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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萨利克黑品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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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沈戈平把伊文思送回饭店,伊文思十分疲惫。沈客客气气地向他鞠躬道别:“明晨9点去风景点。”
  “明儿见,先生。”
  第二天早晨,伊文思起床刚洗漱完毕,服务台来电话。
  “有人等您,先生。”
  “已经来了吗?”伊文思看了一下表。“还有将近一小时呢。”
  “这我不清楚,只是有人让我通知您,他们在大厅等您。”
  咔嚓,电话挂上了。
  伊文思乘电梯下楼去大厅。他正想拐弯进早餐室,两名穿灰西服、系领带的先生迎面朝他走来。他们衣着端庄,虽不引人注目,但给人风雅、颇有修养的印象。
  “您是伊文思先生?”那个年纪较大的先生十分亲切且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就是。”伊文思回头看了看。“我以为是沈戈平先生来接我呢。我们要去风景点。”
  “安排没有任何变动。我们很荣幸,送您去风景点。”
  “你们是旅行社的?”
  “是的。”年纪较大的那个咳了一声,另外那个个子较小的男人欲笑犹止。
  “我同沈先生约定9点出发。”伊文思望着自己的表说,“现在才过8点。”
  “我想,这样我们就不用匆匆忙忙了。”那个雅致的男人摘下墨镜。他有深褐色的眼睛,不知怎么伊文思觉得他目光冷淡不讨喜。“我叫屠克伟。”他指着那个小个子说,“这是沙振兴……一个专家。我们可以信赖他。”屠克伟指指大厅的那扇玻璃大门。“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还没进早餐呢,先生,”伊文思数叨着答了一句。“我饿了。”
  “途中我们可以在一家好饭店停下,您一定想看看中国人是怎么进早餐的。总有一碗热汤、大米饭或面条。哪天不先喝上一碗热汤,那这天就会不太称心如意。我们走吧!”
  沙振兴一手紧握方向盘,启动马达,另一手按一键钮,后门悄悄地被拴上,伊文思被关在车里面,但他没察觉。沙确实是个出色的司机,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到了风景点的入口处。屠克伟和伊文思下了车。在通往这个天然公园入口处的大街上,有一长排带有顶棚的货摊,那儿琳琅满目啥都有,从木雕乌龟——长寿的象征——到手织的华丽的壁毯;从色彩斑斓的T恤衫到精美的玉雕,还有大理石小工艺品,凡旅游者要买的纪念品应有尽有。伊文思拿起照相机摄下这熙熙攘攘的场面。
  屠克伟朝坐在车里的沙振兴暗暗做了个手势,他马上把桑塔纳车开到围墙阴暗处。
  伊文思也给屠克伟照相。屠克伟不能阻止他摄影。但伊文思不知道,屠克伟至今没留过影,也永远不会留影……他现在拍的那卷胶卷是不会被冲洗的。
  “现在该去进早餐了。”伊文思高兴地看看表。10点半。他还从来没这么迟进过早餐。
  他们朝饭店走去,屠克伟却突然跑去购游览券。屠克伟挤到窗口买了票。
  “我们走吧!”他回到伊文思跟前说。
  伊文思边看边摄影。他们现已进入不对旅游者开放的地方。
  他们来到四周是千年古岩的小广场,屠克伟止步。沙一直在伊文思背后,这时,他把双手插进裤袋。伊文思才察觉,他们没走通常的路,他擦去眼上的汗水,四下环视。
  “我们迷路了?”他问。
  “没有。”屠克伟的声音硬邦邦的。伊文思惊愕地望着他。
  “我们迷路了……”伊文思说着,像是在劝慰。
  “是的。”
  “没关系……我们往回走!”
  “不!”
  “我该怎样理解这句话?”伊文思用湿手帕凉了凉颈脖子,但连湿气也是热呼呼的。“你打算干什么?”
  伊文思下颏紧缩。他喜欢英国式的幽默,但这未免太过分了。“这是一个荒谬的玩笑,屠克伟先生!”
  “在我们这儿人们常说:‘告密者手里提着脑袋。’用刀砍头这一古老的传统已被废弃,但这句话的含义依旧存在。”屠克伟一阵沉默后回答。
  伊文思直摇头。“我不懂您的意思。这同我们来这儿游览有什么关系?”
