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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梅表情有点发苦,这区区的高空罡风和她心中的苦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没有回应陆琳琅,反而问道:“他回来了么?”
没有说名字,陆琳琅也知道韩雪梅口中的“他”所指何人。
她慢慢摇头,道:“有件事这几****一直瞒着你,怕你多想。”
韩雪梅一怔,随即眼眸中露出了一丝的焦急之色,道:“难道他出事了?”
陆琳琅苦笑道:“你先不要着急,云小邪好着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云小邪此刻并不在蜀山。”
韩雪梅一听云小邪没事,这才放心,又诧异的道:“什么,前阵子不是听说他回来了么?”
陆琳琅轻轻的道:“嗯,十天前他是回来过,可第二天就离开了蜀山,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李铁兰。”
说到最后,陆琳琅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目光偷瞄着韩雪梅的表情,果然,在韩雪梅听到云小邪刚回蜀山的第二天就与李铁兰一起离开的消息后,脸色微微显得有些苍白,眼眸中更有一丝难言的苦涩。
陆琳琅轻轻握着她的手,道:“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后多想。”
韩雪梅默默摇头,道:“我多想什么?他们是世人皆知的神仙眷侣,我又算的了什么,师姐,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么?”
陆琳琅微微摇头,道:“这一次小邪师弟与莫邪仙子一起出去,十分隐秘,我也曾问过朱苟,他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似乎往五台山的方向去了,至于去五台山做什么,只怕除了他们二人与掌门师伯之外,其它人根本都不知情。”
“五台山?”
韩雪梅默默自语的一下,目光飘向的北方,想要看到五台山。
入眼处,尽是群山连绵,山峦叠嶂,云海飞卷奔腾,哪里能瞧的见万里之外的光景?
陆琳琅心中没由来的一痛,道:“雪梅,有句话有藏在心里已经十年,今日一定要与你说。”
韩雪梅默默的望着陆琳琅,道:“师姐,你要说什么?”
陆琳琅似下定很大决心,又似在斟酌语句,半晌后才道:“我知你中苦楚,可,云小邪十年前已经与李铁兰成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与小邪的这段孽缘,该结束了,你这么下去,苦的还是你自己。”
韩雪梅的身子微微一颤,片刻之后,眼角两滴清泪如散落的珍珠,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她的香腮,最后被高空凌冽的罡风吹散,飘落向不知名处。
见韩雪梅如此伤心痛苦的模样,陆琳琅心中大为不忍。
当年韩雪梅年幼时,被云水师太带回**收为弟子,当时韩雪梅年纪很小,初级入门的真法口诀,都是大师姐陆琳琅代师传艺,那时候韩雪梅怕一个人面对孤独的黑夜,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陆琳琅陪着她入眠。
虽然她很孤傲,虽然她很冷漠,虽然她是世人眼中不近人情的情殇仙子。
而在陆琳琅的心中,韩雪梅却如同亲妹妹一般。
她不想看到韩雪梅如此伤心难过,这种痛苦,她又何尝没有体会过?正是因为陆琳琅知道为情所伤有多痛苦,所以,她真的不想韩雪梅再如此的憔悴下去。
泪,还有泪……
十年来,在夜深人静孤单难眠的时候,流了多少泪?
为什么,还有泪?
许久之后,韩雪梅轻轻的站了起来,风吹动她的衣裳、头发,飘零而凄凉。
她望着远方,默默的道:“我也想忘记他,我也想斩断这三千烦恼丝,可是……”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伤心的道:“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都是我的痴心妄想,都是我的错……”
“哎。”
陆琳琅默默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揽住了身边这位为情所困的可怜女子。
事情往往可以计算准确,人,却永远无法被计算准确。
因为,人有七情六欲。
年少时,他是蜀山大老鼠,她是孤傲冷眼的绝世仙子。
她讨厌着他,认为他是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仙二代,仗着自己父母是蜀山派的高层,为非作歹,坑蒙拐骗。
后来她才明白,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生与死。
而是爱上了一个自己曾深深讨厌的人。
朝阳升,薄雾散,淡淡的云气却是慢慢的汇聚,将虚空中的那座六角飞檐、古色古香的木质阁楼轻轻的隐藏了起来,站在云烟阁中的那两个女子的身影,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看不真切。
远处,在二人感觉不到的地方,一身月白道袍的云水师太,默默的注视着二人,表情又是失望又是痛心。
十年前,她让韩雪梅接下首座信物玲珑古玉,以为就能断了她心中的念想,没想到,都十年了,她依旧无法放下心中的那份执念。
执念越深,陷的越深,更加难以自拔。
“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难道你们要气死我么?”
