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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呢?
既然姑娘所言,是受贾环所托,方来医救家父。
那么就请姑娘将此古卷带回去,送给贾环吧。”
蛇娘闻言,顿时犹疑了。
《灵枢》古卷对任何一个医者而言,都是价值万金,尤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诱。惑。
就好比习武之人,对神功秘籍的渴望一般。
蛇娘一生痴迷“医”“武”二术,甚至医在武先。
可想而知,她对这卷传自扁鹊《难经》的《灵枢》古卷有多向往……
她觉得,如果真能得到完整的《难经》,说不定连困扰苗寨千载之久的厄运都能解除,也不必再受那个荒。淫小贼的要挟……
纵然《灵枢》只是其中一部分,但说不定其中也有玄机和启发。
犹豫再三,蛇娘终究抵不过心中的向往,接过了古本……
方冲见状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心中松了口气。
他想法设法将这卷珍贵之极的《灵枢》古卷送出,目的很简单。
一来是留下一分香火情,以防他爹方南天再有不测,也好请人出手。
这一点很重要。
之前贾环就推三阻四的不肯借人,若非隆正帝因为平衡考虑,逼他借人,方南天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可知。
现在方冲自然要想尽办法,直接绕过贾环,结交一下蛇娘。
二来,与一名武功几乎绝顶天下的武宗打好交道,无论如何,都是有意义的……
虽然他明着是送给贾环的,但出手救治方南天的人是蛇娘,方冲就不信,贾环会好意思昧着良心收下这本《灵枢》……
嘶!
不好说啊……
方冲却忽然又有些拿不准主意了,想起贾环那张让他恨入骨髓,也厌恶之极的脸,他觉得,贾环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而且,可能性还极大!
不过,看着蛇娘再次告辞后,已经快要走出房间的身影,他总不能喊住她,再要回古书吧。
那岂不是跟贾环一个德性了?
市井盛传,贾环他那个姨娘出身的娘,找个道婆念经的银子,都被他以不灵验为名偷偷的要了回去,让他“死要钱”的名声大盛于江湖传说中。
如今这……
唉!事到如今,方冲只求,贾环能稍微要一点脸……
“咦?”
就在方冲暗中祈祷时,蛇娘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转头看着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个丑陋女孩儿,头发枯黄,面色憔悴,细眼如刀,步履艰难……
“姐,你怎么来了?”
听到前面动静后,方冲看到从蛇娘身边走过的女子,眉头一皱,沉声道。
姐……竟是方静!
方静此刻看起来颇为凄惨,手脚僵硬,行动不稳,哪里还有半点当年方家虎妞,叱咤疆场,万人军中取上将首级的风采……
听到方冲的话后,她淡淡的瞥了眼,声音黯哑道:“我来看看父亲。”
自西域归来后,方静成了废人,方家上下待她的态度便远不如从前。
即使方南天和方冲都是如此。
可……她终究还是方家的女儿。
陡然听闻噩耗,又岂能不来看看……
不过,方静看着躺在床榻上生死不知的方南天,面色依旧一片淡漠……
方冲见之,皱起了眉头,正想打发她离去,却听门口处传来一道声音:“我想,我应该能治好她……”
“轰!”
方冲、方静霍然回头!
……
“老祖宗,您这是……”
见贾母脸上闪过一抹浓郁的哀伤,贾环不解的问道。
川宁侯府和荣国府没甚来往啊。
若不是宁泽辰主动过来攀交,又一起同生共死过,贾环对宁家的印象也不深。
怎么贾母看起来却这般悲伤……
“唉……”
贾母长叹息了声,道:“你不知道,想当初,先荣国在时,宁至不是现在这样啊。
多好的一个孩子,谁能想到会走上这条路……
环哥儿啊,你千万要记住你方才的话。
只要能一家人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强!