  “您大叫大嚷,这儿没人能听见……要是您死在这儿,也就永远销声匿迹。”
  “我的先生们!”伊文思提高了嗓门。“我不得不说……对你们的旅行社我没什么过不去的,可我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您错了……我们不是旅行社的。”
  片刻后,伊文思才明白他听到了什么。他困惑地重复着:“什么?你们不是旅行社的?”
  “是这样。”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是谁?”
  伊文思往后躲避,撞到身后的沙振兴,屠克伟朝伊文思冷酷地瞟了一眼,见这个英国人一下子惊呆了。伊文思清楚地感到,沙已把枪口对着他。
  “你们疯了还是怎么的?”伊文思声音沙哑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要您的命……”
  “您是个疯子!”伊文思大叫起来。“一个疯子!要不您认错了人。”
  “您还记得,伊文思先生,前天您在饭店里有来客。那晚,有位名叫陈兆铭的先生坐到您的桌旁,同您聊天,谈起我们那位迷人的女钢琴手。”
  “这就是犯罪?”
  “后来陈先生给您一个小包,请您回国时带往香港。”
  “是的。有个男子会在那儿等我。”
  “不错。您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过,我要考虑考虑……”伊文思感到在冒汗。当时的情景又在他眼前重现: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客客气气地求他带个包。他产生了怀疑,这包为什么不邮寄呢?难道要我把什么东西走私出境?于是,他当时就回答:“让我夜里考虑考虑,我们明天再说吧。”他们又喝了一杯白兰地酒,这位文质彬彬的陈先生就走了。
  “您并没有考虑,”屠克伟的语气中略带指责。“您随即打电话报警,次日晨您同处长丁志同先生碰了头。”
  “是这样。”
  “他准跟您说了,在要您带往香港的包中是海洛因。您想必向他描述了一番陈先生……因此,我们不得不立即把陈先生送往上海。”
  “是吗?”伊文思直打嗝儿。他咽喉干渴,说每个字都带沙沙声。他想后退,但身后沙振兴持枪紧顶着他的背。“我……我觉得我有责任这样做……”
  “谈起责任,那我们就好说了。我的责任是叫您为这一告密付出代价。我们曾信任您,您见到了陈,后又把他和他有求于您的事报告了警方。我说过:告密者手里提着脑袋。伊文思先生,您得死……”
  “这简直荒谬极了!”伊文思突然吼了起来。
  “您不可能再生还,伊文思先生。您已见过我的脸,只有经精选的少数几个执行特种任务的人才能见我。要是我不把您杀了,也就丢了我的脸,因为您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为什么要在一个快死的人面前隐姓埋名呢?高佬已决定处死您。”
  “谁……谁是高佬?”伊文思结结巴巴地说。
  “您听说过‘三合会’吗?”
  “三合会?没有。这是什么组织?”
  “这是一个勇士情谊会,遍布世界各地,目的是秘密统治这个世界。到处有我们的骨干、办事处和分支机构,无论在美洲、欧洲,还是在亚洲或澳大利亚。每个地方小组都有负责人。伊文思先生,我就是这儿三合会的首领,这下您认识我了……这还不足以构成杀您的原因?”
  沙振兴毫不迟疑地把枪对着伊文思的颈脖子,扣动扳机,短促清脆的枪声消失在岩石丛中。
  “这一枪真妙,振兴,好兄弟,可靠又听话,但你是个危险的目击者。沙,让菩萨拥抱你吧。”
  突然,屠克伟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枪来,沙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挨了一枪,蜷缩着倒向石柱,身子没碰地就死了。
第一部 第01章
  汉莎航空公司在香港机场的贵宾休息室是间狭长的房间,不易找。连汉斯·拉特诺夫也花了20分钟才找到休息室的门。入口处旁有一键盘,他按了下给他的房间号。
  此刻,他坐在沙发椅里,喝着混有少许伏特加的橙子汁,啃着自助餐桌上的饼干。他还得等上一个多小时才有继续飞往K市的班机。飞往香港的夜航途中,机上放了场很有趣的电影,讲的是美国黑手党。之后,他又喝了半瓶法国勃良第葡萄酒,接着把座位朝后一翻睡觉了。所以,他现在才翻阅起在法兰克福机场买的那份德国画报。
  这是他第三次来华旅行。
  临行前拉特诺夫同内科医师弗赖堡博士道别。他俩上的是同一所大学,所以在大学学习时就结识,成了亲密的朋友。弗赖堡是血液循环系统病理方面的专家,拉特诺夫则成了一名公认的民族学和人类学学者,写过几本书,主要是游记和旅游小说,文笔生动,扣人心弦,到处很受欢迎,因为它们栩栩如生地向读者再现了那个所描写的国家。作为民族学学者,他经常作学术旅行,因此他见多识广。他写的《菲律宾神医的秘密》成了一本畅销书。他继承了姑妈的一幢布置华丽的别墅和一些现金,加上他写书得的稿酬,这样他可潜心于他的研究。四年来,他在精心从事一个新项目,研究中国南方的少数民族,在那儿生活着24个民族,他们各自保存着自己的文化。
  “注意身体,汉斯!”弗赖堡博士告别时说。“可别爱上了一个迷人、苗条的中国女人!”
