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笏担骸拔姨嵋榘压钩晌镏实乃姓庑┘偕璧淖槌刹糠置W印╮naons),以纪念已故的毛主席,因为他一贯主张自然界有更深的统一。”
1991年9月27日《书刊导报》记载了一段杨尚昆回忆毛泽东学习自然科学的话:“他把中学物理、化学实验的仪器买来摆在寝室外面。过去曾在中南海瀛台搞过一些展览,例如机械方面的等等,他都亲自去看。他不只是参观,还找有关的书来学习。他的求知欲是没有止境的。有一次他外出的时候,李烛尘陪着他,他就跟李烛尘学化学,谈起硫酸的分子式,当时我在旁边。毛主席记得很多的化学分子式。”
毛泽东的保健医生徐涛回忆:一天徐涛和毛泽东散步聊天,毛泽东边走边说:“我在湖南读师范的时候,喜欢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方面的书读得不多,还得补课。”徐涛说:“我正相反,自然科学的书读得多些,社会科学的书读得太少,现在也得补课。”“我们以后多聊点自然科学么。”毛泽东兴致勃勃地问:“你说石油是怎么开采的?怎么提炼?都有哪些用途?”徐涛尽自己所知一一回答。毛泽东总是不满足,越问越细,终于问得徐涛张口结舌,喃喃地说:“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了,得去查查书。”毛泽东笑了。徐涛发现,每次聊自然科学方面的内容,只要他被难住,毛泽东便流露出孩子气的天真与得意。在这种时候,毛泽东会不断提出新问题。煤炭、钢铁冶炼、化工、无线电,什么都问。徐涛答不上来,就回去查书。重新武装好,再找毛泽东聊。旧问题答了,更深一层的新问题便又提出来,有时还让徐涛写成文字交给毛泽东看。渐渐地,徐涛发现自己读的书,毛泽东也在看,所以提出的问题越来越深,徐涛武装半天仍要被毛泽东难住。这一来,徐涛不得不更多更细地读书,终于,有一天徐涛忍不住说:“主席,您是有意考我吧?”毛泽东笑了,拍拍徐涛的后背:“哪是考你哟!你在帮助我读书,帮助我增长知识。现在搞第一个五年计划,以后还要搞第二个,第三个,不学点自然科学不行哩。”
地质学家李四光的孩子李林回忆说:“1964年2月6日中午,父亲接到一个电话,说要他立刻去中南海。父亲匆匆吃完午饭就去中南海了。一位在门口等他的同志把他领进毛泽东的卧室。竺可桢和钱学森两位同志也先后到了。毛泽东请他们坐在自己的床边,亲切交谈。他们就天文、地质、尖端科学等许多重大科学问题广泛交谈了三四个钟头。我父亲回来告诉我说:“主席知识渊博,通晓古今中外许多科学的情况,对冰川、气候等科学问题,了解得透彻入微。在他的卧室里,甚至在他的床上,摆满了许多经典著作和科学书籍,谈到哪儿就随手翻到那儿,谈的范围很广”
1969年5月19日,毛泽东又同李四光谈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话,也涉及到自然科学问题,李林回忆:“父亲高兴地讲,毛主席和他在休息室谈了1个多小时的话,这短短的1个多小时,毛泽东和父亲谈了多少亿年间的事情——从天体起源、地球起源,谈到了生命起源。谈到太阳系起源的问题时,毛泽东说:‘我不大相信施密特,我看康德、拉普拉斯的还有点道理。’毛泽东对我父亲说,他很想看看我父亲写的书,希望我父亲找几本书给他,还请我父亲帮他收集一些国内外的科学资料。毛泽东说,我不懂英文,最好是中文的资料。
“‘主席想要读哪些方面的资料呢?’,我父亲问。
“毛泽东用年在面前画了一个大圈,说:‘我就要你研究范围里的资料。’
“第二天,按照毛泽东的嘱咐,我父亲就请秘书同志帮他找书。他想:主席这么忙,总不能把我写的书统统送去请他看,应该选一两本有代表性的作品送上去。经过一番仔细的挑选,父亲先把《地质力学概论》一书和《地质工作者在科学战线上做些什么?》这篇文章送给毛泽东审阅。然后,立即着手开始收集毛泽东所要的资料。为此,他看了许多外国资料和书。有一次,他指着一些大本大本的书对我说:‘这些书的内容太烦琐,还有一些是错误的,怎么好一殷脑儿都端给毛主席呢?’
