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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若有事,可打发太监来传召臣妾,臣妾自当前往。怎敢劳陛下屈尊远劳?”
若论颜色,在隆正帝的后宫里,贾元春连前二十都排不进。
隆正帝虽然当皇帝当的憋屈,可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乃是定制。
所以,他宫里的美人绝不会少。
在这些佳丽绝色中,贾元春并不起眼……
而论能搏君王一笑的才艺,她更是远不如她人。
别的不说,只说那位以贵人之位,这次却同样被准许省亲的周贵人,她就远不能及。
周贵人色艺双绝,论姿色,可使六宫粉黛无颜色。
论才艺,诗词歌赋只作等闲,更有其他百种才能,可为隆正帝解闷。
因此,在隆正帝的后宫中,周贵人最得隆正帝喜爱。
若非出身太低,她的份位绝不至于连个嫔都不是。
然而,她份位虽然不高,但她所在的储秀宫,才是隆正帝平日里去的最多的地方。
而相对而言,凤藻宫,隆正帝来的次数就少的多……
昨夜隆正帝才来过,按照以往的规律,至少还要过个三五日,他才会再次下驾。
当然,这等频率,除了与周贵人相比外,在其她嫔妃眼中,已经是难得的圣眷了。
所以,今日他又来,贾元春才有些喜出望外道。
隆正帝本来一肚子的不自在,一落龙撵,细眸便盯着贾元春。
待看到她脸上的温柔的笑容,和眼中的惊喜时,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忽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再听她这般一说,心情便陡然好转许多。
隆正帝脸上也带了点笑容,沉声一应后,道:“朕来看看你。”
贾元春闻言,笑容愈发可亲,看向隆正帝的眼神中带着感激,道:“臣妾谢过陛下。”
隆正帝心情愈好,牵起贾元春的手,这是一个罕见的亲密动作,也让贾元春羞红了脸。
原本“普通”的容貌,落到隆正帝眼中,竟生出一抹惊艳感。
不过,隆正帝陡然又想起,贾元春应该还不知早朝之事……因此脸色忽然又变得有些不自在,阴沉起来。
这番变故,落在宫人眼里,顿时紧张不已。
有些宫中老人,还联想到了当初太上皇对隆正帝的评定:心思阴沉,喜怒不定……
倒是贾元春,面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眼神里多是……崇拜……
隆正帝见之,心情又恢复了些,不过没有再多说什么,与贾元春一起进了凤藻宫。
落座后,贾元春亲自倒茶端水,服侍隆正帝。
因知道他不喜繁闹,便让殿内寻常宫女随侍都退了下去。
这一举动,又让隆正帝稍稍满意了些……
“不要忙了,朕坐一会儿就走,国事繁忙……你也坐吧。”
见贾元春又忙碌了阵,与他添了金锦背靠,和软脚榻落脚,还要再张罗什么时,隆正帝说道。
贾元春闻言,谢过隆正帝后,便在他的右手下位坐下,并未与他平齐相坐,因为她只是贵妃,不是皇后……
这一番举动,隆正帝看在眼里,暗自点头,不枉他赐予贾元春贤德之号。
饮了一口茶,发现不是宫人惯用的六安茶或是老君眉,而是他最常喝的普洱。
隆正帝看了贾元春一眼,顿了顿,然后用很平淡的语气,将早朝发生的事与贾元春讲了一遍后,淡淡的道:“天下不平,民生多艰。国库不丰,朕甚为难。”
贾元春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她静静的听完之后,面上笑容不变,看着隆正帝道:“陛下雄才大略,又心怀百姓,乃是千古明君。
不过,既然国库暂时不丰,用银子的地方又太多,陛下何不给贾环下道旨意,让他捐献百车酒呢?臣妾以为,贾环定然会为陛下解忧的。”
隆正帝闻言,嘴角抽了抽,哼了声,道:“你是一点都不了解你那三弟,想让他捐酒,哼……
整个都中,哪个不知道他是出了名儿的黑心肝,死要钱啊?他也就对你们这些亲眷大方……
偏有那么一群傻子,整日里上赶着给他送银子……”
想起刚刚下朝时收到的中车府回报的消息,吴贵妃之弟吴锐正到处卖地筹措银子,要去买贾家出产的玻璃风灯摆排场,隆正帝直想送他两个大大的字:呆。逼!