  “这是我的私事。我说的是,如果真的如此的话。”
  “巴尔巴拉死了有12年了。汉斯,你身心受了创伤。”
  拉特诺夫的妻子巴尔巴拉,12年前在一次普通的胆囊手术后死去。拉特诺夫无法从这厄运中恢复过来。在过去的12年中他从未同其他女人有过风流韵事。
  “你没有别的话可说吗?”拉特诺夫这时有些恼怒。
  弗赖堡博士笑了笑,给自己和拉特诺夫斟了一杯存放20年的法国白兰地陈酒。“干杯,为了你和你的那些原始民族的健康干杯!”
  “你简直一无所知!已没有什么未开化的人了!”拉特诺夫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作为医生,你还有什么忠告?”
  “是的,在中国别酗酒!据说他们有一种烈酒,叫什么茅台。别去碰它!记住你患有血流阻塞症。”
  “别说了!”拉特诺夫把酒杯朝桌上一放。“那就……5星期后再见。你作为医生,到那时是不能指责我什么的。”
  “再见,汉斯。”
  弗赖堡博士拥抱他的朋友。
  这是两天前的事。拉特诺夫此刻坐在汉莎贵宾休息室里,边看画报,边喝着第二杯加伏特加的橙子汁。休息室的服务小姐给他送上两小包饼干,他点头谢谢。她是个披着棕色长发的俊俏、有曲线美的姑娘。
  “您飞往哪里?”她问。
  “乘龙航班机去K市。”
  “那您还有一个多小时。想吃点什么吗?”
  “不,谢谢。我呆会儿在飞机里吃吧。”
  服务小姐又离去,坐到休息室后面的小桌旁。K市……我也去过那儿,她想。永远是春的城市。一块真正美丽的国土。
  拉特诺夫向后仰靠,座位发出格格的响声。飞抵香港后他的确感到有些累。
  见鬼,58岁还不老,得振作振作精神,汉斯。有句老话:只要自己感到年轻,那就是年轻的。我觉得自己精力充沛。
  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汉斯·拉特诺夫还是健壮的。
  K市国际旅行社办公室在宽阔的环城南路上。这条路通往老城,那儿人群麇集,生活还如同一百年前。旅行社办公室宽大,120多名工作人员接待来自各国操各种语言的旅游者。他们主要说英语,其次是日语和法语。旅行社也设“德语科”,向来自德国、奥地利和瑞士的客人展示和介绍本地的旖旎风光。“德语科”负责人蔡强身材细长、干瘪,戴副眼镜,讲一口流利的德语。他的主要任务是安排旅游团的游览线路,指派各个团组的导游,然后将日程表交营业部落实旅馆和饭店,制定详细的时间表。这样,外国旅游团在华旅行就顺顺当当,如果事后听说:“一切都无懈可击!”那这就是旅行社的骄傲。
  这天早晨蔡强让人通知女导游王丽云去他那儿。丽云进屋时,他正坐在堆满文件的写字桌旁忙乎着,只抬头朝她望了望。她昨天才送走一个瑞士团。丽云已陪同这些瑞士人两星期,所以想休息两天。她满怀希望地望着这位主任,心想可找个晚上去跳舞了,她暗自欣喜。他的男朋友沈治是D市日报的记者,要来她这儿。丽云经常出差,再说,沈治也难得有空来K市,所以他俩见面不容易。他们准会乘车去郊外湖滨公园亲热一番。沈治已为星期五的会面弄到了房间,有个朋友愿意让出自己的那间小屋。“不过只是从下午两点到五点!”他对沈说。“这时候我去看电影。可别再长了,有三个小时谈情说爱够美了。”
  “这儿有几封信函,丽云,”蔡强说时看了看她。“是那个瑞士团写来的,对你很满意,非常的满意。其他省的那几个陪同就不怎么的。他们尤其称赞你的德语,你的欢快豁达。我为你骄傲。”
  “谢谢,蔡先生,”丽云微微一笑。这下他马上会给我两天假,她想。他通常难得表扬的,指责起来倒是毫不留情。