“为了节省毛泽东的时间,让他能少消耗一点精力就可以看到需要看的东西,我父亲决定自己整理一份资料,把地质学说中当时的各种学派观点都包括进去,再加上自己的评论,阐明自己的观点。他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把要写的资料基本上整理完了,一连写了7本书。每写完一本,父亲就让秘书同志马上送到印刷厂去,用大字排版,然后拿回来亲自校对。这7本书印好之后,定名为《天文、地质、古生物资料摘要》,送给了毛泽东。”
1973年夏会见美籍华裔物理学家杨振宁时,毛泽东又十分有兴趣地同他讨论基本粒子的结构问题,使杨振宁感到很惊讶。他回忆说:我觉得毛主席对物理学的兴趣确实是浓厚的。我估计他在哲学方面的兴趣同他对于我们想在实验室里弄清楚的东西的了解和好奇心有关系。我们的谈话涉及到许多方面。比如,他告诉我,中国古代哲学家也曾推测过物质的结构,他还引了一些古典著作中的话,我很乐于了解这些著作,因为我原先还不知道有这些东西。谈话间,毛主席问我:“在你们的领域里对‘理论’这个词和‘思想’这个词是如何用的?”啊,我可未曾想过这两个词之间的区别,因此我不得不想一想。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我作了一个未能说清问题的答复。接着我们就讨论这两个词在日常中文和英文中的含义,以便同它们在物理学学术方面的含义作比较。这两个词的含义的区别是细微的,这次讨论没有得出任何具体的结论,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毛主席还同我讨论了不同程度的概念问题,并非常仔细地把他要用的每一个词句都用得确切。
121。我们从中学到些什么(读A·考涅楚克《前线》)
[原文]
赫利朋(前线通讯联络处主任,下简称赫):哪里是什么通信联络?!你们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已经报告了总指挥,他完全同意我的意见。
梯希(前线报编辑,下简称梯):总指挥同志,这是我们记者和欧格厄夫军长的谈话呀。
戈尔洛夫(前线总指挥,下简称戈):(笑)你以为,在军长脑袋里就不会有糊涂的东西吗?纠正过多少次他们的脑筋。尤其是欧格厄夫。他是喜欢在天上的云彩里过活的,而我们呢——是在地面上生活的。有多大的本钱,就作多大的买卖。
梯:很抱歉,但是在这件事上我认为
戈:你认为什么?你在军事上,二乘二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我认为这是什么乱弹琴?(拿起报纸,看)
赫:这里(指着),就说这个地方吧
戈:(读)“他们应当知道,但是不愿意了解,今天没有真正的无线电联络,就不能指挥作战。这不是内战”。胡说,他懂得什么国内战争?我们打败十四个国家的时候,他还在桌子底下爬哩。战胜任何敌人,不是靠无线电通信联络,而是凭英勇果敢。现在他却哭起来了。不能指挥作战。好吧,我们来教训教训他。
客里空(中央报特派记者,下简称客):哎呀呀
赫:这一段,您只想一想看。(读)“仅只由于我们个别的指挥官和首长们的落后和糊涂,妨碍着把无线电联络提到应有的高度,而提高它的一切条件都是具备着的”。
客,哎呀呀这简直是批评总指挥。
客:唉,多么可惜。过半点钟我就要和莫斯科通电话。我应该把关于总指挥的公子英勇牺牲的文章发出去。
副官(戈尔洛夫副官,下简称副):你发去就是了。
客:是这么回事,我的文章的结尾是这样的。你听听。(取出来读)“我亲眼看见他牺牲了,他,这个杰出的少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透过大炮隆隆的轰响,我听见了他最后的壮烈的几句话:‘转告我父亲,我死去是安心的,我知道,他会向那些血腥的卑鄙者为我报仇的’。”你懂得,假如现在加上他父亲的几行字,那多好。而且我已经拟好了。(读)“老将军知道他的爱子阵亡了,垂下头来,久坐不动。然后抬起头来,他眼睛里没有眼泪。没有,我没有看见!他的眼泪被神圣的复仇的火焰烧干了。他坚决他说:‘我的孩子,安眠吧,放心吧。我会报仇的。我用老军人的荣誉发誓。’”你懂得,若是我现在来得及加上这几句,那多么好。你懂得,这篇文章会多么漂亮。这是所有的报纸都要羡慕,也要嫉妒的。怎么办呢?马上就要和莫斯科通电话了。你想怎么样,假如在电话里和总指挥商量商量?