不过想起贾环那张狡猾的脸,隆正帝又忍不住哼笑一声,继续道:“那小子又有太上皇护着,朕拿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想让他给朕解忧,想都别想。”
贾元春抿嘴一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不合适。
而见她没有怨言,隆正帝心里已经很满意了,想了想后,他又道:“贾妃,这件事,着实和朕没有多大干系。
不是朕没有担当,贾环应当也知道,今日之事,究竟是何人主张。
朕只烦,明日这个浑小子,怕又要来找朕聒噪,好似是朕敲诈他的银子一般……”
贾元春温柔一笑,道:“陛下且放心,贾环定不会如此不懂事的。一会儿,臣妾派人去贾家,给他讲清楚就是。”
隆正帝闻言,心中大熨,脸上又露出笑容,看了贾元春一阵后,道:“爱妃如此明理,不愧贤德之名,朕心甚慰。”
贾元春笑道:“不过是臣妾的本分罢了……”说着,面色忽然变得有些犹豫,又道:“若非宫中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还想再劝劝三弟,多为陛下解忧……”
隆正帝闻言,眼睛一亮,不过随即却又摇摇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让贾环自去与那些人打擂吧,只要他不来聒噪朕就好。
贾家无罪,平白取臣子之私财以充国事,非正道也,朕也丢不起这个人……
时候不早了,朕先去了,下午还要与军机阁议事。”
贾元春闻言,忙起身,上前去服侍隆正帝起来。
隆正帝摆摆手道:“在宫中若无甚事,可多往皇后和禧妃那里走走……不用送了,朕自去就是。”
说罢,隆正帝阔步离去。
在宫门处,目送隆正帝御辇离去后,贾迎春转身回宫,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灿烂了许多……
她的夫君,虽然如今龙困浅滩,可到底是一个伟岸大丈夫。
而且……
还送了她一个大礼。
平常的妃子,虽也要常往坤宁宫与皇后请安。
但多只是过场而已,礼貌而去,礼貌而回。
话都说不了几句。
就算是贵妃,也没有资格与皇后深交。
如果说,皇帝乃是前朝文武百官的“君”,那么皇后,则是后宫诸多嫔妃的“君”。
地位悬殊。
而禧妃,就更不得了了……
因为她是皇太孙,赢历生母。
能与她多走动,其中深意,贾元春又怎能不解?
若能与禧妃交好,不止对她,就是对整个贾家,都有莫大的益处。
念及此,贾元春回到殿内后,执笔书写了一封信,使人送去了贾家……
……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就问你们怕不怕
神京城北,渭水码头。
看着乌压压一溜看不到头的大车,再看着满脸灿烂笑容,唯独眼中一片冰冷的贾环,孙毅流油的大脸上,冷汗直流。
他诚恳的看着贾环,道:“宁侯,就算家父让您捐献百车伏特加,有失考虑,也有失公道,是他的不对。
好,我孙家认了!这一百车的伏特加,我孙家出银子买下来,捐赠给朝廷,与厄罗斯回礼。
您看如何?”
贾环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如何,本侯要做奉献,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何要你孙家代劳?不妥不妥……”
孙毅闻言,一咬牙,道:“宁侯高义,孙某佩服。既然如此,孙某身后这座粮仓内,装有足足一万石的精粮,足够宁侯酿三百车好酒!
如此,宁侯总满意了吧?”
贾环闻言,忽然哈哈大笑出声,道:“当真是户部的小主子,算盘打的贼溜,啊?京城米价,一石米也就是一两银子出头,一万石,也就是一万两。
我那一百车伏特加值多少银子,嗯?”
说至此,贾环脸上的笑容陡然敛起,看着面色苍白的孙毅,阴森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当真和你老子一个德性!
