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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的脸瞬时黑了下来,他最讨厌被说矮。
推开凌非,叶落道,“我会长高的。”
嘿嘿……
凌非干笑。继而问道,“小落儿有没有什么弟弟妹妹的啊?”
孩子这么大,都不好玩了。
“幸亏没有。”叶落瞪了凌非一眼,向凤澜道,“我想去休息了,可以吗?”
叶落在凤澜的示意下离开了。
“真是不可爱。”凌非小声道。
“天也晚了,非儿也早些睡。”
第二日清晨,鸟语花香,阳光明媚。
“呐,小落儿,这是我写的拜贴,你拿着给知秋先生就行了,他不会拒绝的了。还有这是银票,你收好了,”又拿出个包袱,凌非道,“这是些银两,可以拿来现成用。这些呢,是我给你准备的吃的,路上无聊当零食嘛,这些是用的,你在路上慢慢看了,都是些有用的东西。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药,这个吃了可以让人睡上一天一夜,这个呢就药力更强些,睡个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的,还有这种,三月春,小落儿知道是干什么的吧,我就不用详细解释了……”
凤澜还是第一次知道凌非也可以这么啰嗦。
“时间不早了,离州距这儿也要一天的时间呢,让叶落走吧。”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东西,呐,这是我的令牌,小落儿带着呢就不会怕人欺负了。”凌非将最后一件东西交到叶落的手上,啊,本来想把这孩子带到身边的,不过让他离开历练历练也不错。
“我走了,凌非。”叶落低声道,上了车,对凌非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怎么突然有种女儿出嫁的感觉。”叶落走远后,凌非喃喃道。
凤澜哭笑不得。
“唉呀,忘了件事。”凌非拍着额头道。
“什么事啊,很重要?”
“告诉小落儿,让他常写信回来啊!”
凤澜无言,转身回府。
后来。
叶落问凌非,那日带他走是为了所谓的叶家军吗?
凌非只笑,倾国倾城。
正文 第9章
拿在手中的请柬,有些莫名的沉重。
“澜,我要去吗?”父亲——凌堪的五十大寿。
“不想去?”
“嗯,我觉得很陌生。对大哥和二哥来说那才是父亲,对我,什么都不是。还记得小时候,我从不曾与父亲同桌吃饭,因为他不想见到我。”轻轻的吁了口气,凌非笑得有些苦涩,“所以那天哥哥回凌家我才没有回去,我不喜欢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那就不要去。”抚平凌非眉间的愁绪,凤澜道,“我替你回绝。”
“不,他知道我一定会去的。”凌非轻笑,“凌家是凤淮的首富,凌家家主的五十大寿将是何等风光,想想就知道。而且那天宴请的虽不会有王爷阁老,但江湖上与凌家有生意来往的世家肯定都会到的,师兄若是要登上帝位,仅有一个凌家是不够的,所以他相信我肯定会回去的。”
“他会为难你。”
“当然,我自离风山下来也有两个月了吧,不但家没回,连信也未捎过半次。这样的不孝子,难道还不该为难。”凌非哀怨,自己的命怎么会那么苦。
不待凤澜反对,凌非道,“这次,我会回去,帮哥哥登上家主之位,好让父亲风风光光的颐养天年。”
凌府。
门前,络绎不绝的皆是前来祝寿的商家。此刻的凌府,喧嚣热闹到了极点。
三少爷回来了,三少爷回来啦——
那小厮一路喊了进去,让凌非不由苦笑。
比之七年前,凌堪老了很多,但威严犹在。倒是母亲还是老样子,不过看他的神色有些微的担忧。大哥,二哥都随侍在一旁。
“父亲。”凌非话刚出口,便挨了个脆生生的耳光。
好痛!凌非不由得皱眉。
“你这小畜牲,离家七年,让你母亲日夜的掂念着。可你倒好,下了山也不说回来,你如今成了候爷,这个家配不上你了是吧?”凌堪指着他的鼻子臭骂。
凌非跪在地上,只抱着父亲的腿哭得梨花带雨,“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一心要扬名立万光宗耀祖,没有尽到作子女应尽的孝心,今天儿子负荆请罪,请父亲责罚。”
边上的小奴将荆条奉上,凌非双手捧到凌堪的面前,哭泣道。
