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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全部都和他围棋的水平差不太多。再问及出处,回答一概是“书上看的”。
宁次家里书不仅多,而且种类也比较异常,有相当一部分竟然是历史和文艺。收集这些书是宁次早已去世的父亲的爱好,而宁次则是长年无事就无可不可地都看了些,看过了再无可不可地在心里记了一些。而鹿丸在第一次要他吹一曲听听之后又了解到另一件事:正常人如果对着书学吹笛子,十几次连声音都吹不出来也就懒得继续了,而这人据说初学时试了几十次没有动静居然仍旧毫无所谓地慢慢试下去。耐心这种东西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
因为与鹿丸过往密切了,宁次在木叶的日常生活也就忽然丰富了许多,以前无事只一个人在家里看书练功,现在多了一个人一起下棋、看书、讨论新的界阵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其实不仅是宁次,对于鹿丸来说,也不曾在生活中与人有过如此近的相处。宁次在木叶的时间其实还是很少,两个人都没有任务的时候更少,但就这样时间长了,好像也都习惯了生活中彼此的存在。有时两个人会因为要尝试不同时间和环境下界阵的效果而在夜晚到森林里去。如果是半夜回来,鹿丸就会在宁次家里住上半晚,如果已是凌晨,两个人就索性继续待在林中,喝着带去的酒等待天明。
鹿丸的酒量很好,这是他那老爹的功劳,只是他从不多饮,所以那帮伙伴不知道而已。他和宁次两个人一起喝酒时都很有节制,所以有时也会想起以前给手鞠出的主意,不知道宁次喝醉了是什么样子。
但这件事他还没有想到过可以实际一试的时候,宁次先在一次无意的闲聊中提了起来,笑问是不是他出的主意,让手鞠和堪九郎忙不过来时骗我爱罗喝酒,他睡着就不会想着去找宁次练功,省得担心。
鹿丸一怔之下顿时呛到,咳得说不出话,不过幸好他说不出话,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可供宁次参详,于是宁次就只是说:“我没跟风影大人说过,你不用担心他找你麻烦。”
鹿丸终于缓过气来时心里已经镇定下来,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大出入,但知道这本就是玩笑偏多的方法在用过三四次之后就因为不再管用被手鞠放弃了,也不大担心,问:“你怎么知道的?”
宁次理所当然地说:“想想就知道了,手鞠哪会这么阴险。”
鹿丸认为自己不想详细追问他究竟怎么给的自己评价。后来见到手鞠时私下里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明明是因为她写信说的,宁次刚学着喝酒,醉了就会一睡不醒,而她也赞同的。结果手鞠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笨蛋,我只是说你的主意提醒了我而已。我只要把汤做的辣一点,掺一杯酒在里面,就可以哄我们风影大人去睡午觉,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一壶酒骗你们那位不光警惕性一流,而且一点辣椒都不肯吃的宁次大人喝下去?”
17
“鹿丸!”
几个飞掠的身影倏然停下,鹿丸看着从树后出来的雏田,有点惊讶又有点好笑,难道说这个地方特别合适等人?自己几年前好像也是在这里等得到鸣人回来的消息从砂隐兼程赶回的宁次。只是,虽说临近村子警惕性降低了,但自己和井野、丁次三个人,在她出声之前竟没有一个发觉,不愧是日向家的人,侦察和隐蔽的本领一流。
雏田却是一脸焦虑,顾不上和身边两个同伴打招呼,就急道:“鹿丸,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竟要等在村口截人,鹿丸不觉有些奇怪。
雏田显然已经下过很大决心,仍然踟蹰了一下,才闭了眼睛大声道:“你,你和宁次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鹿丸打死也想不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你……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雏田红了脸,低了头小声道:“就是……你和他,他说……说喜欢你,以后要和你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和鸣人一起目睹我爱罗杀人之后,前所未有的刺激,以至于鹿丸怔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你……从哪儿听来的?”
