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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嫡长子,脾气难免有些大,小非你不要介意就是了。”凤离紫劝道。
凌非笑着,温声道,“他是什么东西,也值得离紫你为他来说好话。”
“非儿不开心了。”凤嘉蕴笑。
拉过凤离紫,凌非不解道,“离紫你像夏日的白荷一样高洁,而凤椋不过是池塘底的烂泥,离紫怎么会帮这样的人说话。”
凤离紫幽幽的叹了口气,“只是兄弟相残是我最不愿意看到了。怎么说大家也是兄弟,却为了一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何必呢?”
唇角微微翘起,“这样的话不知有几千几万人问过,离紫何必自寻烦恼,不过在这种时候离紫为什么要回淮都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王叔要回来,我也便跟着回来了。”凤离紫道。
“那,离紫想清你的立场,若是不想趟这混水就趁早离开淮都,等到新皇登基的时候再回来。”凌非淡声道。
“在这里我也可以保持中立的。”凤离紫道。
凌非嗤笑,“不可能,离紫,你是皇上的六皇子,现在住的却是凤王府,这可是澜的府第,而且你也没有嘉蕴的独一无二的超然地位,现在凤椋已经疑心离紫你加入了澜和师兄的势力也说不定呢。”顿了顿,凌非笑,“所以,离紫,想好你要做什么,虽然这是场好戏,但也要避免不要被溅了一身血才是。”
“小非,我……”凤离紫欲言又止。
“离紫是我罩的人,我会保护好他的。”凤嘉蕴出声道,“非儿你不要吓唬离紫了,以我的地位保护离紫还是不成问题的。”
“既然有嘉蕴这句话,离紫你就放心的看这场大戏吧。”凌非笑。
“幸亏非儿不是凤家子弟。”凤嘉蕴由衷道。
头一扬,凌非傲然道,“那是,若我生在皇家哪里还有他们争抢的份儿。”
抚上凌非纤细的脖颈,凤嘉蕴低声道,“不过非儿我提醒你,你们在底下怎么做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但不要做出有损凤淮国体的事儿来,如果真出了那样的事儿,不管是你们还是卓家,我都不会轻饶。”
“我尽量不会做啦。”
凤嘉蕴只是深深的看着凌非无所谓的脸,将他紧紧的按在了怀里,冷声道,“你要是真敢做出什么大胆的事儿来,我真的会打死你!”
“真是的,好像我已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正文 第22章
游湖之日。
这个卓琏还真是蛮讨厌他的嘛,上船这么久,都没正眼看过他,倒是邺少恒嘘寒问暖的对他蛮热情的嘛。
随嘉蕴坐在他的身旁,凌非乖乖的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卓琏斜睨凌非一眼,问向凤嘉蕴,“嘉蕴,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凤嘉蕴不在意的笑笑,“对,离紫是我的义子,但我选非儿做我的王位继承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狐狸!!竟然把凤离紫的安危交到了他的手上。
凌非面上仍是自若的笑,只对凤嘉蕴道,“我可不会做你儿子的哦,嘉蕴。”
邺玄笑,“蕴叔,非儿不会是被你骗来的吧。”
“你说呢?”
邺玄讨不到便宜,便将目标转向凌非,“非儿不知道镇南王世子的意义吧。”
知道不知道并没有任何意义,凤嘉蕴是镇南王,自己哪里有拒绝的能力。
“嘉蕴,我们的立场并不相同。”淡淡的看向凤嘉蕴。“而且我不认为镇南王的教育适合我。”
“我不需要你改变什么,非儿。”凤嘉蕴笑,“我相信我的眼光。”
凌非淡定而笑,“不,嘉蕴,你相信的应该是我的能力。”话间一落,卓琏和邺少桓当场就变了脸色,而凤嘉蕴的笑意则越来越深。
“但我有一个条件——”无视于其他人的反应,凌非道,“嘉蕴,什么时间继承你的王位由我来定。”
凤嘉蕴笑,“我恐怕是历代镇南王中最窝囊的一个了。”
“嘉蕴,我会向你证明我是最优秀的。”
“嘉蕴的运气一向好的让人嫉妒。”邺少桓感叹。
卓尔枫道,“但小非和蕴叔以什么名分相处呢,父子最合适不过了,不是吗?”