副:在电话里你怎么能看得见总指挥的眼睛呢?你却描写得那样逼真。
客:哎哟,我的天呀,假如我只写我所看见的,那我就不能每天写文章了。我就一辈子也休想这样出名了。报馆编辑部每天要稿子。读者对我也习惯了。没有我客里空的文章,报纸就出不来。所有的报馆都羡慕我们这一家。经常给我的主编说:你很幸福。我们情愿拿自己所有的人,所有的通讯员,换你们的客里空一个。
——摘自A·考涅楚克著,肖三译《前线》(见《解放日报》1944年5月19—26日)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当时,很多文化人总是和工农兵搞不到一起,他们说边区没有韩荆州。那时延安有很多人想找“韩荆州”,但是找错了方向,找了一个打胭脂水粉的韩荆州,一个资产阶级的韩荆州,就是《前线》里的客里空。
——摘自毛泽东1945年4月24日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口头政治报告(见《毛泽东在七大的报告和讲话集》第143页)
[解析]
苏联乌克兰剧作家A·考涅楚克(1905—1972)的三幕五场话剧剧本《前线》,由肖三翻译,毛泽东读后,建议发表。1944年5月19日至26日,《解放日报》八天连载完毕。该剧获斯大林文艺奖金。剧中的老布尔什维克、工程师米朗说:“人民欢喜和要求懂事的和聪明的领导者。”这就是剧本的内容。剧作家不怕公然他说出那个妨碍我们胜利,说出我们有些指挥官在军事战斗方面领导的缺点的痛苦真理。这个剧本针对这些指挥官的作为予以辛辣而严酷的批判。他不仅揭露出前线总指挥的无知,并且表现出这些狭隘和无知、迂滞、顽固、不愿意追随前进的军事科学的发展,是隐藏在这位大将军的傲慢和虚伪的自尊自大下面的。战争是一个军事科学的高级学校,战争是知识的考验。戈尔洛夫经受不了这种考验,他垮台了。因为他不愿意承认现代军事科学的力量。他不仅在战争中没有学习,他在战前也是不愿意学习。他自述道“什么大学也没有进过”,没有住过研究院,他不是“理论家,而是一匹老战马”。剧本号召同骄傲、自鸣得意、顽固、夸耀和阿谈作不调和的斗争。使每个工作人员反省,对自己的缺点抱着批评的态度,不屈不挠地完成自己的事业。
《解放日报》6月1日社论:《我们从考涅楚克的(前线)里可以学到些什么?》,全文约3600余字。这篇社论是毛泽东亲自修改的。从保存下来的原稿上面可以看出,毛泽东修改之处很多,满篇都有他增删改写和加写的字迹。因此,在相当程度上这篇社论可视为毛泽东的评论,或充分体现了他的观点。
社论说,荣获斯大林文艺奖金第一奖的话剧《前线》,为什么在德寇攻到斯大林格勒门前时公演呢?因为红军中有大大小小的戈尔洛夫们,他们有功劳,有忠心,有勇敢,但没有使用头等军备的能力。他们摆老资格、不学习;他们没有能力,又摆老资格,就势必与一些“笨虫——糊涂种,拍马屁的,会钻营的,卑鄙的家伙”结成一气,来打击与排挤有能力的人。只有把他们教育过来,如果教育不过来就撤换下去,战争才能胜利。因此,《前线》
的发表成为转换战局的因素之一,价值无可比拟。我们发表《前线》有很大意义,它将帮助我们教育出许多才德兼备、智勇双全的干部,并提高人民和军队的文化水平,打倒日寇,实现抗战建国的胜利。
具体说来,我们从《前线》里学到些什么呢?社论谈到:“我们要从《前线》里学习到,会紧紧的同着时代一起走,这就是说,不做超时代的梦,也不落后于时代的发展。这两种情形的任何一种,都是对于革命事业有妨害的。”“《前线》中的戈尔洛夫,则是落后于时代的人,他是脱离现实的人。他有功劳,有忠心,有勇敢,这都是很宝贵的品质,如果再加以力求进步,努力学习,那末他是不可限量的。但是,只要他自己满足,不求进步,那末,这些好东西就立即反转过来成为负担,成为包袱,成为绊脚石,就不能不同样对革命有害,就不能不被时代所淘汰。《前线》把这种人批评得淋漓尽致。我们所处的环境,是长期农村分割的游击战争环境,在这种客观环境中,容易产生戈尔洛夫这样的人。但只要有了主观上的警惕,主观上的努力,我们是可以减少这种现象到最低限度的。”