“宁次哥哥他自己说的。前天,他在家族会议上对父亲和家里的长辈们这样说的。”
一时遭受的冲击太大,鹿丸已经顾不得心中瞬间纷乱如潮的思绪:“他,就这样说?他还说什么别的没有?”
“就……就这样,还有‘很抱歉让您失望。’”
已经习惯……习惯了,很好,至少从风格上可以确定是宁次说的话没错。
真是……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一时之间,惊讶、慌乱、焦躁、加上一点无法置信……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情绪汹涌而上几乎要把胸口涨破,却不能否认,其中还有一丝喜悦在心底隐隐徘徊。
他原以为以宁次那般执着的人,只怕终其一生都很难改变他的感情了。虽是向他坦白了心意,所希望的不过也就是像现在一样,相处随意,如知己一般的,以信任和默契,抚慰彼此心里一点不为人知的隐讳的感情。也许过些年会更亲密些,甚至于他想过许多年后宁次哪天一时兴起觉得两个人这样也不错,而决定就和他在一起这么算了。
不过在鹿丸的预想中这件事至少是规划到十年后的,现在过去才两年不到,这实在不能抱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高。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很能安于现状的人,虽然只想随随便便当个忍者,但既然已经是上忍了,那也就算了。虽然想偷懒教几个学生顺便能有些闲时下棋喝酒,但既然赶在这个非常时期,忙也忙吧。所以他即使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宁次,也没有什么很积极的想法,只是有点感叹,终于还是陷进去了。但此时,听到宁次的话,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底还是一直期待着的。
几分忐忑不定,几分慌乱犹疑,鹿丸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心跳得这么乱的感觉了。
忽然听到井野的声音响起:“你发呆已经发了五分钟了,还准备发多久?”完全是幸灾乐祸、嘲笑捉弄的语气。
鹿丸不禁皱眉,暗责一时竟忘了还有同伴在旁边。不过……他们听到这样的消息,就不觉得……骇异吗?
感觉到鹿丸飘过来的疑惑目光,井野挑起眉毛:“鹿丸你对他太关心了,而且宁次那么沉默的人,跟我们所有人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跟你一个人说得多。我早就看出来了,是丁次死活不让我问,还说什么‘鹿丸不说一定是有自己的主意。’”
看着她眯起眼睛抱着胳膊学丁次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边说一边点头,鹿丸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忽然间被她凑到鼻子前面,摆出一副忠告的样子:“好心告诉你一句,手鞠也知道,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
……可怕的女人!
又一回头不小心看见丁次居然一脸笑眯眯地点头:“不过宁次,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鹿丸欲哭无泪,身边有两个这么可怕的人存在,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叹了口气,转向雏田:“你问了宁次吗?”
雏田摇摇头,嗫嚅道:“我……我不敢问。”
啊,想也知道会这样。鹿丸认识宁次七年多,这么多年来,只要宁次在木叶,雏田差不多每天都会见到他,可直到现在,她在宁次面前还总是不被问到不敢说话,况且还是这样的事,那就更不用提了。鹿丸不得不得出结论,宁次这哥哥当得也失败到一定程度了。
“可是,”雏田急切地看着他:“父亲他……”
“日向大人说什么了吗?”
“他很生气,我从来没见过他形之于外的怒气,可是那天他几乎要动手打宁次哥哥了。他……他们这些年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雏田显见得十分担忧,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惶惑。
“那现在呢?”
“父亲一个人关在房中生气,直到昨天下午才让人叫宁次哥哥去见他,结果……结果听说宁次哥哥一早上接任务出去了。”
看着雏田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鹿丸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还真是若无其事:“他什么时候回来?”
雏田事情说清楚了,焦虑的心情也慢慢缓和下来,听了这话不禁叹气道:“昨天就回来了,不过回来时已经半夜了,父亲说今天早上就先别去叫他,所以我才在这儿等你,……现在可怎么办?”
