务的报告啊……不对,基本上都是乱七八糟的。
大约在一个月前,十番队队长突然病故,副队长行踪不明。这突然的消息让十番队内出现了混乱。在紧急队长会议上,总队长决定由十三番队和五番队来暂时管理十番队,直到新的队长和副队长上任为止。
“……蓝染肯定是自己提出的吧,管理什么的。”将文件分类好,一堆一堆分开,喃喃说着。
“理好了?”一个突兀的声音着实把钥吓了一跳,但脸色依旧是本来的面无表情。这个声音……想了想。
“差不多了……”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市丸副队长,多处理点文件如何?风评会好些。”没有回头,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啊。我就不用了哦,交给蓝染队长就可以了。”听声音的口气,钥几乎都能想象出现在这个副队长脸上的夸张笑容。
“……为什么?”是钥所习惯的简单话语。平淡的几乎没有起伏,似乎不是疑问。“……?钥君,你想问什么我不太明白呢。”银只是笑笑,看着那个回头看着他的少年。
“……没什么。”
“钥君真奇怪呢,那,你慢慢整理吧。”
钥感觉到那个气息离开后,不禁松了口气。总觉得这个副队长在就会无意识地很紧张。虽然和那副队长接触并不多,但是,他身上散发的奇怪气息总让钥有些……呃,应该称之为恐惧吧。而且,对这个副队长有很多觉得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有些都和故有关。
恩……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个人隐私。我还是不要管比较好再说他本来就很奇怪……
抬起手,手臂部分皮肤传来刺激神经的疼痛,让钥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痛?”放好文件,奇怪地看着自己左手手臂。我记得伤已经好了怎么会痛呢……拉起袖子,看着发出疼痛的地方。“……裂开了啊。”叹气,把袖子拉好,决定不去管那个伤口的好坏。
“……应该可以了吧。”看着已经分好类的文件,松了口气。瞄了眼桌角的时钟。“……已经十五分钟了……应该又绕去十番队了吧。”伸了个懒腰,睡意有部分覆盖到自己的眼皮上。果然一到春天就很容易嗜睡啊……
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间,走到厨房。
等下是工作……恩,那么是泡苦的茶。为了不放错量,将这几年最常用的笔记拿了出来看了几遍。
蓝染喝茶其实很讲究,可一旦工作多了,所以就没那个时间再去管茶的种类或者量什么的。在忙的时候蓝染几乎只喝水。于是钥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负责准备茶的那个了。连任务也被默认成专门泡茶的。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应该有段过程的。钥有这种想法,但他偏偏是那种懒得动脑的人,过程什么的就直接被忽略了。
所谓习惯成自然。
看着茶壶里的绿色,然后应该算是满意地盖上,放在托盘上。动作利落地放好几个杯子,然后平稳地送到公务室。
走进去,有个身影逆光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扫视着手中文件上的文字。已经开始工作了啊……钥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将托盘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打算不发出声音的离开。但还没走几步,甚至都没碰到门,就听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发话了。
“地上有刮痕,什么东西碎了吗?”
…………………
“啊?”
“昨天,我记得这里还是没这痕迹的。”那个人微微笑着,看着钥。而被看的人只是面无表情地想着:喂喂为什么你能看出这个几年下来这里又没装修过刮痕无数你怎么看出来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踌躇。
“……杯子碎了。昨天和你喝茶,结果忘在你桌上。早上理的时候,文件倒了,碰到了就倒了。”
“杯子?就是那个灰色的吗?”
“恩……碎了所以留下痕迹。”
钥抓抓头,看着蓝染的笑容,总觉得……该说尴尬吗?于是,直接询问道“……队长,我可以走了吗。”
“坐下来休息一会吧,前面辛苦你了,钥。”蓝染指了指空荡荡的沙发,直呼他的名字。
想了想,看了一眼绿色的沙发。“……哦。”很配合地直接坐到沙发上。蓝染的笑容似是满意,然后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啪嚓。”清脆的碰撞声。
蓝染将视线从文件转移到沙发上那个少年的身上。钥拿起托盘上的一个墨绿色茶杯,仔细端详着。然后踌躇了一下,拿起茶壶,把茶倒了进去。
看着钥的举动,放下文件。他不习惯用那个杯子吗?以前他喝茶的时候,经常是用那个灰色的茶杯……
‘碎了所以留下痕迹。’想起前面那个少年说的话。因为不是那个茶杯,所以不习惯吗……
低沉的声音问道“不习惯?”
钥抬起头,看到蓝染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看向他。“恩……觉得别扭。”灰色的眼睛看着茶杯的绿色液体,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