我们在前面引述的毛泽东在“七大”上的讲话里对《前线》的引用,则是另一个角度。客里空是《前线》中一个不深入实际,靠捕风捉影、捏造事实来写文章的新闻记者。“客里空”后来成了这类说空话、说假话的记者的代名词。毛泽东在当时引用客里空这个形象,是泛指整风以前在延安的某些脱离实际的知识分子,说他们当时“总是和工农兵搞不到一起”。唐朝季白为了求官,曾写了一封信给一个姓韩的荆州刺史。在毛泽东看来,只有这些工农兵,才是能帮助文化人成就一番事业的“韩荆州”
120。没有实际经验写不出马鞍之微的事(读法捷耶夫《毁灭》、曹雪芹《红楼梦》)
[原文]
他们在未明之前出发。泰前的尖顶上,已经闪着微红,山脚下的村中,送来了第二遍的公鸡叫。四周是寒冷,昏暗,还有些阴森。这境遇的异常,危险的预感,成功的希望,——凡这些,在两人里面,激起了一种战斗的心情;各种另外的情感,全不重要了。在身体中——是血液生波,筋肉见韧,而空气则冰冷地,竟至于显得好像在钻刺,在发声。
“阿呀,你的马,满生着疥癣哩。”巴克拉诺夫说,“没有照管么?那是不行的一定是苦勃拉克模模糊糊,没有教给你怎么理值罢?”一个知道如何养马的人,会毫无良心,一直弄到这模样,巴克拉诺夫是连梦里也想不到的。“没有教罢,唔?”
“我怎么说呢?”美谛克窘急起来:“就全般说,他是不很肯照应的。可是听谁好呢,也不知道。”他愧对自己的谎话,在鞍桥上缩着身子,一瞥巴克拉诺夫。
“喂,朋友,我先前就在看你的鞍子为什么宽滑了的!你将后面的肚带收得很紧,前面的却拖着,不反一反,是不行的。好,给你来系过罢?
美谛克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巴克拉诺夫已经跳下马,在鞍子那里动手收拾了。
“哪你的鞍鞯也打着皱哩下来罢,下来罢——要把马糟蹋了。给你从头弄好罢。”
——摘自法捷耶夫《毁灭》第二部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鲁迅先生在《毁灭》的后记中说到,《毁灭》的作者法捷耶夫是身经游击战争的,他描写调马之术写得很内行。像上马鞍子这类细微的动作,《毁灭》的作者都注意到了,鲁迅先主也注意到了。这告诉我们,大作家不是坐在屋子里凭想象写作的,那样写出来的东西是不行的。《红楼梦》这部书,现在许多人鄙视它,不愿意提到它,其实《红楼梦》是一部很好的小说,特别是它有极丰富的社会史料。比如它描写柳湘莲痛打薛蟠以后便“牵马认镫去了”,没有实际经验是写不出“认错”二字的。事非经过不知难,每每一件小事却有丰富的内容,要从实际生活经验中才会知道。你们是青年艺术工作者,现在的大千世界都是属于你们的,都是你们活动的园地。你们的艺术作品要有充实的内容,便要到实际生活中去吸取养料。艺术家固然要有伟大的理想,但像上马鞍子一类的小事情也要实际地研究。
──摘自毛泽东1938年4月28日在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的讲话(见《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123—124贡)
[解析]
1938年4月10日,鲁迅艺术学院(1940年改名为鲁迅艺术文学院)在延安正式成立。发起人有毛泽东、周恩来、林伯渠、徐特立、成仿吾、艾思奇、周扬。这天,毛泽东亲临开学典礼,与全体师生合影留念。4月28日,毛泽东又来到“鲁艺”。做了题为“怎样做艺术家”的长篇演讲。这是毛泽东第一次在“鲁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