鹿丸不理在一旁没一点同伴义气笑得幸灾乐祸的两个人,对雏田道:“先回去吧,看看再说。”
见她仍一脸忧容,安慰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这样时候,日向大人都想着让他先休息再说,那还能有什么事。宁次细心得很,谁真心对他好,他不会错认。”
雏田走在路上,仍然叹气道:“还不知道父亲要怎么和宁次哥哥说呢。唉,他不会听父亲的话的,要是吵起来……他要是不说出来也没人敢管他……”明显已经是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了。
鹿丸其实心里也焦急万分,只是和雏田忧心的不是一件事,听了她的话,反而定了定心神,解释道:“有些事你不在意有人却会重视。日向家一直是木叶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就因为那不是一人之强,而是一族之强,天赋的优势加上代代相传、千锤百炼的体术,日向家出来的忍者,从来都是木叶第一流的高手。但在你们整个家族这么长久的历史上,宁次还是第一个被称为天才的吧?连我这个外人都会禁不住好奇,这样优秀的血脉会有怎样的传承,宁次在家族会议上公然这么说,定是有长辈要他成婚了吧?”
井野和丁次向雏田看过去,果见她叹了口气不加否认。
但过了一会儿,她看了看鹿丸,又小声加了一句:“不过成婚的事,宁次哥哥十六岁就有人提了,以前他只是不答应而已,可没这么说过。”
鹿丸沉默了片刻,觉得脸上渐渐发热,瞥见那两个人的笑容已经开始不加控制,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无视他们莫名的目光,镇定地留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后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尾声
他一刻不停地跑进村子,也不管路上有没有人,径直跑到宁次家里,直接从窗户跳进了卧室。
房间里没有人,还没有收起来的床铺被褥犹有余温,应是起来未久,床边的柜子上放着衣服,柜子干净明亮、一尘不染。判断宁次是否回了家最直接而有效的方法就是看房间有没有打扫过,鹿丸对这一经验非常有自信,那个人就算只回来住一个晚上,也一定要先把房间彻底清扫一遍。
还真是雷打不动,鹿丸微觉无奈,坐了下来安心等着,这是第二个经验,宁次如果起来了还没有换衣服,那一定是在沐浴。鹿丸对此一直十分难以理解,他出任务时在泥土、池塘里潜伏上几天都没有任何问题,然而一旦回到家里,睡前要沐浴、起床后要沐浴,练过功要沐浴,如果和鹿丸一起出去试用界阵不小心溅了土在身上,那鹿丸就别无选择只能在书房等他清洗过了再来探讨当天的经验收获、如何改进。
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躺下,鹿丸能听到浴室里细微的水声。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宁次做什么事举动又都很轻,更显得整个房子静得出奇,渐渐的,心绪就这么平和了下来。
鹿丸很久以来就有一个感觉。几乎每一次来这里找宁次时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情景,宁次一个人坐在卧室或书房的地板上看书。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是偶尔翻动书页的微响,那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沉寂。
他就这样在这建的时候肯定不是给一个人住的房子里,一个人住了十多年。当鹿丸两年前第三次萌生这种想法时,直接把宁次拉到了自己家。
他不喜欢这个房子,但还是常常来这里,就是因为如果有两个人在,至少保证无论发出什么声音,不会只有墙壁在听。
今天晚上本也想让他到自己家去,现在计划似乎也不必改变。宁次那番话是前天才说的,而日向家那些叔叔、爷爷们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严肃应该不会很八卦,那么在老妈得到消息之前应该还来得及吃晚饭吧,然后再考虑到哪里躲两天。不如跟宁次说就躲在这里吧,反正这麻烦也是他给找的,鹿丸不着边际地想着。
轻细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鹿丸坐起身,正看到拉开门进来的宁次。穿着浴衣,长发还滴着水,身上带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冷水沐浴也是他一向的习惯。
看到他这样突然地出现在自己卧室里,宁次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一如平常地点头示意,道:“你回来了。”
鹿丸心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先前的慌乱焦躁、忐忑欣喜,在来到这里之后就像海水退潮一样慢慢地平复下来。此时,看着眼前的人如同平时每一次见到自己一样,安然地打着招呼,忽然觉得自己如此激动、一路狂奔到这里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
闭了闭眼,从心底漫上一层温然的笑意,开口时又已是素日闲谈的平和:“宁次……”
“嗯?”