你千万要记住啊,要听话,不要走邪路……”
看着满脸动容且尽是畏惧之色的贾母,贾环点点头,沉声道:“老祖宗安心,孙儿知道了。”
贾母见他答应,眼神微微欣慰,又道:“我知道你是懂事的,不过白话几句罢……好了,其他的事,你和你爹还有你二哥,去前面商议吧。
那不是我们内宅妇人该听的……
就只一点,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家族存亡最重要!”
贾环觉得贾母今天有点反常,不过想想应该是受到宁至一案的影响。
毫无疑问,宁家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这件事,怕是吓坏了老太太。
念及此,贾环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对贾母郑重道:“老祖宗放心,孙儿明白的。
不论何时,都会死守着忠诚于大秦的底线。
只要这个底线不突破,孙儿相信,贾家就绝不会有忧难。”
看着贾环一张自信满满的脸,贾母面色有些复杂,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忠孝忠孝,忠为孝先……
去吧,去前面议事吧……”
“是!”
……
“皇帝,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太后面色霜寒,双目阴沉的看着隆正帝,沉声道。
隆正帝淡淡的道:“回禀太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他们敢于触犯大秦律法,自当接受国法裁决。”
皇太后冷哼一声,语气微有讥讽,道:“本宫虽不解大秦律,可也知道,谋反作乱,乃是十恶不赦、株连九族的大罪。
这满屋子的人,从本宫和你一起在内,都是连五服都没出的血脉宗亲,皆在九族之内。
对了,还有太上皇。
皇帝,你说说看,你准备如何以大秦律治他们的罪,嗯?”
隆正帝闻言一噎,面色青红变换,沉声道:“太后,皇族不比黎庶,自然无需株连九族,但是……”
“皇帝!”
皇太后没有让隆正帝将但是之后说尽,她声量提高,截断道:“既然是皇族犯错,那么就交由宗人府处置吧。
本宫也听了原委,简直是荒唐!
一群小孩子糊里糊涂的,给点惩戒就好。”
“太后……”
隆正帝闻言,肺都要炸了,高声喊了声。
皇太后伸出手,严厉的看了他一眼,阻止了他的开口后,她对满堂噤若寒蝉正看他们母子俩交锋的宗室诸王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那些人匆匆离开后,她才看着隆正帝一字一句道:“皇帝,你不要以为本宫真的老糊涂了,连谋逆大案都压住不提。
可你要明白,真要让你掀开盖子,那就是皇室百年来最大的丑闻。
太上皇如何能接受?
皇家,又如何给天下人交代?
也更说明,你这个皇帝,不得人心。
连宗室之心都不在你这边,遑论天下人心?
除此之外,你更要明白一点,你素日里总将你十四弟视作仇寇,但却忘了,在你父皇心中,小十四并非是最受宠爱的皇子。
甚至连赢历,都算不上最受宠的皇孙。
郑亲王府里圈禁的那个,才是太上皇最心爱的皇孙。
那个孽畜,行巫蛊之事,咒怨天家,那般犯忌讳之事。
论罪,不比昨夜那起子孽障更重百倍?
可到头来,即使惹的太上皇龙颜震怒,也不过是圈禁起来罢了,连爵都没消……
本宫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两年,你父皇对他的怒气已经散了。
甚至多次在本宫耳边提及他,以为他是被人冤枉陷害的,疑点重重……
若是再让太上皇知道,还有那么多宗室心中念着他的好……
皇帝,你自己思量吧。”
隆正帝闻言,心中大为震动,面色连连变幻。
他当真没有想到,此间竟然还有这等事,太上皇竟然还……
不过,想起当年太上皇对废太子的宠溺程度,隆正帝还是选择相信了。
他忽然有些感动的看着皇太后,以为到底是亲生母子,关键时候,还是向着他……
隆正帝对太后诚恳请教道:“多谢母后指点迷津,只是……若是就这般轻轻放过,国家纲常何在?日后难免会有人效仿此类。皇家的威严和颜面,也必然会扫地。儿臣恳请母后教诲!”