上回朝堂上,带头围攻本侯的人,就有你老子。
本侯一时间没顾上收拾他,他倒是愈发上脸,这回,竟敢又带头围攻起我爹来。
你这做儿子的也了得,事到临头还想给本侯挖坑,想让本侯当都中最大的笑柄,想玩。弄本侯于指掌间?
好啊!
既然你们孙家如此了得,那本侯陪你们爷俩玩玩便是!
你老子不是想让我贾家心怀大义,为朝廷为皇上多做奉献吗?
本侯如他的愿。
但是,本侯却不能只让贾家奉献。
我贾家酿酒粮食不够,需要很多粮食。
既然你孙家是粮食大户,那本侯就来借点食粮用用!
孙公子,让路,好让本侯的人进去搬粮食!”
一番话,顿时将孙毅做出的委曲求全,伏低做小,忍辱负重的形象给戳破了。
围观的人暗地里算了算,也恍然大悟。
再看场中的胖子,颇有些另眼相看了。
还真是扮猪吃老虎啊……
不过,也有人在悄悄的骂起贾环。
真真是黑了心肝了,这是往死里要钱啊!
一坛酒不过小二斤,就算十斤粮食出一斤酒,所费不过二十斤粮食,才他妈二百个大钱不到。
你就敢要五十两银子的天价?!
这……
算了算了,狗咬狗一嘴毛,谁也不帮谁,看热闹吧……
孙毅脸色一阵青红变幻,却死死不让路,咬牙对贾环道:“宁侯,还请给我孙家一个颜面,咱们私下里说,孙某保证,一定给宁侯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是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不大出血不成啊……
孙家在此地囤积了太多的粮食。
从几大常平仓里调拨出,发往灾地的粮米,大半都在这儿了。
倒不是说,孙家只凭一个户部尚书,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上上下下摆平那么多的关系。
孙家是花了大价钱的。
从上到下都要打点,拿银子不知喂饱了多少张嘴。
这还不算完,等将粮食贩往灾地,高价卖掉,回来之后,还要再喂一次。
除此之外,孙家还买了同等重量,甚至多出不少的糟糠来,已经运往了灾地赈济……
七折八扣之后,这一趟买卖做完,孙家大概还能赚到八十万两银子。
这八十万两银子中,粮食占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是从灾地,随便花点银子,甚至不花银子,买回一些丫头甚至姿色甚好的妇人回来。
他们当然不可能做简单的人口贩卖生意,太low了。
他们会将这些丫头或者妇人,简单的调理一番。
调理出色后,再卖给各地的青楼,价格,要比简单的卖丫鬟高数倍不止。
这已经是一条产业链了……
但这趟买卖的核心,还是这囤积如山的粮食。
要是失去了这些粮食,孙家的损失,就算不至于倾家荡产,也要根基毁半,元气大伤。
所以,孙毅怎敢退后?
不过,在彻底撕破脸皮前,孙毅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贾环自然不会答应,他又不是真的来勒索的。
他是来为贾政出气,也是警告一些人,不要作死……
既然是打狗,纵然不好直接打死,也要尽量打残打废,打的他元气大伤!
所以,贾环冷笑一声,对孙毅道:“孙公子,我贾家和你孙家不同,你们家是买卖人,什么东西什么事情都可以买卖交易,但我贾家却是不能的。
本侯最后再说一遍,让开。”
孙毅闻言,一张大脸微微狰狞道:“贾环,你不要太过分,真当我孙家怕你们不成?”
“哈!”
贾环大笑一声,而后众人只听“啪”的一声,随即便是“啊”的一声惨叫声。
等众人定眼看去,孙毅偌大一个肥胖的身躯,竟然已经倒飞出去。
一道鞭痕,从他脸部左侧斜划到右胸而下,一条血棱骇人。
原本哄闹的码头,顿时一静。
“就是你老子当面,也得老老实实的叫本侯一声宁侯。去,到渭水边照照,看看你自己的德性,配不配叫本侯的名讳。”
贾环坐在一匹黝黑发亮的御马上,眼神讥讽的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孙毅,鄙夷道。
孙毅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虽外貌不扬,可心性奇佳。
但愈是如此之人,心气便愈高。
虽然外面不显,整日里随和乐呵,可整个神京城年轻一辈里,能被他看入眼之人,屈指可数。
从来都是他在不知不觉中阴别人一道,让别人死到临头还不知是怎么死的。
就好比方才,他“诚惶诚恐”的,想用一万石粮食买平安一般。
表面上他很委屈,也在不停的退让,可贾环若真的收了这一万石粮食离开,他就会成为本年度神京城里的头号笑柄。
在贾环咄咄逼人之时,孙毅尚敢如此谋算。
可见,他是何等的自负,自傲?