“尔枫,非儿已经是我的义子了。”邺少桓反对。
凌非眼睛一亮,“嘉蕴不如我们结拜?”
唉,众人摇头,尤其邺玄反应最为激烈,“非儿你要是跟蕴叔结拜,那我和尔枫如何称呼你啊,不行不行,辈分不对。”
“那我就称嘉蕴为叔叔好了,这样行吧?”不过,嘉蕴和叔叔还是真像哪。
“反正也只是个称呼,非儿喜欢就好。”凤嘉蕴道。
凤离紫笑,“这样小非就是我的弟弟了,小非以后要叫紫哥哥哦。”
白眼,“离紫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要叫哥哥。”
“天哪。”凌非无力的伏在桌上,惹得邺玄、卓尔枫一阵轻笑。
“对了,蕴叔要我们三个聚在一起不会只是要游湖吧。”邺玄道。
凤嘉蕴笑,“你也知道我、你的父亲还有尔枫的父亲,我们三个是结拜兄弟,二十年前我离开淮都时就说好二十年后的今天要带着各自的继承人来这里,希望你们也能结拜为异姓兄弟。”
凌非、邺玄、卓尔枫皆不再言语。
“当然,我们也只是希望而已,并不一定要你们必须这样做。”邺少桓笑。
凌非抬头,望向茫茫的湖水,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凌非你这是什么意思?”卓琏按捺不住冷声质问。
凌非回头,望着卓琏笑得清冷,只道,“船家,靠岸!”
不欢而散是意料之中,但似乎不欢的只有卓家。邺少桓请凤嘉蕴一行人到邺府坐坐,据说是前些日子刚送来的幽莲碧,不尝尝太可惜了。
“非儿是在挑拨离间哦,”凤嘉蕴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非,“而且非儿太任性了,琏怎么说都是长辈,再敢和琏那样说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凌非笑,“我任性嘉蕴又不是不知道,挑拨离间?我可不那样认为,若不是说到心坎儿上,何必如此激动?”
“别说那些了,非儿尝尝我泡的茶。”邺玄将精致的紫砂模样的套杯递到凌非手上。
碧澄澄的玉液泛溢着温暖的光华,“真是漂亮。”
“试试看。”
香而不涩,凌非笑着抬头,“好茶,玄,还有没有的?”
“等我再给你续嘛。”邺玄示意凌非稍安勿燥。
“玄,”凌非瞪向邺玄,“我是要打包带走的。”
“非儿你不会这么狠吧。”
“玄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凌非道。
邺少桓笑,“玄你比非儿大,就让着他嘛。”
“爹,我才是你的儿子吧。”邺玄不满。
呵呵。邺少桓干笑两声,转向凤嘉蕴,“你真的决定让我的义子当你的继承人啊。”
凤嘉蕴笑着点头。
凌非那个叫郁闷啊,这年头,人人都会攀亲带故啊。
“我还只当你是在试探琏呢。”
“像非儿这样优秀的孩子,五百年才会出一个,我怎么能放过。”凤嘉蕴得意的说道。
“不过现在非儿还真和二十年前的你像极了,就连那份傲气也不差分豪呢。”邺少桓感慨道,温暖的笑容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骅叔将你带在身边向我们引见,想想那日你的神情还真是与今日的非儿极为相似。”
“其实最初非儿引起我的注意还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你收非儿为义子的事儿,”凤嘉蕴笑,“我们三人中,你做事最谨慎也最低调,我想知道是什么难让你破了例,或者说是什么人能引得你的注目。一直这样想着,后来又收到了琏的信,不过琏对非儿可是半点好感也没有。同时被你和琏关注的人,不见见太可惜了。”看向凌非专心喝茶的侧脸,凤嘉蕴道,“没想到我也跟非儿出奇的透脾气,非儿这样的人,让人没办法不喜欢呢。”
抬眸,凌非略有深意的笑了,“若我告诉你们另外一些东西,相信你们会更喜欢我。”
等凤嘉蕴和邺少桓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凌非笑着缓声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这,这是……”老奸巨滑的邺少桓唇瓣微抖,颤声道。
回视着凤嘉蕴的眸光,凌非笑,“万金难求的兵法,我想义父应该会喜欢。”
“非儿,你——”不同于邺少桓,凤嘉蕴则整张脸黑了下来。果然是知我者嘉蕴啊,凌非暗想。
凌非轻眨美眸,一笑嫣然,低哑的嗓音带着些许魅惑的色彩,“我在想我这样的人再加上这些珍贵的兵法战策肯定会更招人喜欢的,你说呢,嘉蕴。”
凤嘉蕴,你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世子之位,你竟真的舍得!