皇太后哼了声,面色柔和了些,道:“谋逆之罪,又怎会轻轻放过?你放心吧,本宫会交代你十四弟,让他消去那起子混账的世子王爵,圈禁在各自王府,再在宗室中另选承嗣之人。
皇帝,只要你们兄弟齐心,又何尝需要担忧那人东山再起。
你十四弟,一定会帮你掌住大权的,你明白了么……”
隆正帝闻言,心中将将升起的一抹温暖,顿时被一盆冰凉雪水给浇成了死灰。
天子恩罚威赏之权柄,焉能操持于他人之手!!
若真让老十四去恩威并施,拉拢打压一番,那日后,宗室里谁还会记得他隆正帝?
不,会记得。
他们都会将仇恨记在他头上,将刻薄寡恩的名声,替他传扬天下。
但却会把另外挑选承爵之恩,记在老十四的头上。
呵呵,好,真好!
隆正帝绝不认为,以太后的心思城府,会想不到这点。
但是,她却还是这样安排。
在她心中,他这个位子,到底还是她最宠爱的小十四的。
可是她就没想过吗?
若真让她的小十四坐上了这个位置,自古而今,有哪个废帝,能活下去的?
一个没有!!!
……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三章 利益……
“你……你说什么?”
义武侯太尉府,方冲震惊的无以复加的看着蛇娘,结巴问道。
与他的激动相比,倒是方静,只是将细眸微微眯了眯……
蛇娘看着方静,道:“你是传说中的先天战体,与上古蚩尤、先秦项羽,前唐李元霸一般。
只是奇怪,你竟是女儿身……
如今你虽然身受重创,体内奇经八脉皆断,看似已成废人。
但你体质太过逆天,经脉在体内竟断而不废。
这也是你如今还能走路的缘故所在。
若是旁人,纵然医术胜过华佗在世,也难以医治好你。
可是我不同,我有神龙血在。
我得你家一本《灵枢》古卷,欠下偌大人情。
非我之愿也。
所以,我可以出手救你。”
方冲闻言,大喜过望,高声道:“太好了!”
方静却摇了摇头,看着蛇娘声音黯哑道:“不知姑娘,可否先救治家父?”
蛇娘闻言,心中对方静的好感忽然多了许多,只是,她却只能遗憾道:“抱歉,令尊伤势过重,非人力所能为也。”
方静闻言,顿时沉默了,似乎并不将她自身的安危放在心上。
哀,莫大于心死……
然而,方冲却没有放弃,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简直犹如天籁!
要知道,就是因为方静身体残废的缘故,才让皇太孙迎娶她做侧妃的日子一拖再拖。
这也是方南天和方冲对她冷淡的缘故。
如果这个时候,能将方静治好,送入宫中成为太子侧妃。
甚至,能先一步诞下龙种。
那么……
方家惨遭打击的颓势,就会戛然而止。
方家站在皇太孙身后,休养生息,广求天下名医,来为方南天治伤。
方冲相信,总有一日,方家会东山再起,更胜往昔。
只是,他们却再也不会相信那些人了……
佞臣,还有……昏君!
方冲收敛心思,对蛇娘躬身一揖,诚声道:“恳请姑娘,务必救家姐一救,冲与方家,感激不尽。”
蛇娘点点头,道:“没有问题,你请你姐姐与我走一遭吧。只我一人不行,神龙血太过暴虐,她经脉寸断,承受不住。需要用贾环的精血中和一些……”
“什么?!”
方冲闻言面色大变,道:“还要……还要用贾环的精血?”
这……这如何使得?
皇家最重血脉纯正,若是让贾环的精血渡入方静体内,那日后若有龙儿,到底算是谁的血脉?
