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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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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椋忙笑道,“以前我不知道世子原是飞翎姨母的孩子,表哥有冒犯的地方,世子就不要与表哥计较了。”
    凌非满心不悦,吃完了笼屉中的小笼包后,顺势取了桌间的干纱,优雅的擦了擦嘴,似没看到这对母子般,转身走了。
    另外四人也连忙告辞,出了门,邺少扬刚要结帐,就被凌非把银子抢了回来,怒吼一声,“今天吃霸王餐,不给钱!”
    楼下满屋子的人都被凌非一句话震住了,说笑的也停了,唱曲的也断了,弹琴奏乐的竟生生划破了手指,直找布来包扎。呃~~~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有人敢在瑞祥府吃霸王餐的。
    满屋子的目光都停在这五个衣饰不凡的人身上,就是邺少扬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只联想到了两个字:丢人。
    楼上传来个清亮的声音,“谁想吃霸王餐啊?”
    那人身着淡青色的袍子,眸光温润,见凌非几个挑眉笑了,“别人吃霸王餐不行,这几位公子却是可以。相逢便是有缘,李某这里有壶上好的凤淮秋,几位公子若是喜欢一起尝尝如何。”
    “晚饭你包了我就去。”
    邺少扬直接捂了凌非的嘴跟着那青人把人拖了上去。
    直到后面一座静寂的院落才算松开,邺少扬恶狠狠骂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丢人!”
    “有什么丢人的?”
    那姓李的回头笑道,“少扬很久没回来了,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老朋友一声,若不是今日巧遇,我还不知道是你呢。”
    “青衣,要是聚也是咱们几个,今天我是特意带这几个臭小子来吃你这儿的小笼包的,所以没告诉你罢了。”邺少扬笑着解释。
    李青衣眸光轻扫尤其在凌非身上多看了几眼,笑着指了指那丝瓜架下面的丝竹做的桌子道,“那里不多不少正好坐满七人,都不是外人,我们就在那里去坐坐吧。”
    邺玄也不知道自己的伯父什么时候认识的瑞祥府的老板,满心疑惑。
    秋日,架上已没丝瓜,只是叶子绿荫荫的有些遮凉的作用。
    偶尔有风吹过,清清爽爽的舒服。
    有小童将泡好的香茶端上来,李青衣亲自取了那紫砂壶为众人添了茶,笑道,“凤淮秋不是凡品,今日苍促,怕是品不出味道来,等有机会你们来了,再请你们尝吧。”
    “行了,你就是让他们干喝井水,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的。”邺少扬敲了敲凌非的头,笑道,“不认识了吧?你还真是挺会找地方吃霸王餐的。”
    “少扬,你这样欺负小非,怕五哥见了定会心疼的。”迎上凌非不解的眸光,李青衣笑道,“我是你的叔叔,凤嘉陵。”
    凌非抖了几抖,这些天怎么回事,不管哪辈子的亲戚,拼命的往外钻,干笑几声,问了句,“可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你?”
    “凤嘉蕴,你自己来跟你的好儿子解释。”邺少扬越看越觉得邺玄顺眼,禁不住爱怜的摸了摸邺玄的头发,邺玄一个激凌,暗暗在回忆自己哪里得罪这老家伙了,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那排青砖红瓦房最中间的门被人推开,凤嘉蕴有些无奈的坐到邺少扬身边的空位,看了凌非一眼,转而向李青衣笑道,“你不要介意,嘉陵,这小子有时候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没有,小非倒真是可爱。”
    “嘉陵是父皇的十四皇子,比你也大不了几岁的,”凤嘉蕴笑,“只是嘉陵没有在皇室长大,所以你才不知道。既然知道就见过十四叔父,还等着什么?”
    凌非忙笑着凑上前,甜甜的叫了声,“小叔叔~~~”
    凤嘉蕴底下一脚踹过去,就听邺玄皱眉道,“蕴叔,你看着点儿,你踹的是我。”
    “不碍的,五哥,我这里没那么多礼数可讲的。”李青衣道。
    “没规矩。”凤嘉蕴也熟知凌非的脾气,只是摇头,叹道,“皇后到了府里去看你,偏你不在,我不放心就来看看。怎么,把皇后气跑了?”
    “我看到他们就恶心,就先出来了,哪里知道他们有没有生气?”凌非没有半分隐瞒,实话实说。
    凤嘉蕴温声无奈道,“不要理他们就是,别生气了。”
    “唉呀,父王今天真是反常哪,”凌非夸张的叫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他们说好话呢。”
    “混帐。”凤嘉蕴笑骂了一句,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回吧。有时间再来找嘉陵玩儿。”
    “天还早嘛。”凌非磨磨蹭蹭的不走,不是说包晚饭了嘛。
    凤嘉蕴绕过邺少扬走到凌非面前,笑中自有几分无奈几分宠溺,“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抱你走?”