“你,当真不后悔么?”
宁次用毛巾慢慢擦着头发,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是走在自己铺的路上,曾经的感情和记忆都随着每一块石头铺下去时深深刻在上面,磨也磨不去。但是……总要继续向前走的。”
刻下那感情时坚定无悔,向前走的步履却不会因此而迟疑。曾经付出的感情不会磨灭,但却不会对决定放弃的东西留恋纠缠。
拿得坚决,放得彻底,鹿丸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决然,但却仍旧为此而感动。
鹿丸看着宁次不紧不慢地准备换衣服去拜见已经被他气得差不多的族长大人,慢慢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一个方法可以保证说到的就能做到的。”
宁次凝视着他的眼睛不避不让,却只短短地答道:“是这样。”
鹿丸一路上想过无数要问他的问题,包括最急切的,他为什么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出这样的话,但此时见了他却都不再想问。也不需要问什么,以后的路还很漫长,既已握紧了手,其它的话不妨一边走一边再说。鹿丸于是做了一件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他走了过去,张开双臂,拥了满怀清凉。
“宁次……”
“嗯?”
“我原本想叫你今晚到我家去,但刚刚想起来,你的好妹妹由于担心过度刚才到村外去给我报信……”
“怎么了?”
“她说的时候井野和丁次刚好在我旁边……”
“然后呢?”
“我觉得今晚还是不要回去比较安全……”
有片刻的沉默。
“你住在这是可以。”宁次终于忍无可忍:“但我刚才就想说了,你全身都是土,还没洗澡竟然躺在我的床上。”
后记
终于结束了,远远超出我预料的字数和时间。
本文去年十二月份开始写,一月份首发,原以为两万字也到头了,可以在上学期末就结束。结果写着写着就发现这个想法太不现实,直到放了假又开了学,眼看四月就到了,才终于在扩展到五万字之前收住了。
我本不是写同人的,写这篇文完全是有感而发。
上学期寝室流行看火影,大家看过之后意犹未尽就在网上搜索相关同人作品。当然佳作是不少的,我个人就特别喜欢擂文大人的花开四季系列(顺便仰天长啸:玄月篇什么时候更新啊!!!),但一方面个人爱好和喜欢的人物有不同,另一方面同人作品毕竟不比完全原创,有时真的就是很随意地写着玩玩,作为表达自己对原著喜爱的一种方式,也借此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讨论上一番。因而当时虽看了很多,却总觉得不够满足。
后来室友们说不如干脆就我自己来写一篇,写我们自己喜欢想要的故事。一时头脑发热就被撺掇成功了,于是这篇文章就由此而诞生了。
在火影中,喜欢佐助,敬佩鸣人,对鹿丸、我爱罗等各式各样人物的不同性格、特点、经历也都非常感兴趣,然而最怜惜的却是宁次。其实这里面比较厉害的人物幼年经历大多程度相应的凄惨(汗一个先!),鸣人实在是他们所有伙伴中最坚强的一个。但就因为他太坚强,所以我钦佩,却难生爱怜。
宁次则不同,怎么说呢?为了捕捉他的性格,我把火影中和他相关的情节都仔细看过,尤其着重看了他的三场战斗。人物内心的坚强大多会从眼神表现出来,而他的眼睛因为没有瞳孔,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显得十分的柔弱,而他的本性其实却是强悍和坚韧的,这两者的融合在与鬼童丸那一场战斗中,让我产生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他战斗时不但很少有说话,连画外音说出的想法都特别少,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打,好几个地方给我的感觉他都快哭出来了一样。那几个里,还就他打得最惨。此为额外废话。)
我本来就偏好性格沉静的,而日向家的工夫又很有中国传统文化的感觉,被这样一个文静秀雅的孩子用起来,真是赏心悦目。用“天才”来形容他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