母亲拭泪笑劝道,“今天是老爷的大日子,就不要与这小奴才一般见识了。”
“是啊,爹,非儿已知错了。再说非儿在朝中也是给咱们凌家长了脸的。”凌誉也跟着劝说凌堪。
“是啊,凌兄你就不要与小辈一般计较了。”
“是啊……”
众人纷纷劝道,凌堪的面子是作足了,这才冷声喝道,“你先起来,今日看在这么多朋友的分上就饶你这一次,若再敢犯,我定不轻饶。”
“是。”凌非恭恭敬敬的给凌堪磕了个头,方站了起来。
“誉儿,你先带非儿下去整理整理,老爷你也真是的,打得这么用力,非儿的脸都肿了。”母亲嗔怒。
“哈哈,不打不成器嘛。”凌堪大笑,心情舒畅。
带着凌非进了内院,凌誉的房间。
“看不出还蛮会作戏的嘛,负荆请罪,亏你想得出。”凌誉笑,将冰凉的药膏小心的为凌非擦好。
凌非气鼓双颊,“要不你要我怎么做,爹也真是的,作作戏嘛,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嘛。”
“唉,你还是不了解爹哪,在爹的眼里可没有作戏这一说。他打你,想必你是真的惹他生气了。”涂好药,将凌非从床上拉起,“前面还有很多事呢,你跟我一同去吧。有些人你也该认识认识。”
“哦。”
“非儿,这是飞玉山庄的少庄主欧阳亭,这是隐冥堡的堡主流川。”
凌誉拉着凌非的手笑,“这是舍弟凌非。”
“百闻不如一见,三少爷果真是倜傥风流,丰神如玉哪。“欧阳亭笑道。
“欧阳庄主客气了。”凌非也跟着笑,但看欧阳亭怎么笑怎么像只修练成精的狐狸。
“这是本堡的秘药三少爷拿去用吧。”流川将一个小瓷瓶放到凌非手上,说道。
“凌非谢谢堡主的关心。”真是个怪人,凌非在心中暗暗道。
“这次我与流堡主要跟凌家谈笔丝绸生意,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三少爷有没有时间,欧阳对三少爷一见如故,想结交三少爷这个朋友。”这就是江湖人吧,与朝中人完全不同的路子,不过同样有意思。
“凌非知道有家酒楼味道不错,有时间不如一起去尝尝看。”凌非道。
“非儿,拜寿的时间到了,大家先去凌云厅吧。”
这趟回家最有价值应该就是这两人了,北方自然是凌家的天下,但南方却被飞玉山庄和隐冥堡两分天下。
真是想不到,凌堪竟让他留在凌家。当爹的都开了口,他给人家做儿子还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凌非躺在床上无聊的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笛声飞扬,挑逗的凌非心都有些痒痒了,凌非兴致勃勃的出了小院。
皓月当空,凉风习习,欧阳亭手持玉笛仙乐飘飘,凌誉和流川则在亭中的石桌上举杯畅饮。
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他!
凌誉流川是何等的耳力,满心的笑意对上凌非单薄的内袍和白皙光洁的十个脚趾头顿时消失的一丝不剩。
飞身将凌非抱到亭内,低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照顾自己!”握住凌非的手,暖暖的内力传到了体内。
傻傻的笑笑,整个身体都恨不得蜷进哥哥的怀里,凌非撒娇,“不是有哥哥嘛。”
“你们在这里聊天都不叫我。”不满,凌非严重不满。
“这不是用欧阳的笛声把你引来了。”凌誉笑着接过影卫送上的紫貂斗蓬,将凌非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
“哼,设计我!”凌非嘟起红唇。“快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就原谅你。”
“欧阳和流川都非常想见见你,传说中的如玉小候爷!”凌誉笑。
“见我?”凌非疑问的眸光看向欧阳亭和流川,“我有什么好见的吗,除了这张脸。”
“非儿妄自菲薄了。非儿的一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可是在凤淮大为流传,就是知秋先生也说非儿是当代难得的奇才。”欧阳十分喜欢凌非的直率,会心一笑。
“嘿嘿。”
“以前听凌誉说你不是个傻子嘛,八岁才启蒙,而且怎么教都教不会,搞得凌誉每天要从铺里早回去两个时辰教你识字。”流川你个刻薄男。
“我是天才中的傻子,刻薄男。”凌非怒。
瞪,我瞪,我瞪死你!