云水师太愤怒的自语之声,下意识的挥手,直接将身边一块巨石上印下了深深的手掌印记。
她这一身修真道行,当真是神鬼莫测,下意识的一挥手竟有如此力道。
同时,也看的出,她此刻心中是多么的愤怒。
京城,位于五台山东部千里之外的冀州境内。
冀州,修真者常称呼之,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
在民间,普通凡人很少还有人称为冀州,多是角落“中书郡”,或者“河北”。
中书的由来,乃是当今朝廷的帝都,就在冀州之内。
至于河北,这起源就更长了,可以追溯到数万年前,因为冀州地域在黄河以北,在远古时代,那些先民就是这么称呼的。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当今李家王朝也是数百年前才建立的,推翻了上一代刘家王朝,统一九州。
当今皇帝陛下,名号是仁宗,年逾古稀,算不上是一代明君,也不算一代昏君。
在他统治的这数十年时间里,中原并无大的战事,当然,十年前西南浩劫除外。
自从十年前,李家皇室傍上了蜀山与黄山这两棵大树之后,地位更加巩固,一些野心勃勃的王侯将相,也不销声匿迹了,甚至连魔教这几年也不敢和官府作对了,少了魔教妖人的打家劫舍、奸、**掳掠,这几年来百姓的生活水平到是蒸蒸日上。
天下人谁不知道,皇室三公主李铁兰,嫁给了蜀山掌门的儿子。而八公主李婉君,则拜入了黄山派,是黄山派掌门观霞仙子最宠爱的入室小弟子。
加之,李铁兰还曾拜过天山派雪花仙子为师。
有这三大势力罩着,谁还敢吃饱了撑的找李家皇室的麻烦?
连常年战乱的北疆与边关,这几年都消停了下来。
京城,是当今天下八大古城之一,比起齐名的凤凰城、洛阳城、长安城等千古大城,它一点儿也不逊色。
由于前朝与如今朝廷的帝都是在此,千年的底蕴,如今的京城繁华程度远远超过人间其它城池,常驻人口超过两百万人,每天来往的商旅、使节团等不计其数,已经成为的整个天下的文化商业中心。
云小邪和李铁兰成亲时,他这位当朝三驸马被朝廷受封为蜀中侯,将整个巴中天府方圆一千多里,两百六十二城,千万百姓,都封给了云小邪。
每年,云小邪除了向朝廷少量缴纳一些税赋之外,大部分的银子都落进了蜀山的腰包。
前几年,云小邪实在觉得自己花不了这么多钱,索性跑到天水城,找了当时的府尹大人,减免自己封地里所有黎民百姓与商户十年税收。
正是因为如此,云小邪的名望在人间如日中天,正道年轻一代弟子中,绝无一人能比他还受百姓敬仰爱戴。
成亲十年,也没有见过岳父岳母大人,这一次正好到了京城附近,心知妻子李铁兰必定也十分想念亲人,见昆仑大会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便索性和李铁兰来京城走一趟。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城池,方圆数十里,城墙高大,街道宽阔整洁,两侧商铺无数,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
上午进的城,到了黄昏才走到皇城门口。
李铁兰自报了身份,整个皇城一片震动。
当皇城中那位主宰天下的老人知道自己的女婿和女儿来看自己的时候,一跳老高,穿上最华丽的龙袍,带着皇后与好多妃子,无数太监宫娥,直接朝着太玄门迎接而去。足见对云小邪有多看重。
云小邪今天也是大开眼界,巨大的皇城内部,地板全部都是汉白玉或者京白玉,奢华至极,和这皇宫一比,自己的小侯爷府,就那一间小院子,简直有天壤云泥之别,估计自己的住的房子,还没有皇宫的茅厕豪华。
十年来,云小邪首次进入皇宫,受到了最高等级的款待,百官设宴,后宫款待,吃的,用的,住的,都是全天下最好的。
深夜,云小邪喝的醉呼呼的被几个宫娥太监领到了一处雅致小居,名为德容殿,是三公主李铁兰自小居住的地方。旁边不远处就是御书房与皇后所居住的母仪殿。可见,从小李铁兰在皇室中的地位,就远远超过其他姐妹,甚至太子都比不上她。
雅致小居内,李铁兰和一个中年妇人模样的女子正在屋中说话。
那妇人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可以看出,在年轻的时候,她绝对是一个艳冠群芳的美丽女子。隐隐看的出,李铁兰似乎与她有几分神似。