望向漆黑的夜空,凌非幽幽的叹了口气。
正文 第23章
留仙居。
玉壶中碧绿的琼浆玉液缓慢的注放到莹白玉杯中,流转着剔透惑人的光华。
邺玄白皙的手扣住卓尔枫执壶的右手,笑问,“尔枫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玄觉得卓家如何?”卓尔枫拈起玉杯,挑眉问道。
看向窗外熙攘的人流,邺玄笑道,“卓家手握凤淮四分之一的兵权,尔枫的大姑母是当今国母,诞有大皇子凤椋,小姑母是镇南王妃,虽已芳魂仙逝但却为卓家争下了这坚若磐石的地位,卓府是当之无愧的凤淮第一府。”
“玄真是会说话。”卓尔枫苦笑,幽幽的叹了口气,“凤椋若能及得上凤宇的一半,今日卓家也不必走到这步,卓家手握兵权却参与朝政这是何等的大忌,父亲常说如果小姑母还在的话,绝不会任卓家陷入今日境地。”
“卓家幺女卓飞翎,”邺玄笑得很淡,“父亲说她三岁认字,八岁已能作诗,十二岁即代父掌控卓家长达三年之久,三年中,卓家的三个姨太太因犯家法被赶出家门或出家为尼,大夫人悬疑失踪,嫡长子卓殊因病而亡,三子卓文远走骊国至今未回,四子卓无双和五子卓无霖因盗取传家之宝而被驱逐出家,琏叔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被她三年之内弄得干干净净,从而奠定了琏叔在卓府的地位,她的母亲李氏也因此被扶正。她又以大姐卓飞玉合亲骊国为代价,为她的同胞姐姐——卓飞静争取到了皇后的尊位。十五岁时,不顾卓叶两家数十年的交情,执意解除了与叶景淮将军的婚约,只因为她对十七岁的镇南王凤嘉蕴一见钟情。凤嘉蕴是皇上的同胞弟弟,又是少年得志、狂妄自大的年纪,并不把凤淮的第一才女卓飞翎放在眼中。但卓飞翎也只用了半年的时间便得到了凤嘉蕴的爱。父亲常说,卓飞翎像是刮过凤淮的一阵飓风,那般的强烈,强烈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仍有许多人对她念念不忘。但,凡这样出色的人物儿,就如老天也在嫉妒般,都有些天生的缺陷,卓飞翎的身体非常不好,虚弱到不适合受孕,与凤嘉蕴远游鲭州时,她终于决定要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留下一个孩子,远邀医圣陈仙亲去鲭州为她调理身体,可当她即将拥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却也因此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她的生命太过短暂也太过绚烂,因为她的死,镇南王凤嘉蕴伤心欲绝十六年未离开鲭州半步,凌氏所有店铺为她歇业一天。”邺玄轻笑,“父亲也常说,现今这凤淮有一人像极了曾经的卓飞翎。”
“你是说凌非。”卓尔枫看向邺玄,问道。
邺玄点头,“就是小非,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收小非做义子让他明正言顺的入朝吗?”
……
“因为小非那双眼睛,清澈的闪烁着世间最为纯真的光芒,父亲说若不是这张脸有七分差异,他会觉得站在他面前就是卓飞翎本人。”邺玄道,“所以我劝你尔枫,不要再保凤椋,现在小非的羽翼尚不丰满,等到他真能展翅高飞的时候,我怕卓家会不是他的对手。”
饮掉杯中酒,卓尔枫淡声道,“若是失去了凤椋,卓家算什么。玄以为若是凤椋有事,卓家真能独善其身吗?”
“据我所知尔棋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吧。”邺玄挑眉轻笑。
“你是说……”
点头。
“这样,无论是谁赢,卓家都会处于不败之地,再加上蕴叔的势力,卓家才不会有事,尔枫。”邺玄笑道。
卓尔枫思索半晌,抬头认真的问向浅笑的邺玄,“若有朝一日,凌非和卓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玄,你会站在那边?”