这样的人,正常时的确精明了得,可一旦魔怔了,却也容易走极端。
比如说,现在……
孙毅爬起身来,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转过身对之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老仆狰狞喊道:“李爷爷,招呼河工,吃我孙家饭的人,全都给我站出来!
今天,谁敢不听我的话,日后这渭水码头,这神京城,就没他全家吃饭的地儿!
都给我站在粮仓前面来,把抢粮歹人给我打将出去!
打死算我的,打不死,他们就去饿死!”
“少爷……”
那老仆闻言面色一变,看着孙毅脸上的惨样,心疼不止,可是,却不能由着孙毅胡来。
只是,他话没说开,孙毅一张脸愈发狰狞,一双小眼睛都泛起血色来,怒吼道:“还不快去!真要让他得逞,我孙家才是生不如死!”
毕竟是平日里在家做主的人,孙毅的话还是有分量的,而且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孙家老仆叹息了声,转身对身后几个精干的掌柜打扮的中年人吩咐了几句。
那几人又转头再传下几句后,更多的人朝后走去。
没一会儿,就聚起了浩浩荡荡的一片赤膊大汉来。
人人手里操持着扁担竹竿,面无表情的涌了过来。
贾环等人倒也罢了,可牛奔等人带来的奴仆,面色却都变了。
虽说他们只是做奴才的,可在国公府里做奴才,也比这些吃力气活的苦哈哈轻松一百倍。
平日干的活娘们都能干的了,又如何能有这些河工们能打?
眼见数不清的人头涌了上来,贾环面色淡然,眼神中满是嘲讽的看着狰狞相视的孙毅,正想出面解决,牛奔却忽然跃马一步上前,一个人对着无数壮汉,咆哮一声:“呔!”
声震如钟!
足有数千之多的河工们停住了脚,看着对面马上那个锦衣华服,却长的有些可笑的贵少年。
牛奔一双绿豆眼圆睁,一手指向贾环,对众河工吼道:“好胆!你们可知他是谁?”
对面人群中,也看不清是谁,喊道:“知道,是宁侯,我们也不想得罪,可我们要活命啊!”
另外一人接道:“是啊,宁侯您大慈大悲,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人群又哄乱起来。
这群壮汉里,中年人居多,多是三四十的壮年。
上有老,下有小,身上担子甚重。
若真没了这个活计,那全家都要遭殃。
容不得他们不出力。
牛奔再次爆声一吼:“呔!好胆!你们既然知道他是谁,还敢上前?
你们家里就没有闺女吗?
我只问你们,怕不怕?”
“噗!”
“哈哈哈!”
牛奔身后,贾环一口空气喷出,差点没呛着。
温博、秦风还有韩家兄弟等人,则纷纷爆笑不已。
还别说,真的很有一部分中年汉子,悄悄的后退了。
面色古怪……
贾环气坏了,也策马上前,指着牛奔对众大汉喊道:“有闺女的怕了,有婆娘的就不怕吗?你们看清楚他是谁?还想不想要老婆了?”
“我挑!”
牛奔自己忍不住笑,给贾环竖起一根中指。
身后众人更是大笑不止。
前方,又有一部分中年,还有半老男子退后了……
牛奔见之愈怒!
他娘的,你老婆估计都有四五十了,你退个鸟毛啊!
温博在后面不甘寂寞,也策马向前,指着牛奔对剩下一些年轻的,看起来既没女儿又没老婆的河工喊道:“既然认出他是谁,你们还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