方冲十万个纠结,抱着一丝幻想,看着蛇娘诚恳问道:“姑娘,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蛇娘摇头道:“这世上,唯有贾环能够无视神龙血的暴虐,可以中和戾气。”
蛇娘见方冲满脸的不肯,皱眉道:“不知公子为何迟疑,救命大于天。
令姊虽然体质特殊,但她强撑至今已临近极限。
她若好生卧床休养,倒也能再苟延残喘几年。
可她既然强撑着起身行走,就说明她体内再次生出了内劲。
只是,经脉既断,内劲无法归于丹田紫府,只能流窜体内。
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受着凌迟之苦。
而且,若再耽搁下去,我敢保证,不出半年,她必然惨死无状。”
方冲闻言,面色大变,眼神骇然的看着一脸的淡漠的方静,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但他终究,还是无法接受,更不能主动开口,让方静去接受贾环的精血……
方静眯起的细眸中闪过一抹哀色,却一闪而逝,她转过身,不再看蛇娘,淡淡的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生命是小,贞。洁是大,姑娘之意,在下心领了。”
蛇娘闻言一怔,待还要再说什么,方冲却面色难看的道:“姑娘慢走。”
蛇娘又是一怔,一双眼看着方冲,从起初还觉得顺眼,渐渐变得厌恶起来。
方静这般认为,或许还情有可原。
可方冲作为她的弟弟,居然也这样……
不知怎地,蛇娘忽然想起了贾环。
她在贾府待的这段日子里,满耳都是贾环的传说。
其中最让她感到意外的,就是贾环为了他姐姐贾迎春,跑到皇宫中闹了个天翻地覆。
原因仅仅是因为,贾环认为贾迎春会在宫里受委屈……
蛇娘原本还觉得贾环可笑的紧,可现在对比起面前之人来,她忽然又觉得,贾环是那样的有人情味……
冷哼一声,也不用管家相送,蛇娘身形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蛇娘走后,方静忽然开口道:“去给宫里说,我已无事,尽快安排婚事吧。”
方冲闻言,面色一变,迟疑道:“可是……”
方静淡淡的道:“没什么可是,方家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绝不是皇家愿意看到的,所以,他们一定会应允。
我是方家的女儿,肆意任性了一回,希望能给方家做最后一点事。”
“姐……”
方冲面色动容的喊了声,方静却摆了摆手,转过身,一步步艰难的走出门去……
武勋将门家,既然已经冰冷无情,又何必惺惺作态……
……
贾家,宁安堂。
贾环冷眼看着堂内站着的数十人,在他目光的逼视下,一个个都垂下头去。
“嗯哼……”
贾政到底是面皮薄,看不下去贾环这样看“客人”,于是就清了清嗓子,提醒某人,不要太过分。
贾环瞥了眼老头子,莫名其妙……
贾政被他看的不自在,狠狠瞪了他一眼。
贾环抽了抽嘴,不再看这个读书读迂了的老子,目光又放在堂内一群唯唯诺诺不敢出声的人身上。
眼神扫了一圈,最后又定格在为首的那名年轻人身上,开口沉声道:“柳玉哥,你来找我爹何事?让他做什么主?”
柳玉是柳芳的嫡长子,长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只可惜,这位理国公府的长子长孙,却不是一个武人。
平日里,与贾环牛奔等人也玩不到一起,张口闭口经史子集,风花雪月,隐隐流露出看不起粗鄙武夫的意思……
身为理国公府的嫡长孙,不去习武传承亲贵爵位,竟跑去考了个劳什子举人。
最为牛奔几人所不齿。
却也不想想,他家满门富贵,哪一样是从经史子集中得来的。
即使他日后的富贵,也唯有靠武荫获得的。
靠读书考功名……
哼!翰林院里每月吃不起肉的翰林进士不知有多少。
就算考中进士做了官又能怎样?
别说是牛奔等人,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就连内宅妇人,随意一封信,都能让长安县的县令听命。
倚仗的,还不是军功门第?
所以,贾环等人对柳玉这等“吃里扒外”的行为,很看不上眼。
只不过碍于柳芳的面子,才常与他虚与委蛇。
他却不自知,常以清高读书人的身份,对贾环等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