她,正是当今母仪天下的贤淑皇后。
这不知道这母女二人说了什么,忽然,表情欣喜的贤淑皇后忽然脸色大变。
失声道:“兰儿,你说什么?你可别吓母后呀。”
李铁兰道:“母后,这种事儿我怎么能随便说,哎。”
贤淑皇后身子晃动了几下,似乎站不稳似得,坐在了一张圆凳上,随即,竟忍不住掉下来眼泪了。
哽咽道:“都是你父皇的错呀,你说,你一个女儿家,为什么年幼时狠心送你去边关战场,现在倒好,伤了身子,无法生育,这……这可如何好呀。”
李铁兰默然,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神色,默默走到贤淑皇后跟前,蹲下身子,伸手握住了母后的手。
道:“母后,你不必太过于担心,蜀山是千年大派,定有法子治愈女儿的身子的。”
贤淑皇后道:“万一治不好呢?这几百年来,皇室好不容易才与蜀山这等大派的高层联姻,如果你无法给云小邪生儿育女,那……哎……”
说到最后,贤淑皇后忍不住又流下了悔恨的伤心泪。
云小邪来到雅致小居时已是深夜,贤淑皇后已经离开,雅致小居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昔日公主的闺房,李铁兰亲子为云小邪洗漱宽衣,闻到云小邪一身酒气,忍不住道:“你喝了很多酒?”
云小邪苦笑道:“几百个文武大臣,王侯将相,什么龙渊阁大学士,左右丞相,六部尚书,镇边大将军……每个人都跑过来敬酒,若不是你老弟,哦,应该叫太子爷,若不是太子爷给挡了许多,我现在早就不省人事了。”
李铁兰无奈摇头,道:“我们明天离开吧。”
云小邪一愣,道:“这么快啊,不多住几天?|”
李铁兰道:“不了,你这次能陪回来,我已经很开心了,蜀山上还有很多事情,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第627章 轩辕珠
皇城重地,雅致小居。
昔日三公主李铁兰的闺房,华丽雅致,到处摆放着价值连城的古物古画。尤其是一百零八串珍珠串成的珠帘,看样子,少说也用了上万颗珍珠,单单这珠帘,就已经足够几千户人家安安稳稳的活一辈子。
香床之上,月冷风轻,那一对男女正在索取,奋战。
咯吱咯吱的木床摇晃声与**声,构成了一副美妙的春宫图。
许久许久,两人终于都得到了生理与心理上的满足。精疲力尽之后,云小邪倒头大睡。
待云小邪睡着之后,李铁兰忽然默默的睁开了眼睛。悄悄的下床,拿起一旁的衣裳轻手轻脚的穿上,然后,独自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李铁兰就像是潜入的贼,借着黑暗,躲开了禁卫之后,悄无声息的流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她自然是十分熟悉,进来之后其它东西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大步的走向了最里面。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便又重新回到了雅致小居,不同的是,在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很小的紫檀木盒,显然是从御书房里偷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紫檀木盒中装的是什么,但从她珍重的表情来看,盒中的物品只怕极为重要,或许她提议云小邪陪自己来京城,就是为了这盒子里的东西而来。
清晨,李铁兰早早就起床了,虽然宫中有无数宫娥太监,但她还是习惯性的亲自为云小邪梳洗打扮。
这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从小她就是受到这种相夫教子的教育。
昨天刚到皇城,这位来自蜀中的云侯爷,受到了朝廷和皇室极高规格的礼待,在宫中设百官宴宴请,这已经是多年未有的事情了。
云小邪虽然只是封地千里的蜀中候,但如今的几位驸马爷,又有那个能与他相提并论呢?