哥哥这个死没良心的,居然把他的糗事到处乱说,真是的。
“刻薄男??啊,笑死我了,流川,哈哈……”欧阳一改刚才的斯文相,抚着石桌笑得喘不上气来,还有哥哥一副忍笑忍得好辛苦的样子。
而流川则是张哭笑不得的石头脸,连连摇头。
手偷偷的朝酒杯靠近,近了,马上就要挨到了,突然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不许喝酒。”
“不嘛,让我喝啦,人家的自尊心受伤了,我要借酒浇愁嘛。”凌非不依,真是搞不清为什么凌誉死活不让他沾酒。
“非儿,这样吧,对着这月色再作首诗,如果做的好的话,这杯酒就给你如何?”欧阳拈起桌上的玉盏,对着凌非眨眼笑笑。
“真的?”
“当然。”
“不骗我?”
“嗯。”
“那好,”凌非略一思索,便低低念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看着三人吃惊的样子,凌非扬头笑,“刻薄男,长了见识了吧。”
凌非刚把玉盏拿到手,便被凌誉“叮”的一声灵巧的打了出去。
“啊,我的酒!”凌非那张满是欢喜的小脸儿顿时苦了下来。
“欧阳,你说那酒是我的。”凌非一双美目恨恨的瞅住欧阳亭那张狐狸脸。
“嘿嘿,非儿,大家都知道当今江湖,论武功你大哥是第一,流川第二,我第三,论财势我飞玉山庄也不是你凌家的对手,你大哥我哪里惹得起哪。”欧阳干笑。
欧阳亭,我鄙视你!
“这样吧,明天我邀请非儿逛街吃饭,一切开销我都包,怎么样?算做是对非儿的补偿。”欧阳笑。
“这还差不多,我不把你花得心肝疼就改姓欧阳,说好了,明天我说去哪儿便去哪儿。”凌非还是对欧阳恨得牙痒痒。
“非儿,再作首诗如何?”又是那个死欧阳的声音。
闭着眼睛,凌非道,“哼,我要睡觉。明天逛街!”
正文 第10章
第二天。
凌家绸缎庄出了些乱子,凌誉要处理,故不能做陪,这让凌非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你大哥不来你就这样开心哪,非非。”走在大街上,欧阳问。
“嗯,哥哥总是不让我吃这儿,不让我去哪儿,而且我又不敢不听他的。”说到心坎上,凌非大吐苦水的时候连连点头。
“你大哥脾气那么温和,你怕他什么?”这次发问的是流川。
“温和?呵呵,他的温和我可是敬谢不敏。”还没有机会像这样在街上逛,凌非走到一个卖银器的小摊上,止住了脚步。
“难道他还对你发火不成?”
这个戒指好漂亮啊,细致的花纹刻在有些发黑的银圈上,古朴又雅致。“大叔,这个多少钱哪?”
“三文银钱。”
“快点,欧阳付钱。”将东西套在中指上,凌非爱不释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差点没一掌劈了我,哇哇,不要想了,恐怖死了。”凌非拍拍胸脯,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哇,粮葫芦,欧阳去帮我买!”
“天哪,好可爱哦。”将猫咪放在怀里,凌非叹道,“流川你看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呢,唉呀,它在看我哪,哇哇,不要动手嘛。”
“我要吃烤红薯!”
“这是什么,一根面?欧阳我们尝尝吧。”一屁股坐在小摊黑糊糊的长凳上,凌非招呼欧阳和流川,“快坐啊快坐啊,要不就没地方了。”
欧阳扯扯流川的袖子,两人僵硬着一左一右坐在凌非周围。
热腾腾的面条上了三碗,凌非不客气的将最多的拉到自己的面前,再洒上多得吓人的胡椒粉,猫咪似的先伸出舌头舔舔,“啊,好辣好爽哦。”凌非低下头与那“一根面”做对。
怪不得他不吃早饭,欧阳看凌非低头猛吃的身子暗暗叹气。
“对不起,欧阳,吃不下了。”
看凌非还剩大半碗的面,欧阳起身付钱,“算了,吃不了就不要勉强,强食不美。”
“哇,欧阳你真是太好了,”凌非扑进欧阳怀里使劲的蹭蹭(如果仔细听就会知道欧阳心跳加快了很多哦!)“我决定不用把欧阳花的破产了。”
破产!!