    李青衣低头拿起了面前的紫砂杯,笑道,“童儿,去告诉李师傅,今天做他最拿手的兰花小笼。嗯,李师傅这人有个怪癖,这东西虽然好吃,却是一年只做一次,我也没尝过几回的。”
    凤嘉蕴没等凌非点头,便将人强行抱在怀里,足间轻点,遥遥远去。
    到了凤王府,凌非仍不停的絮絮叨叨惹人心烦,“一年只做一次哦,嘉蕴,你就等会儿吃了再回来又没关系。”
    “猪脑子,你除了惦记吃还知道做什么?”凤嘉蕴转身骂人,“我以前天天去瑞祥府时也没听他说什么兰花小笼,编派出个词儿就把你骗得团团转。再烦,晚饭就不要吃了。”
    凌非眨眨眼,无辜的问,“嘉蕴,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没有。”凤嘉蕴缓缓心头火,拽着凌非向里走。
    “你说出来,我也好去改啊,这样你一直憋着不说,自己在那儿生气,我不明白还总要挨骂。”凌非坦言道,“你就是有什么不说什么,我可猜不出来你为什么生气。”
    凤嘉蕴忽然停住了脚步,领着凌非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坐了,叹道,“本来,你从骊国回来,我也想放开你让你好好的玩些日子。你呢,连着多少天了,早膳后出去就见不到人影,不但不知道收敛,这几天变本加厉,昨天还敢夜不归宿。真想好好的收拾你,却又下不了狠心,你在战场吃了那么多苦,我怎么还忍让你不痛快。”
    凌非想了想,笑道,“我没注意,嘿嘿,那以后我早点回来好了。我还说你怎么找到瑞祥府去了呢。”
    “什么叫早点儿?”凤嘉蕴直接定下了规矩,“以后最起码三餐回来用,晚上不准在别人府上留宿,你要是再敢跟以前一样野,就别想再出门。”
    “嘉蕴,我又不是小孩子~~~”
    凤嘉蕴掐了掐凌非肉嘟嘟的小脸儿,笑道,“总算是养壮了不少,别撒娇了,去用膳吧。”
外篇 番外之嘉蕴很生气
    在淮都也住了不少日子,凤嘉蕴决定带凌非回鲭州。
    凤嘉蕴此话一出,六家都变了脸色。
    首先反对的是凤嘉淮,“嘉蕴,你想回就自己回吧,让非儿留下。再说,澜儿和凌誉都在这里,嘉蕴,你可不能棒打鸳鸯啊。”
    凤澜连连点头,笑道,“我倒是想和王叔一同到鲭州,只是身上这些事暂时脱不开身,要不,王叔再留些日子?何况非儿也喜欢这里。”
    叶落也冷着脸说了话,“凌非最喜欢热闹,在鲭州也没什么朋友,怕会无聊的。”
    “非儿舍不得我们的,蕴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邺玄喝了口茶,笑道。
    卓尔枫温柔的问向当事人,“非非想回鲭州吗?”
    凌誉也皱眉问了,“非儿,其实你若想在淮都也没关系,皇上在这里,王爷不会强你所难逼迫你的。”
    “我也不想小非走。”凤宇叹道,“鲭州那么远,来走一趟也要一个月,小非就住在淮都,大家见面也方便哪。”
    凌非展眉浅笑,“我已经答应跟父王回去了,不过哥哥和澜要跟我一起走。”亲了亲凌誉,凌非笑,“嘉蕴已经决定让澜休息半年了,澜没有去过鲭州,我也想澜去看看。反正我随便,住烦了咱们也可以回来嘛。”
    凤嘉淮恨得直咬牙,“凤嘉蕴,答不答应让凤澜走应该是我做主吧?”
    “皇兄,你可不能棒打鸳鸯,让非儿和凤澜分居两地。反正时间不长,只是半年而已,你就索性成全了他们。”凤嘉蕴笑道,“一个是你的皇子,另一个是你心爱的侄儿,皇兄绝不会做让两个孩子伤心的事。”
    凌非向凤宇交待好了一切,又去看了凌堪夫妇,大堆人送到了城门,待凌非等人走远,才依依不舍的回头。
    凌非与凌誉、凤澜两人虽早已大婚,可这么多年也是聚少离多,加上之前俗事缠身,凌非又忙着攻打骊国的事情,更是分不开心思。
    不过,现今可是情势不比从前了~~
    路上时,凌非知道凤嘉蕴好面子,还收敛了些,回到镇南王府,却是肆无忌惮开来。
    第一天早膳。
    凤嘉蕴抬头问两人,“非儿呢?”