  “你是德语组中出类拔萃的!但你可别因此而自负。我对你寄予期望。”蔡强又目光朝下忙于那些文件,抽出几份放进一个薄塑料套内。丽云正等着他往下说呢。他不会就说这些,她想。她知道自己是德语科中最棒的。早在大学学习德国语言文学时,她在班上就是数一数二的。她的硕士论文题目是《论海涅》,为此她获得硕士学位。她本想从教,以后当名讲师。说来也巧,那时她家乡K市旅行社正急需德语翻译,因为有越来越多的德国旅行团来旅游。丽云就被分配到旅行社德语组,她也从未为此后悔。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等待着她。
  丽云的父母以前住在D市,在K市的高校中也很有名望。父亲是中文系教授,母亲也是这一学科的教授。他们有一套漂亮的住房,颇受人尊重。但丽云没同父母住在一起,而与一个同事合住在旅行社分配的一间小屋里。后来她结识了那名在报社工作的年轻记者沈治,并热恋上了。
  蔡强还是一声不吭地翻弄着公文,丽云鼓足勇气问:
  “蔡先生,我出差在外两个多星期了,现在可以休息两天吗?”
  “不行。”蔡干巴巴地说了声。丽云一惊。
  “沈治星期五到。”
  “我把这忘了!”蔡又抬头望了望。当然,旅行社的人都知道丽云和治相好,蔡甚至早就认识沈治,但他对这个有抱负的年轻人持批判的态度。他曾对丽云说过:
  “沈治是个有才华的男子,前程远大。我估计,我们旅行社也许留不住你。你们马上会结婚。”
  “我不知道,蔡先生。”
  “可是你爱他。”
  “是的,但我的父母反对。沈在D市谋到了一个职位。”
  “这确实是个问题。你不可能去D市工作,你得住在K市,沈在D市……相距四百公里。他只能每逢周末来看望你。”
  “连这也不行。乘汽车来一趟得花30元,他每月工资仅有150元,所以他最多每月来次把,只能呆上几个小时。途中至少得费9小时,返程又是9小时。他只有星期天休息,星期一又得回编辑部,这样我们能有几小时在一起?因此我的父母不同意!他们说,这哪是什么婚姻,只会使我们不幸。”
  “沈治打算星期五就来吗?”蔡问。
  “他可能有补休,蔡先生。我们已有6个多星期没见面了。我欣喜地盼着星期五。”
  蔡强摘下眼镜,用领带擦了擦镜片后又把它戴上,接着他又清了清嗓子。
  “我很抱歉,”他说时眼睛不望丽云。“我真的很遗憾……”
  “你遗憾什么?蔡先生!”
  “你星期五的约会不行了。”
  “不!请别这样,蔡先生!”
  “我无权更改。”
  “您不能更改什么?”
  “有一名贵宾来K市。一位德国著名的民族学家,写过许多优秀的书。这位客人应受到最好的接待,就是由你接待。我还能怎么办?这是一次国事性质的来访,只有你能胜任。”
  “康素洁有空,蔡先生。”
  “素洁!她那结结巴巴的德语怎能同你的相比。再说,今年对她的指责已有三条:说反话,发表不合适的看法和恬不知耻地同一旅游者调情。因此我不得不罚她一个月内不得带团,只发工资,扣发奖金,作自我批评,并将书面检查交给我。”蔡遗憾地举起双手。“瞧,你得接待这一位要人。帮帮我吧,你放心,沈治跑不了。”
  “我又要一个月见不到他了。这样我们将有三个月不见面了。”
  “你应为此而高兴!”蔡哈哈一笑。“以后你结了婚,会感到高兴,因为你有段时候没见他。夫妻经常生活在一起就会是这样。”蔡指着塑料夹说,“把这看一遍!”
  “他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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