就凭这些红薯面条吗,非非??
等凌非再抬起头时,欧阳的脸立码就变了,胸前两块大大的掩都掩不住的油渍,他活这么大还没有这么丢脸过。
这次,可轮到流川忍笑了。
“啊,绸缎庄,欧阳咱们进去看看吧。”
“哇,好漂亮的绸缎呢,欧阳。老板,给我红橙黄绿蓝靛紫各拿一匹。”凌非着迷的抚摸着这些丝绸,色调一流,手感一流,质地一流哪。
“客官要不要在本店做上两套。”
“这里可以做衣服吗?”
“当然。”
凌非看衣料看得太过入迷,以至于忽略了老板对欧阳的异常敬重。
“那,若是我画出图纸,你们可以按样子给我做出来吗?”凌非惊奇的问。
“是的,客官要做什么样子的呢?”
“呐,给我拿张一米半的厚些纸来,再拿把直尺和一些画粉。”凌非闭上眼睛,抑制心中过分的激动。
东西都准备好了,十几年没有碰这些东西了,但骨子里的熟悉是不会改变的,凌非熟练的对袍子进行了几个改动,这样穿起来定会更合身。
“呐,看到了,这是前片,这是后面,这是省,你要这样……”这里用的是平面裁剪,凌非的工业裁剪对他们来说最是新奇不过,“你明白了吗?”
“公子所说方法,陈平平生未曾听闻,不知公子所用之法从何得知?”
凌非见老板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吓了一跳,“唉呀,你怎么哭啦!”
“我,我只是太高兴了。”陈平用袖拭泪,他们家传做衣,在凤淮已有百年历史,一直想要如何做出最为合体的衣服,没想到这位小哥……
“哦,是高兴啊。那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不知是哪家公子,明日陈平亲自给公子送去。”
“哦,送到凌家去就可以了。欧阳,赶紧付帐。”凌非回头,踮起脚尖捏捏欧阳的鼻子,问道,“欧阳你怎么了,好奇怪哦。是我花得太多了吗?”
“没有,你以为我欧阳家就这点家底啊。”欧阳亭笑,拿出银子付了料子的钱。
“非非连制衣都懂啊。”欧阳问。
“呵呵,不是我吹,整个凤淮没有人比我更懂。”凌非骄傲的扬起头,阳光落入眸中,轻笑出声。毕竟他曾经可是炙手可热的服装设计师,打板对他来说并不成问题。
“啊,咱们去那家玉器店看看。”凌非拉着金主开心的跑了过去,大声喝道,“老板,把你家值钱的都给我拿出来!”
非非,你抢劫哪这么凶。
“客……客倌……”店里的小二被凌非吼的一愣一愣的,来者不善哪。里间的老板听到了外间的动静,以为来了闹事的急忙出来看看,见了凌非,怔了怔忽而笑了,“我当谁呢,原来是三爷,”踢了踢还在呆若木鸡的小二,道,“还不快去给三爷、欧阳庄主和流堡主奉茶。”
“是……是……”
那就是凌三爷哪,怎么跟传说中的不大一样呢,小二边走边想。
“三爷想看什么啊?”老板笑。
“你怎么认识我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凌家的产业。
“昨天老爷的寿辰,林丹有幸去给老爷贺寿。”林丹笑,昨天老爷闹得那般厉害,现在还不认识三爷的恐怕没有几人了吧。
“哦,有没有好看的玉器拿出来看看,欧阳付钱,不用客气的。”
“是,不知少爷喜欢什么?”
“有没有吊坠,可以戴在脖子上的那种。”
“少爷要送人吗?”
“不,是我自己戴。”
“那还真有款适合三爷的。”林丹起身,从后面取出一个灼灼发光的玉盒。
哇,盒子都这么漂亮。
“三爷请看。”林丹将东西送到凌非手上,以碧玉为底座,中间镶血红宝石,悬在掌心,真是魅惑人心的很。
“真是极品。”凌非叹道,盒子里还有副玉耳环,也是上品。
“非非,你不会连耳环也要吧。”欧阳小声问。
“怎么不想付钱了?”凌非小瞪欧阳。
“你又不用拿来有什么用啊?”
“当然是戴了,要不当饭吃啊。赶紧付钱。”凌非催促。