    “呃——”凤澜微觉尴尬,低声道,“非儿还在睡,一会儿他醒了我会把早膳送过去的。”
    第二天早膳。
    凤嘉蕴头都没抬的问,“还没起吗?一会儿别忘了让他吃早膳,他胃不好,三餐都要均匀。”
    “知道了。”
    第三天早膳。
    他已经有三天没见凌非出房了,凤嘉蕴并未多问,只是用完早膳,便到暗部去处理事情。
    半个月后。
    凤嘉蕴把青叫到书房,边喝茶边问,“世子这些天饮食情况怎么样?”
    “回王爷,世子吃得还好,只是有时太累早上起不来,就耽误了,不过也只有一次,澜王爷和凌少爷将世子照顾得还不错。”青按实回禀。
    “这些天,世子在房里都做了些什么?”
    “嗯,”青有丝脸红,小声道,“就是……就是夫妻间的事情。”
    “暗,你去把凌誉、凤澜给我叫过来。”凤嘉蕴放下手中的茶盅,淡声道,“影,你去准备两匹回淮都的马。桢,你让暗部和慕荣小仙把世子该看还没看的公文准备好。”
    ……
    凌非在房里一觉睡醒觉得有些口渴,自己披了件袍子下床倒了杯茶,满心的疑惑,哥哥和澜怎么会不在呢?
    呜~~~好累~~
    凌非并没多想,接着一觉睡到天黑黑。
    “宏,你知道哥哥和澜去哪儿了吗?”凌非打开窗子,呼吸着外面清香的空气。
    宏半点都不敢隐瞒,“禀主上,王爷让凌少爷和澜王回淮都了,上午就走了。”
    “为什么?”凌非猛然转身,无可掩饰的怒火自身上散漫开来,宏还从未见凌非如此火大,急忙跪了,低声道,“主上息怒,是王爷的决定。属下只知道王爷和凌少爷、澜王在书房谈了一会儿,他们两个就都回了淮都。”
    “该死的!”凌非挥手便将案上插花的白玉紫花瓶砸了个粉碎,绕开宏便朝凤嘉蕴的书房走了去。
    踹开那紫檀镶金的大门,凌非气冲冲的走到凤嘉蕴面前,伸手就把桌上的信件奏章扫到了地上。
    凤嘉蕴停了笔,抬头冷声问,“你这是做什么?谁又招惹你了?”
    “你自己知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把哥哥和澜赶走,他们哪里得罪你了!”凌非只着一件内袍,鞋都没穿,光洁的颈子上星星点点,俱是遮掩不住的痕迹。
    凤嘉蕴冷声质问,“你最好先问问你自己,回来这些天你都做了些什么?除了和他们两个在房里鬼混,你做没做过半点正事?暗部的那些公文你看了多少?淳玉号的事情你又做了多少?那些公文在那里摆着,你想给谁看?”
    “我管你给谁看!”凌非尖声大叫,“我们多不容易才有今天,该死的,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还是不是人,凤嘉蕴,我真是恨死你了!我现在就要回淮都,一辈子都不要再回这个鬼地方!”
    凤嘉蕴伸手拽住凌非的手臂,反手一记狠戾的耳光就打掉了凌非的尖叫。凤嘉蕴胸膛起伏难平,好半天才平息体内的怒火,极力克制想把凌非一掌劈死的冲动,凤嘉蕴冷声命令道,“去把条凳、藤条给我抬来!”单手扣住凌非的双腕,凤嘉蕴冷笑,“今天不好好让你清醒,你算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凤嘉蕴的命令还没人敢违背。
    凤嘉蕴强行将凌非摁在上面,那条凳本就是刑罚之用,所以前后还有两条皮带正好扣住人的腰部和脚踝。
    “今天你只要认错,我就不打你。”凤嘉蕴见凌非半点动静都没有,卯足了力气便是狠狠一藤鞭落在了凌非的臀部。
    葱白的十指死死抓住条凳的边缘,凌非痛得眼前发黑,咬紧了牙关硬是半句软话都不说。
    “好,”凤嘉蕴气得身子发颤,连声道,“有骨气,凤凌非,你有本事就别说话,一句都别说。”
    藤鞭狠狠的落下,凤嘉蕴边打边骂,“不争气的东西,我让你沉迷声色,不误正业……你以为你凭什么万人之上,你凭什么可以娶两个男人,你凭什么任性得无法无天,混帐,我叫你不听话,叫你不自制……镇南王府交到你这种混帐手里非垮了不成……”
    青、宏自小就跟在凤嘉蕴身边,还没见过哪个人可以把王爷气成这番模样。
    “王爷,别打了,主上已经晕了。”宏拦下凤嘉蕴手中的藤鞭,求情道,“主上年纪还小,难免玩心重些。王爷给主上些时间,主上会改的。”
    那件雪丝的袍子已见了血,凌非被打得晕晕沉沉没了知觉,凤嘉蕴握紧手中的藤鞭,不忍再多看一眼,转身道,“请御医来,把他送回自己房间中。”
    ……
外篇 番外之平局
    ……
    凌非醒了就觉得疼,让人恨不得晕过去死掉的那种疼,整个身体像似没有其他的感觉了,除了疼。
    钻心的疼。
    又忍不住掉泪,反正也没人看见,凌非索性放开嗓子哭个痛快。
    他怎么这么倒霉,刚好日子过了没几天,就被人生生拆散。
    去找人理论还被打了个半死,而今现在此时此刻此地,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上辈子只做了一件错事,不是已经报应过了吗?