每个人都知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规律,没有永垂不朽的朝代。
数百年前,刘家掌管天下九万里疆域,如今是李家,没准百年之后,又会冒出来一个杨加,或者陈家。
李家皇室与那些高官显贵,想要后世子孙享受荣华富贵,就必须找一个靠山。
现在,李家皇室还真到了这么一个大靠山,只要云小邪不死,那天下就无人敢造反。
所以,云小邪小小年纪初来皇城就受到了最高规格的礼待,也是情理之中。
现在不巴结,那什么时候才巴结,下一次云小邪再来皇室,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宫廷里的御膳房给云小邪和李铁兰准备了丰盛可口的早餐,鸡、鸭、鱼、鹅、猪肉,还有时节蔬菜,燕窝粥。
云小邪在蜀山修了几十年的道,纵然这十年来和李铁兰成亲之后,在吃的方面讲究了许多,但哪里在早餐吃过这么丰盛的。
顿时食欲大开,食指大动,将前前后后二十多道菜肴全部吃下了肚,最后肚皮撑的圆溜溜的,这才满足了口腹之欲。
一顿早饭吃到了大晌午,云小邪和李铁兰一起去了御书房,和仁宗皇帝告辞。
仁宗皇帝与贤淑皇后都是百般挽留,让他们二人定要在宫中多住一些时间。
其实,云小邪也想再住两天,反正现在距离昆仑大会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上来得及。
不过,李铁兰却是不想在留在宫中,执意要走。
于是云小邪就对仁宗皇帝说,昆仑大会将近,蜀山内部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一次只是路过京城便过来看看,真的有事儿要回去。
昆仑大会,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在人间闹的沸沸扬扬,仁宗皇帝又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当然知道这一次昆仑大会,并不像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其中牵扯的道道太多,甚至可以改变整个天下的局势。
他当然也希望,这一次通过昆仑大会,蜀山派取代昆仑,这样,自己李家皇室就更加稳固。
听到云小邪如此一说,皇帝与皇后也不便挽留,便嘱咐了一阵子,送二人离开。
出了皇城,后面高大的城墙如匍匐的巨兽,庄严肃穆。
云小邪回头再一次看了这个天下权利的集中地,忍不住叹息道:“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当皇帝真是好呀,一顿早饭就有几十道美味佳肴,哎,想我堂堂蜀中侯,封地千里,子民千万,号称人间邪神,以为自己富可敌国,现在看来,和这位皇帝老儿一比,我就是一个小乞丐。”
走在她身边的李铁兰,听到云小邪叫自己的父皇为“皇帝老儿”,脸色顿时就难看了下来。
哼道:“你别口无遮拦,他是我父皇,也是你父皇。”
云小邪耸耸肩,想要嘲笑几句,但见到李铁兰似乎面色不善,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岔开话题道:“得得得,我以后不说了,对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怎么才住一晚上就要走?其实我们还有时间,不急于这几天。”
李铁兰默然摇头,道:“如今,我和这座深宫大院越来越疏远,道不同,留恋又能怎样?”
说到这里,她表情忽然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递给了云小邪。
而这个精致小盒,正是昨晚她潜入御书房偷出来的。
云小邪诧异的接过小木盒,道:“这是什么?”
李铁兰道:“这是父皇送你的礼物。”
云小邪一愣,道:“他老人家送我的?”
他伸手打开,忽然,一股浑厚至极的澎湃灵力从小木盒中狂涌而出,顿时间,街道上狂风大作。
云小邪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急忙又给合上了。
当木盒的盖子再度合上,那股浑厚的气息瞬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脸色微变,道:“这里装的是什么?”
李铁兰默默的道:“没什么,只是轩辕珠而已。”
“轩辕珠?!”
云小邪的脸色再一次的变了,他当然知道轩辕珠是什么。
传说,轩辕珠共有九枚,是轩辕黄帝定九州时所得,每一枚轩辕珠代表着人间九州中的一州,蕴含超凡灵力,乃是几千年来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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