啪!
邺玄将酒杯半丝不差的落放到八仙桌的最中央,抬眸沉声道,“前提是,卓家绝不可以做出伤害小非的事来!”
正文 第24章
相比于凤椋和凤宇两位炙手可热的皇子,镇南王世子的身份似乎更能引起人们的关注。有了凤嘉蕴这个靠山,户部的事情也好做了很多。
“粱卿,百分之三十的帐收上来了吗?”凌非边喝茶边问,整桌的点心不幸还多了两个吃白食的。
“小非这些日子如此威风,敢不给你面子的还没有,都收上来了,而且徐庆斋、柳赣、蔡冰砚三位大人一次性将所欠款目都还清了。”粱卿道。
“徐庆斋?”抵住额头,凌非问,“是徐家人吗?”
“是也不是,”不等凌非继续追问,粱卿接着道,“他的母亲是徐阁老二公子徐若麟的四姨太,但因传与管家有染而被赶出了徐家,徐庆斋那时五岁也一同被逐出了徐府。但徐庆斋十八岁便一举高中,十年来曾在云州、颦州、鲭州等地作过州官府尹,后因政绩突出被皇上提拔为刑部右侍郎,不过徐庆斋出身不好,官嘛,也就做到这儿了。”
“非儿,你这户部,相信宫中的户籍记录也不如你这里的全面。”凤嘉蕴道。
凌非头也未回,只笑道,“这可是从你镇南王府搬出来的,嘉蕴不知道吗?”
“你什么时候去的鲭州?”凤嘉蕴吃了一惊,这小子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在你给我那块镇南王世子令牌的下一刻,真是没想到竟然这般好用。”凌非笑得更深了。“还有柳赣和蔡冰砚的一块给我说说。”
“柳赣来自柳州,没有什么别的背景,完全是靠自己打得天下,现任刑部左侍郎一职,还有徐若麟和柳赣是多年的好友,也是同年科考交情不错。”顿了顿,粱卿道,“蔡冰砚是颦州人,是欧阳亭的姨表弟,出身武林世家,却对政治情有独钟,现在吏部任职也是我的首席爱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凌非挥手,转身又在软椅中坐了下来。
“非儿遇到难题了?”
“就算难题也不是我的。”凌非笑,从后面一排的书架中取出叠赃兮兮的东西递给凤嘉蕴,“这是我想出的计划,嘉蕴看看如何?”
“咳~~~~”凤嘉蕴差一点没被喉中没及时咽下的桃花酥噎死,喘气好大会儿气才喘上来,“非儿,这就是你的字啊!”鬼画符般的厚厚的约有三十几张,想像中极为娟秀的蝇头小楷换成了斗般大由墨汁涂成的烂成团的东西,凤嘉蕴皱眉,这真的是字吗?看来人如其字这句话也有不准的时候啊。
“呵呵,多年不练难免生疏啊!”凌非理由充分。
将这一打纸又重新放到了凌非面前,凤嘉蕴道,“从今天下午开始,我教你习字,想让我帮忙先把字练好再说。”
凌非真是被他急死了,吼道,“时间就是金钱,你知不知道啊,嘉蕴?”
随手一揉,厚厚的宣纸在凤嘉蕴的手上眨眼间变成了粉末,笑看凌非,“那非儿把你的时间折合成银子,我给你。”
“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嘉蕴去算吧。”
“大家有话好说,别急哦。”凤离紫知道凤嘉蕴那笑已是不悦的表现,频频给凌非使眼色。
端起凌非面前喝剩的茶水,凤嘉蕴笑得悠闲自在,“非儿别忘了现在可是你有求于我,若是非儿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不,就听嘉蕴的下午开始习字。”凌非真是无语了,想他别说毛笔字了,硬笔字都写得不如小学生,不过对于事事靠电脑的他也正常嘛。
事后,凤离紫好奇的问道,“王叔明明非常想看小非的计划的,却又为何一定要小非习字呢?”
凤嘉蕴反问,“离紫觉得非儿如何?”
“行事干练,心机深沉,手腕冷酷,乖巧可爱,漂亮无敌,讨人喜欢,十分符合王叔的条件。”凤离紫思索道。
“对,但非儿也太过狂妄急进了,这样的他还不够成熟。非儿的缺点很少,却不幸恰好被我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