    都说这种嚎啕大哭可以释放人压抑已久的心情,凌非哭了半天,越哭越渴,又渴又饿。
    屋里黑洞洞的,别说人连个鬼都没有。凌非倒也没觉得委屈,擦干脸上的泪,挣扎着下床找水喝……该死的凤嘉蕴,凌非每动一小步就痛出一身的汗。
    刚摸到那八仙桌,就听一个满是无奈的声音问,“你做什么?”
    凌非被吓了个半死,凤嘉蕴倒了水递到他面前,也没再说什么。
    反正黑漆漆的,凌非只看到稳坐桌旁的一团黑,就当什么都没有,喝了水转身好不容易才趴到床上,干爽的衣服又重新汗湿,贴在身上好不舒服。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凌非趴在床上想睡过去,也许之前睡得太多,怎么睡都睡不着。
    凤嘉蕴沉沉的一声叹息后,从书架上取了紫檀盒中的夜明珠把屋子点亮,又拿了件丝袍走到了凌非的床前。
    药粉就在床边的案几上。
    凤嘉蕴单手握住凌非的腰将那件袍子褪了下来,在出血的地方重新洒了药粉,再细细的为凌非把汗湿的身子擦干,换好衣服,坐守在床边。
    凌非伏在被褥间,装死。
    “既然睡不着,咱们就好好谈谈这些天的事。”凤嘉蕴声音温和,“你以为这仗打完了,就没事儿了吗?就可以安下心来过你的神仙日子了吗?凌非,我从不知道你是如此天真的人。从你回来的第一天晚膳时见了你一面,连着半个月你有没有出过房间半步?之前,我会同意你与凤澜、凌誉的婚事,是出于对王府和凤淮的考虑,你没有皇室血统却仍被立为世子,我并不希望你有子嗣。可现在不同,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以为我不想你好好的娶个女人来生个孩子,延续镇南王府的血脉吗?你这么特殊、任性,我之所以没有用那些规矩礼数拘数你,一是因为我喜欢你,愿意宠着你,再就是你足够出色,这种出色让你有这种任性的资本。可是现在,你太让我失望了,凌非。你去骊国时,我可以替你处理暗部和淳玉号的事,可你也别忘了,你才是他们现在的主人。凌非,我从不比哪一个父亲做得少,你喜欢的事我哪件不是依着你。而你为了得到暗部、为了今天废了多少心思,你以为我是你的父亲就可以为你做所有的事让你来畅快的玩乐吗?你应该知道,最终要继承镇南王府的是你自己,不是凌誉也不是凤澜。”微微的叹息后,凤嘉蕴道,“你如果肯娶个女人,给镇南王府一个后代,我就放你十年的自由,凌非,你考虑考虑吧。如果你同意,十年内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说半句话,但如果不想这样,以后你就不能这样浪荡的没个谱儿。”
    从十六岁与凤嘉蕴相遇,到现在也快五年了,凌非一路艰辛,凤嘉蕴为了培养他也是耗费了大半辈子的心血。这次他或许是有那么一丁点儿错啦,可打死他,他也不信凤嘉蕴会好心放了他,要是放,早在囹玉阁便放了。
    凌非打定主意,转过头看着凤嘉蕴问,“那要万一生个傻子怎么办?”
    凌非一句话,真是把凤嘉蕴问傻了,凌非性情高傲,说那句话也只是想刺激刺激他,让他多些责任感,这小子……竟……竟然当真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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